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跟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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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靚坤一把攥住那迎面而來的刀面兒,他反手一掰,那把刀立刻從那人手中脫落 木柄砍刀落地發(fā)出清脆一響,半秒后幾滴濃稠鮮血緊跟著滴落在白瓷磚地 說實話,靚坤沒什么武藝,他平時也不會親自去砍殺廝打,但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拼了命 因為他實在太喜歡這個女仔了 靚坤的馬仔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立刻上前死死將那人按在地上 那男人似乎是個死士,刺殺失敗自然不甘受辱,他緊閉上眼身軀劇烈一抖 幾秒后顫栗后他便沒了氣息,歪著頭倒在地上,那半張著的嘴涌出大量鮮血 這咬舌自盡的殘忍場面驚得江嫻心臟漏跳半拍,她忽然看見靚坤那只擋刀的手正汩汩滲出鮮血 靚坤吃痛的暗罵了一句,他用力甩了甩那只還在滴血的手,這大力的活動自然使那傷口血流得愈發(fā)嚴重 江嫻耐不住了,她沖上前攥起他那只胳膊,不讓他再亂動,她急的有些語無倫次“你是傻逼嗎?你他媽空手接白刃???你是練家子是嗎?” 他顯然沒料到她會來上來關心,錯愕過后便是鋪天蓋地的欣喜,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輕揉了揉她的頭“我要是不擋那一下子,你就受傷了” 江嫻氣憤得想罵他,她那顫栗的唇瓣張合多次后卻罵不出來了 她承認,那一刻她有些心疼他 他的確是為了救她,才傻到用手去擋刀 “坤哥,這是龍叁的二把手”一個馬仔端詳那具尸體后諱莫如深的匯報 “行了,他們葵涌道扛把子都遭滅門了”靚坤沒有半點兒生氣,他沉浸在她那突如其來的關切中無暇顧及這些 他也是rou長的,他的手當然疼,但是他覺得值了 他要是沒擋,那一刀就會落在江嫻身上了,他可舍不得 江嫻默幾秒,拽著他的胳膊就要往電梯那邊走 他沒多想就跟上她的腳步,有些詫異的發(fā)問“你是想親我一口報答救命之恩嗎?你不用找沒人的地兒了,這里就行” “滾蛋!”江嫻頭也不回的吼了句 他咧著嘴角笑嘻嘻的“你要以身相許嗎,那還真得找個沒人的地兒” 他佯裝遺憾“真可惜了,我今天身上沒帶套兒,不過現(xiàn)買也行” 江嫻飛快按下電梯鈕,她氣得渾身發(fā)顫,一拳搗在他胸膛“你有病對嗎?你不得趕緊去醫(yī)院嗎?失血過多是會死人的!” 靚坤要說的話悶在喉嚨,他眨巴幾下眼后嗤笑兩聲 江嫻皺起眉回頭瞥了他一眼 她哪句話說錯了?這個臭不要臉的還樂得出來? 見她不像開玩笑,靚坤有點兒犯難 他字句斟酌語氣遲疑“其實我包扎包扎就行了,真的,除了挨槍子兒我都不會去醫(yī)院的” 江嫻厭惡的挑了下眉,她的凝重溢于言表“你怎么咒你自己呢?你們這種人最忌諱說這話,你不知?” 電梯門開了,她不容靚坤猶豫便拉著他進去 那雙深邃黑眸轉了轉“我們這種人是哪種人?” “賭徒!”江嫻脫口而出,她瞥了他那滿是鮮血的手掌后不由得皺起眉 “為什么這么說?”靚坤一怔 “拿命賭前程,不是賭徒是什么?”江嫻冷哼,她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那受傷的手卻做不到,她那關切的目光從未移開過 靚坤的笑容僵在唇角,他有些尷尬“所以我這樣兒朝不保夕的亡命之徒不值得你愛,對嗎?” 他這話仿佛幻化成了一團氣,堵在江嫻心口,上不來下不去噎得她渾身難受 “你自知朝不保夕為什么還要踏上這條路?”江嫻深吸了口氣想讓自己放松放松,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問 靚坤閉口不答,目光透過昏暗的光線落在她面孔 半晌沉默,他有些遲疑的開口“因為我只有成為這樣兒的人才能保護你,就像剛才…” 他話還沒說完電梯門就開了,江嫻不管不顧大步跨出電梯 他啞了聲音,沒有再去重復這句話 他以為她沒聽見,其實不是的 這句話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江嫻的耳畔,她神色凝重,一言不發(fā) 這種感覺她說不上來好壞 靚坤不肯去醫(yī)院,江嫻也只好隨他便,她雖然退步但是依舊有底線,那便是要他找個藥鋪包扎傷口 靚坤允了,此刻的他正站在藥鋪柜臺前,等待藥師拿紗布藥品 江嫻心神不寧,凝視他掌心那不小的刀口 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傷口早已不再滲血,干透的血跡糊在他紋路粗糙的手心 他那只大手有些血rou模糊,看著便讓人心生不適 “你好像很懂得照顧人,你以前的男人真是享了福了”靚坤手肘撐在玻璃柜臺上托著腮,咧著嘴角和她搭話 江嫻挪開目光不再去看他 這個問題她已經跟這個臭不要臉的解釋了八百遍了,結果他都很沒聽見似的,她真煩了 不懂男女之間套路的她,怎么會明白靚坤的試探? “你照顧別人有一套,卻不懂得照顧自己呢,你胳膊上的傷要是好好處理根本就不會留疤”他提起這個便心疼得不行,那雙眸子里的狠戾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疼惜和懊悔 懊悔他沒有早點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 “那就不是怎么處理的事兒,刀太臟有細菌,感染了”她沉默幾秒后淡淡開口 靚坤一怔,乘勝追擊的繼續(xù)旁敲側擊“幾年了?” “記不得”她嘆氣 她把天聊死了,靚坤也問不出個究竟來了 他無可奈何,甚至想逼她說出傷害她的那個人是誰,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他知道舊事重提對她這么個小女孩來說是一種二次傷害,他不打算去刨根問底了 他突然萌生一個念頭,或許有一天她會主動和他訴說,說她的經歷,說她身上藏著的故事 藥師端著藥品托盤走來,他神色怪異的打量著柜臺外的二人 他當然明白這兩人是什么關系,他們這種男女能有什么關系? 但是他還是很詫異,因為這個女仔看起來年紀實在不大,可是她的神情并不單純,那雙眼眸似乎永遠泛著心事重重的憂郁 靚坤靜默等待著那藥師給棉球沾上醫(yī)用酒精 一抹略帶狡猾的喜色悄然劃過他眼底 那團棉球剛落在他肌膚上,他便故作吃痛的悶哼一聲 他緊鎖著眉頭神色痛苦 藥師拿鑷子的手一愣,他像看傻子一樣凝視面前這個長相兇狠的男人 他當然識得這是洪興靚坤,但是他真沒想到這個靚坤會這么弱,他們古惑仔挨砍受傷不是很正常嗎?給傷口消毒而已他至于嗎? 當那藥師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一旁的江嫻身上時,他恍然大悟了 他真想樂,原來洪興靚坤這種殺神也會動情 那他便幫這個殺神一把 那藥師冗長的嘆了口氣“坤哥您得忍一下,真挺疼的” 靚坤一愣,他詫異的抬起頭正對上那藥師不斷眨巴的眼睛 他瞬間明了,他另一只撐在柜臺上的手悄悄給那藥師豎了個大拇指 可是江嫻不為所動,她一直別著頭不去瞧靚坤 那藥師見火候不夠便又開始添油加醋“哎呦,坤哥您這傷得太重了,這是怎么弄的?砍刀嗎?” 靚坤贊許的點點頭,他故意提高音量“對啊,你是沒看見剛才那場景,一把刀嘩一下就下來了,當時給我疼的我都不會說話了”他又嘶了一聲“咱能輕點兒嗎?我雖然皮糙rou厚但也是人rou啊” “坤哥您傷的太重了,我再怎么輕您都疼,您忍著點兒”那藥師也提高嗓門 江嫻受不住了,她的良心隱隱作痛 她轉過身走到靚坤身邊,遲疑著伸出手攥住他那只完好的手 她的行為正中靚坤下懷,他依舊不停止表演,那棉球碰他一下他就嘶一聲 江嫻只好一直陪他聊天幫他轉移注意力,她不是個沒良心的人,雖然如果不是他非要綁她來,他估計也不會受這個傷,但是不管怎么說他都是為了救她才落得這樣兒的,她再討厭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不給他臺階下 可能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似乎對眼前的靚坤有了一種別樣的感情 那份感情無關風月,其實她根本就不懂風月和情愛,那只是一份單純的感動和依賴 但是與之并肩而行的還有無奈,無奈他綁架她,無奈他的多次出言不遜 或許愛與恨就是會同時滋生,她不明了這種感覺的好壞 她只想逃,逃離這個陰晴不定的瘋子 她只想在這個年代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至少在她尋到回2021的辦法之前 出了藥鋪后兩人回到車上,那早已等候多時的馬仔很快便開動車子 一聲引擎轟地,黑色suv風風火火駛向灣仔區(qū) 江嫻一言不發(fā)的凝視車窗外的天空 現(xiàn)在已經是黃昏,這像做夢一樣的一天馬上就要結束了 “在想什么?”沙啞聲音籠上幾分柔意 她咬了下唇“你答應我的,晚上就放我走” 靚坤沉默了,他眼里閃過一絲失落 “你反悔?”江嫻猛的轉頭,震驚的瞪他 “你啊,沒有心”靚坤悠悠開口,他強裝著的滿不在乎就像泡沫 輕輕一戳便會破裂 “我沒心?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激你?我感激你綁架我?我感激你差點兒讓我丟了命?”她語氣怒不可遏 和自由相比,那絲游絲一般的情誼不值一提 靚坤失笑,他緊皺眉頭不再說話 她說的對,他承認 “可是,有我在你不會出危險”幾秒后他淡默開口 江嫻咬唇不答,她別過頭去繼續(xù)瞧窗外 靚坤的目光從未從她身上移開,同樣靜默的他有些失神 車子不知開了多久,她不知道靚坤又要帶她去哪兒,她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她只能硬著頭皮承受這份未知的恐懼 過了一架跨海大橋后她忽然發(fā)現(xiàn)外面的街景變得熱鬧了,這似乎是市中心,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 她無意間一瞥注意到窗外一晃而過的路牌 謝斐道? 她不識得也不認路,根本無從猜測這是哪里 她前世是生活在大陸的,香港她不過也只來過一次,她當然不熟悉這里 她望的失神,身旁忽的傳來他的聲音 “餓不餓?” 她用力搖了搖頭 她身旁的男人沒有再問,他依舊神色不明的凝視她那小小的身影 車子停下,在看見車窗外的招牌時她的心驟然一驚 東漫酒吧! 是了,這便是電影里烏鴉和笑面虎的場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酒吧在灣仔 怪不得這里熱鬧得很 她驚慌回頭,來不及斟酌用詞便脫口而出“這是東星在罩的,你來這里做什么?” 靚坤愣了兩秒“這你都知道?”他話鋒一轉干笑兩聲“你不會真是東星的人吧?你反水了?” 江嫻收回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她不能再這么莽撞了,這樣下去早晚會露餡 她淡淡應了一句聽說過而已 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窗外那家酒吧 透過玻璃門她瞥見那里面人滿為患,就連門口都聚集了不少出來透氣的客人 她的心砰砰亂跳,似乎下一秒就會闖出胸膛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 可能是興奮,是驚喜 畢竟她實在是太想見到活的烏鴉了,好巧不巧的靚坤竟真的帶她來了東星的地盤 她也不確定今天就真的能見到烏鴉,但是既然來了那就有一線希望 “我也不想來的,我手底下有的是場子,我可不稀罕賞他們東星這個臉”靚坤不悅的低聲嘀咕,拉開車門后等她下車 “那你為什么來?”江嫻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跨下車 她不能讓靚坤看出端倪 畢竟烏鴉根本就不認識她,她這種行為講不通 她剛下車便聽見酒吧里傳來的強節(jié)奏動感音樂,她的心也隨著那勁爆舞曲愈發(fā)的跌宕起伏 “東星的人請我議事,也真是夠摳了,他們家的場子他能簽桌,請客不花錢呢”靚坤嘖了一聲,挺嘲諷 江嫻右手下意識攥拳,很想問問請他的人是誰 但是她沒有,那樣實在是太怪異了 “那你帶著我會不會不好?”她躊躇著詢問 “我?guī)яR子怎么了?你又不是間諜”靚坤摟上她的肩頭,他低下頭笑盈盈輕聲問她“你講實話,你到底是不是?” 江嫻無可奉告,硬著頭皮隨他走進東漫 他們剛走到那玻璃門前,便有眼疾手快的侍者替他們拉開了門 那兩個侍者恭敬喚了句坤哥好 他們遲疑著對視一眼后怔怔又喊了句大嫂好 江嫻僵得脊背泛起寒意,這種感覺太不自然了 “你的名號在東星的地盤還那么好使?”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問 靚坤手指輕刮了刮她那滑嫩的小臉,他只說了四個字 互利共贏 江嫻倒也明白了,的確,這年頭錢最重要 她跟在他身后朝酒吧里面走去,那兩個帶路的侍者扒開人群,給他們開了一條路 她的眼神四處亂竄,她在尋找那個身影 那個令她前世魂牽夢繞五年的身影 “在看什么?”靚坤察覺到她的不自然 她倉皇的收回目光,扯扯嘴角拋出一句“我怕遇見你哪個老相好,怕挨打” 這話逗得靚坤忍俊不禁,攥著她肩頭的手緊了緊 他們隨著侍者來到一個包間前,侍者恭敬的拉開軟包門 在看見里面坐著的人時,她失望的努了努嘴 請靚坤議事的是駱炳潤,也就是東星坐館駱駝 她苦笑,她就知道她沒那個福氣親眼見見活的烏鴉 和電影里一樣,駱駝那看似和善的臉龐藏有一絲陰險,他不茍言笑,似乎總喜歡板著臉,溝壑一般的皺紋遍布全臉 在瞥見靚坤身后的江嫻時,駱駝明顯的身軀一震,那絲不自然并未停留太久,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潤哥”靚坤皮笑rou不笑點了下頭 他是晚輩,他當然要先向駱駝問好 江嫻敏銳的察覺到他藏在笑容之下的那絲不屑 她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靚坤就是這么個人,而且他剛才也說了,互利共贏 但是她不由得有些詫異,她從未在靚坤看向她時尋到過這種虛假的笑容 如果靚坤是個普通人,如果他是她前世追求者中的其中一個,那她根本就不會覺得奇怪,她前世也沒少冷眼看男生獻殷勤 但他不是,他是靚坤,是從刀光劍影中一路闖過的洪興靚坤 所以面對他這種造孽一般的偏愛,她很不安 “新馬子?”駱駝指了下靚坤身后的江嫻,蹙著眉細細端詳著她 靚坤笑著嗯了一聲,伸手疼惜的撫了撫江嫻的頭發(fā) 他摟著江嫻在駱駝對面的卡座上坐下 江嫻愣愣的抬頭,她本以為靚坤會讓她喊人,但他根本沒有,他這是怎么了?不管怎么說駱駝的地位都比他高,雖然他們身處不同幫派但是坐館怎么著也壓堂主一頭吧?靚坤就這么囂張的嗎? 她掩住唇湊近靚坤耳畔“我應該喊他什么?” 她不得不明知故問 靚坤干笑兩聲一字不吭,他俯下身,從矮桌上的果盤里捏了一顆圣女果塞進她嘴里 江嫻不明所以咬下圣女果,那過于酸澀的汁水瞬間肆虐在她口腔,那已經不是酸里帶甜了,那是酸得人倒牙 她皺著眉不發(fā)出一聲,強迫自己繼續(xù)咀嚼那顆能酸死人的圣女果 靚坤察覺到她的反應,他立刻從桌上抽幾了幾張餐巾紙鋪在手心 “吐出來” 她用力搖了搖頭,拼命的往駱駝那邊兒瞥 她的意思是這么著不好,顯得她看不起東星的場子似的 靚坤不允,他伸出手作勢要去掰她的嘴 她瞳孔一縮,無奈的將那口還未嚼爛的果rou吐在他手中的紙上 不是沒來及嚼,是根本就嚼不下去 她哭笑不得,她夢寐以求的東漫怎么是這樣兒的?這哪是果盤?這是暗器啊! 靚坤將那團包著紅色果rou的紙甩進腳邊的垃圾桶里,他倒了杯柳橙汁要遞進她手里 這一次他警惕起來了,遲疑著抿了一口那杯中的柳橙汁 那口柳橙汁剛進嘴,他便劇烈咳嗽起來 他這輩子沒喝過這么酸的東西,那淺淺一口柳橙汁足以酸得他舌尖發(fā)麻 江嫻瞪大眼,下意識伸出手輕拍他的后背 和她同樣疑惑的還有坐在他們對面的駱駝 他擰著眉詫異又不解的瞧著他們 “坤仔你怎么了?”駱駝快步走到靚坤身邊,他的眉皺得更深,關切又疑惑的望著靚坤 靚坤擺擺手,他咂巴咂巴嘴扯出一絲笑“潤哥,您場子里的東西真開胃,我本來不餓的,現(xiàn)在好了,挺有食欲的” 他轉頭望江嫻“你也是吧?” 剛才她那口圣女果吐在他手心時,他就嗅到了一股熏人的酸澀 他剛才拿圣女果堵她的嘴純屬無心,他是為了讓她別去跟駱駝打招呼 他不想他喜歡的女仔管誰喊大哥 江嫻被他這話逗得啼笑皆非,這才明白原來他也是被酸到了 一陣疑惑涌上心頭,她知道酒吧的果盤都是不會精心挑選的,但是也不至于這么讓人難以下咽吧? 而且靚坤是駱駝請來的客,侍者不是應該更加謹慎嗎? 駱駝深諱點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鐵青的長長嘆氣 他臉上的憤怒和氣急敗壞不加掩飾,腳步匆匆的徘徊了一圈后,快步走出包間 靚坤朝那緊閉著的包間門哼了一聲,語氣盡是輕蔑“我就知道是有人搗亂” 他伸手扯了扯襯衣領口,瞇起眸子靜待著 江嫻理頭發(fā)的動作愣住,她還沒來及詢問,便見包間門被推開 駱駝的怒罵聲驟然傳來,他喋喋不休的指點著身后的矮個子男人,那矮個子男人被他連扯帶拽的進了包間 江嫻瞪大眼,差點沒腿一軟滑到地上 那矮個子男人正是東星雙虎之一,笑面虎 他那戴著橢圓眼睛的臉龐盡顯陰險狡詐,面對駱駝的指責他一直在賠笑,那笑容卻令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她思緒翻涌,她知道笑面虎出現(xiàn)的地方必會有烏鴉,可是今天怎么沒有? 好色的笑面虎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看靚女的機會,尤其是這種渾身散發(fā)青春美好氣息的甜美少女,他左耳入右耳出的嗯啊應付著駱駝的訓斥,落在江嫻身上的目光是無盡的新奇和興奮 靚坤自然不悅,他宣示主權一般扯江嫻入懷,毫不示弱的回瞪笑面虎 江嫻渾身不自在的縮在他懷里,說實話面對笑面虎那種奇怪的眼神,她更不適 “阿虎,我不罵你了,你自己去給坤仔還有他馬子解釋”駱駝雙手憤然環(huán)胸 江嫻驚訝轉頭望向靚坤,她朝笑面虎站著的方向瞥了瞥 她那意思是這是個詭計?是笑面虎在整他們? 靚坤靜默的點點頭 江嫻無奈了,她知道靚坤不受待見,但是這未免也有點兒太不受待見了吧?他跟過街老鼠的區(qū)別就是沒長毛吧? 笑面虎不情愿的上前,語氣不冷不熱,他雖然在和靚坤講話卻一直在斜眼端詳江嫻“阿坤,真對不住了,其實…” 靚坤揚手打斷,一副不計較的模樣“沒事兒阿虎,我們是客,客隨主便,我跟潤哥還有你們東星之間沒那么多破事兒,再說了,誰都知道酸兒辣女,我知道你這是在祝我跟我馬子早日喜得麟兒” 他指尖忽的刮了刮江嫻的鼻尖,垂下的眸里是似深海一般無邊的溫柔“對嗎?” 江嫻逃避他炙熱的目光,她那只小手攥拳又松開 面對他的滿不在乎,笑面虎有些意外,他干咳兩聲緩解尷尬“新馬子么?你口味變了?” 江嫻最發(fā)怵的事兒還是發(fā)生了,她一直在拼命躲閃笑面虎的視線,卻終究難逃一劫 她有些無地自容的把臉埋進靚坤臂彎 靚坤順勢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他少見的柔情全部給予她“你瞧瞧,小女孩兒怕生,見了生人都不會說話了” 他嘴上抱怨著心里卻竊喜 笑面虎自找沒趣了,他附和幾聲后便想離開包間 “阿虎!”駱駝厲聲叫住了想逃的他 他無可奈何站住腳,又一瞬間堆起笑容“哎大哥!您吩咐!” “烏鴉那小子跑哪兒去了?你把他給我找過來!我就知道是你們倆的鬼主意!有你們這樣兒的嗎?坤仔招你們惹你們了?人家?guī)яR子來咱家地盤做客,你們連地主之誼都不盡?”駱駝語氣刻不容緩,他氣得發(fā)顫 縮在靚坤懷里的江嫻身子瞬時一僵,一陣寒意從她的脊背傳上直擊大腦 烏鴉兩個字重重砸在她心頭,那一刻她仿佛歷經一場山崩地裂的洶涌海嘯 她太想見到活的烏鴉了 “哆嗦什么?你冷?”靚坤皺眉,他掀開西服將她裹在里面 “哎呦大哥,我要是能找著他我不就帶他一塊兒來了嗎?他干完這事兒就跑沒影兒了!那小子跑得多快???他手機都關機了!”笑面虎憤憤不平的抱怨著,他氣得連比劃帶嚷“他為了穩(wěn)住我給他背鍋,他唬我說今天東漫會來幾個大洋馬,我這才中了他的套了!” 駱駝怒火攻心,他剛想破口大罵,卻被一聲嬌笑搶了先 把臉埋在靚坤臂彎里的江嫻被逗得咯咯樂,她樂得上氣不接下氣,卻依舊無法停下 烏鴉哥,不愧是你 靚坤懵住,錯愕低下頭,指尖輕輕勾上江嫻的下巴帶她抬起頭來 被靚坤捏住下巴的她笑靨如花,粉嫩的妝容襯得她更加嬌艷,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似的 她甚至樂出了眼淚,那雙杏眼里泛起晶瑩淚花 靚坤被迷得失了神智,但在欣賞她那絕世容貌后,他的心情愈發(fā)沉重 他今天和她待了一整天,都沒見她這么開心過,無論他怎么哄怎么逗她都是不情不愿的 她現(xiàn)在是怎么了?東星烏鴉耍個小把戲就能給她逗成這樣兒?她又不嫌酸了? 駱駝和笑面虎大眼瞪小眼,他們狐疑望向江嫻 江嫻努力收起笑容卻根本做不到,干脆把臉埋回去,她一回想笑面虎說的話便止不住笑意,樂得肩膀都在顫抖 “潤哥,看來您的小弟都不一般”靚坤很不是滋味,頭也不抬凝視懷里的她 他冷笑兩聲“以前只知道東星烏鴉勇猛過人,今天才知道他竟那么會逗女人開心” 他實在受不了了,烏鴉的一句話就把她逗成那樣,他的心頭仿佛扎下一根刺一般生疼 駱駝怔愣后笑了幾下,他也自知那笑容太假 “是,我這個小弟鬼點子就是多,他吊兒郎當?shù)?,沒個正形”駱駝很不自然,隨聲附和了幾句 “要么他叫烏鴉呢,這名字倒真適合他”靚坤眸子冷冽一瞥,他歪著頭冷笑“天天就會瞎叫喚個沒完!” 他懷里的江嫻不動聲色的在心里問候了他八輩祖宗 駱駝吃了癟當然不悅,但是這件事的確是他們東星有錯在先,他并未反駁 駱駝轉身拍了拍笑面虎的肩膀,示意他出來 走出包間后駱駝將笑面虎扯到一旁的拐角處,他緊皺著的眉頭橫出條條皺紋,黝黑額頭上的抬頭紋也清晰可見 “我告訴過你們多少次,靚坤現(xiàn)在本事大得很,他手底下新開的賭場第一個月就賺了大數(shù)兒!我今天找他來是談賭場的事情,我想投錢分一杯羹!我知道你和烏鴉討厭他,但是你們?yōu)槭裁捶且谶@個節(jié)骨眼跟他作對?阿虎你說實話,這主意到底是誰出的?”駱駝語氣急迫 “一半一半吧…不對,烏鴉占一大半兒”笑面虎眼神忽閃 “你看看你看看!你們真是反了天了!你們不知道他有多記仇是嗎?而且你們當著他馬子的面兒給他找難堪,他能不往心里去嗎?他疼他馬子疼的跟寶貝似的,他馬子眉頭一皺他立馬察覺出來不對了!”駱駝不斷深呼吸也平息不了心中的洶洶怒火 靚坤說的沒錯,他們就是互利共贏,駱駝為了靚坤教訓自己的小弟也是為利,他怕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出什么亂子,導致靚坤翻臉不認人 笑面虎驚訝的嚯了一聲,他壓低音量“他馬子也吃了?” 駱駝點了下頭,眼里的震怒似乎要沖破天際 “大哥,這就怪不了我們了,那我們也沒想到他會帶馬子來啊,真是誤傷了,真可憐了那個小妞了”笑面虎懊悔的努嘴,他忽的冒出一句“大哥,靚坤他馬子認識烏鴉?她剛才怎么笑得那么起勁兒?” 這話正說中了駱駝的顧慮,他的心情頃刻間沉重“我不清楚,可是我不記得烏鴉什么時候跟這個女人好過,說實話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不管怎么說靚坤都已經吃了味兒了,阿虎,你告訴烏鴉暫時先別回來,等靚坤走了再說” 笑面虎譏笑兩下“大哥你就算綁他回來,他也不回??!” 駱駝神色不悅的揉了揉眉心,連拍了笑面虎肩膀幾下“阿虎,我剛才不是故意訓你的,但是你們這樣實在是過分,你們畢竟是我的小弟,你們做就等于我做,洪興一直把咱們視為眼中釘,這個節(jié)骨眼兒鬧這種事不好” 笑面虎似笑非笑的點了兩下頭 駱駝睨著笑面虎長嘆了口氣,轉身往包間的方向走去 笑面虎一言不發(fā)凝望駱駝的背影,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淡下,或許他永遠都在笑,他根本不會不笑 沉默半晌,靚坤實在耐不住胡思亂想了 “你認識他?” “誰?”江嫻一時沒反應過來 “東星烏鴉”靚坤咬了下牙 江嫻用力搖了搖頭,眼皮也不抬輕聲答“以前聽說過兩句” “你聽說過他沒聽說過我?”靚坤頓時萬箭穿心,他牽出幾絲苦笑“他不過是一個下叁濫的打手,怎么名氣比我還大?” “我憑什么聽說過你?”江嫻漠然,不置可否 “那你憑什么聽說過他?”靚坤緊盯著她 “不都說他長得帥么?”江嫻漫不經心脫口而出 靚坤驟然心臟一抽搐,愣幾秒后他冷言諷刺“哪個不長眼的傳出這種謠言?你見過他么?” 江嫻搖了搖頭 “人如其名,他那張破嘴臭名昭著,全香港數(shù)他最能說”靚坤往嘴里叼了支煙,他氣得手發(fā)顫,滑了好幾下滑輪都滑偏了 江嫻下意識伸手接過打火機,她指尖靈巧的蹭過那金屬滑輪,一簇火焰立刻騰起 她靜默著把打火機湊到他面前 靚坤很享受她這久違的乖巧,他嘬了一口煙后將她那捏打火機的小手裹在掌間,細致的摩挲她手背每一寸皮膚“這么愛給男人點煙?” 江嫻瞥了他一眼,沒搭腔 “以后只給我點好不好?”靚坤揚起笑容,他那摩挲把玩她手背的大手停在了她空蕩蕩的無名指處,他砸了下舌“缺個戒指” 江嫻猛的抽回手,垂下眸不再看他 駱駝回來了,他的表情還是有些尷尬 江嫻立刻從靚坤懷里直起身來,卻又被他一把按回 “你們聊你們的,我出去等”江嫻用力掰開他攥著她肩頭的手,站起來就要跑 “不許”靚坤薄唇輕啟,他胳膊使勁一攏,她又跌回了他懷里 駱駝有些不悅,思想古板又大男子主義的他看不得男人議事時讓馬子旁聽 他無奈,他知道靚坤是被這個小妞兒勾了魂了 他咳嗽兩聲清嗓“坤仔,我聽說你弄了韓賓的手下,是真的?” 江嫻一怔,他管洪興的事做什么? “潤哥,我怎么就成了弄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一個債主還不能討債了?親兄弟還明算帳了,我跟韓賓又不是一個媽肚子里出來的,怎么?我對他就得網開一面?我阿坤做慈善的?”靚坤眼皮都不抬,他高挺的鼻尖輕蹭著懷里女仔的脖頸 他上前一寸她便推他一下,他當然不甘示弱,緊摟著她不給她躲的機會 駱駝沒有回答,他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拍在桌上,又不停的在口袋里翻找著,嘴里不悅的嘟囔著打火機去哪兒了 江嫻沒多想,要將攥打火機的手伸向駱駝,靚坤眼疾手快拉回她 他攥著她那只手收進懷里,眼底滑過一絲不滿 駱駝早已伸出手等著接,他那只胳膊就頓在半空中 下一秒,江嫻無意識的嬌吟出聲,她立刻伸手推開靚坤的臉,吃疼又發(fā)癢的掩住脖頸 她一愣,她怎么會發(fā)出這種聲音? 靚坤稍一使勁便扒開了她捂住脖子的手 一個淡紅的印記赫然掛在她細嫩的脖頸處 “你是狗是嗎?你怎么還咬人呢?”江嫻氣不打一處來,攥起拳用力搗了他胸膛幾下 她那無意間的一聲喘勾得靚坤呼吸急促,他胳膊一挽抱她坐上了他的腿,摟著不停掙扎的她不放 靚坤那本來就詭異的嗓音更加啞,他連吞了幾口口水,強扼制著懷里活魚亂蹦一樣的她 他依舊不抬眼“潤哥,過幾天就是天后誕,我們蔣先生急著見您呢” 駱駝直視對面那若無旁人恩愛甜蜜的兩人,他苦澀發(fā)笑“替我謝謝蔣先生掛念,我現(xiàn)在歲數(shù)大了,有些事情力不從心,手底下的年輕人也不聽我的話了,東星的堂主們都跟狼似得盯著你們洪興不放,真是多有冒犯” 江嫻的掙扎停滯不動,她知道駱駝懦弱,但是這也有點兒太窩囊了吧? 靚坤摟她的手臂順勢緊了緊“潤哥最會開玩笑了,我們這些毛頭小子見面當然不是打就是殺,哪個幫派不這樣?您和蔣先生是坐館,我們再怎么打也改變不了您們的情誼” 江嫻恍然大悟,這個道理她想明白了 不同的幫派之間當然會不合,爭地盤搶生意甚至火拼都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那也只限于底下的人,龍頭之間永遠是和氣的,不管手底下的人鬧得多兇,龍頭見面也不會說什么,甚至還會坐下來喝一杯 這話駱駝愛聽,他爽朗的大笑兩聲“我就愛聽坤仔你講話,就是中聽,沒辦法!”他話鋒一轉添上幾分不明氣息“坤仔,你手底下那家賭場最近怎么樣了?” 靚坤悶聲笑,眸里的得意人人可見“香港的娛樂場所如過江之鯽,我又做得晚當然不占上風,但是嘛…” 他頓了頓,伸出叁只手指在駱駝面前一晃“潤哥,我阿坤不吹牛,叁年之內我的場子必能比肩澳門葡京或者臺灣晟逸頓” 這話口氣的確大,但是駱駝也不得不承認真的有可能,他抿著唇似笑非笑“坤仔,我手底下收了一批剛下海的嫩模,那小模樣兒個個俊俏,如果你不嫌棄,我送她們去你場子里做事兒,荷官可能做不了,但是做那個我保你賺翻天” “潤哥這么疼我?把搖錢樹都給了我了?”靚坤笑瞇瞇的卻令人心生寒意 江嫻不傻,男人們這些啞謎她能聽懂一二 他們在互相試探互相試水 駱駝笑而不答,他用力拍了兩下手 鼓掌聲剛落包間房門便被推開,一個侍者帶著兩個身穿香檳金比基尼的妖嬈美女走進 杏臉桃腮朱唇皓齒,她們眉眼的媚笑從未淡下半分,胸前的兩團白rou呼之欲出隨著走路顫悠,臀部豐滿到那細邊叁角褲已經快裹不住 侍者將一只大皮箱放在駱駝面前的矮桌上,便匆匆離開 那兩個女人齊齊站在包間最前方,她們的目光從未從靚坤身上移開過 江嫻看愣了,她反應過來一件事 她得救了! 那兩個女人一來,整個包間立刻斥滿濃烈的香水味道,那聞不出前調后調的香水味兒有些怪 給人的感覺只有四個字,性感火辣 靚坤不為所動,甚至緊攏了下懷里的江嫻 在見識過江嫻這絕世容顏和磨人心性后,他看別的女人都再無半分感覺 “潤哥為什么突然想起送馬子給我了?”靚坤頭也不抬,親昵把玩懷里江嫻的長鬢 駱駝笑而不語,他將那只大皮箱打開鋪在桌上 江嫻推搡他肩膀的動作愣住,好多錢,有幾百萬的樣子 “坤仔,我想要你叁份股”駱駝嚴肅起來,他的手拿起箱里的一厚沓錢翻來覆去把玩 靚坤斜眼瞥了一眼那箱錢后未置可否,思索后他說了句少了 駱駝大笑兩聲沒答,他手高高一揚 那兩個女人立刻扭著腰肢朝靚坤這邊走來,翹臀一步一晃,白色高跟鞋踏地步步生花 可是還沒等那兩個女人坐下,靚坤便先發(fā)制人了 他略帶不悅的往后挪了一下,又緊了緊抱江嫻的手臂“潤哥,貨色我瞧過了,我們繼續(xù)談我們的?” 江嫻頓時天打雷劈,她震驚的轉頭瞪著靚坤“你性無能對嗎?” 怎么就繼續(xù)談了?他不是應該玩雙飛嗎?他不是應該一把甩開她嗎?他怎么還越抱越緊了? 她這話就觸及到靚坤的底線了,他攥起她的小手就要往他襠間放 她的神經線立刻緊繃,抽回手后反手一個耳光重重落在他臉上 這次比在棋牌館那次還要狠,因為她實在忍無可忍了 那兩個女人哪見過這架勢?她們驚呼了一嗓子不敢再上前 駱駝立刻震怒,他迅速起身指著江嫻破口大罵“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告訴你男人在外面左擁右抱逢場作戲很正常!你竟敢打坤仔!” 靚坤愣得一動不動,她那一巴掌正好呼上他鼻子,幾滴鼻血順著他下巴往下滴 他也不去擦,他怔得說不出話 江嫻被激怒,她毫不畏懼站起身和駱駝對罵“我管他做什么?他把全香港的女人都睡個遍也不關我事!我怎么那么閑呢?我管他?”差點兒被非禮她當然怒不可遏,她一把扯住其中一個女人往沙發(fā)上拽,她抬腿一踹,那女人立刻驚呼一聲跪在了靚坤身旁的沙發(fā)上 她又拽著另一個早已嚇破膽兒的女人往靚坤身上推,她吼了句“趕緊扒他褲子去!用我?guī)湍銈冑I套兒嗎?” 那女人慌慌的嘟囔了句我們有 江嫻氣樂了,她雙身掐腰用力點了兩下頭“你倒還挺講衛(wèi)生,你也怕他有梅毒是吧?” 她無意間一轉頭,瞥見靚坤那正在滴血的鼻子,這一次她沒有動容 活該,讓他得寸進尺耍流氓 她瞪了靚坤一眼后,轉身拉開包間門迅速跑出 “攔她!”靚坤厲聲喝了一句 他伸手抹了下鼻子,幾滴濃稠血液沾上指尖 “坤仔!那么不懂事的女仔你留她做什么?隨她去不就好了?”駱駝氣急敗壞,他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槍崩了江嫻 下一秒,不停掙扎叫罵的江嫻被兩個馬仔押回了包間 其中一個馬仔面露難色“坤哥,您馬子跑得太快了,我們差點兒沒逮著” 他話音剛落便被江嫻狠狠踹了一腳 她梗著脖子怒吼“我他媽不是他馬子!誰當他馬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駱駝皺起眉,不明所以的端詳江嫻 他本以為江嫻是因為吃了味兒才這么著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 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靚坤 靚坤拂開身旁女人遞上的紙,朝江嫻勾了勾手 江嫻當然不搭理他,她雖然跑不了,但也不會再靠近這個臭不要臉的,她就這么雙手環(huán)胸站在他不遠不近處 靚坤垂下眸苦笑,他指尖點了點掛著血跡的下巴“你打的,你給我擦來” “我憑什么給你擦?我怎么那么閑得慌呢?你死了多好呢?你活著也就會干缺德事兒!”她的嘴最毒,急起來什么話都罵得出來 靚坤呼吸一頓,無地自容的兀自點頭 “可是你剛才還不讓我把死掛在嘴邊,你不是說我這種人忌諱說這個么?” “那是剛才!老子現(xiàn)在變卦了!”江嫻罵道 “你翻臉比翻書還快呢…”靚坤落寞嘆氣 江嫻無可奉告了,緊閉著唇瞪他 他看見自己纏著紗布的右手,想起了什么,猛的將那手往膝頭一砸 瞬間,絲絲鮮血染紅了白紗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