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奪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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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紫鳶道:“我們結(jié)個善緣,談不上報不報,是江湖朋友,說這個就有些不妥了。”桑吉法師合掌道:“女施主說的是。待這里的事一完,我們要回吐蕃去了,兩位小施主什么時候到吐蕃來,一定要告訴貧僧?!迸崂^歡道:“大師是紅教高人,在下若到吐蕃,不去拜訪大師,那才是真正的失禮呢?!睔W陽大石道:“好啦好啦,別你謝我我謝你的了,那么客套,太不像話。我安排好了住處,大家先休息,明天再做計較吧!” 第二天卻是毫無風聲,第三天也是如此,到了第四天午飯過后,巡警的武士,才報告哨探出來,已經(jīng)有人朝歐陽家的方向來了,領(lǐng)頭的并不是霍山老人和卡麗絲,據(jù)武士的描述,歐陽大石也不知來的是誰。他帶著武士登上堡塔望樓,果然看到不遠處一個瞎了一只眼的瘦漢和一個是身高八尺的紅衣大漢領(lǐng)頭,背后跟著一個肥胖的矮子和一個是袒露胸肌、滿臉橫rou的黑大個子。走在最后的,是一個披著黑熊皮氅的四旬瘦高個兒。 歐陽大石并不認識這幾個人,裴繼歡卻看出這幾個人應當是來自關(guān)外,準確點說應該是關(guān)東地方的人氏。歐陽大石吩咐武士道:“讓竇總管出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是什么來意!”武士應聲,到樓下跟竇總管說了幾句,竇總管打開大門,走了出去迎著五人說了幾句,那身高八尺的紅衣大漢忽然拔刀,一刀就向竇總管砍去。 竇總管竇云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他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有此一手,那紅衣大漢一刀落空,竇總管身形一動,已從腰間拔出一把刀鋒泛有淺淺藍光的軟刀,但見刀光一閃,光若白練,“颼”地一聲抖了開來,空中劃出半圓形的一彎弧光,刀鋒從那紅衣大漢的咽喉要害閃了過去。紅衣大漢發(fā)出短厲的一聲悶吼,猛地向后栽倒在了地上。一股瀑布般噴出來的鮮血從他喉管里噴了出來,那紅衣大漢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剩下的那四個人猛地吃了一驚,滿臉橫rou的黑大個和獨眼漢子已雙雙騰空飛起,獨眼客手里拿一口八卦刀,黑大個用的是一條九節(jié)銅鞭。二人一左一右,八卦刀劈風砍臉,九節(jié)鞭直擊兩肩。 竇云沒到歐陽家之前,是關(guān)中黑道上的一名著名刀客,下手狠辣,極少給人容情的機會,因此在地方得罪了不少人,后來被逼得沒法,逃到散關(guān),歐陽大石曉得他的本事,將他留在堡中,當了自己的副手。當下惡戰(zhàn),歐陽大石卻雙手抱臂,站在堡塔望樓上袖手旁觀,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那是他對竇云的武功有足夠的了解,以這五個人而言,不說來歷,充其量只不過算是江湖中的草臺班子,好勇斗狠有一套,真正拿出一兩樣像樣的武功,這五個人未必都辦得到。 果然,只聽當?shù)囊宦暎]云的軟刀一抽一轉(zhuǎn),不知如何,那獨眼龍的八卦刀碰著了黑大個的九節(jié)銅鞭,而在這閃電般的瞬間,竇云已是身體一轉(zhuǎn),旋風般地從兩人夾擊之間轉(zhuǎn)了出來。只聽噗地一聲悶響,匹練般的刀光一閃,竇云惡狠狠一刀直接劈在了他面門之上。竇云手里的這口軟刀乃是來自南方的緬刀,每一把貨真價實的緬刀,黑市上要賣到白銀三千兩上下,竇云在歐陽家十數(shù)年,忠心耿耿任勞任怨,歐陽大石知他生性好刀,特意托南方的朋友給他找了這口好刀,作為獎賞送給竇云。緬刀的鋒利不在海東倭國的戰(zhàn)刀之下,可軟可硬,收藏和攜帶都十分便利,以竇云“閃電奪命刀”的綽號,可見惹著他可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兒。 是以這一刀猛劈過去,喀嚓一聲,那黑大個子的半邊頭面帶著大片的血花,飛出了數(shù)丈開外。獨眼龍怪叫了一聲,八卦刀向前疾遞,向竇云肋下扎了過去。竇云冷哼一聲,軟刀倒豎,一擋蕩開對方的八卦刀,手掌一翻,一蓬銀針精芒四射,迎面打了出去。獨眼龍百忙中一個八卦刀一抽,旋風急舞,使出一招“玉帶圍腰”,但聽嗤嗤聲響,刀光激蕩之中銀針絞碎如雨,竇云運氣一吹,那獨眼龍忽覺“肩井xue”上一麻,半條臂膊,登時轉(zhuǎn)動不靈。竇云軟刀一揮,飛身掠起,軟刀化成一道銀虹,凌空擊下。獨眼龍萬萬料不到竇云的手段如此狠辣快捷,放出八卦刀一擋,“當”的一聲,火花飛濺,竇云一刀就把獨眼龍的刀尖削了一截。獨眼龍大吼一聲,反轉(zhuǎn)刀背,斜扣竇云脈門,那知竇云出手比他兇狠得多,刀鋒順勢反展,倏地壓住了他的八卦刀,刀光一閃,倏地刺到了他的面門。獨眼龍掄刀急擋,竇云軟刀霍霍展開,一連幾招拼命的招數(shù),殺得獨眼龍手忙腳亂。 果然如歐陽大石所說所見,獨眼龍盡管兇狠,到底不是門派路數(shù),全力一刀,架開竇云的軟刀,飛身跳出圈子想走,竇云緊追不舍,閃電般追到了他的身后,一刀劈下,獨眼龍正當飛身前竄,竇云掌中那口軟刀已由側(cè)面電也似的落了下來?!安痢钡囊宦?,刀光血光交迸輝映,獨眼龍的一條腿足足飛出了八尺之外。獨眼龍登時成了獨腿客,當場狂呼一聲,重重摔跌在地,疼昏了過去。 以一斗四,不過十招,五名怪客,四個喪生在竇云刀下,黑衣漢子飛身上馬,回頭狠狠盯了竇云一眼,馬踏著來時舊路,一溜煙的去了。 這種江湖廝斗,霍紫鳶是從來未見過,今日有幸見了一場,盡管竇總管竇云已經(jīng)收刀回來,她的掌心還是汗涔涔的,被裴繼歡不露聲色地“取笑”了一下,抬起腳來,嬌嗔著狠狠踢了裴繼歡一腳。 幾人走下樓頭,霍紫鳶不無擔心地道:“這批‘貨物’果然有些來頭,看樣子是晉王有心要奪這幾個碎鼎了,歐陽先生,這下你家里麻煩事兒大了。”歐陽大石冷笑道:“霍姑娘這話就不太好聽了。我歐陽大石豈是怕事的人么?再說,歐陽堡固然談不上鐵水金湯,好歹也易守難攻,萬夫莫開,打不過就跑,怕他咬我?若論及固守,我堡中糧食,夠吃用十年以上,一應用具,無有所缺,不過,誰又有這個心思招得起這么多人來圍困我的歐陽堡呢?” 桑吉法師道:“也非長久之策,只希望那個急于想得到這個碎鼎的人早早出現(xiàn)便好?!?/br> 裴繼歡道:“昨天跑掉的那兩個軍官,無如便是晉王府的來人,若是官府插手進來,這事恐怕就不太好辦了。” 他話音剛落,果然說什么來什么,門外又來了四名軍官,四人飛身下馬,遞上拜帖,說要求見歐陽堡的堡主歐陽大石。歐陽大石接過拜帖一看,見上面寫著“追魂手褚堅”五個字,眉頭一皺道:“官府果然坐不住了,要來插手。不拿到我們手里這批貨,他們大概絕不能善罷甘休。” 原來歐陽大石在晉王府時,就聽說過追魂手褚堅的大名,他和宇文沖等大內(nèi)四怪一樣,又和另外九人并稱為“大內(nèi)十三高手”。歐陽大石自己雖不曾與追魂手褚堅動過手,料想此人功力當不在自己之下。褚堅乃是夔門派掌門道恒法師的大弟子,夔門派雖然足跡不到西北,但門下弟子眾多,出色當行者也不少,褚氏兄弟尤其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褚家六兄弟中只有褚堅和他的三弟?圓在朝為官,其他幾個都在老家夔門,極少踏足江湖。 江湖中人投了拜帖,做為地主歐陽大石是必然要出見的。他轉(zhuǎn)身對裴繼歡和霍紫鳶道:“對方指名道姓見我,兩位且稍候,我去去便來。”裴繼歡應了一聲,霍紫鳶可不是愿意老老實實呆著的人,歐陽大石剛剛一走,她就拉著裴繼歡偷偷地溜到了后窗邊上,不一會兒,只聽里面有腳步聲,想是歐陽大石已把褚堅一行人迎接進了會客的大廳來了。 “兩位褚兄光臨寒舍,不知有什么指教?在下洗耳恭聽?!闭f話的是歐陽大石。窗外的裴繼歡和霍紫鳶對望了一眼,心中都道:“褚氏雙杰一同都到了,看樣子當是有備而來,果然是不得碎鼎不會罷手了?!?/br> “追魂手”褚堅打了個哈哈道:“歐陽老哥這可就是明知故問了。咱們兄弟食君祿、報君恩,不敢怕死貪生。只是請歐陽先生把昨日晚所得之物交給在下兄弟,在下兄弟立刻拍屁股就走,決不敢在此放肆?!敝宦犞刂氐匾宦暎患|西沉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歐陽大石道:“兩位褚兄到底是什么意思?歐陽家的人可是用錢可以收買得了的么?” “??????你的意思,大概是要與晉王為敵了?” “呵呵?!睔W陽大石冷冷道:“桀犬吠堯,各為其主,歐陽大石何許人?只怕當不上兩位褚兄抬舉?!?/br> “好!”褚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慢說你一個小小的黑道中人,當年皇上取九五之位,一聲令下,流血五步,橫尸百里,你有幾個腦袋膽敢違抗晉王千歲的旨意,私下藏沒國家鐘鼎之器?單這一點,以禮法論就足夠滅你歐陽全族有余!怎么樣,我們也是江湖出身,在此奉勸你一句話,獻出碎鼎,立功待罪!” 歐陽大石冷笑連聲道:“虧你也號稱江湖中人,沒聽過我歐陽世家從來沒給不出去的面子么?你們遠道而來,我好心招待,不曾慢了半點禮數(shù),賢昆仲跑到我家里來,動輒呼喝命令,褚堅,問問你自己有幾斤幾兩,敢在我堡中指手畫腳?嘿嘿,道恒法師一去世,夔門派越發(fā)的沒有管教了!”只聽一個又尖又銳的聲音道:“歐陽先生這就不講道理了。我們兄弟前來貴處,只為那只碎鼎而來,又身奉了皇命,何曾牽扯過江湖道上的事?何況,那只碎鼎,先生拿了也沒什么大用,黃金三千兩我們已經(jīng)帶來,只要歐陽先生交出碎鼎,這三千兩黃金立刻就是你的,咱們兄弟以后決不敢來sao擾貴府?!?/br> 歐陽大石冷哼一聲道:“現(xiàn)下我心情不爽,這鼎是我辛苦從外頭運來,不愿意交,賢昆仲要待如何?”褚堅大怒,喝道:“既然如此,官兵一到,踏平你的歐陽堡!”歐陽大石也勃然做怒道:“怕你不是歐陽大石!”一聲怒喝,里面已經(jīng)動起手來。裴繼歡和霍紫鳶伸出群頭去一看,但見歐陽大石已飛身出了大廳,到了外面草地上,竇云和其他幾人也都圍了上來,但見一條人影霍地從大廳里飛了出來,當空略舒雙臂,一個飛鷹搏兔,向著歐陽大石立身處直撲了過來。 裴繼歡道:“看樣子夔門一派,武功拳法頗有獨到之處!”但聽歐陽大石一聲怪叫道:“好!”身子一沉,使個“大浪淘沙”,一先一后,雙掌齊出,拍向褚堅前胸。但見褚堅身形飛起,讓過一招,身子直飛出三丈多遠。歐陽大石大喝一聲,反手撤招,一掌斜劈下來,倏地又改劈為掃,變了一招“鐵鎖橫舟”向褚堅右肩猛削,這兩招迅如電掣,褚堅急忙藏頭縮頸,向下一矮身軀,“唰”的一聲,掌風勁烈,從他左肩飛了過去,褚堅身軀拗轉(zhuǎn),手掌一揮,啪地一聲,兩人換了一掌,歐陽大石身軀搖晃,褚堅卻是連打了兩個寒噤,退后三步。原來歐陽大石得了裴繼歡的指點,不但漸漸消除了身體內(nèi)練腐骨神掌留下的戾氣,腐骨神掌的功力無形中還相應深厚了一層,褚堅不知腐骨神掌的厲害,被寒氣侵入筋脈,忍不住發(fā)抖,知道空手不是歐陽大石的對手,錚地一聲,把隨身的寶劍拔了出來。 裴繼歡見狀,正要上去,被霍紫鳶拉著,低聲道:“‘客不僭主’,先別急著動手,看清楚了再說!”但見竇云拔出軟刀,叫道:“請主人給我壓陣!”歐陽大石哈哈大笑,雙掌一拍,身軀一晃讓了開去,竇云人影一閃,一道刀光迎面截來,褚堅身軀一矮,用了一招“探囊取物”,伸指一彈,“當”的一聲,把竇云的軟刀彈開,寶劍一指,一招“猛龍出?!?,長劍伸縮,疾點竇云“期門xue”和“肩井xue”,認xue又狠又準。竇云身軀一轉(zhuǎn),用了一招“跨虎登山”,反手一刀,“當”的一聲將他寶劍蕩開,忽覺背后金刃劈風,?圓也已拔劍動手!竇云老于江湖,武功老而彌辣,軟刀連環(huán)疾舞,將?圓的寶劍也蕩開一邊,喝道:“來得好!”一個“蘇秦背劍”,頭也不回,刀鋒一轉(zhuǎn),反手從肘底穿出,這一招奇詭無比,但聽斷金戛玉之聲,?圓的寶劍被他鋒利之極的緬刀砍了三四個缺口,劍刃宛若狼牙一般。 ?圓心頭一凜,退后一步,挽了一個劍花,一招“神龍?zhí)阶Α保蚋]云心窩刺去,竇云軟刀一個盤旋,待他迫近,突然刷的一記“十字刀”,刀鋒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刀招詭異之極,?圓長袖一拂,竇云倒縱出一丈開外,?圓也踉踉蹌蹌的退了六七步才站得住腳。褚堅分身要上,歐陽大石冷笑道:“不要臉,要以多勝少么?”雙指一彈,飛出一枚透骨釘,褚堅圈劍一擋,震起火星數(shù)點,手腕微微一麻,心頭一凜,反手一劍,把歐陽大石靠近的身子逼開了一點點。褚氏雙杰帶來的兩名大內(nèi)高手,一個叫云中海,一個叫莫鼎臣,都是武功高明之士,見褚氏雙杰討不了好去,急忙上前幫忙。 霍紫鳶見了,對裴繼歡道:“我們出去!”先跑了出去,拍著手笑道:“咦,歐陽先生,你的客人怎么和你打起來啦?可容我們湊湊熱鬧么?”歐陽大石依然彈指神通將褚堅的寶劍彈開,笑道:“請霍姑娘下場玩玩吧!”霍紫鳶發(fā)出一片銀鈴般的笑聲,笑道:“客隨主便,恭敬不如從命!”身形一起,倏地就到了。莫鼎臣向后轉(zhuǎn)身,猛地手腕一翻,一拳擊出。霍紫鳶纖足向后一滑,駢指一戳,解了莫鼎臣的拳招,指拳相交,莫鼎臣心頭大震,半身酥麻,霍紫鳶也給他的拳力震得飛了起來,雙方換了這招,恰是棋逢敵手,不分高下。相比之下,云中海卻是大大吃虧,原來他練的是內(nèi)家綿掌,掌力陰柔之極,但遇上了裴繼歡大開大合的八荒六合神掌,只覺勁風撲面生寒,不敢硬接,當下施展了一招上乘的輕功身法,飛身后縱,哪知裴繼歡如影隨形,叱咤一聲,凌空飛起,居高臨下,一掌拍出,掌勢若然按實,云中海非得立刻重傷不可,兩人的掌法都已到了能發(fā)能收隨心所欲的境界,心念一動,裴繼歡掌力忽然稍收了兩分,云中海伸手一接,只覺對方掌力沉重,但似乎一股暗勁似乎倏地消失得無影無蹤,暗道:“這是人家手下留情了。”說時遲,那時快,裴繼歡反手一掌,“砰”的一聲,打中了云中海的身體。這一掌看似勁道十足,云中海中了這一掌,只是覺得氣血有些震蕩不安,連忙后退,暗暗點了一點頭。 原來云中海乃是太宗皇帝身邊的近衛(wèi)侍衛(wèi),在宮中的時候見過裴繼歡一面。李治將他重傷時,云中海就在門外的一群大內(nèi)衛(wèi)士之中。他為人老實木訥,不太會巴結(jié)人,干了三十多年,在大內(nèi)連個小小的近衛(wèi)三軍的管事都沒混上,倒是太宗見他為人勤懇,經(jīng)常賞賜,云中海這才漸漸被提拔起來做到了近衛(wèi)三軍的一名指揮副使。宮中的情況,裴繼歡都聽師父紅拂女說起過,這個云中海雖然不熟,卻是見過幾面,有“見面之緣”,裴繼歡當然不愿猛下重手了。那邊云中海見狀,急忙倒下,內(nèi)力迫處,吐了一口鮮血,將褚氏雙杰和莫鼎臣都瞞住了。 三人正在捉對惡戰(zhàn),一見云中海受傷“吐血”,知道形勢不妙,?圓虛晃一劍,飛身掠起,人未落地,霍紫鳶已追到了身后,半空中一個劈空掌便把他給震了下來。褚堅莫名其妙,見傷了云中海,急忙跳出圈子,喝道:“我們走!”?圓帶起云中海,莫鼎臣把他背上,四人一道急急忙忙逃出堡去了,歐陽大石也不追?;糇哮S微微一笑道:“他們來了也好,一動不如一靜,我們稍安毋躁,看對方如何動作?!睔W陽大石道:“正有此意?!备]云道:“屬下斗膽。這批東西既然沒什么大用,不如讓屬下把這些東西拉到門口,一一用大錘粉碎了,也不收拾,日后叫來人一看,就知用強無益,咱們堡中,也就少了許多麻煩了。” 裴繼歡道:“這也是個辦法。不過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這肯定和晉王有關(guān),既然和晉王有關(guān),那么這個碎鼎我們留著也就沒什么用了,可以按竇大叔的意思,把它們一一粉碎在門口顯眼的地方。只是要讓竇大叔多費心了。” 竇云道:“不敢。堡主若無別議,屬下這就行事去了。”歐陽大石道:“好,你去吧!”竇云遂即告辭退出。幾人登上堡塔,果見竇云帶著下人,把那個碎鼎扛了出去,一塊塊都敲成了嬰兒拳頭大小的碎片,竇云并將其中大些的碎片四處亂扔,霍紫鳶見了笑道:“叫晉王氣得吐血!”裴繼歡嘆了口氣地道:“自古‘伴君如伴虎’,晉王貴為親王,想不到還是索取無度,這個鼎不知他拿了有什么用處,弄到興師動眾!”霍紫鳶看了道:“晉王既已不肯輕松放過你,派了這么多人馬親自出動,情勢危在旦夕,你雖有一身杰出武功,只是所面臨者皆為久歷江湖、胸羅險惡的窮兇大惡之輩,稍有不慎,只怕將置身萬劫不復呢?!?/br> 裴繼歡道:“那么,你的意思……莫非接下來的事就不做了?” 霍紫鳶道:“這件事卻不必急于一時,眼前之計,應該先設(shè)法把以前你找來的那幾個鼎都徹底毀一遍才是上策?!睔W陽大石也道:“晉王此時權(quán)勢滔天,和他作對,等同與皇上作對一般,你想他放手,無異與與虎謀皮,就他那陰鷙無邊的性子,也決不可能輕易放手,更兼他身邊還有個霍山老人。幸喜玄幽老人已被霍姑娘的令堂除去,否則我們的麻煩還更大?!?/br> 裴繼歡微微冷笑,道:“這些我都知道,等到我把這幾個碎鼎徹底毀滅以后,我自會去找他算這筆總賬!”霍紫鳶道:“眼前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而是他放不過我們,哼哼?????看樣子這廝對你大約是抱著斬草除恨的念頭,大內(nèi)的人插手進來,就已是最好的證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