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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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拂女也早已料到裴繼歡心中的未解的疑云,剛剛回到中岳廟,不待他說,先自說道:“為師今日是為了幾件事情而來,想與繼歡作竟夕之談。”裴繼歡道:“好,孩兒心里的疑問,確實很多。正要請mama一解疑惑。”云宗岱道:“正好,我的閉關靜室剛剛整修完畢,最為安靜整潔,張先生請跟老夫來吧!” 云宗岱將紅拂女等人一一延入靜室,叫弟子泡了一壺上好的武夷山茶,賓主坐定,裴繼歡道:“張mama要告訴孩兒什么事情?”紅拂女道:“第一件事是我們接到了你公冶大哥江湖斥候的傳信,才趕來少林寺赴援,并不是碰巧?!苯?jīng)過接二連三的被“背叛”,裴繼歡心中對任何事都會有懷疑,紅拂女深知他的秉性,一開始就做了明確的說明,一來是寬慰他,二來她無論教導弟子還是結交朋友,都秉持“事無不可對人言”的態(tài)度,這也是她一向來做事的習慣。 裴繼歡跪下磕頭,道:“承mama在血海中擔著天大的干系把繼歡救下,又苦心教導繼歡成才,繼歡尚不知如何報答,怎么敢懷疑mama的好心?”紅拂女道:“我知道你的疑慮甚多,有些東西,以前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也相信你的母親是二十多年前就‘死’在玄武門事變中了,既然她沒死,那么有些東西我就該對你說實話了,我并不是存心要隱瞞你什么,希望你不至于對mama有什么看法和不滿。你先起來說話?!迸崂^歡又叩了個頭,這才站起來,坐在霍紫鳶的身邊。 坐在她身邊的季神尼插嘴道:“初塵大姐,非要跟孩子說得那么明白嗎?” 紅拂女點了點頭,拍著她的手背,道:“我們都老了,不能把秘密帶進土眼里去,讓繼歡一個人去承受因此帶來的痛苦,你說對不對?”只聽季神尼點了點頭道:“魔長道消,正道剛受一大挫折,正是需要大家同仇敵愾,彼此相助的時候,你說的沒錯,繼歡侄兒這么大了,也該知道那些往事了。”云宗岱笑道:“幾位請放心,我這里機關重重,密不透風,沒人有這個本事跑到我這里來偷聽什么,張先生需要老夫走開么?” 紅拂女淡淡一笑道:“看你說的什么話。我們都是幾十年的老相識老朋友,我向來襟懷坦蕩,自認不輸于須眉男子,云老,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么?”云宗岱青年時期曾以后輩弟子之禮向虬髯客請教武學,虬髯客瞧在他的師父景園禪師和自己交情不錯的份上,把他留在門下,親自對他嚴加點撥,云宗岱得到他的指點,武功果然進步不小,年過三十,就在本派比武中力克其他同門奪得第一,成為中岳派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一位掌門人。因為此故,每年虬髯客和昆侖奴的忌辰,云宗岱都要親自上山拜祭,十年來從未缺席過小無相金剛門兩位宗師的祭祀大典(虬髯客在海外去世,他的門徒曾到中原來送信,那年虬髯客的死訊報到峨眉山時,裴繼歡正好過十四歲生日,也即是說,裴繼歡的生日,正是小無相金剛門兩位祖師之一虬髯客的死忌)。 紅拂女清了清喉嚨,道:“在目下江湖中,有兩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厲害人物,只有這兩個人的本領只堪與我一戰(zhàn),但他們未必勝得了我,我也沒有把握能戰(zhàn)勝得了他們兩人中的一個。但我若與覺遠上人聯(lián)手,要想把那兩個人殺掉,可說容易得很,只是我和你二姨一直在少林寺研究如何復原達摩劍法,而且那兩個人也一直未曾露面,我們原本計算達摩劍法的研究大功告成之后,就堪可和那兩人一戰(zhàn),想不到中間插進了繼歡的娘,這件事只怕還要有所波折。”裴繼歡見她沒頭沒腦地說出這番話,不禁為之奇怪。原來他以為張mama的武功已經(jīng)算得上天下無敵,想不到她暗中還有所顧忌。 紅拂女見他滿臉疑惑之色,接著道:“云老和妙真都是我的好友,無話不說的。我說這番話,是為了給你提個醒,并無別的意思。繼這兩個人的上一代去世之后,已經(jīng)有整整十五年,這兩個人都沒有在江湖上出現(xiàn)過。這兩個人武功和我在伯仲之間,我勝不了他們,他們也勝不了我,十五年間,我們只碰見過一回,那一回交手,依然不分勝敗,不過那一回是兩人一道聯(lián)手斗我一個人,我雖然吃了點小虧,那兩個人也并未認可我輸了,而是自認其短,然后再次消失不見?!?/br> 一個人的武功高低,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產(chǎn)生變化,也視乎各自對所練武功的領悟能力,有的人越練越高,有的人則原地踏步,還有的人走錯了路子,招致走火入魔,那就會越練越差,對自己身體不但毫無好處,反倒只有壞處。裴繼歡以為紅拂女只是為了告訴他一些武學上的道理,卻不能解釋他心中的疑問,不禁有些失望,也有些納罕。 紅拂女接著說道:“我少年曾誤入歧途,修煉邪派武功達八年之久,后來遇見你的大師伯,他對我的武功做了很多的修正,還稟告祖師,收我做了師妹,把小無相金剛門的武功,從入門開始全部傳授給我,一直到我摒棄邪門武功,走上正道。那兩個人的武功,卻是你的大師伯離開中土之后我所見過的最為高明的武功之一。但我要跟你說的,并不是他們的武功有什么過人之處,你要知道,只要是武功,就有弱點,有弱點就不能永遠不敗。我要說的,是他們所在的一個組織?!迸崂^歡心頭一凜,道:“張mama的說法,莫非是我遇到的這些事,都和這兩個人有關聯(lián)么?”紅拂女道:“不,不一定。這兩人的武功高是很高,但并非全無敵手,比如我和覺遠大師,他們就無法戰(zhàn)勝。但他們背后的能量,卻是十分巨大,大到你無法想象。要不然,我也不會一接到你公冶大哥的消息就立刻動身從峨眉山趕過來了。”裴繼歡心道:“江湖中的秘密組織何其之多,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組織能令張mama不辭辛勞特意從峨眉山趕來?”便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組織呢?以江湖中比較著名的恨崖類比,他們比恨崖如何?”紅拂女一笑道:“恨崖和它相比,恐怕連組織都不算?!迸崂^歡聽了大吃一驚,要知以他對恨崖的了解,恨崖旗下的無名殺手最少也不在萬數(shù)之下,江湖中最大的幫派丐幫號稱弟子三萬,也不過能和恨崖并肩齊名,紅拂女將要說到的這個組織竟然能令大名鼎鼎的恨崖都不值一提,那么這個組織未免也太龐大、太可怕了,心中不太敢相信,于是接著問道:“江湖中有這么厲害的組織嗎?張mama說這個組織如此巨大,不知是何所見而云然?” 紅拂女道:“我雖未和這個組織面對面地對壘過,但覺遠上人卻是對這個組織頗為了解。但他志趣高潔,從來不在人后論其非,我只是偶然聽他說起過幾回,但只能算聽了個大概,充其量語焉不詳而已。覺遠上人的師父曇宗就曾經(jīng)是這個組織的一員。” 裴繼歡更是大大吃驚,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組織,能令曇宗大師如此威名也居然在這個組織中列有一席之地?” 紅拂女道:“你的想法,大概跟‘組織’有關的,都是邪門歪道吧?其實不然。這個組織里的人,都是時下最為精英的人物,非是富可敵國,智謀千出,武功蓋世,人上之人,都不能成為這個組織的一員,所以這個組織絕非你所想象的那種一盤散沙的邪派組織?!?/br> 裴繼歡愕然,道:“那么這個組織主要是做什么的呢?” 季神尼道:“他們扶持皇帝,做天下第一人?;实鄣腔?,兌現(xiàn)答應這個組織的所有條件,兩方相安無事,各取所需?!?/br> 云宗岱嘆口氣道:“余生也晚,可惜張大俠(虬髯客)不在,否則倒可以向他請教如何對付這個組織,實不相瞞,我去世的恩師也曾接到過一封請他加盟的書信,不過恩師尚未答應,就因病去世了?!奔t拂女點頭道:“景園上人的飛花一字電劍的確是江湖少見的快劍劍法,但請恕我直言,令師的劍法固然快到無法比擬,只怕遇上我的師兄虬髯客,還是難以以快取勝的?!痹谱卺伏c頭道:“老jiejie這話沒錯,師父臨去世時,還是對自己的劍法提出了三處無法彌補的破綻,他老人家極好面子,不愿意自揭其短,所以這件事也僅限于我中岳一派知道,外人并不知曉?!?/br> 紅拂女點了點頭道:“其實令師的劍法我是十分尊崇的,以他四十歲之后才開始練劍,能練到和我大哥的劍法相差不遠,足稱劍道之中有數(shù)的人物了。只是可惜他英年不壽,令人想起,不得不扼腕嘆息?!?/br> 原來景園上人未曾進入中岳派之前,只是一位鄉(xiāng)下的走方郎中,以替人看病為生,后來遭遇數(shù)十年不遇的瘟災,家中死得只剩他一人,萬念俱灰之下,才落發(fā)出家,當了一位晨鐘暮鼓的僧人。他在中岳廟中只是一位負責敲鐘的普通和尚,每天看著中岳派的弟子們練功,無意中突發(fā)奇想,以他所見的中岳派劍法為藍本,創(chuàng)立了一種獨立于中岳劍派之外的獨門劍法,但又不脫中岳劍派劍法的劍意,中岳劍派掌門古木大師見之,十分驚異,一問才知他居然從未練過武功,于是便將他收在門下,成為中岳劍派的正式弟子,對他獨創(chuàng)的劍法悉心指點,并在臨終前把掌門之位破例傳給了他。景園上人直到七十三歲去世,門下弟子,得其所傳者眾,中岳劍派的劍法也因此蜚聲武林,名重一時。 紅拂女道:“如今所見,繼歡的娘,只怕也是因為天賦異稟,才被吸收進了這個組織,隱姓埋名,詐死了這么多年。”裴繼歡道:“孩兒實在想不通,為了一個組織,為了一個目的,她怎么能做到視自己的丈夫被殺和自己的孩子離散而絲毫不動聲色?!?/br> 紅拂女道:“這就是我想告訴你,也是我的推斷。從目前你碰到的這些事來看,只怕真的如你所說,你遇上的這些人和事,只怕都和這個組織有關。包括你的二叔唐太宗當年悍然發(fā)動玄武門事變搶班奪權,只怕背后也有這個組織的長袖善舞。接下來要說的事,就得妙真才說得明白了?!?/br> 季妙真道:“大姐你高看我了。也許連我也說不太明白。天一師兄獨創(chuàng)的九天翔龍陣法,我充其量不過知道了其中的六成左右,還沒到我學全陣法,他就莫名其妙地暴斃于家中了。” 裴繼歡道:“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陣法?” 季妙真道:“你不知道我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我們和你的祖父高祖皇帝一樣,都曾是鬼谷子門下一個分支‘應門’的秘傳弟子?!?/br> 裴繼歡一夕四驚,道:“‘應門’?” 季妙真道:“沒錯。紫鳶姑娘的父親,也是正式的應門弟子。應門弟子沒有輩分分別,彼此手上的功夫只要一露出一星半點,就能知道對方是同門。應門數(shù)千年來一直遵循鬼谷仙師定下的門規(guī),不管你本門技藝學到多少,也不許交朋結友,彼此來往。” 霍紫鳶道:“這倒是很奇怪的規(guī)定,不過我父親是應門弟子我和母親是知道的,但外界知道的幾乎沒有?!?/br> 季妙真道:“這個門規(guī)的來由,大概你們都聽說過,是由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龐涓和孫臏同門相殘而起。而應門最嚴厲禁止的就是同門相殘,鬼谷仙師指定了這條門規(guī),所以應門弟子向來獨來獨往,更少成群結隊拉幫結派地在江湖中出現(xiàn)?!?/br> 裴繼歡道:“神尼的意思,九天翔龍大陣這門陣法,是鬼谷仙師傳下來的?” 季妙真道:“江湖中以訛傳訛,語焉不詳。但本門的上代長輩,的確對我們說過這門陣法最遠的由來,就是鬼谷仙師。鬼谷仙師博學多才,天下學問,幾乎無所不獵,無所不精,至于他為什么創(chuàng)制了這門陣法,后來人都無緣得知,總之傳到我們手里,天一師兄窮畢生之力,才把陣法全部學完。我在這方面的資質(zhì)遠不如他,承他看得起我,我好歹從他手里學到了六成左右的陣法,正要深入,天一師兄卻因病暴卒了。天一師兄去世后,我才離開昆侖山,到天臺宗投靠一位佛門老友,后來又做了天臺寂滅宗的掌門人。九天翔龍大陣的陣法,是可以改變朝代歷史,甚至做到朝代更迭的一門陣法,古往今來,陣法之道,多半有傷天和,比如諸葛孔明,傳說他就是因為陣法太精,殺傷過多而至短命,不到六十就不幸去世了的。有前車之鑒在,我對陣法的興趣,才被壓縮了很多。” 裴繼歡一直不相信單靠一門陣法就能改變天下大勢,見季神尼說得如此莊重,不禁心生疑惑,道:“既然陣法之道有傷天和,為什么還有人愿意去學,去用它?” 季神尼道:“所以我一直在推斷,當年天一師兄的去世,是否和大姐說到的這個組織有關?九天翔龍大陣的陣法組成,必須是由七位王者加上一位帝王和一件發(fā)動陣法陣眼的法器才能做到,要找齊發(fā)動陣法的法器不難,但要找到七個王者,這事我就不好說了。咱們大唐,總不能有七位皇帝吧?” 霍紫鳶道:“也許神尼想的和這個陣法需要的,并不是一回事呢?” 季神尼和紅拂女交換了一個懷疑的神色,問道:“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霍紫鳶道:“我們被小般若寺的人圍困之前,我曾想到過一件事。繼歡哥哥,還是你來說吧。” 裴繼歡想了想,道:“紫鳶忽然想起的一件事,是我們遇見的那幾個敵人。”他接著說道:“江南四大公子之一的楚逍遙是我新認識不久的朋友,他的眼線查到蔥嶺王家,原來居然是隋末鄭王王世充的后人,王天罡就是王世充的兒子?!?/br> 紅拂女十分驚訝,道:“這個大魔頭一直不在中原走動,所以我也沒太注意他。原來他是王世充的兒子?” 裴繼歡接著道:“還不只如此呢。在王家堡壘,我們遇見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叫竇令璋,張mama應該認得他吧?” 紅拂女點頭道:“他在北口被江湖中人尊稱為‘劍魔’,這個我知道?!?/br> 裴繼歡道:“綜合我和紫鳶遇到的這些事,我寧可相信這幾個人是有備而來,而非我們正好遇上,這世上有巧合一說,但這幾個魔頭先后出現(xiàn),絕不應該是巧合?!?/br> 季神尼忽道:“你們說這個人,難道也和隋末的人有關聯(lián)?” 裴繼歡道:“正是如此。我們來少林寺的途中,神尼還記得么?我曾見過一位丐幫弟子。那位丐幫弟子,是丐幫張掖分舵舵主鐵掌神丐宮伯魯?shù)耐降?,他給我送信來,說那姓竇的劍魔竇令璋,正是隋末反王夏王竇建德的第十四個兒子,也是竇建德的后人中唯一一位習武的。至于還有一位杜天潼,則是在隋末起兵山東、曾在我朝做到行臺尚書令的杜伏威的兒子?!?/br> 季神尼想了想,道:“那么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九天翔龍大陣是一種正反相對的陣法,以七位王者和一位帝王發(fā)動,配以法器一件,那位帝王我們自然可以想象成是唐太宗,要發(fā)動陣法,延續(xù)李唐王朝的風水龍脈,太宗皇帝必須找到七位曾經(jīng)反對過他的人的后人,以王者之名參與到陣法之中來。但我所知不多,陣法如何cao控,我也并不知曉。想必唐太宗親口對你提起過這個陣法,那么發(fā)動陣法的人大概除了他之外也不會有別人了?!?/br> 霍紫鳶問道:“發(fā)動這個陣法容易嗎?” 季神尼道:“容易?簡直比登天還難。從陣法開始布置到最后發(fā)動,最少也需要四年的時間?!?/br> 云宗岱道:“問題是這個陣法什么時候開始發(fā)動,我們都不知道呀?!?/br> 季神尼道:“我們不妨假設那個神秘的組織殺害了天一師兄,天一師兄去世已經(jīng)兩年半了,那我們只要假設這個陣法在兩年半以前就開始布置,四年可以順利發(fā)動的話,就只有一年半左右甚至還少些時間了?!?/br> 裴繼歡道:“如若阻止了這門陣法的發(fā)動,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季神尼道:“風云變色,龍脈大損,從此不堪久傳?!?/br> 裴繼歡道:“這幾個魔頭湊到一起,我不相信他們是為了做一件好事。” 紅拂女道:“你要阻止這門陣法的發(fā)動,那就要準備和你娘背后的那個神秘組織直接對抗。我們的力量還嫌太過單薄了一些?!毙郁~一直沒說話,聽到這里,道:“陣法的發(fā)動,從來都跟無辜的死亡掛上很大關系,裴兄弟仁心仁志,我看值得推崇?!?/br> 季神尼道:“這個還用你說嗎。唉,正是因為古往今來對陣法的詬病,我才決意在你大師伯死后,從此不再研究那門陣法的?!?/br> 紅拂女道:“繼歡既然有為武林安定福祉的志向,我當然愿意支持你,不過你想怎么做呢?” 裴繼歡道:“目下少林寺被?????她破壞襲擾,無疑會引起江湖公憤,兩下對壘,最好的辦法是逐個擊破。王家在關內(nèi)販毒,貽害黎民,我們拿它入手,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br> 霍紫鳶道:“繼歡哥哥說的是。如果這七個所謂的‘王者’真的是發(fā)動陣法的人,我們一個個把他們都除掉,發(fā)動陣法就無從談起了?!?/br> 季神尼道:“說起來是理兒,做起來未必輕松,仍須從長計議的好。” 云宗岱道:“覺遠上人不幸遇害,武林之中群龍無首,如果舉行一個公選大會,推舉一位領袖,領導武林正道對抗七大魔頭,當是老成之策?!?/br> 紅拂女皺眉道:“少林新喪掌門,這個時候提起舉行公選大會推舉領袖,只怕難免招人非議,此議切不可現(xiàn)在就提。等風棲梧和公冶越來了再說吧。公冶世家的江湖斥候無孔不入,丐幫張掖分舵的舵主和繼歡有一面之交,暗中做事,只怕還更穩(wěn)妥些?!?/br> 季神尼點頭道:“我同意大姐的意見。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北斗,公認的武林第一大門派,在這個時候提推選領袖的事,的確不太合適?!?/br> 云宗岱面有愧色,道:“你看,還是我老頭子性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