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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俠裴繼歡之神劍王孫錄在線閱讀 - 第七十七章 暫別

第七十七章 暫別

    李青見裴繼歡威風(fēng)凜凜恍若天神,連斃數(shù)命,這才漸漸膽戰(zhàn)心驚,尤其見最后那名殺手死狀之慘,實是前所未見,嚇得魂魄不齊,抽身便退,裴繼歡猛吸一口丹田之氣,連人帶劍舞成一道白光,飛掠過去,使的正是般若神劍中登峰造極的殺手劍招,名為“流星飛墜”,只見白光一閃,如箭離弦,李青如何擋得?錚地一聲,流星雙錘的鐵鏈終于被裴繼歡一劍砍斷!

    西崆峒山的山谷中一場惡戰(zhàn),但聞朔風(fēng)怒號,脆石裂響,靜靜無聲,李青帶來的四十七名殺手幾乎全部死亡,只剩了李青一人,但見空山岑寂,沓無人聲,李青心中暗暗發(fā)慌,流星雙錘的招數(shù)絲毫不緩,連發(fā)數(shù)錘,猛地后躍,哪知他身形一動,頭頂劍風(fēng)颯然,他伸錘一格,只見裴繼歡已趕過前頭,挺劍截著了他的去路!李青汗毛倒堅,但見裴繼歡紫霞劍迅如電掣,揚空一劃,割向自己脈門,慌忙一個盤旋,流星雙錘一蕩一圈,敗里反擊,裴繼歡叱咤一聲,欺身直進(jìn),劍鋒已在他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李青負(fù)痛狂嚎,沒了鐵鏈的雙錘對于他而言已是個負(fù)擔(dān),當(dāng)下抱頭一滾,滾下山坡,裴繼歡大喝道:“惡賊看劍!”飛身跟下山坡,唰的一劍刺到李青后心,李青足剛沾地,雙掌一錯,反手拍出一記重手,奮力解招,裴繼歡劍走連環(huán),攻勢綿綿不絕!李青又給他迫退數(shù)步,頭面之上,青筋畢露。裴繼歡進(jìn)一步,李青退一步,裴繼歡猛地冷笑一聲,紫霞劍疾如閃電,對準(zhǔn)李青咽喉直刺過來,這劍又準(zhǔn)又深,李青再施重手,雙掌一搓,宛若金鐵,掌心虛對,團(tuán)抱成圓,掌力發(fā)出,竟將裴繼歡的紫霞劍阻了一阻。裴繼歡劍尖一沉,反手變招,旋身一招斜肩帶臂,狠狠一劍掃來,李青不敢硬接,伏身一旋,竄后數(shù)步,凝身停掌,裴繼歡紫霞劍倏地一指,劍尖閃閃,看看點到李青的心窩!李青但覺胸口肌膚一陣沁涼,雙眼一閉,暗叫:“我命休矣!”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有人喝道:“休傷我?guī)煹?!”一人飛身趕到,振臂一格,砰地聲響,裴繼歡紫霞劍脫手飛出,人也被震得歪歪斜斜退出了丈許,李青睜眼一瞧,但見裴繼歡臉色灰敗,頭頂冒起團(tuán)團(tuán)白氣,心中大喜,回頭叫道:“師兄,看我斃了這小子!”雙掌一推,掌風(fēng)如箭,裴繼歡本就氣力將盡,看看已然無法接他這一掌,只聽樹林里又是一聲嬌叱:“休傷我的繼歡哥哥!”一道寒光從樹林里飛出,李青大驚之下急忙收掌相避,只覺左頰陣陣劇痛,伸手一摸,滿手都是血跡!

    霍紫鳶飛出樹林,把裴繼歡的紫霞劍撿了回來,冷笑一聲道:“天蠶道長,你果然有古怪!”阻止裴繼歡殺掉李青的,正是崆峒掌門天蠶道長,聞言道:“出家人不忍見多造殺戮,女施主何不就此罷手?”

    霍紫鳶道:“好!沖著你是武林?jǐn)?shù)一數(shù)二的一派掌門,我就給你個面子!不過,你要你的師弟老老實實,把李無垢的藏身之處告訴我們!否則幽冥神教盡起旗下兩萬鬼卒,也誓要與崆峒派周旋到底!”

    天蠶道長臉色一沉,道:“我代我?guī)煹苷J(rèn)錯,那還不行么?”

    許婆婆拄著拐杖走出樹林,氣喘吁吁地道:“天蠶老道,你果然也和李無垢有勾結(jié)!”

    天蠶道長合掌道:“無量天尊。為了本派數(shù)千年的傳承計,貧道不得不舍本逐末,借助外力,勾結(jié)二字,可談可不談?!痹S婆婆呸了一聲道:“想崆峒派上代掌門九如真人何等俠骨英風(fēng),哪知教出來你們兩個敗壞門風(fēng)勾結(jié)邪門外道的不孝徒弟!”天蠶道長冷冷地道:“勾結(jié)邪門歪道,這苛責(zé)太重了!請問柳夫人(許婆婆夫家姓柳),小般若寺的武功就是名門正派的武功么?”

    許婆婆卻是言語厲害得很,冷冷笑道:“牽強(qiáng)附會!小般若寺的武功不正不邪天下共知,你這老道想是要說‘楊白眉也同樣是邪派中人’么?”要知楊白眉的聲名當(dāng)年在江湖中不但蓋過了第一位女劍客紅拂女,連紅拂女的拜兄兼“師父”虬髯客也曾對他的武功劍法十分佩服,覺遠(yuǎn)神僧為見楊白眉一面,曾不遠(yuǎn)萬里從中原來到西域與楊白眉折節(jié)論交,天下英雄劍客但聞楊白眉之名,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欽敬之意,一鷗子和紅拂女楊白眉都是同輩,自然知道這層要礙,當(dāng)下臉色不禁一變。李青在他身邊,低聲道:“師兄,將這三個人殺掉,外界有誰會知道你曾和無垢娘娘的事?”

    其實此時裴繼歡受傷,內(nèi)力也將將用盡,若要惡斗,非要大病一場不可,霍紫鳶雖然尚未受傷,但以她的武功而言,要斗倒天蠶道長,則是難上加難,許婆婆境況和裴繼歡大致相同,年老體衰又是她致命的弱點。天蠶道長聽李青的話,心頭一震,暗道:“天下終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那小子是紅拂女和楊白眉的弟子,這件事若是透出風(fēng)去,叫紅拂女知道,崆峒派還不被她攪個七零八落?那是個女羅剎,天下有誰敢輕易惹她?悔不該聽了師弟的話投靠了李無垢!”一時竟然猶疑不決。

    霍紫鳶自是將李青的話聽得明明白白,心中不禁一陣緊張,低聲對裴繼歡道:“繼歡哥哥,你怎么樣?”裴繼歡喘了口粗氣,道:“還好,還撐得住?!被糇哮S也是個武學(xué)行家,聽他說話聲音粗重,濁氣吐露,知道他定是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心中大是擔(dān)憂,只恐李青和一鷗子并肩齊上,那么自己就算生了三頭六臂,也是無法抵擋!

    三人正在暗暗凄惶,忽聽一陣笛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附近山頭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宛若星跳丸擲一般來得奔雷掣電,夾雜著陣陣森森冷笑,片刻間便到了斜坡之下,霍紫鳶大喜叫道:“娘!”

    來的那人正是霍紫鳶的母親傅青衣。

    原來傅青衣隨紅拂女和風(fēng)棲梧到了峨眉山住了一陣,紅拂女收到大智禪師的來信,邀她和風(fēng)棲梧傅青衣三人一同到少林寺參詳失傳已久的達(dá)摩劍法殘本,公冶越也陪同三人一道上了少林,青城事發(fā)之后,傅青衣只怕女兒有失,辭別少林眾僧和紅拂女風(fēng)棲梧等人,兼程趕來西北。得了公冶世家無孔不入的江湖斥候之助,傅青衣才及時趕到了西崆峒山的峽谷中。

    看到人見人怕的傅青衣忽然現(xiàn)身,天蠶道長忽然只覺遍體冰涼!別說裴繼歡霍紫鳶和許婆婆這邊多了一個傅青衣,哪怕就是傅青衣落單出手,合崆峒派七大弟子包括天蠶道長在內(nèi),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端詳了一下女兒的臉色,傅青衣粉臉一寒,哼哼冷笑了幾聲道:“好大的膽子!”

    天蠶道長的寶劍險些掉在地上。

    “念在你平素還是個老實人,對我女兒下手只是受人唆擺。”傅青衣冷冷地道:“你割下你右手的拇指向我賠罪,我看在你死去的是師父九如真人的面子上,饒你不死?!?/br>
    就算九如真人在世,只怕也不敢對傅青衣大聲說話,而一鷗子和李青,則承繼了青牛道人不足六成的武功和劍法。

    九如、紅葉、黃裳、紫云、綠杖五位道人,身承崆峒絕學(xué),并稱“崆峒五老”,最得本派開山祖師廣成子流傳千年的古劍劍意,當(dāng)年縱橫江湖,五劍聯(lián)手,幾乎無人可敵。偏偏傅青衣卻是個眼高于頂?shù)男詢海劾飶膩聿蝗嗌匙?,聽得崆峒五老的聲名,特意趕到西北,雙掌一劍,將崆峒五老打得大敗虧輸,崆峒五老中的黃裳道人和紫云道人重傷不治,綠杖紅葉各殘一肢,從此不堪用劍,回到崆峒,郁郁而終。崆峒劍派與幽冥神教結(jié)下這個梁子,一直到九如真人去世也未曾解開,武林同道多方調(diào)停也無濟(jì)于事。如今九如真人早已作古,往事歷歷在目,想及傅青衣的狠辣手段,天蠶道長不禁打了個寒顫。

    傅青衣唇角輕輕動了一下,冷冷地道:“怎么樣,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行了斷?”她冷冷笑了一聲道:“我大姐性子好,不跟你們這幫窩囊廢計較,否則,就憑你們崆峒派這幾個老雜毛,就敢跟我大姐動手?我可不一樣!我不是我大姐,對于我不喜歡看不慣的人,我手底下可從來不會心存慈善!我有言在先,只要你們兩個切下右手拇指,我網(wǎng)開一面,讓你們兩個螻蟻之輩茍且偷生,已屬萬幸!”

    崆峒五老盛名在外,自詡崆峒劍法并世無雙,一時得意忘形,居然攔下偶然從西域回中原路過崆峒山下的紅拂女,以求一敗。紅拂女看在崆峒劍派當(dāng)年與大哥虬髯客有過數(shù)面之緣的份上,一再退讓,五老咄咄逼人,卻因在輕功上勝不過紅拂女、被紅拂女飄然遠(yuǎn)逸追之不上而作罷。遠(yuǎn)在西南邊陲閉門隱居的傅青衣聽聞此事勃然大怒,那時她雖和紅拂女風(fēng)棲梧因婚事之故頗有齟齬,但她本性卻是個孤傲自傲而且自負(fù)之極的女子,她容不得他人的冒犯,更不能容忍外人對結(jié)拜的大姐無禮,一氣之下,她懷著三個月的身孕趕到崆峒,終于釀成了崆峒五老兩死三傷的結(jié)局,和崆峒劍派結(jié)下的梁子,至今也無法解開。

    兩邊的梁子越結(jié)越死,偏偏天蠶道長又受了李青的唆擺對霍紫鳶裴繼歡不利,這一來,無異于火上澆油,以傅青衣的狠辣,只提出讓天蠶道長和李青割下右手拇指以示懲戒已頗算“法外開恩”了。

    “小姨!”裴繼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身體高大,嬌小的霍紫鳶幾乎撐持他不?。骸霸┘?????宜解不宜?????結(jié)??????!”

    傅青衣滿腔怒火,卻有十分費解地道:“你是要我放過他們嗎?”

    裴繼歡道:“請小姨看在我?guī)煾该嫔?,能允我所請?!?/br>
    對于自己所喜愛的人事,理智與智慧通常都是昏庸的。傅青衣不能不說自己從心底里十分喜歡裴繼歡,喜歡他不畏橫暴,剛直正氣,喜歡他身上有太多二姐裴玉瓊的影子,更因為他是女兒癡情牽念的意中人;但饒是如此,她還是因裴繼歡大度的“迂腐”大為生氣,蓮足輕邁之下,三塊連在一處的青石喀嚓聲中,裂成了碎片。

    “繼歡!”她幾乎為之震怒:“今日放他們一馬,焉知日后他們不會為我們的心腹之患?”裴繼歡強(qiáng)壓和喉頭腥甜,緩緩點了一下頭:“日后再有麻煩,小姨就交給我來承受吧!”

    看著女兒可憐巴巴的樣子,傅青衣一下就心軟了:“好,我就把他們交給你了。不過我要在這里看著,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話音剛落,伸手凌空一抓,將霍紫鳶手中的寶劍抓到手里:“咦?這是什么破銅爛鐵?我們家的長恨劍呢?”

    這下霍紫鳶和裴繼歡就算想替崆峒派遮掩,也沒法遮掩下去了,看到兩人的眼神都望著李青,傅青衣頓時勃然大怒!她振腕一抖,噼里啪啦一陣金鐵交鳴,那口普通的青鋼長劍被她生生震得裂成無數(shù)碎片,袖子一拂,三片精光閃閃的碎片,流星趕月般直奔李青的面門!

    在婁云野的棲霞山莊之外,裴繼歡和她的那場惡斗中,傅青衣就施展了一手長袖的威力,袖子過處,百年老樹盤根錯節(jié),也幾乎被她袖子上發(fā)出的內(nèi)力拔出土外,由此可見,她那一雙柔云雙袖上的內(nèi)力,該是何等恐怖和驚人!

    傅青衣出手如電,裴繼歡想要阻攔已是不及,只聽李青一聲慘叫,雙眼各中一碎片,鋒利的碎片貫?zāi)X而入,李青登時栽倒!

    能和裴繼歡霍紫鳶聯(lián)手惡斗一百多招,李青卻擋不住傅青衣的一振一揮,碎片從眼至腦,登時將他擊斃。

    天蠶道長的胡子微微顫動起來。

    他并不害怕死亡,但卻害怕傅青衣神出鬼沒的手段。他知道倘若自己一死,崆峒諸弟子無法抵御,傅青衣暴怒之下,把崆峒派一舉滅門,也并非不可能。

    他暗暗哀嘆了一聲,心如死灰,左手舉劍,向自己右手拇指削了下去。

    “啊??????”天蠶道長撒手扔劍,抱著鮮血狂噴的右手,哀號了一聲。

    “裝什么可憐?我知道崆峒派有一套秘不示人的十六路‘左手惠圓劍法’,右手沒用,你還有左手,最起碼你識時務(wù),保住了性命!”傅青衣不依不饒,毫無憐憫之狀,冷冷地道:“十年之后我若不死,希望你練成那十六路左手劍法,歡迎你到幽冥神教來找我報仇!”她這句話一出,天蠶道長算是明白了。李青毀了幽冥神教的鎮(zhèn)教寶劍,勾結(jié)李無垢對她女兒和未來的佳婿不利,實在死有余辜,所以她出手決不留情,李青就算一時不死,日后也必定難逃她天涯海角的追殺。幽冥神教雖然目下偃旗息鼓解散了大部分的教眾,但只要傅青衣一聲令下,兩萬酆都死士必然隨時俯首聽命,哪怕就是一只螞蟻,傅青衣要讓他們抓了來,他們絕對會付出一切代價來完成任務(wù)。

    這就是傅青衣的魅力所在。她給人的魅力,并非單純的美貌秀麗,更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吸引。

    天蠶道長走后,傅青衣把女兒摟在懷里,疼愛地說:“丫頭,你該跟我回去住一段時間了?!?/br>
    霍紫鳶一驚,連忙掙脫了母親的懷抱:“娘,我不回去!”

    傅青衣淡淡一笑:“你忘了你身上的毛病了嗎?傻孩子?!彼〕鲆活w鴿子蛋大小的藥丸遞給裴繼歡:“你忍著那口血為何不吐出來?那是一口敗血,吐出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吐了這口血,吃了我這顆‘歸元大補(bǔ)丸’,不出三日,你必然回復(fù)如常。”

    裴繼歡果然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接過傅青衣的藥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謝謝小姨?!备登嘁驴戳怂谎?,道:“謝什么,有什么好謝的!你不知道吧。丫頭有‘六陰寒脈’的頑癥在身,每半年我都要親手為她全面治療一次,驅(qū)除她體內(nèi)天生的寒氣,直到她年滿二十七歲,我這做娘的欠著她的,也就算還清啦。我這就帶她回去住一段日子,我們在酆都鬼城等你,等你來接她和你一道徜徉江湖。”她微笑著:“放心,你是二姐的兒子,是我名義上的侄兒,我騙誰對誰不好,也不會讓我自己的女兒傷心?!彼钌畹乜戳伺崂^歡一眼:“我不喜歡遮遮掩掩拐彎抹角!你如果確定好了紫鳶是你百年系足的女子,那么到酆都來時,請你帶上一件禮物,讓我安安心心把女兒送出門,明白了嗎?”

    “繼歡哥哥!”霍紫鳶撲進(jìn)裴繼歡懷里。

    短暫的分別,兩個年輕人可是戀戀難舍,但霍紫鳶身上的頑癥將要發(fā)作,沒有對癥的手段,六陰寒脈發(fā)作一次,就能要霍紫鳶的命。不過,追索真相,卻是裴繼歡自認(rèn)的“責(zé)任”和“義務(wù)”,他天生就是一位大俠的料子,沒有人能阻止他揭露真相,傅青衣本想把他也一起帶走,但從女兒的嘴里,她早就知道裴繼歡的為人,所以她不作妄圖之想。

    “小姨,不用等到我來接紫鳶的那一天。”裴繼歡動容地說:“侄兒身無長物,只有先父留下給侄兒的一點點紀(jì)念,小姨不在意的話,侄兒愿意把它戴在紫鳶的手上?!彼麖氖种干贤氏履敲丁坝裰t”戒指,套在霍紫鳶的手指上:“請小姨和許師叔給我們做個見證。”

    傅青衣依然淡淡地笑著:“好!愿天地也給你們作證?!?/br>
    裴繼歡把手中的紫霞劍雙手遞給傅青衣:“這把寶劍,是師父臨終前送給我隨身之用,紫鳶為了救我損傷了幽冥神教的鎮(zhèn)教寶劍,侄兒心里過意不去,請小姨收下這把寶劍吧?!?/br>
    “那敢情好!”傅青衣緩緩地道:“以門派的寶劍信物贈與他人這件事上來說,乃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我身為長輩,不是不講理的人。一個戒指再價值連城,也比不上一位劍客手中的寶劍來得更珍貴。你這把寶劍,我先替你收著,將來一并還給你!”

    不過她遂又改口道:“你既是幽冥神教將來的乘龍快婿,這把寶劍遲早都會歸于你的手中。天色不早,我先帶紫鳶上路回山去。你師父和你二姨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頭闖蕩,你這里的事一完,盡快回去看看你師父和二姨吧!至于我和紫鳶,你有時間就給我們來信吧!”

    裴繼歡抱拳一拱,道:“侄兒感激不盡。”

    傅青衣橫了他一眼,道:“我生平最恨的是所謂禮教大妨和故意做作,你該知道我的脾氣?!?/br>
    沒錯。傅青衣以妙齡之年,投身于比她大二十一歲的霍智伯的懷抱,而且毫不并不理會他人的眼光和臉色,愛得錐心刺骨痛痛快快,這點,和自己的母親當(dāng)年,又是何等相像!只是母親和父親的結(jié)合,是經(jīng)過了兩家長輩的許可,而傅青衣只是一個孤兒,她可以依靠的,只有三個結(jié)拜jiejie。但當(dāng)她把下嫁霍智伯的消息告訴紅拂女和風(fēng)棲梧時,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提出了反對的意見,為愛不惜一切大家的傅青衣終于因此和兩位結(jié)拜jiejie鬧翻臉,這一翻臉,二十多年大路朝天。若不是霍紫鳶和裴繼歡穿針引線,三位武林奇女子壓根無法再碰到一處來。

    眼看著傅青衣和霍紫鳶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裴繼歡始終站在寒風(fēng)里呆呆地望著,直到許婆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山腳下,兩個人步履蹣跚地相依而來。

    這兩人竟是姜天河和翦玉娘夫妻倆。

    這對患難夫妻在林中收拾死尸,被突如其來的李青打傷,兩人傷重得閉過氣去,李青急于帶人圍殲裴繼歡和霍紫鳶,一時竟未檢視兩人是否真的“死”去就匆匆而去,夫妻倆因此生生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又走了回來。

    望著翦玉娘和姜天河,許婆婆和裴繼歡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風(fēng)依然在嗚嗚地吹著,山邊小路,已經(jīng)不見了傅青衣和霍紫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