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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俠裴繼歡之神劍王孫錄在線閱讀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地底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地底

    裴繼歡和霍紫鳶見葉紅花大叫,當下也不及細想,先后跳下水去。那水潭岸邊離水面尚有六七丈高下,裴繼歡抱著霍紫鳶腰身直沖進水,但覺水寒如針,刺得肌膚生疼,但兩人都是心中一喜,知道性命已可無礙,原來兩人從高處跳落,沖力既大,入水也深,但覺身體不住向下潛沉,竟似永無止歇。裴繼歡自小在天池嬉戲,與魚龍為伍,水性絕佳,他閉住呼吸,待下沉之勢稍微一緩,左手抱著霍紫鳶腰身,右手撥水上升,剛鉆出水面吸了口氣,突聞一股腥臭,水波激蕩,似有巨物來襲。裴繼歡不見葉紅花和玄子魚的身影,當下右手發(fā)掌猛劈,砰地一聲巨響,水波激蕩,觸手堅硬,跟著波濤飛濺,借著這一掌之勢,已抱著霍紫鳶避開。

    ?他精通水性,內(nèi)功深厚,隨波浮沉,雙腳不斷踩水,身體漸漸上浮?;糇哮S水性固然不及裴繼歡,換氣鳧水,也自有些本領(lǐng)。兩人此時眼前一片黑,只聽得巨大的擊水之聲甚急,裴繼歡右掌翻出,突然按到一大片冰涼之物,似是水族鱗甲,大吃一驚:“難道世間真的有龍?”手上使勁,帶著霍紫鳶騰身飛出水面,那怪物卻被他按進了水底。但兩人心喜離水,黑暗中伸手一摸,原來是堅硬冰冷的巖石。裴繼歡只怕怪物再襲,忙拉著霍紫鳶向高處爬去,坐穩(wěn)之后,驚魂稍定。但聞水波攪動,黑暗中幾點瑩瑩綠光四處閃爍,霍紫鳶嚇了一跳,道:“什么東西?。俊敝宦牭脦r石上有利爪抓挖之聲,腥氣漸濃,幾只怪物從水潭中爬了上來,霍紫鳶顫聲道:“鱷魚,是鱷魚!”

    裴繼歡在天山長大,沒見過鱷魚,只聽說南方大水中有鱷魚,也知此物兇猛殘忍,渾身長滿鱗片,刀槍不入,尤勝陸上虎狼,不意今日竟在這地底深淵之中相遇,當下坐穩(wěn)身子,凝神傾聽,從腳步聲中察覺共有三四條鱷魚,正一步步爬近,當下笑道:“怕他作甚?先殺幾條鱷魚來吃吃。聽說此物兇狠,但rou味鮮美,乃食中極品?!倍咨硐绿剑桶l(fā)一掌,為首那鱷魚爬近數(shù)尺,張開大口,正要來咬,裴繼歡一掌拍出,正中鱷魚頭頂。那鱷魚撲通一聲巨響,跌入水中,濺起大浪,只聽得水聲響動,水中群鱷也不知有多少,猛然一陣sao動,另外兩條鱷魚又已爬近。

    裴繼歡內(nèi)力精深,剛才這一掌實有千斤力道,擊中鱷魚后掌心竟然隱隱生疼,那鱷魚跌入水中后卻仍又游動自如,可見其皮甲之堅厚,心道:“單憑空手,終究奈何不了這許多兇鱷,如何想個法子,方能將這些鱷魚殺死?”錚錚作響,把紫微劍拔在手中,笑道:“王者之劍,今日拿來殺鱷魚!”哈哈大笑,一劍劈下,卻見當?shù)囊宦?,火光四濺,這一劍劈在一條鱷魚頭頂,紫微劍穿盾破甲,削鐵如泥,卻奈何不得一條鱷魚身上鱗片,裴繼歡吃了一驚,哎呀一聲,急忙拉著霍紫鳶向高處便跑,猛可里半空閃過一道火光,一條鱷魚大聲嚎叫,猛跌入水,黑暗中有人叫道:“是不是裴兄弟在那里?”喊叫的那人,正是葉紅花。他發(fā)出的那道火光也不知是什么東西,火光過后,群鱷紛紛退入水中,不再爬上岸來。

    但見黑暗中火光一閃,原來是葉紅花打開了千里火,霍紫鳶看見他左手橫抱著玄子魚,急忙上前把玄子魚抱著平躺放地,葉紅花道:“你們沒受傷罷?”裴繼歡見他十分關(guān)切,心中感動,道:“還好,沒有受傷。”只是剛才拍擊鱷魚,掌心略覺疼痛。葉紅花把千里火向水中一照,但見一頭鱷魚竟然死在岸上,一動不動,心下欽佩,道:“好兄弟,你空手怎么將它弄死的?黑暗中便又瞧得恁地清楚?!迸崂^歡笑道:“到底不過一蠢物而已,要對付它也不那么難。”葉紅花笑道:“也好。只要你沒事便好,你要有事,我該怎么跟霍姑娘交代?”

    霍紫鳶摸了玄子魚的脈息,道:“玄jiejie這是怎么了?”

    葉紅花道:“一切都怪我,我不該一時沖動,就把玄姑娘帶到習州來?????結(jié)果害她被韓師陀那廝所害,中了‘紫霧云山’的劇毒,這幾日我不想因外事耽誤給玄姑娘驅(qū)毒,偏偏韓師陀那廝不知從何處知道了風聲,知道我不肯放過替玄姑娘的毒傷,這才邀了一大幫江湖無賴來到總壇搗亂?!蓖A似?,問道:“裴兄弟,你們兩位是為何來到此處?”裴繼歡道:“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們也是為了貴教的‘金精’而來,還有一位朋友,在匆忙中走散了?!比~紅花大笑,道:“很好。兄弟光明磊落,‘金精’雖是本教重要的信物之一,兄弟肯開口,為兄斷無不從之理。我這人就這脾氣,你好好地跟我商量,哪怕是我項上人頭,也可以給你當?shù)首幼荒闳粲脧娪矒?,我跟你拼個兩敗俱傷,就算打你不過也要咬你一口,讓你半生不得快活?!彼┫律砜戳丝葱郁~,嘆道:“都是我害了她,我不帶她來,自是一人承擔所有,把她攪了進來,反倒讓她受傷。她若有事,我一人孤單,這一生還有什么趣味?”把玄子魚從地上抱起,緊緊攏在懷中,不肯松手。

    他和玄子魚年紀相當,又是純粹的一見鐘情,霍紫鳶心思靈巧,早就看了出來,不過她沒想到葉紅花對玄子魚竟是如此情深意重,四人分開才不到兩個月,以霍紫鳶的想法,和葉紅花朝夕相伴的這兩個多月,大概是她一生之中最為開心的日子了吧?她心中感動,忙安慰他道:“五毒教乃毒門圣手,教中高手如云,一旦大事平定,總會找到法子給玄jiejie療毒的。這是什么地方?”

    葉紅花道:“這是本教禁地鐵鱷潭。這些鱷魚,都是本教一位教主生前養(yǎng)的,他去世后,遺骸葬進禁地,群鱷似有靈性,徘徊不去,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鱷魚之壽,宛若陸地之鶴與龜,有鱷魚在此守衛(wèi)禁地,本教也不用cao心有外人趕跑進這里來搗亂了?!辫F鱷潭深處地底,寒似冰窟,四人身上水濕,更是寒氣透骨。裴繼歡內(nèi)功高深,又是自小在嚴寒之地的西域天上長大,對這一點寒冷自是毫不在意,霍紫鳶卻已不住顫抖,偎在裴繼歡懷中求暖。

    眼見葉紅花手中千里火光線漸暗,不到片刻,就要燃盡熄滅,眼前突然一亮,只見裴繼歡手中拿著一塊玉牌,玉牌懸掛掛繩之處,鑲有龍眼核般大小的一顆珠子,發(fā)出柔和瑩光,照亮了黑暗,葉紅花大樂:“古人道‘珠稱夜光’,果然不虛。這塊玉牌兄弟從何而來?看這顆珠子,這玉牌已能算價值連城了!”裴繼歡笑道:“這是二叔賜給我將來結(jié)婚作聘禮之用的?!比A光閃耀,照得霍紫鳶白皙如玉的臉上紅暈朵朵,似顰還喜,似喜還嗔,說不出的嬌媚可愛。葉紅花以前見霍紫鳶最怕人家打趣她和裴繼歡,知她臉皮薄,話鋒一轉(zhuǎn),道:“此處雖是本教禁地,外人不可擅入,但事且從權(quán),你們跟我來吧?!北鸹杳圆恍训男郁~,站了起來,打量周遭情勢,但見巖石后面有一團黑黝黝的影子,似是通道的入口,但隔得遠了,不易瞧得清楚,道:“禁地非死不入,也就是說歷代教主,不到死的那一天,是嚴禁私下進入的。作為教主,我只是知道鐵鱷潭是進入禁地的通道,不知還養(yǎng)著什么樣的猛惡怪物,遇上了說不定兇險更大。然而總不能在此坐以待斃,與其束手待斃,不如冒險求生。只要能把兩位救出去,那便好了?!?/br>
    裴繼歡把手中玉牌高舉,但見那團黑黝黝的前面,竟是一條寬有三四丈的地下暗河,道:“我過去看看,你們先在這里等上一等?!弊笥铱戳艘豢?,見不遠處有一塊木牌,牌上寫著“五仙禁地,不得擅入”八個字,伸手將木牌拔起,擲向水中,左足上一點,飛身在水中木牌上輕輕一點,借勁躍起,人在半空,雙足交踏,那木牌往水底沉落,裴繼歡已飛躍對岸,叫道:“這里果然是個大洞!”見那木牌還在水中沉浮不定,趕快又躍了回來,道:“快走,等下木牌漂走,就沒有借力的地方了?!比~紅花抱著玄子魚,先行過去,霍紫鳶鬧著趴在裴繼歡背上,裴繼歡無奈,只好笑罵“懶鬼”,也飛身縱了過去。

    四人落地,裴繼歡笑道:“這洞里可不知有什么古怪的毒物猛獸沒有?咱們只有聽天由命了。”說著拿起玉牌照亮,第一個弓身鉆進洞里。那洞口極窄,四人只得膝行而爬,由于鐵鱷潭水氣蒸浸,洞中潮濕滑溜,腥臭難聞。裴繼歡一面爬,一面笑道:“早知道葉大哥這里有這樣好玩的去處,我們早就該來拜訪了?!被糇哮S道:“這得怪你!”彎下腰踢了裴繼歡一腳,伸手把葉紅花手中的玄子魚接了過來。

    四人爬行了一陣,隧洞漸寬,已可直立行走,走了許久,始終不到盡頭,地下卻越來越平。裴繼歡笑道:“啊哈,咱們苦盡甘來,漸入佳境。”一言未畢,猛聽得左首傳來一陣怪笑之聲:“哈哈,哈哈,哈哈!”這幾下明明是笑聲,聽來卻竟與號哭一般,聲音是“哈哈,哈哈”,語調(diào)卻異常凄涼悲切。裴繼歡與霍紫鳶葉紅花三人一生之中從未聽到過這般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怪音,何況在這黑漆漆的隧洞之中,猝不及防突然聞此異聲,比遇到任何兇狠的毒蛇怪物更令三人心驚膽戰(zhàn)。裴繼歡算得大膽,卻也不禁跳起身來,腦門在洞頂一撞,金星亂冒,好不疼痛?;糇哮S更是嚇得遍體冷汗,毛骨悚然,一把抱住了他,低聲道:“是鬼么?”這三字聲音極低,不料左首那音又是一陣哭笑,叫道:“不錯,我是鬼,我是鬼,哈哈,哈哈!”裴繼歡心想:“她既自稱是鬼,便不是鬼?!庇谑抢事曊f道:“在下裴繼歡,與友葉紅花大哥遇難,但求逃命,絕無歹意?????”那人突然道:“葉紅花?什么葉紅花?”裴繼歡道:“五仙教六十七代教主葉紅花?!蹦沁呍贌o半點聲息,似乎說話的人忽然之間無影無蹤的消失了。

    當那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三人已是恐懼異常,此時突然寂靜無聲,在黑暗之中更是說不出的驚怖,三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一動也不敢動。過了良久,那人突然喝道:“什么五十六代教主葉紅花,是飛鳥夫人的徒弟么?”語意之中,充滿怒氣,但已聽得出是女子聲音。葉紅花應道:“本教上兩代教主的確綽號飛鳥夫人,老前輩可識得飛鳥教主么?”那人嘿嘿冷笑,道:“我識得她么?嘿嘿,嘿嘿嘿嘿,我識得飛鳥夫人么?”三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只怕那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猝然傷人,只有默不作聲,不敢答話,只怕那人一不高興,果然立下殺手。又過半晌,那聲音又喝道:“你叫什么名字?”葉紅花道:“晚輩葉紅花?!蹦侨撕吡艘宦?,問道:“你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時生的?”葉紅花尚未回答,那人接著冷笑道:“你今年三十八歲,五月初三生日,申時生,是也不是?”葉紅花大吃一驚,叫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突然之間,他心中忽地生出一股難以解說的異感,深知洞中怪人決不致加害自己,從裴繼歡身畔搶過,迅速向前奔去,轉(zhuǎn)了個彎,眼前亮光耀目,只見一個白發(fā)委地的老婆婆盤膝坐在一個石洞的地下,滿臉怒容,凜然生威。

    裴繼歡和霍紫鳶怕他有失,急忙跟著跑了進去。

    但見那老婆婆所坐之處是個天生的石窟,深不見盡頭,頂上有個圓徑丈許的大孔,日光從孔中透射進來,只是那孔離地一百余丈,這老婆婆多半不小心從孔中掉了進來,從此不能出去。這石窟深處地底,縱在窟中大聲呼叫,上面有人經(jīng)過也未必聽見,但她從這般高處掉下來竟然不死,已是怪事一件。裴繼歡見她白發(fā)拖地,想是在這石窟中年深日久,也不知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三五十年之久了。

    那婆婆上上下下打量葉紅花,忽而凄然一笑,道:“好一條漢子,好啊。”葉紅花微微一笑,上一步施禮,道:“前輩,你好?!蹦瞧牌叛鎏齑笮?,聲音仍是哭不像哭、笑不像笑,說道:“前輩?哈哈,我好,我好,哈哈,哈哈哈哈!”聲音尖銳之極,宛若夜梟啼鳴,令人不寒而栗。葉紅花卻全神注視那婆婆,但見她臉上滿面皺紋,雙目卻是炯炯有神。那婆婆也是目不轉(zhuǎn)瞬的望著他,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卻把裴繼歡霍紫鳶和玄子魚三人撇在一旁。那婆婆看了一會,道:“你左耳耳背后有三顆連著的黑痣,是不是?”

    葉紅花身軀顫抖,問道:“婆婆,你定然認識我的母親,是不是?”那婆婆一怔,說道:“你去世的母親?哈哈,沒錯,哈哈,我自然識得?!蓖蝗徽Z聲轉(zhuǎn)厲,喝道:“我再問你一遍,你耳后是不是有三顆芝麻大小的黑痣?快快過來讓我驗看!若有半句虛言,叫你死在我的掌下!”葉紅花手腳冰涼,耳朵后的三顆黑痣,不用去摸,也不用照鏡子去看,他也知道。他看著那老婆婆,忽然止不住全身顫抖,淚水盈眶,忽地雙手張開,叫道:“你是我的母親,是不是?。??母親,母親!”那老婆婆也倏地抱著葉紅花的肩頭,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我的兒?。 ?/br>
    裴繼歡和霍紫鳶聽二人一個叫兒,一個叫母親,大吃一驚,但見兩人緊緊摟抱在一起,葉紅花的背心起伏不已,那婆婆臉上涕淚縱橫,心想:“這婆婆是葉大哥的母親?”

    只聽葉紅花語帶哭音,顫聲道:“兒子苦了三十年,只道我真是個無母無父的孤兒,原來母親好端端的活著,我好歡喜??!”那婆婆指著裴繼歡和霍紫鳶道:“他們是誰?你帶著他們來做什么?”葉紅花擦了眼淚,道:“母親,你聽我說。”于是將怎樣和裴繼歡相識、怎樣一起燒了王天罡的五石散、怎樣一齊摔入鐵鱷潭的事從頭至尾說了。那婆婆連連點頭,說道:“很好,很好!好小子,你做得好,不愧是大俠的后代!”葉紅花一呆,語調(diào)忽然急切,道:“母親,你說什么?什么大俠的后代?我的父親是誰?你從上面這洞里掉下來的嗎?”那婆婆森然道:“不是!我是給人害的。”葉紅花更是吃驚,顫聲道:“母親,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那婆婆連聲冷笑,道:“挑斷我雙腿筋脈的,便是五毒教教主飛鳥夫人?!憋w鳥夫人是葉紅花的師父枯木尊者的俗家jiejie,葉紅花聽了不禁全身一震,問道:“為?????什么?”

    那婆婆冷然掃了他一眼,道:“只因我愛錯了一個人,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哼,我害飛鳥夫人得不到心愛的男人,所以她廢了我的武功,把我的腳筋挑了,把我關(guān)在禁地中,四周有兇狠的鱷魚替她防守,我便因此從此再不見外面的世界,也失去了我剛剛出生才六天的兒子?!闭f到這里,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一時之間,石窟中寂靜無聲。

    那老婆婆淡然一笑,道:“我兒,你問我為何在此?你好好坐著,我慢慢說給你聽罷。”

    只聽她緩緩地道:“五毒教存在時間已極古老,開山祖師乃是上古神農(nóng)大帝的‘藥正’孟奇公,后來五毒教用毒的本領(lǐng)越來越高,在外面的仇人也就越來越多,歷代教主為本教存亡計,舉教從中原遷到習州山野之中,極少與外人結(jié)交。五毒教最擅長養(yǎng)蠱制毒,也精通醫(yī)術(shù),第一代祖師孟奇公曾代神農(nóng)嘗百草之毒而通曉解毒之法,傳到了第三十四代,本教的制毒之法和養(yǎng)蠱之術(shù)固是青出于藍,但真正上乘的武功,卻也并不比別人家的武功就差?!?/br>
    葉紅花道:“母親,為何傳到飛鳥夫人這一代,本教武功反倒并不著名了?”

    那婆婆道:“五毒教原本并不擅長武功,后來教中出了一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高人,竟從本教歷代祖師遺存的經(jīng)典中發(fā)現(xiàn)了一種記載在藥典醫(yī)書中的武功秘籍,他費盡心力,把這種武功盡力簡化,分化成六種不同的武功。這六種武功,就是本教‘混元功’、‘破天功’、‘靈蛇劍’、‘金蠶掌’、‘混沌掌’和‘破月刀’。但這六種武功雖然厲害之極,本教能將它練成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原因不是沒有人才,而是本教的傳承還是以毒和藥為主,真正費心思去練武功的人少之又少。說來也是,本教弟子一旦出現(xiàn)江湖,江湖中人無不退避三舍,如遇鬼神,用毒的本領(lǐng)不說登峰造極,也令人談虎色變,當者辟易。我是江南杜家的長女,入五毒教時才不過十八歲上下,但我生性好武,在教主鳩麻婆的首肯下,專心鉆研武功,以毒練掌,練成了本教六門絕學中的‘金蠶掌’和‘破月刀’,這在飛鳥夫人這一代同門中,我的武功修為是本教弟子中最為高強的一個,江湖上因為我擅長‘混沌掌’而給我取了個綽號‘混沌夫人’,其實那時候我還是個守身如玉的大姑娘。”葉紅花屏息呼吸,聽他母親說話,呆呆地凝視著母親,好像母親突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他直到今天,才知道母親原來姓杜。

    混沌夫人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生在亂世,我的父親名叫杜伏威(裴繼歡和霍紫鳶都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雨魔’杜天潼居然還有一個jiejie),母親是父親的小妾,在隨軍途中生下了我。當時戰(zhàn)事緊張無法撫養(yǎng)我長大,在我剛剛滿月的時候,他們轉(zhuǎn)戰(zhàn)經(jīng)過大雪山下,只好狠狠心把我遺棄在一個沒人的山坡上,正好被我后來的師父鳩麻婆撿到,她見我可憐,便將我?guī)Щ匚宥窘?。至于師父后來怎么會打聽到了我的身世,我就不得而知了?/br>
    “師父一開始對我很不好,我到現(xiàn)在還不喜歡她??墒俏乙苍摮姓J,我小時候她的確是很疼我的,全靠她一手一腳撫養(yǎng),我才能長大成人。她是一個孤老婆子,養(yǎng)大一個女嬰,也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所以我自小就當她好像自己的母親一樣,對她非常依戀和感激,但她還有個侄女也在她門下學藝,她就是我的師姐飛鳥夫人。

    “當時離五毒教總壇不遠的一座山峰金雞嶺上,另有兩家人比鄰而世代隱居,與五毒教相隔不遠。其中一家姓楊的主人,名叫楊天云,是一個劍士,他也有一個撿來的兒子,名叫楊白眉(聽到這里,裴繼歡和霍紫鳶幾乎嚇得跳了起來),比我大六歲;另外一家姓葉,主人名叫葉天恒,是大名鼎鼎的西川大俠,也在金雞嶺上閉門封劍,葉家則也有一個兒子,名叫葉沖,盡得其父所傳,年紀正好比我小一歲。我們?nèi)齻€年紀相差不大,自小一同游玩,是非常要好的好朋友。

    “我們?nèi)齻€漸漸長大了,婚事也成了三家的心事。楊白眉喜歡我,他嘴巴很甜,很會討人喜歡,我雖也有些喜歡他,但我更喜歡的葉家的兒子葉沖;葉沖也很喜歡我,并且得到了他父親和母親的認可。有一天晚上,花好月圓,葉沖向我吐露心事,給我戴上了一只葉家家傳的銀戒指,給我的長發(fā)插上一支紫銅鳳凰簪,并真摯地向我求愛。我們當時便撮土為香,對月為盟,矢誓結(jié)為夫婦。我們繾綣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手,我叫葉沖第二日便請他父親來向我?guī)煾盖蠡椤?/br>
    “我滿心歡喜,以為我?guī)煾改菢犹畚遥瑪酂o不允葉家的求婚之理。哪料第二日我還沒睡醒,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原來楊白眉偷聽了我們的盟誓,醋意大發(fā),趁第二天天還沒亮,他便趕到五毒教,把我和葉沖私定終身的事告訴給了我?guī)煾给F麻婆,師父大怒,當下便打上了金雞嶺南麓,不待分說,便動手用毒掌把葉天恒葉大俠打傷,并將他們趕下金雞嶺,不準他們踏進金雞嶺半步。師父回來后,大罵我不得她的同意,便私自與人談婚論嫁,是不尊敬師父之舉,并說若給她發(fā)現(xiàn)葉沖再來見我,便要將他一家都殺掉。師父獰笑著說道:‘你是我一手撫養(yǎng)大的,我不準你嫁給葉沖,什么人都說不轉(zhuǎn)!葉沖要膽敢把你從我這兒帶走,我就要他一家血流五步!

    “我給師父嚇傻了,我長大以后師父雖然對我不怎么好,但從來沒對我這么兇過,但是嚇得我眼淚直流,師父見我哭了,忽然又轉(zhuǎn)了臉色,柔聲對我說道:‘天蔚(葉紅花這才知道母親的全名叫杜天蔚),我將你撫養(yǎng)成人,你要怎樣報答我?’我想了一想,忍淚答道:‘你不想我離開你,我就永遠陪在你身邊,今生今世不再嫁人!’哪知師父大怒,沖著我說:‘不,我不要你守在我身邊,我要你嫁給楊白眉!只要你嫁給了他,今生今世,就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五毒教振興,也都在你和他的手上!

    “這是從師父的嘴里中說出來的話嗎?我簡直無法想象!原來師父不是為了替我著想,而是想著自己!她要我嫁給一個我并不太喜歡的人,就因為楊白眉的父親竟然就是當年的隋煬帝楊廣,而且,楊白眉的這一族一直都在想辦法要光復祖宗的榮光,而事實上這是永遠也不可能做到的!師父的話像是睛天霹靂,將我震得陣陣暈眩,我呆呆地看著她,仿佛這一剎那間,朝夕相處的‘親人’突然變成了張牙舞爪的猛獸!

    “只聽師父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以前只知道修練武功,從來不想別的途徑來光復祖先留給我的基業(yè),我從沒想到通過手腕來恢復祖先的榮光!現(xiàn)在我的機會就在眼前,只要你嫁給他,五毒教就可能成為光復王朝的‘國教’,我已經(jīng)忍受了幾十年僻處寒荒的寂寞,不想再忍受了。咄,你為什么拿眼睛瞪著我?你不認識我嗎?你不愿意嗎?你的性命是我給的,我要你嫁給楊白眉做妻子,你便得遵從我的決定!’”

    葉紅花呼吸緊張起來,緊緊捏著母親的手心問道:“結(jié)果怎樣?你有沒有答應她那些無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