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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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瞬間收回了剛剛的猜測。 這位小少爺看著好像腦子不怎么好的樣子。 隨著他這一跌倒的動靜,周圍本來就嚴陣以待對著他的槍口和視線們紛紛轉(zhuǎn)到了他身上。 主管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立馬飛快拉開幾步跟這個好像腦子不太好的小少爺拉開距離劃分了邊界。 既然我們主事人來了那談判可以開始了我們這些和生意無關(guān)的員工就先到外面去了!他怕死的一氣呵成。 隨著這句話,倉庫里本來就不多的人動作一致整齊劃一的把這位看起來啥也干不了的小少爺留在了倉庫中間,接著就像排練好的那樣飛速把鍋甩給他一個人跑了。 被扔在中間腳崴了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居山晴樹看著這行云流水一般的甩鍋撤退一條龍,簡直目瞪口呆:【我算是懂了,法國正統(tǒng)在橫濱?!?/br> 倉庫內(nèi)所有跟他那個便宜家族有關(guān)的人現(xiàn)在是除了他跑的一干二凈,這個效率別說他了,就連站在兩邊港口Mafia的人也被這場閃電撤退給看傻了。 站在最中間的芥川沉默片刻,接著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哦,那來談判吧。 他可能是在場唯一一個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還記得自己是來談判的人。 那你給我先找個凳子。居山晴樹被他這耿直的腦回路弄的語塞半天,最終開口道。 你都不覺得我忽然復活很奇怪的嗎芥川君??? 再說了他堂堂居山晴樹就算不算之前在這個世界里的身份,現(xiàn)在也好歹是個來談判的家族代表吧。 坐在地上算幾個意思? 主要水泥地也真的很涼。 旁邊留下的港口Mafia成員目瞪口呆,像是沒有想到這位才被認回來沒幾天的小少爺居然也敢在所有己方人員撤退之后就這樣頤指氣使的指使芥川大人。 芥川大人會怎么處置他當場撕碎或者還是像原定計劃里哪樣讓整個家族付出代價? 芥川大人轉(zhuǎn)身搬了個凳子。 能不用手就不用手的他破天荒的沒有用羅生門,而是自己把凳子放在了那個廢物少爺面前,還讓他們走了出去。 自進倉庫以來背后傳來的那一股隱隱的壓迫感忽然消失了。 居山晴樹艱難的坐到了凳子上,心態(tài)很崩的嘆了一口氣。 他來跟港口Mafia談判,進了個全副武裝甚至還有狙擊手的倉庫,結(jié)果從頭到腳兩個傷都是自己人干的,這都是什么事啊。 為了保住自己僅剩不多的面子,他是死也不會讓港口Mafia里認識的人知道作天作地的居山晴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一捏就碎的豆腐塊小廢物。 要想不讓港口Mafia的人知道他就不能讓太宰治知道,不讓太宰治知道就不能讓芥川往外說。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但凡是個人都知道芥川龍之介這個死心眼子肯定回去會去告訴太宰治。 指望著來談判的芥川回去什么都不說堪比指望公雞下蛋。 不對居山晴樹忽然回過味來。 就算這個家族再怎么拉,談判這玩意怎么會讓芥川來談?太宰死哪去了?港口Mafia沒人來了? 自己不來翹班翹成這樣是工作全部給中也做了嗎?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算了,人干不出來太宰治確實干得出來。 不過既然來的是芥川也就說明至少最近太宰治人不在港口Mafia而是不知道跑哪去了,既然這樣,那能糊弄一會是一會。 居山晴樹斟酌半晌,理直氣壯的開口:太宰讓你來干嘛? 他一個談判方愣是把這句話說出了上司的氣勢。 太宰治這人不靠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忘記給芥川說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句話說出去芥川能覺得這是太宰治的安排,所以回去就別跟港口Mafia里其他人提起他了,他還丟不起那個臉。 誰知道這句話一出,原本臉色平靜的芥川龍之介卻忽然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他衣擺無風自動揚了半晌,最后還是抑制住沒有放出羅生門,而是壓抑著聲音咬牙切齒道:所以這也是太宰先生的局嗎? 居山晴樹:啊? 你問我我問誰? 【太宰治干嘛了?】他莫名其妙的問系統(tǒng),【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也就過去三四年嗎?】 天知道他只是習慣性的在給太宰治甩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這兩個人又咋了嘛。 要他說未成年就不能進黑手黨,一個個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離譜,弄的組織從上至下都充滿了港口Mafia特供的傳統(tǒng)藝能。 但要讓他解釋,他也懶得解釋。 這兩個人發(fā)生什么就讓他們?nèi)プ约航鉀Q吧,反正太宰治也不會跟芥川好好說話的。他一個小廢物能知道什么呢?小廢物什么都不知道。 畢竟居山晴樹只是一個缺德的屑人,于是他快樂的把鍋扣到了太宰治那里,無聲的默認了芥川龍之介的猜測。 芥川的臉色看起來更不好了,他自黑過渡至白的發(fā)尾凌厲的垂落在臉側(cè),像一排鋒利的刀刃。 這位引戰(zhàn)達人順利把矛盾重點從芥川跟自己的談判扭曲去了芥川跟太宰治那,完美的解決了他其實也不知道是要來談什么的困境。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既然不知道談判談什么不如掀了談判桌。 于是居山晴樹的在芥川扭曲的臉色里愉悅的達成了共識:那這場談判就這么定了。 接著這個幾分鐘前還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小廢物就從凳子上一躍而起,健步如飛的出了倉庫,腿腳利落的不像是個剛崴了腳的人。 是一點也沒有之前那副不良于行的影子。 斗宗強者恐怖如斯,幾分鐘之內(nèi)就恢復好了腳傷。 系統(tǒng)對這人禍水東引的一套cao作嘆為觀止。居山晴樹簡直是個可載史冊的屑人,挑了別人的矛盾就自己溜之大吉,談都沒談就宣布定了。 至于定了什么,它不知道,居山晴樹也不知道。 反正這人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倉庫,面對著無數(shù)人震撼的眼神,徑直坐進了來的時候坐的那輛車里。 他就這么又毫發(fā)無損的回了家,又躺回了自家軟的像云朵一樣的床上,把白天干的缺德事全部拋在了腦后。 但顯然,上天不會放過這樣一個人屑人。 居山晴樹這種缺德前Mafia就該過的艱難些。 凌晨三點,深陷夢鄉(xiāng)的居山晴樹被一陣細碎的聲音吵醒了。 最開始他還沒有把這個聲音當一回事,任務(wù)世界那么多,窮奢極欲的身份可沒幾個。雖然管理局給他挑的buff很坑但是架不住這個身份有錢臉好看,在沒有遇見太宰治這個煩人精之前居山晴樹決定能享受多久就享受多久。 于是他在第一次被吵醒后沒有去管窗外的聲音,而是翻了個身嘟嘟囔囔了幾句,又回到了夢鄉(xiāng)里。 他剛剛睡著沒幾分鐘,窗外的聲音更響了。 這會的聲音比起之前更加煩人,如果說剛剛吵醒他的聲音只是有點響的咀嚼聲,那么現(xiàn)在就是一陣尖銳的利器拋開土地的聲音。 大塊的塵土被揚到空地上,打到花壇邊,發(fā)出細碎但煩人的簌簌聲。 居山晴樹誓死不起床,又翻了個身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窗外的聲音更大了,現(xiàn)在又加了一點摩擦樹皮的聲音,樹葉被推的嘩啦亂響,枝葉打在房頂邊上的鐵皮鉚釘上,發(fā)出綿延不絕的碰撞聲。 居山晴樹崩潰的從床上蒙著被子坐起來。 【系統(tǒng),】他暴躁的把還在休眠的系統(tǒng)喚醒,【你能屏蔽一下我聽覺嗎?】 【可以是可以】系統(tǒng)糾結(jié)了半晌,【可是你醒都醒了要不出去看看吧?!?/br> 畢竟橫濱是個在大街上撒一把豆子,砸到的十個人里說不定有九個是異能者的神奇城市。 誰知道門口的會不會是個異能者。 【萬一是個異能者呢?】它想了想說。 【別說異能者了,】重度起床氣患者居山晴樹語帶殺氣,【就算外面是個異形我都不敢興趣?!?/br> 【別啊,】系統(tǒng)想了想,雀躍道,【要是個異形的話我感興趣。】 門外傳來瓷器被打碎的聲音。 居山晴樹無語的坐在床中間麻木地打了個哈欠。 窗外的聲音愈演愈烈,甚至逐漸有向拆遷隊發(fā)展的架勢,他艱難的把自己扔回床上然后滾到大床的最邊緣,然后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毛翻下床去拉窗簾。 掛著窗簾的鳥喙是不能移動的,土豪如他,也必須得自己下床親手拉。 剛一拉開窗簾,一人一統(tǒng)就嚇了一跳。 【現(xiàn)在橫濱的賊已經(jīng)這么夸張了?】居山晴樹瞌睡都嚇醒一半,【半夜不睡覺來翻我家花園?】 窗外的花園,本來種的好好的花朵被洗劫一空,地上遍布著一些被利爪刨開的痕跡,邊緣的花壇架上的花也沒能因為位置不同而免去這種命運,全部被砸在了地上。 【這是這家人往地下埋了什么藏家寶吧?】他震撼的看了看幾乎被掘地三尺的花壇。 【不然得是誰把花壇挖成這樣的啊?】 【往好處想想,】系統(tǒng)安慰道,【說不定是一位極具奉獻精神的同志半夜路過你家花園閑極無聊,所以來幫你們松松土?!?/br> 居山晴樹抽了抽嘴角,決定忽略系統(tǒng)的鬼話,去看看外面到底怎么了。 要是是個異能者的話反而簡單,按照他的被動異能,對方一發(fā)動異能他就能直接復制,那直接打不就好了。 他隨手抓了件風衣披在睡衣外面,就頂著朦朧的睡眼出了房間。 深夜的豪宅褪去了燈火通明時的那份金碧輝煌,不知道最開始建這房子的人怎么想的,除了盲目堆砌那些一看就很貴的裝潢之外還不愛開窗。 這就導致一樓客廳看似白天亮堂極了,實則大半晚上暗的要死。 居山晴樹在這么暗的環(huán)境里下樓,撞到扶手兩次,險些崴腳一次,算是舊痕之上又添新傷,變成了一塊傷痕累累的豆腐塊。 【不是,】他暴躁道,【這殼子是管理局捏的還是按照平行世界等比復制過來的?】 【捏的時候不均衡一下數(shù)值的嗎?把體能和防御弄這么低是把數(shù)值點哪去了???】 【金錢啊?!肯到y(tǒng)幽幽道。 【不然怎么能讓你在梨花木雕紋的扶手上撞兩次,24k金邊踢腳線的樓梯上崴腳一次,極目遠眺死活看不見的是一片閃著黯淡光芒的奢華雕飾,側(cè)目欣賞半夜很嚇人的有拍賣會上都賣出天價的大師畫作?!?/br> 【算了?!烤由角鐦湓陂T外愈演愈烈的嘈雜聲音中努力心平氣和,【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br> 按照這個殼子的脆弱程度看,他就真的很難不懷疑,要是他生氣的太厲害也會得病。 他努力心平氣和的走向了花園。 隨著他的靠近,花園里的聲音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大,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居山晴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了個彎看向花園拐角。 接著他就看見了一只老虎。 一只白色的老虎。 居山晴樹剩下的一半瞌睡也被嚇走了。 哈?他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 【橫濱現(xiàn)在生態(tài)這么好了?】他問,【連野生的老虎都有了,震撼我全家。】 正在花園內(nèi)的大樹上磨爪子的老虎被他發(fā)出的聲音吸引了過來。 居山晴樹此時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還在和系統(tǒng)插科打諢。 下一秒,他就感覺眼前的視野驟然壓低,剛剛還看不太清的一切忽然變得無比明晰,像是在眼前加裝了一個夜視儀那樣清晰。 剛剛還看不太清的花園遠處現(xiàn)在也顯的分毫畢現(xiàn),所有的景物都像是過了一個濾鏡一樣,泛著點微微的綠色。 他忽然感覺現(xiàn)在整個身體的重心被壓的極低。 剛剛還在向他走來的老虎向后退了一步,發(fā)出一聲被驚嚇到了的低吼,隨即就向后退了幾步。 居山晴樹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 他第一反應用的還是人類的走路姿勢,于是他很快就被絆了一跤。 接著他就無師自通了老虎是怎么走的,立馬有樣學樣的走過去。 這是一個異能者,現(xiàn)在這個虎形是他的異能。 所以他才會不受控制的變?yōu)槔匣ⅰ?/br> 而這個化為虎形的異能者看見他向自己走來,驚惶的后退了幾步接著就轉(zhuǎn)身朝著花園外跑去。 居山晴樹下意識追了過去。 【不是,他跑什么啊?】他一邊追一邊對著系統(tǒng)抱怨道,【他看見我不應該覺得是同類嗎?】 兩只白色的一模一樣的老虎飛速的穿過凌晨三點寂靜的大街小巷,在如水的月色下飛快的在建筑和街道間穿梭,幾乎化為了兩道白色的殘影,一前一后的奔跑在深夜的街道上。 兩只老虎,跑得快。 第43章 管理局可能真的把點數(shù)全部加到了這副小廢物殼子的金錢上。 他住的這片區(qū)域一看就是一片富人區(qū), 深夜的街道上除了明亮的路燈一個活人都沒有,道路兩邊全都是復式的小別墅,有些別墅外的小花園圍了一圈星星燈, 給沉沉的夜色點了一點橘彩色的星光。 只可惜這片沉靜安寧似乎被剛剛那個化為虎形的異能者毀了。 居山晴樹追上去的時候順便看了看周圍,他追著那個白虎少說也跑過了三四條街道了,目之所及的花園全部都被翻的慘不忍睹。 合著遭殃的不止他們一家,變成施工工地挖掘現(xiàn)場的也不止是他的花園。 缺德人居山晴樹忽然就心態(tài)平衡了。 人性這個東西是很復雜的,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倒霉, 那他就會很生氣, 這也是他非要出來追著這個異能者跑的原因。但如果大家都很倒霉, 那居山晴樹就會覺得心態(tài)一下子就平衡了。 但是好端端一個異能者大半夜的挖別人家花園是個什么毛病, 就算是變成了一只白虎也不能就這么放飛自己的天性吧? 作為一個新世紀好青年居山晴樹覺得這毛病不能慣著, 今天他可以變成老虎去翻自己家花園,明天他就能變成老虎去鬧市區(qū), 最后總有一天得滑向法律的深淵。 他在這邊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倒是追前面那只老虎追的很緊,沒辦法, 異能復制是有距離限制的,要是被拉開了距離他變回人形,那哪還追得上一只還在壯年期的老虎。 他變回人形就是脆弱豆腐塊一個好吧。 脆弱的豆腐塊小廢物在復制了別人的異能后久違的找回了自己作為管理局戰(zhàn)神的快樂。后勤組和總局天天針對他不要緊,辦法都是人想的, 他的行事宗旨就是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 前面的白虎似乎對這里的地形不是很熟悉, 他繞著跑了兩個街區(qū)之后忽然轉(zhuǎn)了個向跑去了另一條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