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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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爭取的就是這一瞬間的時間。 短短的幾秒鐘不能精神控制任何人,但摧毀安全裝置則完全來得及,為了防止自己被波及,他甚至選擇的是潛水艇被炸毀后的時間段。 所以作為一個軀殼沒有被撕裂的原因是,現(xiàn)在你是一個人類了。中原中也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 為什么同樣都是安全裝置,費奧多爾會選擇居山晴樹而不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第一次感覺大腦運轉(zhuǎn)的如此艱澀。 根據(jù)結(jié)果反推可以很輕易的得知,因為費奧多爾覺得中原中也雖然是安全裝置,但是已經(jīng)屬于人類了,但居山晴樹卻不是。 在幾人之前討論是不是人類的問題時,他使用的詞語一直都是復制體而不是安全裝置,因為在他的判定內(nèi),只有屬于復制體的安全裝置居山晴樹才不是人類。 比起真正脫胎于復制體的居山晴樹,中原中也的誕生只是一串代碼行數(shù)為2383的數(shù)據(jù),按照他的理念,中原中也應該更不像人類才對。 為什么他會覺得居山晴樹才是那個沒有內(nèi)在精神體的存在。 除非是他在翻閱了一堆資料后認為,經(jīng)歷了羊群背叛原型身死對抗蘭波的中原中也,已經(jīng)完全作為一個荒霸吐的承載軀殼有了不輸人類的人格。 而在他看來居山晴樹只是三十五億造價的復制體,偷來的性格借來的異能七拼八湊的軀體。 所以他是什么時候才擁有具體人格的? 早就有了。 【瞞不住了瞞不住了,】居山晴樹開始跟系統(tǒng)焦慮的碎碎念,【完了完了太宰治要推測出來了?!?/br> 【推出來了就推出來唄?!肯到y(tǒng)不以為然。 【不是,】居山晴樹痛苦面具,【他推測出來之后我會覺得很羞恥啊。】 三年前別說在天臺上森鷗外想不到他會跳,實際上在他跳之前十幾分鐘,他自己都想不到在這個世界蹉跎三四年的任務這樣就完成了。 在太宰治轉(zhuǎn)身離去之后明確知道了他一定會叛逃的森鷗外叫來了居山晴樹。 在織田作之助對上mimic的一瞬間,異能開業(yè)許可證已經(jīng)到手,森鷗外不會放有復制異能的居山晴樹和太宰治一樣走。 他的異能在己方都尚且不能控制,更何況在敵方,于是一開始他叫居山晴樹來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森鷗外忽然找他一定有所緣由,在他話里話外不斷的試探下居山晴樹馬上就推測出來肯定是太宰治要走,森鷗外找他打個強心針。 為什么不找中原中也? 就在他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的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其實他對于在不在港口Mafia無所謂,反正他待在哪里都可以的,森鷗外的懷疑不是空xue來風,他看出了居山晴樹和中原中也對于港口Mafia的態(tài)度完全是不同的,居山晴樹和太宰治更像是天生的黑手黨,但也更容易直接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任務莫名其妙完成了。 作為任務者居山晴樹的任務,促進實驗成功。 作為沒有人類的心的實驗體,他需要通過一個固定的錨來穩(wěn)定自己的身份,作為錨點的身份不能輕易動搖輕易改變,不然就會有失去固定形態(tài)的危險,這是刻在復制體DNA上的本能。 所以當他在產(chǎn)生我干脆跟著太宰治一起反水算了的想法時,復制體有了擺脫錨的思想。 實驗內(nèi)容完成了。 三十五億造價的復制體從這一刻真正擁有了自我,脫胎成了一個真正的人。 而在第一顆子彈射出時,森鷗外的身邊是有愛麗絲的。 如果當時的居山晴樹向前一步進入異能范圍,那么他復制出的黑發(fā)蘿莉完全可以擋住子彈,肯在端著重武器的部下面前暴露自己異能的森鷗外,未盡之意是什么可想而知。 居山晴樹肯在子彈下復制愛麗絲,就無聲的代表了他想要的答案。 而森鷗外壓根沒想到居山晴樹不會復制。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以rou眼捕捉到子彈的軌跡的。在居山晴樹朝后倒去的一刻,第一顆子彈精準打入他的額頭。 完成任務的居山晴樹借著這顆子彈的沖擊力,順勢直接失足墜下了大樓,完美掩蓋了傳送回總局后身體會消失的后續(xù)問題,在即將到達地面的時候直接離開。 這才是當時居山晴樹莫名其妙死亡的原因。 而追根溯源到他產(chǎn)生自我意識完成實驗內(nèi)容的原因,是太宰治。 【真的很羞恥,】面對太宰治逐漸夾雜著震撼和了然的神情,居山晴樹放棄掙扎,【這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本來大家都是一起缺德的屑人,現(xiàn)在猛地來這一出,我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臉面對太宰治了?!?/br> 而太宰治心中充盈的是難以言表的震撼。 所以早在港口Mafia時居山晴樹已經(jīng)發(fā)展出了費奧多爾所認為沒有的人性,他的那些特質(zhì)從來都不是復制而是他自己。 在中原中也因為失去自己的朋友,因為原體死亡,因為龍頭戰(zhàn)爭而飛速生成獨屬于他的人性時,居山晴樹悄無聲息的也在脫胎變?yōu)橐粋€真正的人類。 只是他的改變太過微妙與細小,當時的注意力還在喝酒在摸魚在械斗在自殺上的太宰治完全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 而居山晴樹每一個蛻變的節(jié)點起到關鍵性作用的恰恰是一無所知的太宰治。 在他于黑暗與炮火間蔑視死亡尋找死亡來尋找生命的意義時,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悄然無聲的因他而出現(xiàn)了一個真正的生命。 只是當時在他們之間,沒有一個人意識到了這件事。 沒有言語能夠形容他這一刻的震撼。 太宰治腦子里一團亂麻。 在最后那個黑點墜落的黃昏里,居山晴樹在一片喧囂中擁有了人類存在的意義,不是需要模仿別人的特征獲取別人的認同才能生存的復制體。 在他無數(shù)次尋找不到他去向的黃昏里,他從未想過那個飛速墜落的黑點不是求死,而是向生。 打斷一下你們兩的誰先眨眼誰孫子比賽,中原中也不客氣的開口,我建議你們有什么話上岸說。 畢竟現(xiàn)在大家都還在水里。 * 清晨的第一縷眼光撒在橫濱的海岸上,在沒有什么人來的偏遠郊區(qū)海岸,海里忽然出現(xiàn)三個人。 你為什么不能復制人魚?游了一夜,太宰治首先對居山晴樹發(fā)出質(zhì)疑,你要是能復制成人魚的話就能輕松多了。 使用重力的兩個人都不能碰他,三個人里最累的就是他這個真正依靠自己的四肢(和這兩個人用重力推動他周圍的水流)游到岸邊的人。 人魚是哪位?用了一夜的重力,居山晴樹的腦子累到不想思考。 他從來沒這么敬佩過中原中也。 不是哪位,太宰治比比劃劃,是那種,一半人,一半魚的美人魚。 已閱,居山晴樹翻了個白眼,上半身是魚頭下半身是腿那種是吧。 中原中也悶笑出聲。 太宰治: 他被自己腦補的畫面震撼到了。 左半邊人右半邊魚?居山晴樹頓了一下看向太宰治,你好重口。 中原中也笑的聲音更大了。 你笑什么。太宰治死魚眼。 中原中也: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你呢?他看向萬惡之源居山晴樹。 我也想起高興的事情。居山晴樹誠懇道。 你們倆明明一直在笑都沒有停過。 太宰治決定作為一個從頭到腳都真的是人類的人類,不跟這兩個師出同源的安全裝置實驗體計較。 第65章 【也許一更 0.5更】 難得的雪天。 武裝偵探社內(nèi), 放在房間四角的空調(diào)被開到了最大,現(xiàn)代科技人為制造的溫暖空氣把房間內(nèi)的所有人弄的昏昏欲睡,整個辦公室充滿了頹廢發(fā)摸魚氣息。 細密的雪花打在窗框上,室內(nèi)外溫差太大, 窗戶上蒙了一層薄薄的霧, 把外面的世界攏進了一片夢幻般的朦朧中。 在這樣的安逸環(huán)境下, 所有人幾乎下一秒都要睡過去。 就在這時, 偵探社的門被猛地推開。 寒冷的空氣順著大開的門猛地竄進來, 讓座位離門口不算遠的居山晴樹打了個冷戰(zhàn)。 關門關門,居山晴樹脖子后一涼, 放冷氣進辦公室的還是不是人了? 不是。太宰治回答的斬釘截鐵, 十分迅速的從手里逃出來一個不知道團了多久的雪球塞進了居山晴樹脖子里。 居山晴樹:??? 太宰治我掐死你。他一邊抖掉太宰治弄在他脖子里的雪球一邊朝著得意洋洋的太宰治跑過去,兩個人飛快就在辦公室的空地上打作一團。 勞駕亂步頭都不抬,懶洋洋的舉手,誰去關一下門。 這么小的一丁點雪,太宰治塞到居山晴樹脖子里的那顆小雪球不知道是搜刮了多少沿路的積雪才團出來的, 一路從開著暖氣的咖啡廳里路過都快化干凈了, 急急忙忙推開門顯然是要趁著最后一絲冬日的余暉把它塞進居山晴樹的領子里。 而這么做就只是為了讓在空調(diào)房內(nèi)蹉跎了一下午人生的居山晴樹感受外面的凜冽風雪。 感動橫濱十大好同事非他莫屬。 但是問題就在于這兩個人打就打, 居然不關門? 大冷天的在有空調(diào)的房間內(nèi)開著門,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這兩個人自己打就算了, 還要拉上偵探社的大家一起吹冷風。 還在打架的居山晴樹一腳踢上了門。 預料中木門合上的撞擊聲沒有出現(xiàn),即將關上的門被一雙手重新推開了。 太宰先生我調(diào)查到中島敦推開房門, 呃 在他的面前,居山晴樹和太宰治兩個人正打的不可開交, 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太宰治雙手簡直自帶魔法攻擊, 本來還占據(jù)上鋒的居山晴樹顧及著不要被這兩只低于正常人平均體溫的手碰到, 打架打的分外艱難。 但中島敦是個隨手關門的好孩子。 他默默關上了門,站在門背后開始思考要這么繞過正打的雞飛狗跳的兩個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就在這時,企圖將罪惡的冰涼爪子塞進居山晴樹脖子里的太宰治踩到了一團積水,十分利落的滑倒在了地上。 是剛剛居山晴樹抖下來的雪球化了之后形成的積水。 該。居山晴樹對于他這種自作自受的行為報以了充分的幸災樂禍。 太宰治和中島敦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出去調(diào)查委托的,現(xiàn)在卻一前一后的出來,一看就是太宰治又壓榨了敦,自己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按照剛剛的情況來看,保不準就是跑去團這個雪球了。 在大雪天抽簽失敗含恨出門消極怠工,回來之后還要挾私報復待在室內(nèi)的幸運S同僚,這屑人,摔一跤太便宜他了。 摔倒在地的太宰治毫不氣餒,而是爬起來繼續(xù)撲向居山晴樹,而趁著他們停戰(zhàn)飛速穿過了交戰(zhàn)區(qū)的中島敦現(xiàn)在正坐在亂步旁邊一臉糾結(jié)。 所以還要說我查到了什么嗎?敦糾結(jié)的翻開包,這個委托真正的背后兇手就是委托者本人,在我們回來之前警方已經(jīng)把他抓走了。 我們?亂步詫異的看了一眼還不消停的居山晴樹和太宰治。 我。一段短暫的沉默后,中島敦誠懇道。 亂步看來的眼神中透露著這不就對了嘛的神情,太宰治這人一看就沒有參與調(diào)查而是去摸魚了。 這有什么好查的,興致缺缺的亂步又重新趴回了桌子上,為什么還有兩個小時才能下班。 難道他要在這里看這兩個人雞飛狗跳兩個小時嗎? 敦都能獨當一面了,亂步看向推門出來的社長抱怨道,什么時候太宰才能長點心。 點心?居山晴樹百忙之中抽出一點空來看向亂步,你要吃什么點心? 社長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見。 社長說我倆小混蛋。太宰治信口開河。 哦,社長說我真好看。居山晴樹不要臉的接道。 社長說,中島敦不得已轉(zhuǎn)達道,為了慶祝初雪,待會大家一起出去吃壽喜鍋吧? 正在打架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停手。 作為靠近太平洋的海濱城市,橫濱一向是很少下雪的,今年的氣溫其實挺低,但是能夠迎來初雪也是意外之喜。 吃什么壽喜鍋,居山晴樹大手一揮,這不得去吃五星餐廳。 我看行。太宰治飛快從地上翻起來。 在薅居山晴樹羊毛上,太宰治論第二沒人敢論第一。 是的,現(xiàn)在居山晴樹還是住在巨大別墅里的豪門遺孤本孤。 錨不錨的不重要,居山晴樹解釋自己為什么還頂著這個身份的時候面色誠懇,主要是跟我遠在俄羅斯的祖母有感情了不舍得走。 什么叫做敬業(yè),這就是敬業(yè),守護自己的人設直到離開世界的最后一秒。 【我怎么覺得你守護的是俄羅斯遺產(chǎn)呢?】系統(tǒng)發(fā)出靈魂質(zhì)疑。 太宰治薅居山晴樹羊毛下手穩(wěn)準狠,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動作利落的訂好了一家往常需要提前預約好久才能去到的餐廳,顯然是蓄謀已久。 在面對其他人質(zhì)疑的眼神時,太宰治理直氣壯的看回去:我認識餐廳老板。 所以走后門提前訂個位置有什么奇怪的。 居山晴樹稀奇的看了他一眼,今天是初雪,按理說應該是沒有位置的,太宰治和老板的關系得好到什么程度才能愿意在生意這么好的晚上給太宰治留位置啊。 他的疑問在偵探社的大家坐在餐廳里后得到了解答。 因為今晚就沒人敢來這里吃飯。 在他們坐下來后,另一桌一起坐下的赫然是港口Mafia的各位。 但來都來了和大過年的永遠是大家安撫自己糊弄彼此的借口,兩邊誰都不肯讓步,最后兩邊都僵硬的落座了。 空空蕩蕩的餐廳大堂、氣氛詭異的兩桌客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端盤侍者,這氣氛,說是下一秒能爆發(fā)一場械斗,兩邊人馬上要打起來都不為過。 不也許已經(jīng)打起來了。 芥川和敦的眼神正在兩桌人之間的大片空地上進行激烈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