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被人欺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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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翻涌苦澀,大腦一片空白,從電梯口到家里的每一步都走得踉蹌,拼命呼吸讓心跳舒緩卻毫無用處,越是大口呼吸越覺得周遭氧氣正在逐漸消失,一種窒息感侵襲全身。 匆匆關(guān)上門的人癱軟在地上,她幾乎是半爬著到的洗手間,像失了力氣怎么也站不起來,一想起電梯門漸漸關(guān)閉時,她透過最后一絲縫隙看到文栐杉隱去溫柔笑意之后,臉上出現(xiàn)的落寞和那雙失去光亮的眼睛,她就無法控制地落淚。 越想忍越忍不住,索性隨著性子去哭,像獸類在叢林哀嚎,哭得悲傷不已??奁残枰ㄙM氣力,劇烈的哀傷讓大腦陷入混亂,胃里翻涌也愈發(fā)強烈,最后不得不趴在馬桶邊把剛才強硬吃下去的東西盡數(shù)吐了出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是報應(yīng)來了。 她向來瞧不起同行愛上客人。 更加瞧不起同行被客人玩弄感情后尋死覓活的樣子。 她說過:我相信愛情,但不相信愛情會降臨在我身上。 不奢求就不會有失望。 她們這樣的人,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 認(rèn)識文栐杉之后的執(zhí)迷和渴求是她二十多年來除了活著之外的唯一幸事。 文栐杉沒有說過愛她,但徐潞相信,她給她的就是愛。 花灑開得大,她抱著從衣簍里翻出的文栐杉的衣服躺在浴室的地上任由水流沖刷身體,她曾以為的愚蠢的愛慕,愚蠢的悲傷,此刻都像是諷刺。 因為不信任,因為不虔誠,所以老天才會給你,又收走。 徐潞身體素質(zhì)好,很少生病,踏足這個行業(yè)之后的第一天,為了躲避接客而淋了好幾個小時的雨也一點事都沒有。 文栐杉家里的涼水倒是比雨還厲害,她裹著被子昏昏沉沉地想,等病好了就搬出去,搬回那個只屬于自己的小房子。 又一想,也許好不了,沒準(zhǔn)這一病就過去了,死了倒好,什么身份,什么道德,什么牽掛,都無所謂了。 她總是這樣,對什么都看得開,看得開,活得才舒服一點。 意外的是,文栐杉給她打了語音通話,又掛了。 反復(fù)幾次她被擾得從睡夢中醒來,恍恍惚惚,通話又來了,不過這次是視頻。 她從床上坐起,絲毫沒有生病的樣子,按下接通鍵的那一刻,她伸手理了理頭發(fā),下一秒表情就凝固在臉上,出現(xiàn)的不是文栐杉而是她的未婚夫,算算時間,沒準(zhǔn)已經(jīng)轉(zhuǎn)正了。 男人的臉有些扭曲,盡管長相英俊,但他神情詭異,連帶著手機里的背景也詭異起來。男人沒說話,把手機放在桌上,徐潞看到那個家里仿佛經(jīng)過一場大仗一樣,花瓶盤子碎了一地,椅子也倒得亂七八糟,文栐杉衣服像被什么割破,頭發(fā)散亂,嘴角帶著傷。她在跟那男人爭執(zhí)著什么,可徐潞什么也聽不見。 男人抓著她的頭發(fā)打了她一巴掌還不夠,硬是把她拖到了手機屏幕前撕扯她的衣服,文栐杉激烈地還手反抗。徐潞在手機這邊大喊讓他放開,讓他不要打她,但是無人回應(yīng)。時間像短暫停滯,徐潞陷入黑暗,下一秒就到了屏幕那邊的空間,她站在他們家門口,看到文栐杉失去反抗的力氣被男人按著背壓桌上,她想沖上去卻像被釘在原地,拼命哭喊也沒有人理。 那男人面容扭曲,像故意做給她看,讓她看著卻救不了。她哭得快要暈厥,文栐杉的臉被那個男人強硬地按在桌上,卻還拼命想抬起來,尋找她的身影,不管那個名義上的丈夫伏在身后作何侮辱。 她看見文栐杉面頰帶著傷,卻勾起了和往日一樣溫柔的笑容,給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被壓在桌上承受暴力的人動了動嘴,徐潞想聽清她在說什么,但周遭寂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徐潞忍著淚,強自鎮(zhèn)定,努力分辨,才看懂她的嘴型: “潞潞,別看?!?/br> 像石頭壓在胸腔,場景一換,她又不知道站在什么高處,往前踏出一步就墜落下來,恐怖的失重感讓她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是一場夢的時候,徐潞拽過被子把頭捂住,縮在被子里大哭,哭到睡著又做夢,反反復(fù)復(fù)好幾天,快要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只知道她很想身在香港的那個人。香港的豪門聯(lián)姻一向會把面子功夫做的很足,她卻沒有在網(wǎng)上搜到他們的婚禮訊息。 害怕夢境成真的徐潞發(fā)了信息:可不可以不結(jié)婚? 文栐杉沒回,她又發(fā)了一條:我不要你被人欺負(fù)。 ———就快完結(jié)啦,給點評論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