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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舉文女主的堂妹 第89節(jié)

    顧靈她們住玄字寢室,班級也是玄班,在她們之上還有天班、地班。地班是去年的學(xué)生,天班就是前年的。再往前的學(xué)生們都已經(jīng)離開縣學(xué)了。到了明年,估計(jì)還有黃班進(jìn)來。但是同樣的,天班就要離開了。

    大家在學(xué)堂里找好位置,約莫過了兩刻鐘左右,羅素回來了。她回來的時候神色有些興奮,找到伙伴們之后,坐下便道:“我打聽到了一件事?!?/br>
    顧靈一聽,好奇的問:“什么事情?”

    何湘和洪苒都眼巴巴的看著。

    羅素看了何湘一眼:“跟你那個娃娃有關(guān)?!?/br>
    眾人聽了就明白了。

    何湘:“是那個袁琴,暉武一十八年七月十八?”

    羅素道:“對,我問了食堂里打雜的婆子,食堂里打雜的婆子做的年頭久了才知道,畢竟這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若是一般的人,還真不知道。不過,那婆子擔(dān)心惹來麻煩,所以要我發(fā)誓不能告訴別人是她說的,故而誰說的我就不說了。她如果不是聽我說了寢室的事情,怕是也不會告訴我?!?/br>
    聽到羅素提起這件事,顧靈、何湘和洪苒都聽著。

    何湘有些心急,畢竟她算是當(dāng)事人,所以趕忙問:“快說快說?!?/br>
    羅素道:“這件事得從袁琴這個名字說起,你們知道……”

    “夫子來了……”羅素話到一半,被人打斷了,因?yàn)樾嗟姆蜃觼砹恕?/br>
    玄班的女子姓黃,黃夫子對玄班來說,就是現(xiàn)代的班主任。雖然說這些通過府試的學(xué)生,接下來的目的就是院試,雖然說女子院試是在《四書》中命題,但是并不代表縣學(xué)就不教別的東西了。

    黃夫子一走進(jìn)玄班就道:“我姓黃,以后便是你們玄班的管事夫子了。今天有一個任務(wù)要布置給你們,三天后,你們和天班、地班有一場比賽女子八雅的比賽。這是我們洪旗縣縣學(xué)的傳統(tǒng),新來的學(xué)生會和老學(xué)生進(jìn)行一場女子八雅和君子六藝的比賽。準(zhǔn)備時間三天,所以比賽放在三天后。你們玄班一共九個人,你們想想派那些人參加女子八雅吧。嗯……至于領(lǐng)頭的就交給羅素吧,羅素是這次府試的案首,你們沒有意見吧?”

    “沒有?!?/br>
    不管這些人平日里有什么矛盾,對于羅素這個縣試第一、府試第一,大家都是服氣的。

    黃夫子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羅素,你們好好商量三天后的比賽,也不用太有壓力,只是一場放松的比賽?!?/br>
    羅素:“是,夫子?!?/br>
    黃夫子交代了事情便離開了。羅素召集了大家聚在一起:“各位同窗,關(guān)于這次的女子八雅比賽,你們有自己拿手的才藝的話,可以先告訴我。”

    大家聽著羅素的話,都沒有出聲。

    羅素見她們沒說話,她又道:“那這樣吧,我一個個問?!本嚯x她最近的是顧靈,她道,“顧靈,體態(tài)、女學(xué)、古琴、古箏、茶道、香道、女紅、書法這八雅中,你擅長哪個?”

    這話問倒顧靈了,她沒有哪個擅長的。所以只能尷尬道:“我都不擅長。我是去年八月才開始進(jìn)學(xué)的,之前沒念過書,所以對于這些都不擅長。”

    何湘等當(dāng)初和顧靈互結(jié)的人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羅素等人不知道。所以聽到顧靈的話,余下的人有些意外。

    “不會吧,去年八月才進(jìn)學(xué)的,今年就考了府試第二,這也太厲害了吧?”洪苒吃驚道。

    旁人也是這樣想的,這才大半年的時間啊,是縣試和府試變得這么好考了嗎?

    顧靈道:“運(yùn)氣,我是運(yùn)氣好,所以這些東西真的都不是我擅長的。”

    聽顧靈這樣說,大家都是相信的。畢竟女子八雅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能學(xué)會的,而顧靈也沒有必要自曝其短來說明這件事,所以肯定是真的。

    接著羅素問何湘:“何湘,你呢,你在女子八雅中擅長什么?”

    何湘:“我擅長茶道。”她之所以擅長茶道,是因?yàn)榕t不善于,古琴和古箏得花錢,所以她挑了不需要花錢的茶道。當(dāng)初為了有一門才藝在身,她可是用心學(xué)了茶道。

    何湘:茶道。

    羅素把這個記下,又問:“洪苒,你呢?八雅中擅長什么?”

    洪苒想了想道:“女紅吧?!逼鋵?shí)姑娘們都想代替玄班去比賽,但是又不想丟臉,所以能報(bào)出來的才藝必然都是好的,絕對不會濫竽充數(shù)。

    羅素記好洪苒的才藝又問:“王露薔,你呢?擅長什么?”王露薔和洪苒一樣,都是通過舉薦進(jìn)來的,可不同的是,洪苒是通過縣試的,而王露薔是縣試和府試都榜上無名,不知道是因?yàn)闆]考上縣試,還是和完全的走舉薦的關(guān)系進(jìn)來的。

    第118章 第二更

    王露薔臉色微紅:“我……我擅長……”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最后還是坦白道,“我儀態(tài)、古箏、女紅、香道,都學(xué)過,但是我不知道我擅長哪個?!?/br>
    羅素想了想:“這樣吧, 我且把這些都記下來, 如果同一個才藝擅長的有兩人,我們到時候再選一選, 你們覺得如何?”

    大家自然沒有意見, 這樣的安排還是很合適的。

    記好王露薔的才藝,羅素問柳銀娘:“柳銀娘, 你擅長哪個才藝?”

    柳銀娘謙虛道:“我沒有擅長的, 都是平平。每一樣都不落后,但是也不拔尖。”所以她是綜合實(shí)力不錯。但是她們八雅比賽不講綜合水平。

    羅素聞言, 便問了下一個:“何淋,你擅長哪樣?”

    何淋一如既往的冷淡:“書法?!?/br>
    羅素記好:“方琴音,你呢?”

    方琴音也很想說一樣出來,但是:“我也沒有擅長的?!彼彩敲恳粯硬宦浜? 但是沒有拔尖的。

    羅素看向張?jiān)氯弧?/br>
    張?jiān)氯唬骸拔疑瞄L書法。”

    羅素把大家都問了一遍,最后總結(jié):“女子八雅中, 體態(tài)、古箏、茶道、香道、女紅、書法, 都有人擅長, 但是女學(xué)和古琴沒有人涉及,你們是怎么想的?我勉強(qiáng)可以頂一頂女學(xué), 可古琴我也不行, 這種需要花錢的才藝,我都不擅長?!焙喍灾褪俏壹覜]錢, 所以我不擅長。

    顧靈:“這個我也沒想法,我確實(shí)都不會?!?/br>
    方琴音道:“我聽我姑姑說,雖然是八雅比賽,但是也可以用別的才藝代替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眾人看向方琴音,羅素問:“此話怎樣?”

    這時候就知道了,有個女夫子的姑姑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畢竟方夫子也是從這里出去的,所以對縣學(xué)的有些規(guī)矩還是自了解的。方琴音來縣學(xué)之前,方夫子就把里面的一些事兒跟她講了。

    “我姑姑說,這些比賽中,任何一班都有替換一雅的權(quán)利。比如我們班如果沒有人擅長古琴,那可以用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中的其中一門才藝來代替古琴,但是只有一次的機(jī)會。而我們班如果用歌來代替古琴的話,那么另外比賽的兩個班級,天班和地班,也必須用歌來代替古琴才藝。同樣的,天班和地班如果拿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中的一門才藝來代替八雅中一門,那么我們也必須按照他們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把這些定好了,指不定在比賽的時候,就被她們打亂了陣腳?!狈角僖舻馈?/br>
    羅素一想,方琴音說的也有道理。

    洪苒:“所以按照方琴音的說法,為今之計(jì),我們先要做的,就是調(diào)查天班和地班中,每人最擅長的才藝是什么。”

    顧靈道:“可是調(diào)查也沒有用。因?yàn)榫退闾彀嗪偷匕喽紩x一門才藝來替換,可是沒被替換的八雅,我們還是要安排人比賽啊。便是我們知道了她們擅長什么,難道我們能避開她們的擅長嗎?要知道這個優(yōu)勢是在她們,這個決定權(quán)也是在她們,除非她們不選擇這個替換,可那可能嗎?”

    聽顧靈這一樣說,羅素也覺得有道理。不管調(diào)查出來是什么,其實(shí)確實(shí)沒有用。“那關(guān)于女學(xué)和古琴,暫時沒有人擅長,你們覺得這兩樣需要用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中哪一門才藝代替嗎?”

    顧靈道:“我們縣試考的是儀態(tài)、女學(xué)、和書法,三門總分第一的為案首,這三門總分第一是羅素你,所以不管是儀態(tài)、女學(xué)還是書法,你應(yīng)該都是我們之中最好的吧?其次,三門總分第二的是何淋,三門總分第三的是何湘,所以何淋擅長的不應(yīng)該只是書法,何湘擅長的也不應(yīng)該只是茶道吧?”

    何湘道:“可是這三門我沒有拔尖的,羅素和何淋都在我之上,如果要比賽的話,自然要選最好的人去。而除開這三門之外,我擅長的是茶道?!?/br>
    于是,眾人看向羅素。確實(shí),她們都忘記了,她們縣試考的是儀態(tài)、女學(xué)、書法,羅素既然是縣試第一,那么沒有意外的話,這三項(xiàng)應(yīng)該也是第一。

    羅素道:“這三門中,我的書法確實(shí)最差。當(dāng)初縣試揭榜的時候,我看過何淋的分?jǐn)?shù),因?yàn)樗诘诙?,她的總分或許沒有我高,但是何淋的書法卻是比我分?jǐn)?shù)高,她的書法是縣試考生中的最高分?!?/br>
    說起這個,何湘心里也有氣。何淋的商戶娘有錢,給她用的都是最好的,還專門請人叫何淋書法,能不好嗎?所以,何淋的書法確實(shí)好。

    洪苒道:“那書法交給何淋,儀態(tài)和女學(xué)交給你呢?!?/br>
    羅素道:“王露薔也會儀態(tài),不如我和她比一比,誰勝一籌,就讓誰代替玄班去比。”羅素并不認(rèn)為縣試第一就是最好的,因?yàn)檫€有些人沒有參加女官考試。所以,她的儀態(tài)未必比王露薔的好?!巴趼端N,你覺得如何?”

    王露薔道:“我沒有意見的?!?/br>
    羅素:“那就這么決定了,那古琴呢?你們覺得用什么代替?在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中,誰有擅長的才藝可以代替?”

    這個……大家沉默。

    其實(shí),她們這些考女官的,未必是八雅都擅長的,誰叫八雅中的很多東西女官都不用考呢。比如古琴啊、古箏啊、茶道啊、香道啊……那都是消遣的,怎么可能放到女官考試中。也因此,女學(xué)生忙著應(yīng)付女官考試,經(jīng)常會忽略這些八雅。

    顧靈道:“古琴可以用琴棋書畫中的書,到時候何淋再去一次?”

    張?jiān)氯唬骸拔铱催@樣,如果何淋在書法中贏了,那輪到古琴的時候,我們可以選擇用書代替,到時候讓何淋再去一次。但如果何淋沒有贏,我們則要考慮用其他代替。不然我們派了何淋去,天班和地班派出的是在書法上贏了何淋的師姐,那我們便又是輸了。”

    這話也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我們還要準(zhǔn)備好后手?!绷_素點(diǎn)頭附和,“你們其他人呢?有什么推薦的嗎?”

    大家又沉默了。不僅僅是沒有特別擅長的,還有就是和天班、地班的學(xué)姐比,大家心里也緊張,沒有贏面。有人覺得既然沒有贏面,就為什么要比?這不是丟臉嗎?

    看著眾人沉默,王露薔想了想道:“要不畫畫?我會畫畫,但是不擅長?!?/br>
    何湘一聽,頓時好奇道:“你怎么什么都會???可真是厲害。王露薔,你家中是做什么的?什么都培養(yǎng)你?!?/br>
    王露薔聽聞,露出幾分尷尬:“我……我家里父親是當(dāng)官的,所以這些都會學(xué)到?!?/br>
    何湘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大家閨秀啊,難怪了?!?/br>
    大家閨秀在她們之中,可是相當(dāng)有身份的,畢竟她們都不是大家閨秀。

    羅素道:“那古琴用畫畫代替,就派王露薔上場了。你們沒意見吧?”

    顧靈等人道:“沒意見?!?/br>
    羅素道:“我把比賽的項(xiàng)目再理一理,八雅比賽,也就是體態(tài)、女學(xué)、古琴、古箏、茶道、香道、女紅、書法比賽。其中體態(tài)和女學(xué)我負(fù)責(zé),古琴用畫或者書來代替,到時候從王露薔和何淋之間選擇,看情況而定。古箏、香道還是王露薔來比,茶道何湘來比,女紅洪苒來比,書法交給何淋,這樣安排可好?雖然王露薔和洪苒都會女紅,但是王露薔要應(yīng)付的較多,所以女紅便交給洪苒了,你們覺得呢?”

    顧靈等人道:“沒有意見?!?/br>
    羅素道:“那好,接下來有三天的時間準(zhǔn)備比賽的事情,大家都加油,大家在準(zhǔn)備比賽的過程中如果遇見了什么困難,我希望大家能夠說出來,然后我們都要盡力去幫忙,畢竟這是我們玄班的榮譽(yù)?!?/br>
    “是。”

    羅素:“那沒有什么事情了,大家各自去準(zhǔn)備吧。”

    “羅素?!焙蜗娴?,“你方才說的那件事呢?”

    羅素不解:“哪件事?”

    何湘覺得羅素這記性也特差了:“就是袁琴,暉武一十八年七月十八這件事啊?!?/br>
    說起這個,在場的人都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大家頓時看向何湘。

    方琴音原本就是最八卦的人,聽到這個趕忙問:“羅素你打聽到了什么?”

    羅素這才想起還有這件事,她朝著門口看了看,見沒有人,她才輕聲道:“我打聽出來了,袁琴是我們洪旗縣暉武一十八年的府試案首,也是這一年洪旗縣的縣試案首。和我們一樣,于那年的五月初一來縣學(xué)報(bào)到的,但是于七月十八上吊自殺的,據(jù)說她死的時候,就是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她……當(dāng)時也是玄班的學(xué)生?!闭f到這里,她看向了何湘,“她在玄字宿舍的床位就是四號床?!?/br>
    “啊……”何湘大叫一聲,“你不要嚇唬我?!彼穆曇魪念澏叮粐樀牟惠p。

    顧靈蹙眉:“這不太可能,如果玄字宿舍發(fā)生過命案,縣學(xué)不可能還讓我們居住。”

    羅素道:“是當(dāng)時的玄字宿舍,不是我們這間,那間玄字宿舍已經(jīng)封了。”

    第119章 第一更

    姑娘膽子小, 很多古人都封建,封建思想有鬼神之說,縱然在場的姑娘們有些不相信鬼神,但是碰到這樣的事情, 也難免擔(dān)心緊張。甚至不禁懷疑, 難道說何湘真的是撞見鬼了嗎?

    而在場的人中,反應(yīng)最激烈的, 就是何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