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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色眉目剎那溫和,極快的收斂了情緒。 “多謝?!?/br> 容色略頷頷首,腳步有些急躁的往不遠處的竹屋走去。 池水倒映著靛藍色身影,容色心頭些微的有了幾分得意,許攸衣尋他,真是個好消息,這意味著他所說的已經(jīng)令許攸衣產(chǎn)生了動搖。 她需要他! 這個事實,讓容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大人”,壓抑住心中欣喜,容色微吸了口氣,挑起簾邁了進去,神情規(guī)矩,十分守禮,“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瀝膏此物屬實罕見,你可知訣陽城中何處有過此類東西”,許攸衣如今算是認可了容色所言,此時有了疑問,自是極是認真的看向他,瑞鳳眼中溫潤,帶著絲清淺的探究,像是終于有了好奇心似的打量著容色,“你若見過,可細細講來?!?/br> 瀝膏? 許攸衣憑借劉方孫女染疫,幾日不曾見重,推斷其中有異,必然有人從中作梗,已是聞一知二,分析入微。 誰想如今更是連甚是難辨的源頭,都已探知一二,這與容色所設(shè)想的相距甚遠。 容色抿了抿唇,許攸衣要追查瀝膏,其間必然會知曉他的來歷,此事并非必得瞞著,只是當(dāng)下她才對他少了些許芥蒂,若是貿(mào)然得知此間齟齬,只怕又會對他多添幾分不喜。 容色有些猶豫,但更多的是隱隱的忐忑,她會如何看他? 是會向之前那般鄙夷,亦或是短暫的升起幾分憐憫,后又極快的莫名厭棄? 容色不敢賭,他想他得尋個空檔,將怡春院中所有關(guān)于自己的一切全都抹去,那些不堪回首,甚至臟污的記憶,殘忍的手段,只有徹底消失,他才能夠安心的呆在許攸衣身邊,不必再提心吊膽。 “大人,此物稀罕,恐怕得容奴細細想想,才能稟告大人?!?/br> 容色如是說道,他低下頭,手挽在腹間,氣息輕緩而又低沉,從上首處投來的目光似乎一下子移開了,容色忽的有些失落,他不想被許攸衣看輕,那是他的籌碼,卻也是他的命門,許攸衣信或不信,于他而言,便猶如九重天與地獄,他想要得到更多,便不能失去如今擁有的這份來之不易。 “既如此,本官便給你些時辰?!?/br> 許攸衣似乎覺察出了容色的異樣,卻并無責(zé)怪他的意思,咄咄逼人并非她的性情,他既然已經(jīng)表明立場,那么她自是不會介意再給他些時間,只是希望結(jié)果如人所愿,不要錯付她才好。 她略嘆了口氣,轉(zhuǎn)而看向劉方,“劉主紳,令孫女癥結(jié)已清,想必已無大礙,之后多加休養(yǎng),固本培元,不日便可康復(fù),本官稍些有事,就不多留了?!?/br> “多謝大人吉言”,劉方十分歡喜,多日以來的壓抑,一朝瓦解,整個人都活泛了不少,多有感激之余,已是對許攸衣死心塌地,“某喚人送大人回去,往后蓬萊齋隨時恭候大人,請大人不要推辭?!?/br> 在訣陽城做官,少不得地方勢力的追隨,許攸衣自出手起,便有了這份打算,如今進了劉宅,見微知著,自然是對劉方去了那份隔閡。 長長一揖畢,許攸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未有推辭,欣然受了劉方的這一禮。 ... 回程途中,容色突然提出想要離開,說是有了些印象,想要下車確認,面色間欣喜急切,饒是許攸衣也被傳染了些,她笑笑,吩咐了聲好,便獨自回了縣衙。 容色看著馬車遠去,急匆匆的回轉(zhuǎn)身子,蒙住面往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擠了進去,頃刻間便消失在人海里。 ... 六月夜間燥熱,連晚風(fēng)都不能帶來一絲清涼,怡春院的角門在一瞬開啟后,便被封死在了鐵鎖間。 一道人影敏捷的竄進巷子,不過一刻時辰,怡春院便被熊熊的大火所吞沒。 一夜之間焚燒殆盡,容色懷著復(fù)雜的心情,在掛著滿是紅燈籠的木樓倒塌剎那,最后回望了一眼。 他想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這樣美的景色,絢麗沖天的火花,四處彌漫的硝煙,頻繁迭起的尖叫,這是一出多么華美的戲劇。 由他親手搭起,又由他親手埋葬,始于他,也終于他,所有的看客,都是他的棋子。 容色有些享受的沉迷著,轉(zhuǎn)過身,極快的消失在了暗影里。 “走水了,快救火!” 才走出不到一半的縣衙衙役們,滿目呆愣的瞪大了眼,許久才開始叫嚷了起來。 人聲鼎沸,一時間熱鬧異常。 第8章 計策 “大人,這,萬一有人不愿呢?”…… 怡春院被燒了,這在訣陽城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四鄰八巷的幾戶商賈不免又添了幾分憂慮。 在她們看來,這是下九流里又冒出來的新花樣,目的不過只為震懾不愿上供的街坊四鄰,人人心里都生了害怕,大伙聚在一處,雙目無神的看著眼前的茶盅,陷入了迷茫。 沒人知道該怎么解決眼下的困境,但是所有人卻都不約而同的想要尋求庇護。 然訣陽城如今雖來了新縣令,但這似乎早已令商賈們感到麻木。 全因最開始她們也曾有過期許,甚至十分配合的幫忙搜集那些猖狂匪盜犯下的累累罪證,可是就在呈上去的第二天,便傳出了新任縣令上吊自縊的消息,同時伴之而來的是賊匪們越發(fā)瘋狂的勒索欺壓,有性子擰的,當(dāng)天夜里全家都突然消失在了夜幕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