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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應(yīng)嵐呆在家里做了一下午的繡活——小寶一整日都沒有來,或許因為他年紀(jì)漸長,這段日子快要開蒙了。 自然不能如前段時間一般,無拘無束地來尋她玩。 這一日,應(yīng)嵐過得平平無奇,卻又充實非常。 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一般。 用過晚膳,應(yīng)嵐溫和但不容反抗地笑著,將知云與霜華都各自推回了房間。 然后自己坐在房間里,垂頭繡著一朵并蒂蓮。 只是繡著繡著,一滴眼淚便不知何時落了下來,洶涌的淚水不一會兒落了滿面。 仿佛斷了線的珠子。 應(yīng)嵐曉得最近她總是想到甚至夢到姨娘,并不僅僅是因為她與容弘的事情,墜得她心中老是沉甸甸的難過。 亦是因為,今日便是姨娘的忌辰了。 應(yīng)嵐從來沒有為她姨娘燒過紙/錢。 小時候是不敢,長大了是曉得了燒了亦是白燒,實在沒必要。 可是縱然知曉沒必要,她還是忍不住在這一日,自己一個人暗地里偷偷地哭。 哭著哭著,應(yīng)嵐便拿出了自己白日里買來的燒酒,一口一口地慢慢灌著自己。 人家都說一醉解千愁,可她卻是越喝越想哭。 眼淚仿佛是洶涌的傾盆大雨,止也止不住。 半醉半醒,應(yīng)嵐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好想睡覺。 正迷迷糊糊地要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兒,應(yīng)嵐忽然聽到房間的門輕輕地響了一下。 應(yīng)嵐淚眼模糊地轉(zhuǎn)頭去看,然后便這般與容弘來之前,故意有些裝模作樣的冷淡目光撞在了一起。 容弘看到她眼中含淚的模樣,眼眸中端著的那抹冷淡不由得一怔。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回過神來,他開口同應(yīng)嵐說話時的語氣,是一抹從未有過的溫和與關(guān)切。 這是向來清雋疏離得有些不近人情的他,已經(jīng)喪失了很久的情緒。 “你哭什么?” 應(yīng)嵐看到容弘便煩,此時見到他,只覺得這幾日他不來的時光未免過得太快。 一開口,便忍不住想要嗆他:“要你管我?” 容弘看到應(yīng)嵐的眼尾泛紅,隱有濡濕的水痕,整個人的面容上更滿是彤霞顏色。 以及她手邊放著的一壇燒酒。 顯然,應(yīng)嵐這是喝醉了。 唇畔微彎淺淺笑了一下,容弘的眉眼之間帶些無奈的縱寵,并不同這個小酒鬼一般計較。 “為什么喝這么多酒?” “我喝不喝酒與你何干?” 容弘看到應(yīng)嵐聽了他的話,竟然挑釁一般地抬手,又要去拿放在手邊的燒酒。 不由得上前,敏捷地先其一步拿走了燒酒。 醉得迷迷糊糊的應(yīng)嵐動作有些遲鈍,大腦仿佛也變得遲鈍了一般。 過了會兒,她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燒酒被容弘拿走了。 應(yīng)嵐因為醉醺醺漲紅著一張面容,忍不住出言斥責(zé)他。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br> 真是酒壯慫人膽,她都敢對他這般說話了。 容弘挑眉,但卻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慍怒。 因為她此刻慵懶而嬌俏的醉醺醺模樣,實在嫵媚動人得教人移不開眼睛。 更毋寧說開口責(zé)備她了,沒有人會舍得這般做的。 容弘正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應(yīng)嵐,恍惚間忽然有些明白了何為酒不醉人人自醉。 而方才一直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應(yīng)嵐,忽然更加委屈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得越發(fā)厲害了。 容弘:“……” 原來便是再美的美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時候,亦是這般不甚美觀的。 眉頭深深皺著,像只干巴巴的核桃。 但卻是只一顰一蹙,都能牽動與影響著他的心緒的核桃。 容弘嘆了一口氣,然后迤迤然地抬手,想要為應(yīng)嵐撫去面頰上的淚水。 但應(yīng)嵐卻握住了他的手腕,不教他觸碰她一分一毫。 應(yīng)嵐涕淚俱下,好似是說給容弘聽,又仿佛只是在自顧自地碎碎念。 “我真的好恨你……哪怕我想說服自己聽天由命算了,可是我也做不到……” 容弘看應(yīng)嵐哭得又丑又可憐,終是忍不住復(fù)嘆了一口氣,然后展臂將她攬在身前,語氣甚為溫和道:“沒關(guān)系,你恨罷?!?/br> 他清雋矜貴的聲音,旋即又在她的耳畔響起:“反正朕永遠(yuǎn)最喜歡你。” 應(yīng)嵐雖然醉了,但是人并沒有傻。 “我才不信呢,見/色/起/意的王/八/蛋……” 應(yīng)嵐的聲音越來越低。 容弘聽完她最后說的那個詞,不由得低頭去看她,打算對她略施小誡。 卻見她已經(jīng)拽著他的一角衣袖,面頰染淚地沉沉睡了過去。 第15章 親密 夜里的應(yīng)嵐睡得并不安穩(wěn)。 燒酒的后勁頗有些大,昏昏沉沉中,她的夢里滿是光怪陸離的紛亂景象。 被夢魘驚醒的半睡半醒之間,應(yīng)嵐察覺到,有一只溫?zé)岬谋郯蛘H密而囚/困一般地攬著她,掙也掙不開。 應(yīng)嵐知道那是容弘。 想來容弘亦會因為她的夢魘時的驚魂未定,而睡眠不佳罷。 可是他活該。 誰教他來的。 應(yīng)嵐心中正迷迷糊糊地這般想著,不知不覺,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