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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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春回大地,草長鶯飛,萬物生長。 在經(jīng)過了“清明過后十天寒”之后,這座北方城市的氣溫徹徹底底回暖了。 ZJ傳媒的寫字樓。 溫黎把車鑰匙交由司機停好車,帶著時堯,一路腳步生風地踏了進去。 電梯在十六樓停下,前臺小姑娘先看到了溫黎,起身向她打招呼:“溫總好。” 溫黎莞爾沖她點頭:“今天衣服漂亮?!?/br> “謝謝溫總。”前臺小姑娘抿唇,眼風掃過溫黎身后的時堯,“張總已經(jīng)交代過了,讓您帶人去他辦公室稍等?!?/br> 溫黎點點頭,時堯跟她前后腳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他禮貌性地朝著前臺小姑娘點了下頭,小姑娘只感覺晃了下神。 心中暗自感嘆,在她們溫總身邊的男性都這么可圈可點嗎? 沒走兩步,時堯低頭在溫黎耳邊耳語:“沒看出來啊,溫總面子還挺大?!?/br> 語氣滿是揶揄。 溫黎歪頭看他,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一會兒見了張照,機靈點兒?!?/br> 時堯點頭。 剛才在和她說話的間隙他不動聲色默默觀察了一下辦公室的概貌,等她說完接口道:“怎么著,這輩子就不想當闊太太了?改行拼職場女強人了?” 溫黎瞥他一眼:“我十幾歲的豪言壯語你還記得呢?!?/br> 嫁給有錢的老頭子當闊太太,拿著他生老病死后留下的一大堆怎么揮霍也揮霍不完的錢財孤獨終老。 感受一下除了錢什么都沒有的孤獨寂寞。 這是十八歲的溫黎當時的極端夢想。 時堯抿唇笑笑:“你那會兒可著全家嚷嚷,讓剛剛小學四年級的我大為震撼?!?/br> 憶起當年幼稚得不行的往事,溫黎也笑,繼而嗟嘆:“那會兒多天真,還真以為男人都能護你周全,不僅愛你還無比靠譜?,F(xiàn)在一看,傻得可憐。” 時堯不大認同:“不包括我,謝謝。” 溫黎極輕地哼了一聲:“你最好是,要不然別禍害人家姑娘?!?/br> 時堯一勾唇,兩人已行至人事總監(jiān)張照的辦公室門口。 透明玻璃后百葉窗并未完全合上,溫黎敲了下門。 張照聽見她的聲音,起身來開,時堯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對面小沙發(fā)上的女孩子。 溫黎只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對張照一笑:“老張,沒打擾你吧?” 張照擺手:“沒打擾?!?/br> 目光繼而掠過溫黎看向她身后的時堯,他表情和善:“你就是時堯吧?” 時堯點頭,恭敬道:“你好,張總?!?/br> 張照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外間:“虞思,帶他去辦下手續(xù)?!?/br> 他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和趙小舟說:“小舟是吧,你也是,把手續(xù)什么的辦好了,讓虞思帶著你們。” “好的?!?/br> 趙小舟壓下眼里的疑惑,刻意忽略了時堯的視線,應聲答道。 二人走后,張照把溫黎請進辦公室喝茶。 溫黎含笑點頭。 張照給溫黎續(xù)上茶,溫黎聞了聞茶香,隔著裊裊婷婷飄散的水霧看向張照:“剛才在你辦公室那女孩兒,叫什么名字?” 張照坐回椅子,后背朝后靠,不經(jīng)意道:“趙小舟,集團總部唐總身邊的陳以介紹來實習的?!?/br> 溫黎點點頭:“以后跟著我?” 張照把手頭的文件遞給她:“你休假回來了,自然是跟你?!?/br> 過了會兒,張照試探著問:“你跟誠喬——” 溫黎拿著茶杯的手忽地被燙了一下,她趕忙拿開,臉上仍沒有什么表情,問道:“傅誠喬找了個那么小的小孩子來當女朋友嗎?” 張照沒聽出她話里的情緒,淡淡地接話:“也不小了,二十二了。” “是個好年紀啊?!?/br> 溫黎輕嘆一口氣,似有無限感慨。 “溫黎?!?/br> 張照叫她名字,若有所思:“每個階段的女人各有不同的魅力?!?/br> 溫黎被他突如其來的話給逗笑了:“你是在和我談什么都市女性在不同年齡的自我價值嗎?” 張照不置可否:“如果你想的話可以談?!?/br> 溫黎薄唇微啟,嘴邊是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還是算了吧,老生常談了,我沒什么興趣。” 張照雙手交握墊在下巴的下面:“就是嘛,既然都回來了,就好好工作,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溫黎自胸腔舒一口氣,抬起右臂,低頭看了眼時間,說:“我回辦公室了,一會兒那兩個孩子回來讓他們來我這里報道。” 張照頷首,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極細地嘆了口氣。 辦好人事手續(xù),趙小舟和時堯一前一后地來到了溫黎的辦公室報到。 趙小舟敲敲門,溫黎應聲:“進來?!?/br> 趙小舟放下手里的文件,上前禮貌地問好:“溫總好。” 溫黎自辦公椅站起來,很禮貌地向她伸出手,趙小舟會意輕輕一握。 趙小舟這才細細地看她。 剛才在張照辦公室的匆匆一面,已經(jīng)讓趙小舟眼前一亮。 打老遠看就是知性優(yōu)雅那一掛的,近看更是如此。 精致的緞面襯衫,搭一條開叉包臀裙,勾勒出完美的線條,腳上是一雙襯衫同色系的高跟鞋,更為整身打扮提了口氣。 熟女的知性與從容氣質(zhì)格外突出。 溫黎也仔細地觀察趙小舟。 第一眼就格外吸引人的明艷,略帶一點點清冷的攻擊性,穿衣打扮卻偏溫柔。 兩種氣質(zhì)放在一起不僅沒有沖突,反而結(jié)合出一種更加令人側(cè)目的美來。 溫黎不動聲色地朝她身后的時堯使了個眼色,時堯垂眸。 實習一個多星期,趙小舟扮上她最得心應手的乖巧面具,順利和幾個部門的同事打成一片。 午休吃飯的時候,趙小舟和自己走得比較近的兩個同事一起去食堂。 拿著餐盤加了幾樣自己愛吃的菜,找到座位,叁人坐下來。 趙小舟剛夾了一筷子鴨血往嘴里送,就聽到對面的虞思說:“小舟,你中午吃的好少啊?!?/br> 趙小舟抬頭沖她笑笑:“我中午不太餓?!?/br> 她說的是實話,早起的困勁兒到了中午更加翻涌,此刻她沒什么心思吃飯,滿腦子想的都是睡覺。 旁邊的白靜靜插嘴:“小舟,你有男朋友嗎?” 趙小舟一愣,用筷子夾著的米飯里掉了幾顆,她回得輕快:“我單身?!?/br> “哇!”虞思發(fā)出一聲壓低的驚呼,“果然優(yōu)質(zhì)美女都是單身?!?/br> 虞思今年二十有七,是中傳的高材生。 本碩連讀,上學的時候一心撲在學業(yè)上,壓根兒就沒把戀愛放心上,一晃就是七年。 本想著工作了接觸的人多了,也許能有心儀的人選,但目前看來還沒什么靠譜的苗頭。 白靜靜笑起來:“虞思,你是在自夸嗎?” 虞思笑容不止:“我是在專心夸獎小舟好不好?” 她說完,又把話鋒轉(zhuǎn)向趙小舟,神神秘秘地問:“之前一起跟你來報道的那個男生,時堯,你有印象吧?” 趙小舟思忖著怎么回答,想了片刻她含含糊糊答道:“嗯有?!?/br> 話音剛落,虞思反應過來:“對哦,你們現(xiàn)在都在溫總手底下工作,特熟了吧?” 趙小舟吸口氣,連忙否認:“有點接觸,有點接觸。” 虞思嘖了一聲,面前的雞腿都不香了,她唉聲嘆氣:“命運就是如此不公啊,和那么帥的小帥哥在一起上下班,小舟你什么命!” 趙小舟拿筷子的手一抖,腦中浮想聯(lián)翩。 他們何止是一起上下班。 不久之前分明還在一起上下床。 白靜靜被虞思鉤起了好奇心,追問:“長什么樣長什么樣?” 虞思一臉春心蕩漾:“干凈斯文,唇紅齒白,特帥。哦還有,人也特別的禮貌,簡直沒挑?!?/br> 看趙小舟笑而不語,虞思戳了戳她手臂:“別光笑,有這樣的資源給我推薦推薦,知道不知道?” 趙小舟笑容乖巧:“必須的,有合適的絕對給我思姐介紹。” 虞思很滿意她這個態(tài)度。 趙小舟尋找話題,又問回白靜靜:“哎靜子,你有男朋友?。俊?/br> 白靜靜抿唇一笑,還不等她答,虞思搶先一步:“是丈夫啦,十年長跑呢!倆人高中就認識了,真正從校服到婚紗的絕美愛情典范?!?/br> 趙小舟眼中不乏驚異之色:“媽呀,你也太厲害了吧!” 白靜靜笑得更甜蜜,一臉羞赧地揶揄虞思:“行啦你,別一個勁兒吹彩虹屁了?!?/br> 虞思一臉見怪不怪:“得得得,還害羞了。” 吃過午飯,因為血液流動到消化系統(tǒng)從而導致的腦部暫時血不足讓趙小舟哈欠連天。 她敷衍地掙扎了兩下,全是徒勞,眼皮極力地往一起粘,連抬眼都變得異常費力。 她坐回自己的工位,窩在頸枕里睡午覺。 時堯跟著溫黎開完午餐會回來的時候是下午一點。 此時工位上沒有什么人,大多都在午休。 在路過趙小舟的工位時,他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春日午后最顯慵懶,趙小舟呼吸均勻,看樣子是睡熟了。 時堯抬眼環(huán)視四周,無人在意這里,他隨即走回自己工位,從自己椅背上拿下西裝外套搭在趙小舟的身上。 腳下的地毯吸取了大部分足音,因為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沒有吵到她。 時堯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她面前稍矮一點的椅子上打量她。 趙小舟此刻的表情并不算完全放松,眉頭輕輕地擰在一起,似有無限糾結(jié)。 時堯不禁伸出手去,食指在她的眉眼間輕輕摩挲了兩下,試圖讓她舒展,但卻沒什么太大的效果。 時堯忽然回想起了他們前段時間的那段戀愛。 冷靜下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忽然對她有了新的解讀。 他意識到,趙小舟在某些時刻也會示弱,也學著在這段親密關系里找到舒服的相處方式。 可最為重要的一點也是他從前總是會忽視的一點是,她不會和他百分之百的交心,對他的愛會有所保留。 有的時候時堯會刻意引導,想要彼此坦誠相待,可趙小舟總會嬉皮笑臉下意識地回避掉。 這種回避是不露聲色的,但卻會讓人感覺很無力。 在她的內(nèi)心里,似乎總有一片地帶,被重門深鎖,用一層堅硬的外殼很好地保護住,不讓任何人窺見端倪,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會被小心翼翼地拆封。 又或許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會輕易去觸碰。 時堯有點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讓她完全地信任他。 就像他意外知悉他們的高中往事以后,趙小舟毫不猶豫地和他說分手,不給他留下任何的讓步。 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時堯能感受到她是真的開心,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可再怎么發(fā)自內(nèi)心,也不會包括那部分被落鎖的地界。 對于時堯來說,那塊地方是他探求而不能的秘密。 對于趙小舟來說,那是她最頑固的堡壘,是紅線,輕易不可以越過。 動情最深的時刻,世界混沌意亂情迷之時,趙小舟也有過想要放棄這些不知是對是錯的信念。 但后來平靜下來,她又會繼續(xù)把那顆火熱的心劃分得涇渭分明。 縱使再guntang的巖漿,也絕不可以越界燃燒。 她不允許任何人來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