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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俠裴繼歡之神劍王孫錄在線閱讀 - 第六十八章 迷陣

第六十八章 迷陣

    紅拂女道:“令師多年前已經(jīng)過世了,你自認(rèn)五毒教主,有何憑據(jù)?”

    葉紅花從背上解下一口寶劍,輕輕抖開布囊,掣出了一口青光湛然的寶劍。

    這口寶劍,彎曲如蛇,寒氣逼人,冷光森森,鋒利無比,在場眾人見了這口寶劍,都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了一聲驚嘆:“靈蛇劍!”

    “如這位道長所言,那人不但會敝教的鎮(zhèn)教功夫‘含沙射影’,而且還練成了已經(jīng)失傳江湖四百多年的一項神功‘鐵指禪功’――請恕在下不恭?!比~紅花收了寶劍,對覺遠(yuǎn)上人微微躬身。

    覺遠(yuǎn)上人點頭道:“老衲曾聽說過這門功夫。這是千真萬確的?!彼]了一下眼睛,淡淡地道:“這就難怪,武林之中,竟會出現(xiàn)如此高人?????莫怪乎青城劍派要全軍盡墨了?!彼D了頓道:“夫人可曾聽說過?”

    紅拂女道:“佛門三大‘叛逆神功’之一,相傳來自于一位無名無姓的老僧。‘鐵指禪功’之厲害世間少見。老身有幸,當(dāng)年在西域曾親眼見過!”她說到這里搖頭一嘆,道:“那時以我的功力,也幾乎在這種神秘之極的‘反佛門武功’之下敗北。”她的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有心旌動搖之感。

    如是,以紅拂女的博學(xué)多才,正邪兩道上的武功她幾乎都能說個一二,連她這樣的大宗師也居然險些在“鐵指禪功”之下大敗虧輸,可見這種只是存在于傳說中的佛門武功是何等厲害了。

    “‘鐵指禪功’是一門指力功夫,然而要破這門指力功夫,又非五毒教‘含沙射影’不可。也許天下只有五毒教這一種武功,才能克制得住‘鐵指禪功’,即使不一定能勝得過,卻也在伯仲之間?!?/br>
    大智上人心中一動,道:“那么,以陳道長和賀道長的意思,那重傷穆道長的兇手,既會‘含沙射影’,也會‘鐵指禪功’?”

    葉紅花沉吟了一下:“大概是這樣。不過我想不通,所以來見我的伯父了。”

    原來達(dá)摩院首座大明禪師是五毒教新任教主葉紅花的俗家伯父。

    “兩種武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天敵,世間如果有人把這兩種武功一起練,我實在想不出來會是何等場面?????”葉紅花無奈地說:“對于本門的‘含沙射影’神功,家?guī)煯?dāng)年最高境界時已練到七成,已是殊為不易,我閉門苦修十年,僥幸比家?guī)煻嗑毩艘怀?,到現(xiàn)在為止,功力最高也只有八成,以我之力,也許終其一生,能練到九成,大概對于五毒教歷代祖師而言,或能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不自謙地說?!笨菽咀鹫卟坏谴罄硖忑埶绿忑埶氖ブ?,而且因是五毒教上代教主飛鳥夫人的侄子,在飛鳥夫人忽然病故時,曾到五毒教暫攝教主之位。直到葉紅花長大成人,武功大致練成,這才令他接掌教主之位,自己依然退回天龍寺閉門修行,直到去世。

    紅拂女道:“這就對了,當(dāng)年枯木尊者的最高功力,的確有所保留,聽說這門武功一旦全力施展,固然可以驚天地動鬼神,然則對自身的傷害也是十分巨大。以枯木尊者的學(xué)武根骨,充其量不過上、中之質(zhì),欲練絕頂神功卻是力所不能,哪怕他武功最高時,也難以跳出這個窠臼。葉教主能練到第八重,足見根骨奇特,質(zhì)稟絕佳,只是以老身所見,若要打通最后一層關(guān)竅,達(dá)到上乘境界,卻是萬難,除非貴教上代教主‘飛鳥夫人’再生親自傳授,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葉紅花頓時一驚,道:“先生果然學(xué)究天人,對于武林之事,無不見微知著,晚輩佩服之極。先生當(dāng)年掌下留情,家?guī)煵诺靡园踩蝗ネ鶚O樂,家?guī)熑デ?,每每念及此事,時時不忘叮囑于我,讓我見過先生,便以前輩之禮以事先生!”紅拂女道:“這倒不必。令師當(dāng)年橫行無忌,辣手殺人,究其根源,到底還是受人所逼而行差踏錯,他本性并不大惡,有念于此,我才在最后時刻只用了三分功力將他武功廢掉,力排眾議,留他殘生。沒想到令師為此倒是念念不忘了。”原來枯木尊者尚未入佛門為僧時,曾是一位縱橫西南黑道的獨腳大盜,撞在紅拂女的手中,被紅拂女把武功廢掉。也是他與佛門有緣,迷途知返,從此痛改前非,落發(fā)出家,以天龍寺苦行僧人的身份苦行十年之久,這才被接納入寺,后來修成正果,不但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佛門高僧,更是西南武林之中一位不可或缺的武林前輩。時人都以紅拂女行事過于狠辣,其實枯木尊者一直到死,也都念念不忘紅拂女令他懸崖勒馬的恩德。

    傅青衣冷哼一聲,道:“那個兇手到底長成什么樣子?”

    陳丹青道:“慚愧,師兄去世時我在身邊,但他如何與人交手,就差最后一步,我和賀師弟就沒看見了。只怕這個殺手本來的本領(lǐng),比盧師弟所見的還要厲害許多!”頓了一下,他又接道:“穆師兄修持半生,不說根骨質(zhì)地俱佳,但自上代祖師委以重任護(hù)持門戶,本門十三藝,也僅他一人練成,由此可見能害穆師兄的人,絕非等閑之輩?!?/br>
    傅青衣冷然道:“你的意思,你們進(jìn)到景云宮中,令師兄還未斷氣?”

    陳丹青垂淚道:“正是?!?/br>
    傅青衣冷笑一聲道:“那么這個人吃的虧也許比令師兄還要更大?!憋L(fēng)棲梧跟著道:“對呀。穆道長臨終一擊,那人必然身受重傷,所以在其黨羽還未曾得手之前,他已經(jīng)先一步逃了。假若你們兩位尾隨追之,那人必然難以幸免?!奔t拂女道:“凡事不可期功過甚,走一步再說一步,這件事且留待后觀吧!上人,青城乃武林一脈,請上人先把他們收留在貴寺如何?”

    覺遠(yuǎn)上人輕嘆一聲道:“那是自然。不說青城與少林乃是唇齒之交,為了武林正道,老衲也必須將四位留在敝寺,以待來日。少林寺乃是皇家寺院,武林風(fēng)云動亂,那幫邪魔外道未必有膽子欺上少林寺來?!奔t拂女道:“未來事,眼前難以預(yù)料,不過,上人韜光養(yǎng)晦多年,當(dāng)知不輕視敵人,不輕言犧牲,則來日正邪兩道之勝負(fù)尚難預(yù)料,否則?????”公冶越道:“中原武林各派,眼看氣數(shù)已盡,回天乏術(shù),邪魔外道氣數(shù)之盛,如日中天,暫時難攖其鋒,武林大劫將至,尤其少林乃是泰山北斗,萬萬不可強(qiáng)自出頭,以免禍延自身的好。”

    紅拂女冷笑道:“你竟然也這么說,實在令老身大出意外!”

    公冶越道:“大姐大概以為我怕了么?非也。以硬碰硬,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極易受人攻擊,加上各派分散各地,難以抱拳一擊,故先進(jìn)后退,施以驕兵之計,邪魔必以我懼怕而一弓張盡,到時我們?nèi)浩鸲ブ?,得手則易了!”

    覺遠(yuǎn)上人沉吟片刻,點頭道:“老衲以位公冶宗主說的不錯,以硬碰硬,不過徒添傷亡而已,于撲滅邪魔之火有害無益。”紅拂女道:“將之奈何?”

    大智上人道:“以老衲之見,當(dāng)盡速傳檄武林,引以為戒是為一策?!?/br>
    青城派幾乎全軍覆滅的消息,遠(yuǎn)在關(guān)外的裴繼歡和霍紫鳶竟是絲毫不知。

    山風(fēng)呼呼,萬木蕭條,朔風(fēng)四起,大雪飄揚(yáng)的時候,裴繼歡和霍紫鳶來到了太亭山下。山風(fēng)蕭瑟,吹得來兩人身上裘皮長衣獵獵作響。驀然登臨,但見太亭山蜿蜒三百里,是處草木枯黃,鳥獸絕跡,竟是毫無生氣。

    裴繼歡靜靜地在大雪中四周觀察著,霍紫鳶整個臉都包藏在厚厚的海獺皮里,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裴繼歡微微點頭道:“你說呢?”霍紫鳶順著他的眼光打量了一下。

    近處深郁的樹木,在白雪的覆蓋之下,看上去別具氣象。

    霍紫鳶奇怪地說:“你莫非是說這不是太亭山?我們走錯地方了?”

    裴繼歡道:“太亭山山峰如冠如亭,雙峰夾峙,如何會錯?我們沒走錯,只是我忽然覺得隱隱有些不對?!?/br>
    霍紫鳶不禁一驚。對于這位繼歡哥哥的敏銳,她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果裴繼歡看出什么不對,也許就是真的不對了。

    裴繼歡道:“你記得不記得,我們進(jìn)山走了多久了?”霍紫鳶大概估計了一下,道:“有大半個時辰了!”裴繼歡道:“我們再走。”這時風(fēng)雪稍微小了一點兒,兩人在一塊大巖石下躲了片刻,又前行半個時辰左右,裴繼歡忽然道:“夠了。停下?!被糇哮S怔了一下,道:“為什么又停下來?”裴繼歡道:“你再回頭看看?”

    霍紫鳶這才發(fā)覺真的有些不對了,她回頭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半個時辰走過的路,居然還不到一里之外,她不禁吃了一驚:“這是怎么回事?”裴繼歡微微冷笑道:“我們顯然落進(jìn)別人設(shè)的圈套里了?!被糇哮S道:“什么?什么圈套?”裴繼歡道:“想不到關(guān)外居然也有人懂得‘八門金鎖陣法’?!?/br>
    “你是說??????”

    “這是一個極為玄妙的陣勢!”裴繼歡道:“你我一時不察,險些落入了別人的轂中。”霍紫鳶一驚道:“‘八門金鎖陣’是不是諸葛孔明留下的陣法?”裴繼歡搖搖頭,停下來看了一下周圍:“兵法有記載,當(dāng)年的諸葛孔明的確修改‘八門金鎖陣’傳給了他的門生姜維,后者以這門陣法在長城大戰(zhàn)中大敗魏國守將司馬真,這是有兩晉實錄記載的。但這門陣法并非諸葛孔明親手所創(chuàng),只是經(jīng)過諸葛孔明的修改,變得更加簡單易用、而玄妙不改罷了。后人不知這門陣法的來歷,也就以訛傳訛,假托這門陣法是諸葛孔明自創(chuàng)。這門陣法其實是來自上古蚩尤大帝的部將風(fēng)后,風(fēng)后不但精研行軍作戰(zhàn)的陣法,還善于打造各種怪異的破敵兵器,傳說槍就是風(fēng)后親手改制,才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br>
    霍紫鳶抓著他的袖子,緊緊地貼著他,道:“我也看出來一些名堂了。只是我小時候?qū)W東西貪多不濫,什么都想學(xué)又什么都學(xué)不好,陣法之道我只是有粗略的了解,若論破陣,我可就束手無策了。”裴繼歡疼愛地捏了捏她凍得通紅的臉蛋兒,道:“不怕。我?guī)煾赴Q公生前最愛的就是研究陣法,而且‘八門金鎖陣’并不是什么極難的陣法,懂得陣法生死八門,按照太極陰陽的原理進(jìn)去,就不會有錯了!”霍紫鳶道:“是什么人在荒山之中設(shè)了一座陣法呢?這倒霉鬼,沒事跑到山溝里顯本事來了!”

    裴繼歡道:“能設(shè)置這個陣法的人相當(dāng)不簡單,他并不希望我們重新找到被打碎的那個鼎,太亭山中的這個鼎埋藏的位置并不深,也不難找,我們落后人家一步,也許這個鼎和馬群山的那個鼎一樣,已經(jīng)落在了別人手中了。這個人想把我們困在這座陣中,甚至還有要把我們一并除去的險惡心理也未可知。你跟著我,別亂走,我走哪里,你也走哪里?!被糇哮S趁他轉(zhuǎn)身,趁機(jī)趴到了他背上,兩只手牢牢勾著他的脖頸:“好吧,這下你不用擔(dān)心我走錯了?”裴繼歡無可奈何地笑道:“見過懶鬼,沒見過你這樣的懶鬼。”這時風(fēng)雪更小了,天邊露出了一塊雪白的天空,在這片雪白的周圍,依然陰云翻滾,未知其然。裴繼歡背著霍紫鳶,輕輕地邁出了第一步。

    他向前走了九步,停下腳步轉(zhuǎn)而向右。一片山霧起處,霍紫鳶呀地發(fā)出了一聲驚訝的叫聲。山風(fēng)呼呼,霧氣開合里,兩人面前出現(xiàn)了一片陡峻的山崖,兩人如果不察而行,只需再進(jìn)三四步,就有墜落懸崖之厄??墒桥崂^歡卻絲毫并無停步的意思,這下嚇得霍紫鳶連叫也忘記叫了,兩只胳膊死死地勒住了裴繼歡的脖子:“你要跳下去嗎?”

    裴繼歡微微一笑道:“死丫頭,松開我的脖子,我不摔死,也該被你活活地勒死了!”霍紫鳶立刻在他背上裝死狗:“我才不要!”裴繼歡暗暗好笑:“你再不松手,我就向前面再走十步!”霍紫鳶雙手抱得更緊:“媽呀,摔死啦!”兩只眼睛緊緊閉上,心兒似乎呼啦一聲,跳到了半天云里,被裴繼歡堅實有力的雙手抱著的兩條腿也不禁戰(zhàn)抖了起來。

    她閉起雙眼,著實感覺到裴繼歡已經(jīng)走出了十步以上,睜開眼睛一看,禁不住又是“呀”地一聲,驚叫了起來!此刻在她眼前者,非但不見了懸崖深淵,一片蒼郁林木深處,反而看見了一所古老巍峨莊嚴(yán)肅穆的祠堂。

    不過,在這三百里荒無人煙的太亭山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座悄無人聲的祠堂,這情景也著實有些詭異。那祠堂通體被人漆成黑色,在白雪覆蓋之下,正自巍巍挺立。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那位設(shè)陣者的巢xue所在了?!迸崂^歡冷笑一聲道:“我離開此山不過半年時間,這人居然在這里弄了一座祠堂出來,門外還弄了這么多石頭壘砌成一座石陣,真是怪異?!膘籼镁驮趦扇耸芍??;糇哮S道:“想不到這該死的家伙居然有心情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弄玄虛!我們這就進(jìn)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裴繼歡搖頭道:“此處玄妙,只怕不僅于此?!被糇哮S大感意外,道:“莫非還有什么名堂?”裴繼歡微微頷首道:“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算不上玄妙了,這人的本事也就低微得很,全然不足一提。剛才那一出幻景,我一早便有警醒,就在我發(fā)覺我們走來走去似乎總是在原地踏步的時候。若依著對方的設(shè)定我們繼續(xù)前行,只怕現(xiàn)在已被困在了生克的陣勢之中,這陣勢一旦發(fā)動,太阿倒持、反客為主,我們要想輕易脫身,那可就要大費(fèi)周章了!”

    霍紫鳶似乎有些不相信,道:“有這么厲害?”

    裴繼歡繼續(xù)冷笑了一聲,道:“四明幽暗,八石易相??雌饋聿幌袷悄侨嗽镜奶茁贰N业瓜胍娮R見識這人的厲害!所謂‘八石易相’是就地取于眼前叢林山石為陣之基,以四易八為雙,逢單則吉,以實化虛,虛中有實。這人的八門金鎖陣基本學(xué)全,只是通欠主持,中間勢力還稍微弱了一些,想困住我,只怕也并不容易。”

    但見眼前青郁郁的石壁忽然化作冰雹雨點,當(dāng)頭砸落下來,霍紫鳶大聲驚叫,正要跳下來,忽聽裴繼歡道:“別動。我保你沒事!”飛身躍起,驀地出掌,認(rèn)定紛飛而下的巨石左三右四,連拍七掌,就在眼前幻景尚未迫近的一剎,他的手先已觸及石身。只聽砰地一聲巨響,那塊巨石被裴繼歡八荒六合神掌一掌震得紛紛四碎,兩人眼前幻景,倏地消失?;糇哮S眼見千百滾石勢如倒海地飛落,卻又風(fēng)卷殘云般憑空消失,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裴繼歡冷笑道:“這人心思深沉,只怕我們輕易逃脫,竟然在陣中加設(shè)了一道‘靈幻術(shù)’來掩人耳目。剛剛被我打碎的這塊巨石,也就是全陣的‘陣眼’所在,以丙石而破乙水,正應(yīng)了土能克水的五行之說,這八門金鎖陣雖然還在,‘陣眼’受損,其實全陣已是差不多聊勝于無了!”他輕拍霍紫鳶的后背,微笑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放心走了?!被糇哮S驚魂未定,踢了裴繼歡一腳,裴繼歡哈哈一笑,扭身逃開。

    兩人再定睛看時,情形果已大大不同,只見那座古老而詭異的祠堂就在面前兩丈外,矮小的院墻,在雪光襯托之下,看上去似乎寧靜異常。只是黑色的院墻,黑色的祠堂,因為兩人的漸行漸進(jìn),而變得更加詭異萬端。霍紫鳶四周張望了一下,道:“奇怪,實在太安靜了,莫非這里是無主之地?”裴繼歡道:“不盡然。你看看那棵大樹上掛的是什么東西?”

    霍紫鳶抬頭細(xì)看,果然見那怪樹枝杈之間,掛著一塊黑黝黝的東西,那東西大概手掌長短,下端垂著一條紅色的穗子,在雪風(fēng)中飄拂不定?;糇哮S略一注視,臉上變色,驚異地說:“我認(rèn)出來了?????這是不是西門琴夫的戒殺令?”裴繼歡點頭道:“不錯!想不到四十多年銷聲江湖的‘琴劍判官’西門琴夫居然也被人收買了?!?/br>
    “是‘琴劍判官’西門琴夫本人親自來了?”霍紫鳶難以置信地說。

    “那就不知道了。”裴繼歡道:“聽說西門琴夫無子無女無妻無妾,但一生崖岸自高,目無余子,平生所好,不過好琴如癡,日夜琴不離手,睡覺也把愛琴放在枕邊,當(dāng)作他的‘夫人’的。在他的‘戒殺令’下,以我所知,還無人能逃脫他的琴劍絕殺。相傳在四十年前他已被仇家圍攻死在嘉峪關(guān)下,想不到他依然還在人世!”

    霍紫鳶道:“如何見得不是他的門徒弟子?”

    裴繼歡冷笑一聲道:“‘琴劍判官’西門琴夫收徒的條件非??量?,不但要能鼓琴,而且要對劍法武功有相當(dāng)高的領(lǐng)悟能力。外界傳說,他一生不收徒,是因為根本找不到一個和他同樣天賦異稟的傳人,老了老了,心也就冷了,從此再不想收徒的事兒了?!碎T金鎖陣’是他的一項絕學(xué),怪不得我看他布下的陣勢,不像是照搬諸葛武侯修改后的陣法。”

    西門琴夫乃是西域朱雀門門主,一生孜孜以求者,無外乎琴、劍二字,陣法卻是他家祖?zhèn)鳎抑幸?guī)矩,傳男不傳女,傳女不傳媳。他的父親原是大唐北庭都護(hù)府的一位大將,曾做過西北道行軍大總管蘇定方的副手,嘗以“八門金鎖陣”力克疏勒鐵騎兩萬而名震邊關(guān)。西門琴夫的父親去世時,多半已把八門金鎖陣的秘要全部傳授給了他。不過西門琴夫好武成癡好琴成癡,對于陣法的研究卻只是點到即止,不愿深涉,這也就是裴繼歡可以輕易破陣而出的緣故之一。

    霍紫鳶道:“我聽娘說過,這個人萬萬招惹不得!”裴繼歡道:“依你所見我不去碰他?”霍紫鳶臉色驟變,道:“母親交代過我,地下黑暗的殺手世界里,這西門琴夫不好惹,他若不來找你,那也就罷了,若是找上你,你趁早死了逃走的心思,等到西門琴夫來追你的時候,你就算跑到天邊,他也必會尾隨而至,殺你滅口。”

    裴繼歡微微笑道:“真的嗎?我倒要看看西門琴夫有什么不好惹!”

    江湖傳說,西門琴夫乃是自隋末獨孤城去世后,是對于劍法中“劍?擰閉庵稚銑宋溲e鈑醒芯康囊晃簧筆鄭?但這也僅僅只是聽說而已。西門琴夫自學(xué)琴中偶然發(fā)現(xiàn)琴劍兩意相通,于是取內(nèi)功與劍術(shù)化合,以氣卸劍,以劍成?牛?練成了無影劍三十六路殺著,也練成了“劍?擰保?傳說西門琴夫自創(chuàng)的劍法,但一怒而仰天長嘯,可取人首級于百步之外!當(dāng)然,西門琴夫乃是武林中最負(fù)盛名的一代殺手之王,傳說固然玄妙,但以武林行家的話說,血不沾刃,憑劍氣致人于死地,這種威力,卻并非不可能,至少裴繼歡的兩位師父楊白眉和紅拂女的劍法功力也都能至此。

    那么這個神秘的西門琴夫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為何要阻攔裴繼歡前進(jìn)的腳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