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為何如此有病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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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特意為她拿了點心,用一個精致的小盤。 ——人群之中,已有不少人露出不忍的神色。 出于靈狐一族的本能,晏寒來覺得氣氛很是奇怪。 不知道為什么,謝星搖、溫泊雪與云湘呈現(xiàn)出了十分古怪的三足鼎立之勢,三人皆是神情倉惶、目光詭異;而月梵端著果盤呆立一邊,胸口掛著的名牌上,方方正正寫著[趙鐵頭]。 正如他不會明白,為何在場的每一位看客都噤若寒蟬,齊齊望向他的目光里,有悲傷,也有濃郁得化不開的同情。 全場唯二無辜受害者,他的鴉青色外衣,是那樣顯眼突出,色彩分明。 涼涼春風(fēng)過,拂動窗邊一枝冰封的樹梢,鳥雀無聲掠起,踏落一捧久違春光。 春天來了。 晏寒來,靜悄悄地綠了。 第27章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早春時節(jié)最是多情,蕭瑟冬日堪堪褪去,便有nongnong春意氤氳而開。 屋外仍是玉枝拂雪、素裹銀裝,僅僅一窗之隔的飛天樓內(nèi),卻早已生出碧色青蔥,柔暖交融—— 才怪。 謝星搖只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陰寒。 晏寒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修羅場巔峰的時刻突然現(xiàn)身。本就混亂的現(xiàn)場再添一員,劇情如同野馬脫韁而去,再無逆轉(zhuǎn)的可能。 更為倒霉的是,她,一個腳踏三條船的人渣,不幸成為了最引人注目的眾矢之的。 至于晏寒來。 他跟在穿越者們身邊數(shù)日,見過不少離譜之事,經(jīng)過短短一剎的怔愣后,居然飛快接受了現(xiàn)狀,眉峰稍壓,投來一道慢悠悠看好戲的視線。 ——側(cè)廳突發(fā)一起驚天動地的愛恨糾葛,這個消息早在飛天樓里傳開。他不久前便聽得了傳言,只不過對男女之事生不出興趣,故而沒來一探究竟。 沒成想,大戲的主角全是老熟人。 少年毫無慈悲地冷笑,琥珀色瞳仁暗光翻涌,掠過毫不掩飾的嘲弄與惡趣味:“怎么了,夫人?” 他這輩子頭一回念出“夫人”二字,尾音生澀下壓,顯出幾分青澀的笨拙。 卻也因此,愈發(fā)顯得茫然無辜、惹人憐愛。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混蛋。 像這樣僵持下去必然會出問題,謝星搖輕扯唇角,嘗試打破沉默:“你聽我解釋?!?/br> 月梵凄然傳音:[使不得啊搖!這是妥妥的渣男語錄,說了會被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地的?。?/br> 溫泊雪深有同感:[而且是情侶分手開關(guān)。] 謝星搖:…… 謝星搖試圖挽回局勢:“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br> 溫泊雪痛心疾首:[在我演過的所有影視劇里,但凡有人說出這句臺詞,都會被狠狠扇一耳光。] 月梵語重心長:[搖,你的下一句,不會是‘他們和我只是普通朋友’吧?] 謝星搖默然無言,把即將脫口而出的“他們和我只是普通朋友”咽回肚子里。 可是仔細(xì)一想,似乎又不太對。 如今的她腳踏三條船,生生湊出了一段驚心動魄五角戀—— 這分明已經(jīng)是個人渣了吧!哪有什么嫌棄渣男語錄的資格啊?。。?/br> “這幾位是——” 晏寒來見她欲言又止,抬眼將幾人匆匆掃視,緩步上前:“曾經(jīng)來過我們家中做客的……你的各位朋友?” 人群中又是一陣悲嘆。 造孽啊,居然在夫君眼皮子底下這般那般! 他最后一字說完,恰好行至謝星搖身前。青衣少年寬肩窄腰,罩下來的影子高高大大,謝星搖需要仰頭,才能對上他目光。 屬于狐貍的、幽幽冷冷暗藏鋒芒的目光。 若是常人,置身于此種情境之下,定會心神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奈何對視良久,她竟并未生怯,而是回以一個同樣模式化的假笑。 謝星搖:“實話跟你說吧,這些,全都是我的情人。” 圍觀群眾們狠狠倒吸一口冷氣。 “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么?!?/br> 謝星搖揚唇:“是誰整整一年未曾歸家,又是誰在外沾花惹草、把成過婚的妻子拋在腦后?你和其他女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正煲了一碗熱騰騰的湯等你回家?實話告訴你吧,你已經(jīng)臟了,看見你我都覺得惡心!” 這是何等的人才啊。 月梵大受震撼。 她搖不愧是她搖,既然晏寒來鐵了心將她拉下水,她便反將一軍,同他共沉淪。 于是現(xiàn)場局勢再再逆轉(zhuǎn),竟由人神共憤的海王翻車實錄,變成了一名苦情女子的黑化報復(fù)史詩! 跟風(fēng),是群眾的特質(zhì)。 言談之中,人們凝望晏寒來的眼神,已不復(fù)最初那樣單純。 “就是。” 不知哪位女客一聲冷哼:“男子能拈花惹草,我們女人便要獨守空房?腳踏三條船又如何,三個男人,不都因她感到了愉悅歡樂?” “是啊?!?/br> 謝星搖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正因體會過空虛冰冷的房屋,我才更想給每個男孩子一個溫暖的家?!?/br> 云湘已有動容之色:“姐、jiejie……” 月梵:…… 云湘你不要聽她胡扯! 今夜的飛天樓狗血大劇,劇情幾度反轉(zhuǎn),真相層層揭開,臨近結(jié)局,才發(fā)現(xiàn)除了趙鐵頭女士,赫然全員惡人。 修真界民風(fēng)淳樸,圍觀群眾努力穩(wěn)住碎裂的三觀。 惡人頭子晏寒來聞言笑笑:“是么?!?/br> 在場大多是富家小姐和公子哥,唯獨他周身的氣焰懶散又冷煞,獨獨往門邊一站,就隔出一片令人心悸的晦暗。 許是記起如今的人物設(shè)定,少年眉宇微舒,朝她勾勾手指頭:“過來,我們談?wù)劇!?/br> 不愧是晏寒來,被當(dāng)眾戳穿卻毫不慌亂,生動形象演出了渣男本色。 月梵正欲開口,忽見對方長睫倏動,雖仍在笑,語意悄然透出幾分駭人陰戾:“至于剩下幾位……應(yīng)該不想同她一并前來吧。” 這威脅的語氣,這正宮的氣派,簡直能去拿奧斯卡。 惡人演惡人,就是活靈活現(xiàn)。 察覺晏寒來不動聲色向他們挑了個眉,月梵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晏公子好演技,這是他在催促我們快走!] 溫泊雪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不知來龍去脈前因后果,居然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接住謝師妹的戲,還給了我們撤退的理由……太厲害了?。?/br> 云湘頗感遺憾:[要走了?男女主角之后怎么辦,究竟會徹底撕破臉皮,還是破鏡重圓?] 她真的好想知道喔。 奈何現(xiàn)下的局勢,已不允許讓他們看到結(jié)局。 “我,嗚——!” 月梵轉(zhuǎn)身狂奔,前往約定好的靈力供源地:“都別跟著我,我沒臉見人了!” “阿頭!” 溫泊雪咬牙,跺腳,頂著盲人般的無神雙眼拂袖而去:“我、我有何臉面再去見你!” 云湘目露悲色,也嗚嗚咽咽跑走了。 謝星搖:…… 周圍是死一般的沉寂,謝星搖別扭摸摸鼻尖,頂著身后鴉雀無聲的視線,一步步走向晏寒來。 氣氛有點尷尬。 奈何他們有任務(wù)在身,沒法子離開飛天樓,只能在書房附近瞎轉(zhuǎn)悠。 無論如何,側(cè)廳肯定是不能再待。她被這出鬧劇弄得頭昏腦脹,正頗為苦惱地思忖著下一個去處,陡然感到身側(cè)襲來一道涼風(fēng)。 晏寒來毫無征兆地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肘。 “隨我來,莫要分神?!?/br> 少年神色淡淡,嗓音極低,見她愕然抬頭,笑出微不可聞的氣音:“怎么,謝姑娘仍覺得我臟?或是說……道侶之間,莫非還要忌諱這種動作?” 晏寒來之所以觸碰于她,自是為了讓她回神、盡快隨他離開此地。 兩人隔著一層衣衫,毫無真正意義上的接觸,偏生他嘴毒,非要隔應(yīng)隔應(yīng)謝星搖。 以他的預(yù)測,對方定會匆匆抽出手臂,倉惶同他分出一條界限。 但謝星搖只是笑笑。 “不是啊?!?/br> 她說著踮起腳尖:“我只是覺得——” 被少年握住的手肘,不太舒服地動了動。 緊隨其后,是一道襲上他手臂、溫?zé)峋d軟的陌生觸感。 晏寒來脊背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