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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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宮澤先生很忙哦,隔著一扇咖啡館的玻璃門,服務員小姐的聲音有些失真,偵探社有重要的社員生病了,所以大家都暫時沒有時間外出了。 這樣啊,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正了正頭上的帽子,那我過一段時間再來感謝他順便再麻煩他一下吧。 中年男人走遠了。 咖啡廳內(nèi)的服務員小姐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居山先生說的就是這類不重要的委托吧,現(xiàn)在的偵探社一定很忙,不知道這樣有沒有幫到大家呢。 漩渦咖啡廳樓上,武裝偵探社并不如服務員小姐所想象的那樣忙碌,恰恰相反,偵探社的大家這幾天居然要比之前橫濱剛開始不太平的時候閑多了。 居山晴樹手里的咖啡被偵探社的大家一分而空,整個房間里都彌漫著咖啡的特有香氣。 太宰治幽怨的舉起手:提問。 為什么只有我沒有咖啡? 在所有人都喝著咖啡的美好午后,為什么只有他的面前只有一杯白開水。 當然是因為你還在重傷不治,與謝野晶子端著一杯咖啡施施然走過他的身后,太宰,你傷嚴重的都要死了,怎么能喝咖啡呢? 可是偵探社里那么多人都可以重傷為什么偏偏是我太宰治趴在桌上,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 因為首先,敦作為黑市的主要目標不能受傷,谷崎還要上學,外出調(diào)查不能缺少亂步,打亂國木田的計劃他會抓狂,以及宮澤需要收集數(shù)據(jù),與謝也總結(jié)道,所以只有你,平時比較閑,驟然受傷不至于讓偵探社停擺。 而且這個方法好像確實很有用,她摸了摸下班若有所思,自從你受傷的消息傳出去那天開始,尸體不斷出現(xiàn)的委托就消失了。 這類委托的位置最后停在了離偵探社只有五個街區(qū)的地方,而這幾天他們?nèi)フ{(diào)查完之后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異常。 就跟前四個地點一樣。 除了委托人忽然看到的尸體之外,沒有任何不對之處。 所以果然是黑市的人為了敦打起來了吧與謝野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總結(jié)道。 前幾天第五個相似委托出現(xiàn)后,居山晴樹就提出了一個假設,如果說現(xiàn)在敦是眾矢之的,那么在看似風平浪靜的黑市下說不定正在進行誰先分走第一塊蛋糕的激烈爭奪。 有直接提著武器來武裝偵探社試圖直接搶走的,有不斷制造離奇委托對偵探社下戰(zhàn)書挑釁的,也有在偵探社的調(diào)查過程中不斷使絆子意圖制造意外的,但不論他們使出什么手段,偵探社在此之前都是一直游刃有余應對的。 對于黑市中窺伺偵探社的所有勢力,所有有意于人虎的組織互相之間都是透明的,如果這個時候一直輕松應對的偵探社中忽然有人因為不明原因受傷垂危,那么本來處于一個微妙平衡的各方勢力就會瞬間因為這個藏在暗處行動的襲擊者而分崩離析。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擁有同一個目標的黑市組織們不會一擁而上攻擊偵探社,反而會互相猜疑尋找藏于暗處的襲擊者。所以這幾天偵探社的委托急劇減少,又恢復了之前的委托頻率,外出調(diào)查的大家也沒有再遇到任何意外。 在眾人的一致投票下通過了由太宰治來重傷不治的方案,用他這幾天的重傷換來了偵探社大家的減負和黑市組織的內(nèi)耗。 可謂是舍己為人。 而且為了保證黑市中猜疑鏈進行的同時沒有不屑于猜忌直接莽的人出現(xiàn),這幾天敦一直在外不斷調(diào)查委托,但是偵探社內(nèi)究竟是誰受了傷卻一直沒有明確的消息傳出,所有其他成員就像是瞬間銷聲匿跡了一樣,不再出現(xiàn)在外界。 忌憚于社員們的黑市組織們在明確得知是誰受了重傷之前不會輕舉妄動。 不過這一切都終結(jié)于剛才了。 不透露是誰受傷只利于控制黑市動向,不利于居山晴樹排查Q的動向,而且現(xiàn)在的情況Q在暗他們在明,不把他逼出來,處在明處的他們?nèi)齻€都不好過。 居山晴樹做戲做全套,自從武偵有人受了重傷的消息傳出,就光明正大的摸魚不去港口Mafia了。 太宰治受傷,Q遲早要找他和中原中也中的一個人,既然這樣與其到處順著虛無縹緲的線索找,不如直接坐等他上門。 而且橫濱這片地界,在黑市極度活躍的狀態(tài)下,每條消息的傳播速度要比所有人想象的快更多,現(xiàn)在該知道的人應該都知道了。 他可以期待一下Q的反應了。 * 昏暗的房間里,俄羅斯人蒼白的臉在電腦屏幕前明明滅滅,屏幕上飛快閃過一些黑色的詞句,在屏幕光的照射下,他纖長的睫毛顯得搖搖欲墜,馬上就要落入一片暗紅色的瞳孔里。 門被暴力的推開,哐的一下撞到后面的墻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比門口暴力打開大門的人更快到達這里的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血液的腥氣和鐵銹味霸道的充盈這個不算大的屋子,而它們的主人正抱著一個布偶娃娃,恍若未聞的走到電腦前男人的身側(cè)。 費奧多爾,他的聲音委屈極了,好疼啊。 他站立的地方傳來血液落在地上的滴答聲。 費奧多爾從電腦屏幕上收回視線。 Q從門外進來的時候沒有關(guān)門,借著門外一些微弱的燈光,他大概能看見他身上遍布的荊棘傷痕。 Q的胳膊上新傷疊舊傷,刀片劃傷后留下的層層刀疤上是今天新添出來的擦傷與棍痕,接著一點光,棍痕的周圍似乎還有一些枝葉產(chǎn)生的劃傷。 我今天沒有自己弄傷自己哦,在這樣恐怖的傷痕下,它的擁有者用著幾乎雀躍的聲音向電腦前的男人炫耀道,今天受的傷全部都是別人做的。 我今天去了你給我說的地方,夢野久作露出一個興致勃勃的笑容,我本來以為不往綁帶里纏刀片會很難受傷的,可是那些人他們看見我之后都不用我做什么,一個個的就都過來以為我是城市里的那些流浪兒,想要把我當作出氣筒。 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呀,他雙手捧著臉,露出一個糾結(jié)的表情,就只好通通送他們?nèi)ヒ娚系哿恕?/br> 要上藥嗎?電腦前的男人對他說的話不知可否,反而是從背后拿出來了一卷繃帶和藥水看向他。 只要繃帶就好了。夢野久作笑瞇瞇的把遍布傷痕的雙臂搭到費奧多爾的雙腿上,本來結(jié)了血痂的傷口被這個動作撐開,滲出的血液染到了他的衣擺上。 電腦上閃出無數(shù)消息,不斷的彈出新的提示框,費奧多爾瞥了一眼,不滿于他的注意力被新信息吸引走的夢野久作抬手想要碰他,卻不小心碰翻了放在一邊的碘酒。 深褐色的液體被潑灑到他傷口附近,在男人腿上漬開一片深色水漬。 為什么你不收走它!碘酒刺激性的直達傷口,夢野久作被疼痛刺激的后背一縮,不滿的大聲嚷嚷道。 嚷完這句話后他才后知后覺的縮了縮脖子,正在看信息的費奧多爾并沒有因為他的叫嚷而做出什么反應,只是平靜的收回落在電腦上的視線,重新朝他看過來。 夢野久作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向他。 電腦屏幕發(fā)出的微光下,男人暗沉的紅色瞳孔安靜的盯著自己,眼中宛如暗夜流光一般飛速閃過一些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的亮色信息框。 費奧多爾無聲的注視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于是夢野久作更加小心翼翼的閉上嘴,垂下眼簾不敢看他。 一時間房間里只有碘酒和血液混合起來的氣味在不斷蔓延。 在一片寂靜中,男人用鑷子點了點他傷口上一片被凝固的血液和傷口沾住的一小片殘葉。 香樟的枝葉碎片。費奧多爾指了指這片細碎的葉片平靜地看向他。 夢野久作不明所以的抿了抿唇。 鑷子被丟到鐵質(zhì)的托盤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脆響。 橫濱不同區(qū)域路邊種的樹是不同的,他瞥了一眼Q的胳膊陳述道,我告訴你的那里只有大葉冬青。 那里離種香樟的區(qū)域遠多了。 看著Q越來越低的頭,費奧多爾面無表情補充道:會出現(xiàn)香樟的區(qū)域,只有武裝偵探社附近。 被放在他腿上的兩只胳膊猛地繃緊,剛剛纏好繃帶的地方重新滲出血跡。 說謊是什么?他平靜無比的問道。 說謊是神極恨惡的罪。夢野久作小聲回答道。 可是神明真的存在嗎?他忽然面露憎恨的抬起頭看向費奧多爾,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神的話,為什么我一直都沒有得到過想要的公平。 你不覺得你的異能是公平嗎?男人的語氣依然平靜,跟激動的夢野久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要傷害到你的人,都會公平的得到百倍的奉還。 可是我也不想要這個異能啊!他激動的把胳膊從費奧多爾的手中抽出來喊道,這份公平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施加給我的! 那些因為撞到你綁在繃帶中的刀片而受到奉還的人也是不公平的。他冷靜的回復道,神極恨惡的第三罪。 流無辜人血的手。夢野久作從激動的狀態(tài)中驟然抽離,小聲囁嚅道。 好了,費奧多爾重新拿過他那支還沒來得及纏繃帶的胳膊,現(xiàn)在告訴我,你去干什么了。 我去看看太宰先生。夢野久作乖巧的回答道。 見到了嗎?想起剛剛看到的消息,費奧多爾挑了挑眉問道。 沒有,夢野久作有些急切的回答道,但是他們都說太宰先生受了重傷。 他想是想起了什么委屈的事情一樣眨了眨眼睛:我要去找是誰干的。 太宰先生只能最后死在我手里,他晃了晃胳膊撒嬌,所以我現(xiàn)在可以去找他們了嗎? 要來不及了。他抱怨道。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費奧多爾不理會他的撒嬌,反而冷靜的指出,而不是像最開始一樣撒謊。 還保持著一副委屈模樣的夢野久作一僵。 去港口Mafia找中原中也吧,費奧多爾給他另一只胳膊包好繃帶,轉(zhuǎn)身把鑷子和被灑的差不多了的碘酒收回抽屜,記住你今天說的兩句話。 我記住了。夢野久作抖著聲音說道。 來自基督教耶和華所憎惡的六樣罪行。 陀思妥耶夫斯基從他身上收回視線。 一個小小的思維暗示,他剛剛所作的也只是在加深這個暗示。 Q異能力的特殊性,讓他在好用之余宛如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放在所有使用他的人面前,怪不得森鷗外會把他關(guān)起來。 沒有在正常環(huán)境中長大的Q沒有普通人和普世所使用的一套價值觀與善惡觀念,在這個炸彈爆炸前,如果不能對他一擊必殺的話,后續(xù)他就會對所有傷害他的人做出百倍償還。 所以奠定一擊必殺基礎的第一步。 為Q明確罪的具體概念。 還有,他并不認為太宰治真的重傷不治了,不過Q先去找中原中也還是先去找太宰治對他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反正找誰都是他樂見其成的。 * 但顯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太宰治真的沒事。 比如說某個在港口Mafia的帽子君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后就手抖的砸了一瓶酒,接著就在喝酒慶祝和已經(jīng)砸了一瓶了要不算了吧之間徘徊。 是誰做了他一直想做卻沒有做到的事,快讓他當面感謝一下。 怪不得這幾天居山晴樹一直在摸魚,本來他還以為居山晴樹是因為森首領(lǐng)征用他打白工不給工資所以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再加上現(xiàn)在這種廣撒網(wǎng)的搜查手段壓根找不到一個刻意要藏起來的Q,搜查工作好幾天了也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展。 不過居山晴樹一摸魚,本來有人分擔公務的他立馬被打回了原型,為了令一份分出去的工作量也為了減輕自己的負擔,中原中也最終決定還是去找一下居山晴樹好了。 也順便去嘲笑一下某個被傷到不能行動的青花魚。 心動不如行動,中原中也當機立斷騎上了機車,給居山晴樹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居山晴樹露出了奇妙的神情。 中原中也要來看你,他看著癱在躺椅上嗑瓜子的太宰治驚奇道,你給他下耗子藥了嗎?他居然會來看你? 他選擇性的忽略了中原中也說他是來找居山晴樹談一下找Q的進度這句話,直接把重點偏移去了他的第二動機。 我沒啊,太宰治從躺椅上一躍而起,他以為自己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那他來了估計又要和你打一架了。居山晴樹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的布置同情的說道。 以為能看到虛弱的太宰治卻只看見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青花魚什么的。 那怎么能行,太宰治振振有詞,他那是欺負傷員。 而且他大老遠的從港口Mafia來,我怎么能讓他失望。 于是等中原中也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坐在床邊正在翻書的居山晴樹和床上雪白的被褥里一個面色蒼白的太宰治。 太宰治似乎傷的真的不輕,在一片白色的床單被套襯托下,他唇色暗淡,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看見中原中也推門進來的居山晴樹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書,走到門口對著中原中也輕聲說道:我們出去說。 太宰剛剛睡著,我怕吵醒他。居山晴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輕手輕腳的從床頭的柜子上拿過了自己的手機。 青太宰治,這是怎么回事?中原中也被他這個態(tài)度嚇了一跳。 武偵不是有個與謝野嗎?他怎么還能傷成這樣? 有點嚴重,居山晴樹小聲解釋道,與謝野醫(yī)生的治療是異能,太宰不能用。 對哦,中原中也也反應過來了。 他本來以為所謂的重傷就是太宰治摸魚的夸大其詞,沒想到他現(xiàn)在居然真的看起來這么嚴重。 屋漏偏逢連夜雨,太宰治重傷不能移動,Q的后續(xù)處理就會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