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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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人比太宰治更知道自己有多鬧心了。 所以在招人嫌方面,他完全可以確認居山晴樹的真實性。 費奧多爾被他這一串歪理弄的說不出話。 就在此時,一直隔在費奧多爾和太宰治中間的特異點猛地崩潰。 產(chǎn)生異能的夢野久作不敵居山晴樹,在異能腦髓地獄被迫在精神力不足的情況下停止發(fā)動的一瞬間,居山晴樹的復制也隨之停止,兩個異能同時消散,特異點瞬間分崩離析。 居山晴樹手下留情,Q并沒有受到什么傷,但這是殉道者的失敗。 誰也沒有想到特異點內(nèi)的交鋒最后會變成太宰治與費奧多爾在如何動搖居山晴樹信念上的交鋒,在費奧多爾落敗的同時殉道者所持有的信念也隨之崩塌。 但現(xiàn)在Q于費奧多爾已經(jīng)沒有用了。 所依靠與腦髓地獄摧毀安全裝置的計劃徹底失敗,費奧多爾為不可察的垂下眼眸。 那么現(xiàn)在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里,倚靠這海濱欄桿的費奧多爾忽然向后猛地一仰,向海面倒去。 剛剛從特異點內(nèi)出來的居山晴樹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前沖幾步單手撐桿翻過欄桿,也跳向海面。 太宰治緊隨其后,中原中也遲兩人一步,但憑借著重力異能直接控制著身體墜了下去。 中島敦遲疑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港口Mafia,最終選擇留在這里保護亂步先生。 對面港口Mafia的芥川同時在放出羅生門追上去的一瞬間意識到了人虎準備留在岸上。 在武裝偵探社留下了異能者作為后續(xù)保障的情況下,港口Mafia不能不留人。 況且中原干部已經(jīng)過去了。 芥川飛速收回了羅生門。 使用重力的中原中也進入居山晴樹的復制范圍,原本加速度墜落的居山晴樹迅速穩(wěn)住身形,在拖住潛水艇逃逸的同時把看著非常頭鐵不怕死直接跳下來的太宰治一把提住。 在費奧多爾所站的位置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著一輛潛水艇蓄勢待發(fā)。 他選擇橫濱港灣不是為了最大化的空中優(yōu)勢。 是因為臨海。 他浮夸的出場方式也不是為了制造毫無意義的排場,而是在直升機懸停在眾人頭上時,螺旋槳發(fā)出的巨大噪音完美掩蓋了潛水艇到達海岸邊的噪音,在所有人都抬頭看向直升機時,沒有人發(fā)現(xiàn)有一艘潛艇已經(jīng)停在了海岸之下。 他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萬一失敗之后要做何退路。 天色暗沉,費奧多爾一閃而過暗紅色的瞳孔在夜色下閃著瑩潤的光澤,像是被信徒虔誠嵌于神明雕塑上的昂貴寶石劃過夜空。 在特異點消失之后,費奧多爾連看都沒有看Q一眼。留下Q在陸地上自己直截了當翻身入海,這都不能叫是斷尾求生。 因為他最開始就沒打算帶Q走。 如果計劃失敗,他的精密計算不會出問題,只可能是Q不敵居山晴樹導致失敗。 一切落敗帶來的后果來源于自己的能力不足。 不能推進計劃的人留著就沒有用,于是費奧多爾干脆利落的拋棄了他,哪怕Q在十幾分鐘前還心懷死志甘愿赴死。 剛剛還站在陸地上費奧多爾瞬間失去蹤跡,他翻身而下產(chǎn)生的微風甚至拂過被留在原地的Q耳畔。 在失敗之后他瀕臨信念崩塌,但夢野久作依然執(zhí)著的開口:所以世界上真的存在神嗎? 費奧多爾不斷下落,在獵獵冷風中,他的聲音依舊冷靜平緩,只是隨著下落的速度離Q越來越遠:存在。 他說:但是神不會愛你。 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絕與毀滅。 帶給他希望,然后給予他絕望。 不公平,過于不公平。 潛水艇的最后一片外倉淹沒于海面,海浪重新拍打上橫濱港灣邊的巖石。 不,可夢野久作說,您就是神。 然后被抽空了所有精神力的Q驟然昏迷。 第64章 【一更 二更 3000營養(yǎng)液加更】 橫濱港, 日本最大的海港,亞洲最大的港口之一,即使是夜幕已經(jīng)降臨的傍晚, 港灣航道泊船位前依然充斥著來來回回的卸貨裝載的航船,遠處泊港的燈光像是墜落在海平面上的銀河, 連成一串晃眼的星點。 在距離泊船卸貨位不算遠的觀光沿海大道邊,有一輛潛水艇飛速向著海底沉去。 還站在岸上的中島敦警惕的護著亂步看向港口Mafia, 太宰治和居山晴樹去追著剛剛那個俄羅斯人入水了,雖然說沒有人比太宰先生更懂入水但是現(xiàn)在更需要擔心的顯然是還留在岸上唯二兩個武裝偵探社社員的安危。 尤其是在對面的港口Mafia不僅有兩個異能者,還有一堆端著重武器的黑西裝的情況下。 中島敦毫不懷疑如果現(xiàn)在對面的首領一聲令下,這些端著重武器的人就會立馬把他們掃成篩子,他有異能的快速恢復不怕這些,但是亂步先生就不一定了。 想到這里, 敦的精神崩的更緊了。 安啦安啦, 看完一場大戲意外的得知了許多信息的亂步看起來要比中島敦平靜很多,不會開槍的。 話音剛落, 對面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異能者忽然動了一下,精神極度緊繃的敦瞬間下意識拉著亂步向后退了好幾步。 嗤。 對面的削瘦異能者好像發(fā)出了不屑的嗤笑聲。 接著中島敦就看見他抬步走到那個正太面前, 接著就毫不留情的用異能卷起他,然后把他丟到了那些抬著重武器的Mafia們手里。 驟然近距離接觸到夢野久作的Mafia們接的小心翼翼膽戰(zhàn)心驚。 那么我們就先走了。港口Mafia的首領回收了暈倒的Q之后就轉(zhuǎn)過身施施然走了, 一點也沒有要對他們做什么的意向。 只有對面的異能者狠狠剮了他一眼。 看著一堆黑壓壓的Mafia遠去的身影, 中島敦:??? 他又什么都沒做, 如果打起來占上風的也是你們港口Mafia吧,瞪他干嘛?你們港口Mafia怎么這么奇怪? 逐漸遠去的黑衣大漢中似乎少了一個人,中島敦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猛地想起來, 不對啊, 白領小姐呢? 好餓,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你們武裝偵探社管飯嗎? 你怎么沒跟他們一起走?中島敦被嚇了一跳。 我為什么要跟著他們走?白領小姐莫名其妙,我辭職了啊。 你們都不餓的嗎? 亂步大人餓了!亂步積極的回應。 白領小姐抱著胸站在海風中,垂在臉側(cè)的發(fā)絲不斷被海風輕柔的吹起,看起來就像是在橫濱這個城市的上下晚高峰內(nèi)任何一個路過海邊的普通人,一點也不像是聽了一肚子奇怪信息的前Mafia成員。 看著瞬間和亂步飛快熟稔起來的金發(fā)女性,中島敦好像忽然找到了白領小姐不干了的理由 一定是港口Mafia的企業(yè)文化氛圍和她高度不符。 而在幾百米遠的海域之下,氣氛就截然不同了。 不能說是和平吧,只能說的是僵持的可以。 在不算開闊的潛水艇內(nèi)艙中,重力的優(yōu)勢被壓到了最小,在這里使用重力,一旦控制不住艙體破裂,沒有人能從海底活著出去。 這可是幾百米的海下。在艙體破裂暴露在海底壓強下的一瞬間,巨大的壓強就能瞬間把所有人的內(nèi)臟壓成rou餅。 費奧多爾如果想要從海路逃走,能選擇的方法多了去了,為什么偏偏選擇潛水艇。 為了最大化的限制攻擊性強的異能發(fā)動。 費奧多爾當然不可能打得過中原中也,別說打了,他連打都沒打算打,潛水艇進入水下的瞬間他就直接放棄抵抗,被中原中也用重力按在了座位上。 駕駛員呢?制住費奧多爾的中原中也暴躁道,返航。 費奧多爾在椅子上劇烈的咳嗽,沒有回答。 沒有駕駛員。從駕駛艙里出來的太宰治朝著中原中也點了點頭,這個潛水艇是自動駕駛的。 在中原中也控制住費奧多爾的同時,居山晴樹和太宰治就不約而同的朝著駕駛艙走過去,鎖著的駕駛艙門對于這兩個人就跟沒有一樣,中原中也還沒來得及扣住費奧多爾脖子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jīng)打開艙門進去轉(zhuǎn)了一圈了。 駕駛艙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幾個代表設備正常運轉(zhuǎn)的綠點一閃一閃的。 這個還在不斷下潛的潛水艇內(nèi)活著的喘氣的,居然只有他們四個人。 如果說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有機會打破潛水艇游回去,現(xiàn)在在水面幾百米一下,這種方法就完全不可能了。 俄羅斯人一直戴在頭上的帽子在從陸地上跳下來時就被風不知道吹去了哪里,褪去白色俄式帽子的費奧多爾在暗沉燈光黑色發(fā)絲的襯托下,顯得臉色更為蒼白。 不知道是因為海風還是因為被中原中也扣住脖子時嗆到了,費奧多爾劇烈的咳嗽過了好幾分鐘才停歇,本來貧血而蒼白的臉側(cè)因為剛剛劇烈的咳嗽泛出一片病態(tài)的嫣紅。 潛水艇內(nèi)有實時GPS監(jiān)控,終于咳完的費奧多爾啞著嗓子開口,一旦偏離航線,潛水艇內(nèi)1T當量的炸彈就會瞬間從內(nèi)而外的炸毀潛水艇。 哦,你們已經(jīng)找到了。他坐在椅子上歪著頭看向居山晴樹的方向,居山晴樹蹲在潛水艇客艙座位邊,臉色難看的盯著被掀開的毛毯下密密麻麻的炸藥。 忘了說,面對中原中也越來越差的臉色,費奧多爾心平氣和道,同樣實時的還有對我的心率監(jiān)控。 一旦異常,效果同上。 這個孱弱的俄羅斯人在三個人的視線下愉快的清了清嗓子:所以最好別做出什么會刺激我心臟的事情。 怪不得費奧佩多爾有恃無恐的敢讓居山晴樹他們?nèi)齻€人進來,在航線固定無法改變的情況下,所有進來的人在艙門關閉下潛至一定深度以后都不能出去了。 不管他們是追上來還是不追過來,對他來說都是穩(wěn)賺不賠。 追上來,幾個人在海底幾百米下一起干瞪眼;不追上來,他正好逃脫。 這看起來哪里像是一時興起來找港口Mafia麻煩的,這簡直從頭到尾環(huán)環(huán)相扣,把從來到走的所有環(huán)節(jié)都提前計劃的明明白白。 這個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誰的,又是一個冉冉升起的謎語人新星。 中原中也簡直腦仁疼。 這些謎語人一個個的,能不能毀滅橫濱的方法簡單點,你們俄羅斯謎語人做計劃都是像俄羅斯套娃一樣,一個套一個的嗎? 他現(xiàn)在看起來恨不得下一秒掐死面前這個氣定神閑的俄羅斯人。 現(xiàn)在在往哪開? 公海。居山晴樹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回答道,以我們剛剛在駕駛艙內(nèi)看見的速度和航線,再過幾十分鐘就能到公海海域。 你還會開潛水艇?太宰治這個橫濱開鎖王一邊打開目之所及所有能開的房間門一邊驚奇道。 港口Mafia自然是沒有這項業(yè)務的,這幾年一直都找不到居山晴樹合著是因為他去出海了? 那他大概知道為什么找不到他了。 大型潛水艇和船只出海一次往返至少好幾個月,如果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海上,當然不會在陸地上留下蹤跡。 這要能找到就怪了。 會啊,居山晴樹回答的理直氣壯,然后默默關掉從系統(tǒng)那拿到的實時位置地圖,沒有人比我更會開潛水艇。 真有臉說。 那你現(xiàn)在 中原中也的話還沒說完,費奧多爾就愉快道:開不回去。 這艘潛水艇現(xiàn)在所有能手動cao作的地方都不起作用,他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好,然后對著中原中也點了點頭,所以你們只能陪我到達目的地了。 是了,他怎么想也不可能就海底幾百米內(nèi)待上幾十年,肯定會有一個目的地。 以潛艇現(xiàn)在這個深度三人肯定是別想出去了,自由潛的極限是十米,那么唯一一個能帶著費奧多爾出去的機會就是在潛艇上浮到離海面只有十米左右的時候撕裂艙體離開。 沒有補給,搜完全部房間的太宰治兩手空空的出來,這艘潛艇上沒有任何食物和淡水。 也就說,目的地非常近。 按照常規(guī)思維,作為俄羅斯人的費奧多爾首選的海上航線目的地應該是離日本最近的俄羅斯東方港,是俄羅斯所有港口中距離橫濱航線最短的海港。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這樣。 順著剛剛居山晴樹所說的航線往下走的話,會直直進入太平洋駛向舊金山,最短距離至少一萬公里,是絕對不可能無補給進入的路線。 深潛到水下幾百米的潛艇從海面上無數(shù)貨輪的下方施施然經(jīng)過,以民用潛艇絕對達不到的速度朝著公海海域飛快開去。 除非他不想活了,不然他的目的地一定是能在幾天之內(nèi)到達的。 在這種情況下,最不可能的反而是可能,所以他的目的地就是放眼望去沒有任何陸地的公海。 天際賭場。居山晴樹和太宰治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 作為公海上的懸浮設施,天際賭場的位置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但不變的是目前他漂浮的大概位置就是在靠近橫濱的太平洋海域。 雖然我覺得你們一定能推測出來,費奧多爾緩緩開口,不過這個速度是我沒想到的。 狀況外的中原中也面無表情地捂上了費奧多爾的嘴。 雖然他也不知道居山晴樹和太宰治這兩個人是怎么推測出來的,但反正不會出錯就對了。 至于面前這個俄羅斯人,都落到他們手里了還在這里裝什么,橫濱本地的謎語人已經(jīng)夠多了不需要從俄羅斯進口。 天際賭場在公海海域漂浮的時候還能上客的?那邊兩個橫濱本地謎語人已經(jīng)非常自然的聊了起來。 應該能的吧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不然的話在沒有靠岸的情況下客人們是怎么上下的,食物和水是怎么補給的。 雖然不清楚它漂浮在空中的原理,但是按照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看顯然這個賭場在公海海域上運轉(zhuǎn)的非常好。 為了安全性與保密性,最好的手段應該是讓客人乘船到達公海海域再進入賭場。 潛水艇是自動駕駛,所以會停留的目的地也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