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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攻他比我先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41)

分卷(41)

    等以后如愿以償在一起,兩人都已成年,記憶中那個靦腆可愛的小學霸也變成了一個嚴肅正經大法官。

    不是說嚴謹的法官不可愛。

    他很喜歡,喜歡林有樂著正裝時的理性冷漠,更喜歡用自己的吻賦予那種冷靜以情.色,他渴望并且瘋狂著迷于把他那位忠于法規(guī)法條、用正義審判世間罪惡的神祗拉到人間共沉淪。

    但反差萌是一種可愛,外表內心統(tǒng)一又是另一種可愛!

    還是他沒見過的!

    更可愛?。?!

    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吧。

    雖然在出發(fā)前的那個晚上,他在某種意義上了是已經得到了。

    可不還有句話叫做開弓沒有回頭箭嗎?

    他禁欲十幾二十年,不知道多久、反正已經久到超過一輩子。那好不容易開葷,能止得住嗎?

    樂樂是他的,是他的

    我有大一點的衣服。

    齊瑾壓著蠢蠢欲動的內心,一瞬不瞬的看著林有樂說著迷迷糊糊的下床,然后去翻柜子。

    林有樂毫無所覺的屈膝跪在涼席上翻找。

    齊瑾看著,看著那翹翹的小屁股被睡衣下擺蓋住,又壓在白丫丫的腳上,往上則是纖細的腰肢和挺直瘦削的脊梁,再然后,是領口下一段皮膚細膩的后脖頸

    他對林有樂的背影瘋狂咽口水。

    各種未成年不可以嘗試的畫面在腦子里換了個遍,耳邊都已經響起了林有樂那低低的像是在壓抑又像是在勾引的喘.息,毫無意外,他自制力極差的起了點

    等林有樂成功找到衣服,思緒也清明不少,他興沖沖回頭,卻發(fā)現原本盤坐著的齊瑾不見了。

    要忍?。?/br>
    要克制!

    絕對不能麻痹大意!

    齊瑾往臉上冰涼涼的井水,一個勁兒狂搓,心想:昨晚差點就因為得意忘形翻車了!一定要穩(wěn)??!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樂樂現在還沒成年、還沒成年!

    先刷好感再降低他的防備心。

    等以后名正言順了,還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衣服大一點,顯然不夠。

    林有樂還沒發(fā)育,十五歲的少年個子矮小、身軀也單薄。

    林母就算給他做大一號,那也僅僅是大一號,像齊瑾這種身型已經抽長且因為喜好運動而鍛煉得肩膀厚實、肌rou勻稱發(fā)達的青年,怎么可能套得進去?

    林有樂苦惱一陣,然后忽然想起來可以讓齊瑾穿他爸的背心!

    你覺得可以嗎?

    很ok。齊瑾低頭看自己穿身上的舊款白背心。

    背心雖然干凈,但因為穿了很多年,洗刷得又舊又薄。

    廉價的感覺撲面而來。

    但齊瑾不在乎。

    既然已經沒辦法在樂樂面前當個時尚的潮流酷bay,那入鄉(xiāng)隨俗扮演老實的農村boy也是很好的!

    林有樂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打量。

    事實就是,齊瑾長得好、穿什么都不拉胯。

    齊瑾年輕但身材好,所以穿他爸的白背心一點都不顯單薄,相反,還能從胸膛和露出的手臂看出獨屬于青年人的勻停感,修長又不缺乏力量。

    而且這么一件普通的白背心,搭配一條齊瑾自帶的卡其色Versace休閑中褲,那種吊兒郎當、壞痞子的感覺油然而生。

    林有樂不能再看了,別開眼含糊說:ok就行,我去看看早飯吃什么。

    林家務農,在如此豐收季節(jié)里,當然不可能只需要收獲一畝三分地上的花生。

    還有紅薯、黃豆。

    高山上的板栗也熟透了。

    在農村,還是這種節(jié)氣。

    公雞打鳴算什么,那個點兒普遍大家伙兒都已經在田里干了半天活兒出了一身汗了!

    齊瑾昨天才忙活小半天,手上就起了兩個大水泡,今天林有樂是說什么也不再讓這細皮嫩rou的小少爺干粗活。

    他自己下鋤挖紅薯,讓齊瑾提著袋子裝。

    晚上煮紅薯粥。

    兩行翻過去林有樂站著休息。

    別看他瘦,干農活是靠力氣,但也看技巧,光有蠻勁不行。

    林有樂用手臂擦臉上的汗,問齊瑾:你吃過煨紅薯嗎?

    等等。齊瑾叫住他,從兜里拿出紙巾。

    揮鋤頭難免會讓泥土飛濺,臉上有汗就容易黏住。

    太陽很大。

    但太陽照射過來的那個方向被齊瑾擋住了。

    林有樂很近的聞到齊瑾身上傳來的氣味,明明齊瑾穿著他爸的背心,就算真有氣味也只該是洗衣粉或者肥皂

    可他就是聞到了,那氣息真誠又熾熱。

    林有樂嘗試轉移注意力,繼續(xù)剛剛的話題,說:用堆枯木柴枯草堆和秸稈點著燒,然后挑一些小個的紅薯丟進去,等聞到香味就差不多熟了,再煨一下,等火星滅的差不多,灰堆也沒什么溫度了就扒拉出來紅薯。

    他強調:特別特別香!

    齊瑾看他臉曬得紅撲撲的,又獻寶似得一臉認真,忍不住笑,那你給我弄一個吃吃?

    行,等過幾天?。?/br>
    齊瑾說嗯,然后幫他戴著的帽子繩子拆開,拿下來,再用紙巾幫他額頭鬢角上的汗也都擦了一遍。

    兩人距離太近了。

    林有樂的視線完全被面前的齊瑾擋住,他感覺齊瑾在看自己,眼神專注又認真,心里有點亂,連忙在心里默背《蘭亭集序》。

    齊瑾力氣大。

    所以挖紅薯的活兒是林有樂干,挑回去就是齊瑾的活。

    紅薯要磨紅薯粉的,得洗干凈。

    一般來說是直接拿刷子刷洗,但這會兒剛挖出來,帶的泥土更多,可以先放在小溪活水口讓水流沖一會兒。

    這空檔,林有樂要給齊瑾表演翻螃蟹。

    就是這種,看上去石頭很大,要么旁邊有很多小石頭要么就是有大大的空隙。林有樂說你看好啊,然后雙手慢慢的把那塊石頭搬離。

    因為動靜小,水面底下、果然縮著一只身上全是灰泥的灰溜溜大螃蟹。

    林有樂給齊瑾示口型:壓住它。

    ,立刻伸手精準無誤的壓住螃蟹!

    兩人均是一喜!

    但也都忘了齊瑾是在岸上,那螃蟹在水里,還比較深,摁是摁住了,齊瑾的重心卻瞬間偏離,察覺到時他快速說:讓開讓開,樂樂快點讓開!啊

    噗通??!

    水花四濺。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林有樂慌里慌張下,只來得及抓住齊瑾那只受傷的那只手,然后就被帶倒。

    雙雙摔進清澈又涼水的小溪之中。

    小溪深度不一,淺了只到腳脖子,往里頭深了也只沒過成年人的腰。

    兩人被清涼溪水泡著,面面相覷幾秒。

    也不知道誰先笑。

    然后怎么也止不住。

    正前俯后仰,齊瑾突然往林有樂面前比了個什么是剛剛那只張牙舞爪的螃蟹。

    林有樂冷不丁被嚇到,叫了一聲,下意識揮水潑他,好家伙,他還以為齊瑾不會抓,擔心他被鉗子夾到、沒想到還熟練的!

    齊瑾抬胳膊擋然后也用水潑他。

    兩人很快在水里打起架來,反正濕都濕了

    等玩累了,林有樂帶齊瑾坐在一米多高的干支小橋上曬太陽。

    大太陽下衣服干得很快。

    林有樂在小溪小石頭堆里摸出兩個河蚌,他攤開掌心給齊瑾看,有模有樣的說:看到沒?給我們齊小少爺的加菜,今晚吃大餐!

    齊瑾笑,戳戳小拇指指甲蓋那么小的河蚌,配合的一本正經道:那這個給你吃。又指指稍微大了一點點的河蚌說:這個給我吃。

    說完他就從小橋上跳下,說:不行不行,不能吃獨食,我再找?guī)讉€給叔叔阿姨和jiejie加餐。

    你得了吧。林有樂給他的反應逗笑了,踩著小橋旁邊的階梯下去,中途又改口說:我教你摸螺螄吧?你手長,好摸,摸到我們拿個袋子裝起來,多了晚上還真的能加餐。

    那快點,樂樂你快來教我!

    你看這種,胖胖的,大大的,屁股有點白看到沒有?這種尖尖長長黒黑的就不行,不能吃,不過太小的螺螄也不要,因為沒什么rou,大的螺螄斧足吸力比較大,所以會比較難撥下來。

    沒事我來!

    你先找兩個給我看看。

    這個是不是?!樂樂,樂樂。

    對。

    又找到一個!樂樂你快看!

    林有樂看著齊瑾年輕帥氣的面龐,聽他興奮的叫喊。

    嘩啦啦的水聲中,水面上倒映出青年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要耀眼燦爛。

    林有樂微微恍惚。

    他已經很久沒這么放松了。

    高三畢業(yè)那段時間,他爸爸因為失去一條腿很難再找到工作、回家務農需要上山下田更加不方便,而他jiejie出嫁成了別人家的媳婦兒,家里經濟來源只靠他mama還有他。

    幸好,他高考雖然發(fā)揮失常,卻也進了重點大學。

    他在大學抓住了所有能抓住的機遇,大二的時候運氣好,找到一份足以提供自己上學的費用和開銷的兼職工作,甚至可以穩(wěn)定給家里寄一點。

    畢業(yè)后他取得了司法資格,在律師所實習了一年,然后參加了省司法廳的崗前培訓,當上了律師,再后來,因為受到導師提攜和法院院長的提拔,他幸運的早早成為了一名法官。

    從助審員到庭長

    終于,昏頭轉向的生活穩(wěn)定下來。

    朝九晚五,法規(guī)法條,還有大城市里那些車水馬龍。

    他被單調枯燥的快節(jié)奏生活追著、趕著,支配著。

    他需要忙工作,需要社交,需要努力賺錢好在城里買房,還得對付父母以及院長他們各種相親介紹。

    他麻木,失去了自我。

    但其實林有樂很清楚,自己在很早很早、早到一開始就沒了自我。

    他一直為別人而活,為別人的快樂而努力和奮斗。

    這個別人可以是老師、是教授,是領導甚至是至親他的父母,就是不是他自己。

    他沒有自己渴望的。

    所以才會那樣懷念高中。

    懷念那段其實很黑暗、但卻因為有了齊瑾就變得不一樣、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放不下的珍貴回憶。

    齊瑾是他生命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想要為自己爭取的。

    可他沒得到。

    于是它成了執(zhí)念。

    guntang的,每次想起來都覺得難過,覺得不甘。

    直到他聽到一個八卦消息。

    那時他當上庭長不久,參加大學同學的聚會。

    聚會只是聊聊天,什么都聊,生活、工作或者一些八卦,反正只是一種維系彼此情誼的紐帶渠道而已。

    然后,他聽到了莊梓俞要訂婚的消息。

    因為都在忙工作,而且圈子不一樣,他根本沒關注那些,自然也沒聽說莊梓俞相關的事。

    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甚至產生了久違的恍惚感。

    緊接著高中所有的感情卷土重來。

    他內心晦澀。

    有點想不怎么禮貌的提前離席,然后他聽到了朋友說了莊梓俞訂婚對象的名字。

    不是齊瑾。

    不是齊瑾

    竟然不是齊瑾!

    那一刻,高中時期留下的遺憾和不甘,像是一顆瘋狂的種子,從內心里破土而出,迅速生根發(fā)芽、轉眼間長成參天大樹!

    短短半分鐘內,他做了一個決定。

    那個決定也成了之后他跟齊瑾之間所有甜蜜和最終悲劇的開端

    在小溪里的收獲頗豐。

    林有樂拿回家找臉盆養(yǎng)著,加一半兒的水放點鹽,讓螺螄盡快吐泥。

    第二天,林母用老虎鉗將螺螄尾一顆顆剪了。

    林有樂在里屋灶前,齊瑾!來看火!

    齊瑾聽見,匆匆的沖干凈澡,他往里屋跑,結果沒防備,就那么短短幾步被辣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林有樂捂著鼻子跑遠,回頭笑得一臉幸災樂禍。

    小齊你別聽樂樂的。短短幾天,林母已經看出來這位城里來的同學脾氣有多好了,本來乖巧懂事的兒子簡直成了小魔王,他說:他就知道使喚你,自己找清閑,快跟他玩去,這里太嗆了。

    沒事阿姨,我不怕辣。齊瑾說著轉頭看。

    一樓前屋里屋是相通的,中間沒有門,所以他能看到林有樂坐在大門口,拿起五三在看。

    齊瑾支著臉,看著。

    突然覺得這種日子安寧又幸福。

    林母說:你喜歡吃辣啊?

    齊瑾連忙回神,先顧著陪未來岳母聊天:嗯,阿姨你喜歡嗎?

    我不挑的。

    林母說:今晚你可多吃點,這才炒了一半,明天還能再炒一盤。你們倆個這次可摸了不少,最近大家伙兒都在忙收成、全叫讓你們撿了漏

    齊瑾笑,是樂樂出的主意,也是他摸的最多,讓他多吃點。

    他?林母忍不住笑,得了吧,他這人,不會吃辣又愛吃辣,吃兩顆螺螄能讓他喝光兩壺水。

    齊瑾微微一怔,然后想起上輩子高中時的一些回憶,忍不住笑出了聲。

    是了。

    差點都忘了

    雖然他跟樂樂在一起的時候,樂樂吃辣已經很厲害了,但在高中的時候,樂樂完全屬于人菜癮大那一類。

    就比如吃火鍋,林有樂往往吃一口辣,就得喝兩瓶礦泉水。

    他心疼特意點個鴛鴦鍋,結果小學霸甩都不甩清湯鍋,明明吃一口就辣得滿頭大汗,偏偏在解了辣后吃不記打的繼續(xù)往辣鍋里沾,直到白撲撲的臉蛋上全是汗、那張被辣得紅紅火火的嘴巴也格外勾人才算完。

    等吃上頭了,就暈頭轉向,傻乎乎摔進他懷里都不知道。

    完全辣暈了。

    辣暈

    辣暈?!

    齊瑾心里突然莫名的激動起來:今晚樂樂也會辣暈嗎?!

    昨晚沒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