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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知道,但她確實(shí)是。 楚慕哦了一聲,乖乖拿給了祁洌,正準(zhǔn)備從手里的袋子里摸出下一塊,一只貓突然跳到了楚慕肩頭。楚慕將手里的袋子放在了柜臺(tái)上,順手摸過去,把貓抱在了懷中,來回順了兩下,驚道:“陳叔,這是我上次給你的貓嗎?怎么胖成這樣了?” “說!你是不是也偷吃板栗餅了?”帶著小孩子心性,楚慕假裝質(zhì)問。 陳叔也跟著開玩笑道:“你還真說對(duì)了,這貓還真要吃那板栗餅。你說說,要是王老爺肯在我這兒給它買些板栗餅去,它也不至于像之前那么瘦?!?/br> 話畢,兩人哈哈笑起來。貓兒像是如同有靈性一般,不滿地喵了一聲,伸了個(gè)懶腰,便從楚慕懷中跳走了。 楚慕看著陳叔,腦海里突然蹦出陳叔當(dāng)時(shí)的話—— “聽說他最近得了不少奇珍異寶,怕是早就不惦記這貓了,嘖,瞅他喜新厭舊的樣?!?/br> 聽說他最近得了不少奇珍異寶…… 楚慕一拍腦袋,沖著祁洌喊道:“我知道了!” 祁洌還吃著板栗餅,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滿臉問號(hào)。 “行賄!王老爺肯定是被別人賄賂了才去花樓惹事的。”楚慕嘖嘖嘖搖了搖頭,美滋滋地感嘆道:“我就說板栗餅真是個(gè)好東西吧,嗨呀——我怎么這么機(jī)智!” 那么,是誰賄賂的王老爺?賄賂他去花樓惹事的目的又是為什么? 又像是另一起案件了。 而且,線索又?jǐn)嗔恕?/br> 楚慕立馬變臉,恨恨拿起一塊板栗餅咬下一口使勁嚼著,揉了揉之前被祁洌彈過的額頭,憤憤道:“哎呀!真是讓人腦瓜子疼?!?/br> 祁洌看著一旁表情變換如此迅速的楚慕,笑了一聲—— 還挺可愛。 吃完最后一口板栗餅,祁洌又輕輕彈了彈楚慕的額頭,“走了?!辈坏瘸礁?,自己就上前走開了。 身后的楚慕?jīng)]看到,祁洌自己也沒注意到,他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第25章:胭脂案(三) 兩人來到城東的胭脂鋪,店里人來人往,生意確實(shí)是紅火。姑娘們互相試著胭脂,幫忙涂抹著,被姐妹夸得不好意思了,便低頭嬌羞一笑。也有男子帶著老婆來,左等右等。有的甜蜜地笑著,有的滿臉不耐煩。 老板是個(gè)中年男子,正坐在柜臺(tái)上撥著算盤,還在一邊碎碎念。 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直到楚慕上前打了聲招呼,老板也只是微微抬了眼皮,熟練地說了一句,“面脂在左,口脂在右,名字價(jià)格功效用法邊上有牌子寫著有,選好這邊結(jié)賬。”言罷,那抬起的一點(diǎn)眼皮也下去了。 “那你看看這個(gè)要多少錢?”楚慕把腰牌遞到了老板面前。 老板這才抬起頭,但手上依然沒停下來,用同樣的語氣問道:“二位大人想問些什么?” “江昔你可認(rèn)識(shí)?” “就是傲得很那姑娘?她在我們店里也算???。”老板撥著算盤的手一頓,接著道:“昨天早上還來我這兒買過胭脂?!?/br> “就買了盒胭脂?沒什么其他異常?” “沒有?!?/br> 祁洌覺得這么問著麻煩,打斷道:“每日來的人有沒有什么名單記錄著?” 老板點(diǎn)點(diǎn)頭,“每一筆可都得記著?!庇謸芰藫苣撬惚P,才去拿了一本冊子給他們。 楚慕點(diǎn)頭,給老板一個(gè)微笑。 ——嗯,挺好。冊子上除了江昔,其他人她都不認(rèn)識(shí)。 一時(shí)間想不到其他的,他們在老板那敢怒不敢言的注視下拿著冊子走了出去。 出了胭脂鋪,祁洌問道:“你平時(shí)不去胭脂鋪?”剛剛瞧著楚慕對(duì)周圍生疏的眼神,便隨口一問。 “我有板栗餅就夠了,拿胭脂做什么?”楚慕回嘴,不滿地看了一眼祁洌后,又嘟囔道:“就算不是胭脂鋪,有一個(gè)脾氣跟你一樣臭的老板,我也不去。” 祁洌沒什么可說,突然想到楚慕給他畫的那一臉,只憋出一句,“……那挺好?!?/br> 兩人從胭脂鋪往回走,恰好經(jīng)過藥店。想起上次從藥鋪出來,還是因?yàn)楸焕追f雙的胭脂給熏到。 雷穎雙的胭脂…… 楚慕心中一明,為什么那份名單上沒有雷穎雙的名字? 她正要告訴祁洌,兩人對(duì)視一眼,祁洌已經(jīng)開口:“你也發(fā)現(xiàn)了?” 楚慕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但這很容易被反駁,你能說別人拿著胭脂盒就一定是從胭脂鋪里買了胭脂出來嗎?” 祁洌道:“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個(gè)線索。倒是可以問問她的胭脂從哪來的?!?/br> 兩人正打算去找雷穎雙,一人匆匆來報(bào),“楚小姐,祁將軍,楚大人那邊讓你們過去,說是抓到了嫌疑犯?!?/br> “誰?” “蔣家公子,蔣慎明。” “嗯?你沒搞錯(cuò)吧?”楚慕哈哈笑道:“那個(gè)一板一眼的居然還是嫌疑犯?”沒等那人接話,楚慕又笑道:“哎呀呀,不會(huì)真有什么情況吧?走吧祁哥,這可得看看去啊?!?/br> 來到蔣府,人已經(jīng)被抓著了。蔣汶和蔣夫人一臉焦急,還在和楚皓霖說著些什么,走近了,便聽得清了。 “楚大人,我家小兒是絕對(du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一定是哪里搞錯(cuò)了——”蔣夫人還拉著楚皓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楚皓霖只覺得頭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