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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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樂樂死后沒有第一時間重生,還以靈魂的狀態(tài)跟隨在他身邊很久 然而如果是這樣,樂樂更應該知道他經(jīng)歷了多少痛苦,有多排斥莊梓俞,怎么可能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恨他、把錯全歸咎到他頭上? 齊瑾一頓,臉白了下來 因為他在車禍發(fā)生的時候,選擇救了莊梓俞? 不可能。 通過催眠,齊瑾已經(jīng)想起很多事,包括車上發(fā)生的細節(jié),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左側坐著樂樂,空氣中也有樂樂身上好聞的熟悉的氣息。 意外事故發(fā)生的那一刻,他想也不想的撲向了左邊! 還聽到樂樂叫了他。 怎么會到頭來,所有人都說他保護的人是莊梓俞? 齊瑾休息了大半個小時,起身的時候身體仍然有些虛弱,但他還是扶著欄桿,一步步下了樓。 等回到宿舍已經(jīng)下半夜了。 男生宿舍有門禁,齊瑾喊宿舍阿姨開門喊了好一會兒,幸好宿舍的門不會被鎖。 夜風中停留太久,齊瑾整個人都透著股冷氣,手指頭更是麻木僵冷。 楊曉江睡不習慣宿舍的硬板床,只是白天精神太集中,心里又虛得很,耗費的精神氣讓他快睡著。 半夜翻身,硬生生咯醒,感覺有點尿意干脆上個廁所。 結果坐起身,迷糊的視線里就看到漆黑宿舍里站著一個長條人影,頓時嚇了一跳! 齊瑾立刻看過去,手指壓在嘴唇上,噓。 宿舍外有微弱的光透進來。 嚇得清醒過來的楊曉江凝神看,認出齊瑾后才拍拍胸口,松了口大氣,心里又忍不住吐槽神經(jīng)病啊,三更半夜不睡覺,站在這嚇人! 齊瑾又看了眼安睡中的林有樂,沒說其他,沉默的走到洗手池的走道上,把折疊床打開。 第二天,楊曉江沒憋住,在課間給林有樂發(fā)消息:你跟齊瑾到底鬧了什么別扭? 林有樂不用手機,課間也不會看,平時數(shù)據(jù)連接都是關著的,當然沒看到楊曉江發(fā)來的消息。 楊曉江憋得快死了,好不容易等齊瑾離開,心急的立刻第一時間竄上去問! 沒鬧別扭。林有樂回答說。 楊曉江不信:怎么可能!如果沒鬧別扭,他干嘛大半夜不睡覺,站在你床鋪前看你。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把我嚇一跳。 林有樂皺眉,看向他,什么時候? 就昨晚??! 楊曉江說著很謹慎小心的四下看,確定齊瑾沒回來才繼續(xù)壓低聲音說:昨晚齊瑾不是說他有事可能不回來睡嗎?但我半夜起床撒尿,看到他筆直站在宿舍里,就你床鋪前,睜著個大大的眼睛,嚇死個人。 楊曉江是真的被嚇到了,后半夜都沒怎么睡著,那樣的場面如果再來幾次,他的心臟絕對會受不了。 所以他對林有樂說:雖然不知道你跟齊瑾之間鬧了什么別扭,但趕緊和好吧,大家都是同學,還是同一個宿舍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鬧僵對大家都沒好處啊。何況你倆情況還特殊! 后半句楊曉江忍了忍沒說。 林有樂收回視線,應了一聲:嗯。 應是那樣應,林有樂并沒打算找齊瑾對峙問個清楚,反倒是一天的課程結束后,齊瑾主動找他,提出有事要求聊一聊。 林有樂下意識看向楊曉江。 這幾天他都是跟楊曉江一起行動的,見到對方連忙擺擺手、巴不得他趕緊走的樣子,他便冷漠的對齊瑾說:好。 兩人來到了南澤高中的小樹林。 路燈早早就亮了。 這個季節(jié),桂花飄香,整條小道都充斥著濃郁芬芳的桂花香。 但因為地段偏遠天氣又變冷,這條經(jīng)常有校園小情侶出沒的小道,人影稀少伶仃。 林有樂不知道那些曲曲繞繞,見沒別人了,想起楊曉江上午跟他說的話,率先發(fā)問:昨晚熄燈的時候你沒回寢室,早上又在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凌晨一點多。 林有樂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 齊瑾低聲說:我說過,我會解決掉我們之間的誤會,昨天歐陽醫(yī)生回國,我一時間喊他見面。 林有樂沒什么表情。 因為從小都是他給我做的治療。齊瑾側頭看他,因為個子高,能從斜上方看到林有樂安靜的側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的眼睛,整個五官顯得都很小巧和溫順,起碼沒之前的尖銳。 齊瑾說:催眠很有用,我想起了很多事包括一些細節(jié)。 林有樂抿起嘴唇,想說點什么,又忍住。 齊瑾說:樂樂,同學會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林有樂停住腳步。 齊瑾多走了一步然后轉身攔在了他的面前。 兩人沒有進行交流溝通,只是那么恰好的停在小路上,面對面,四目相對。 也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讓你生氣。說這話的時候,齊瑾舔了下嘴唇,有些緊張,他看向林有樂,那天讓莊梓俞帶我去同學會,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是沒安全感,只是,只是想起來你高中的時候說過,有個很喜歡的人,學習好,人也好,我就,就有點好奇忍不住想去看一眼。 林有樂露出一個不解和可笑的神色,你在說什么?齊瑾,你就想起這個? 不,還有,有別的。齊瑾揪了下衣服下擺,緊張下詞不達意的說:昨晚歐陽醫(yī)生給我做治療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我流了鼻血,聽說還意識喪失了,沒辦法說話,差點休克。 林有樂看著齊瑾慌張到加上了肢體動作語言,沉眉,沒說話。 齊瑾說完立刻清了清嗓子,重新說:因為身體反應很大,歐陽醫(yī)生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短時間他應該不會再給我做治療,但有個事我很在意,必須要找你問個清楚。 林有樂目光沉靜的看著齊瑾,什么? 那天同學會結束,因為堵車代駕沒辦法趕到,所以我們坐上了出租車。齊瑾說到這的時候,緊緊的盯著林有樂,還不自覺躬身,微微傾向了林有樂,當時,你,我,還有莊梓俞都坐上去了,你,樂樂,你是坐在我左手邊的位置是么? 林有樂表情冷靜,但垂在身側的雙手卻已經(jīng)忍不住的捏成了拳頭,他說:你問這個干什么。 齊瑾著急,你回答我,這個很重要! 沒錯。 夜風很冷。 也許是因為沒有其他人,長長的小道,前前后后空曠,只有他跟齊瑾,所以林有樂覺得冷,有穿堂的涼風從前胸穿到后背。 讓他冷到要忍不住打顫。 但他強壓住,說:我是坐在你左邊,然后呢?這就是你拉我到這里,說了一堆廢話后要問的問題? 齊瑾看林有樂質(zhì)問自己,再想想他的答案,瞬間就委屈了,這個很重要!你坐在我左邊,就等于我根本沒有記錯,那為什么我爸媽,還有莊梓俞和他爸媽,都說車禍發(fā)生的時候,我保護的人是莊梓俞?! 他說著眼圈還紅了起來! 上輩子他從來沒有反駁過這一點,渾渾噩噩的,被冤枉也不辯解。 可現(xiàn)在,知道他們所有人都錯了的時候,心里的憋悶情緒就再也壓不住了,樂樂,車禍發(fā)生時候我分明撲向了 閉嘴!林有樂大聲叫止了他。 齊瑾瞪著紅通通的有淚意的一雙眼看他,又驚又委屈,樂樂? 林有樂深吸了一口氣,你就是保護了他,怎么,你以為我不記得,所以為了這個特意跑到我面前來撒謊嗎? 齊瑾說:怎么可能!我就是撲向你了,你在我左邊!車子是從右邊撞過來的對不對! 林有樂緊緊咬著牙,聽齊瑾嘰嘰喳喳滿腹委屈的樣子,終于忍不住,顫抖著牙,冷笑說:你撲向我?你如果保護的人是我,那為什么活下來的人是莊梓俞,而不是我?! 齊瑾狠狠愣住。 齊瑾。林有樂竭力恢復平靜,但效果不佳,他說:我知道上輩子發(fā)生的事,對你的良心來說是一種折磨和譴責,但你不能為了讓你自己好過一點就扭曲事實。 已經(jīng)夠了。他抬頭,看向齊瑾,蓄滿淚的眼里露出恨和嘲諷的笑容,你以為你撲向的是身為你男朋友的我,但身體反應更誠實,你想要義無反顧保護的人,是莊梓俞。 不可能!齊瑾大聲反駁,他一把抓住林有樂的肩膀,緊張的大叫:我抱住的人是你!我還聽到你叫我了! 我沒有叫你。 林有樂被他用力搖晃著,眼淚搖出眼眶。 當時,看到那種畫面,所有的話都該卡死死在喉嚨里,哪怕泄露一絲聲音,都是全方面的潰敗。 他怎么可能,還會去叫齊瑾。 第104章 謊話連篇 不可能。齊瑾還在堅持,但表情已經(jīng)有些不確定的恍惚,我明明 林有樂打開齊瑾的手,迅速擦了下眼淚,再后退轉身拉開兩人距離,夠了齊瑾,不用再說了。你的謊言,你的狡辯,你每多說一句都只會讓我更失望而已。 齊瑾瞳孔猛縮,看向他! 何況那些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不可能再改變。 現(xiàn)在重新來過,你想要贖罪減輕罪惡感是你的事,我出于自我保護想要遠離你是我的事。難道你還想自私到左右我的人生嗎? 他看齊瑾,眼圈還有些微紅,浮起的淚光背后的神色已經(jīng)帶上嘲弄和厭惡,你覺得你左右得了嗎? 林有樂走了。 齊瑾留在原地。 風一陣陣的吹過,周圍空無一人。 明明只是初冬的天,卻像是零下十幾度的冰天雪地一樣,叫人四肢僵冷發(fā)麻。 小樹林一場面談,讓兩人關系徹底降至冰點。 不過人只有在游移不定的時候才會動搖,齊瑾早就確定了自己想要的是林有樂,當然不會被一番話傷到。 好吧,人非草木,難受是有些難受。 但痛過之后就重新振作起來了。 畢竟老婆還生著氣,又不會憑空就自己好了,還得他費心思去哄去追。 往好了看,起碼他確定了一件事:那晚出租車上的位置,林有樂的確坐在他左邊。 那么經(jīng)由催眠想起來的許多細節(jié)就不是錯亂的。 所以,繼續(xù)弄清楚他到底忘了什么。 至關重要! 歐陽拓海那邊不肯松口再給他做治療,齊瑾就自己找各種辦法。 白天夜里都泡在催眠相關的論壇里,還嘗試的找來據(jù)說可以進行自我催眠的音樂來聽。 收效甚微。 南澤的期中考試,就在齊瑾追老婆卻毫無進展的焦慮中,悄無關系的開始了。 坐在考場上,齊瑾看著紙張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題,壓根沒心思下筆,他抬頭看因為考試的座位是按照年段排名來,他前面就是林有樂。 相比于他的煩躁,林有樂顯然下筆如有神。 絲毫沒有被困擾到。 這么一對比,齊瑾更焦慮了。 他只有追上林有樂,才能讓林有樂聽到自己說話,如果自己在原地踏步,林有樂大步向前,兩人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直到有一天,林有樂連停下來轉頭看他一眼、跟他說一句話都不愿意了。 不行。 不能讓那樣的事發(fā)生。 期中考成績還沒下來,林有樂托中介找的兼職已經(jīng)有了眉目。 他喊上應維一起去面試。 中介所介紹的是個教育機構,他們可以自由的接一些一對一的活兒,相對比較輕松,只是價格被壓了壓。 正常。 這些機構不壓榨新人能壓榨誰?何況他們還是學業(yè)繁重的高中生,不穩(wěn)定很高,待遇當然是往低了開。 應維性子沉悶,試聽課效果一般,林有樂上輩子這輩子都當過家教,算得上經(jīng)驗豐富,何況前不久才教了齊洛賢,知識點都記著,所以一節(jié)試聽課下來,報名1v1的學生有不少。 林有樂一個人負責不過來,就向機構學校力薦,好歹讓對方答應把應維也留了下來。 從機構下班回校,應維一聲不吭的買了杯熱奶茶給林有樂。 林有樂知道他想表達什么,又不善言辭,接過奶茶朝他舉了舉,笑說:謝謝。 應維才說: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不用那么客氣,我一個人來上班也孤單,有個伴兒多好。林有樂說:以后家教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我有經(jīng)驗。 嗯。 之前在學校食堂勤工儉學,兩人淺談仄止,這次應維大概覺得受了恩惠,多說了一些家事。 他不是N市人,而且還是單親家庭,念小學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母親沒有再嫁,憑一己之力把他撫養(yǎng)長大。 林有樂有些感慨,說不容易,也說起自己在鄉(xiāng)下的父母。 兩人邊聊邊走。 日暮西斜。 長長的馬路對面,有人打著清脆的鈴聲,腳下踩著單車而來。 最后,剎車聲和人影車影都直直的橫在他們面前停下。 齊瑾穿著單風衣,鼻頭被冷風吹得有些紅。 早早亮起的路燈下,他人還坐在單車上,一只腳踏在運得高高的踏板上,另一只踩在地面,姿勢頗有些心機耍帥嫌疑。 但因為臉上過分燦爛的笑容,只看上去格外真誠和人畜無害。 像個鄰家哥哥。 林有樂沒有被眼前這幅畫面給打動,他眉頭一皺,看著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齊瑾,你怎么來了? 擺明了就是來找他們的。 給你們送點心。齊瑾拿下車把上的外賣紙袋,遞給林有樂,忙一天了,趕緊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林有樂看他裝傻充愣,把話說得更直白,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你跟蹤我們? 跟蹤這頂帽子也太大了,齊瑾忙說:當然沒有,只是順便打聽了下就知道了。喏,給你,趁熱吃。 林有樂沒接那袋子,繞過騎坐在單車上的齊瑾,繼續(x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