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策道：“無妨，多一些人才好，那我告辭了?！?/br>
    顧靈點點頭。

    羅素也和顧靈分開了，她和顧靈、何湘不是一個客棧的。

    連著兩人離開，何湘覺得好像突然之間冷清了不少?！邦檸熋茫銈冊蹅円粋€府城有五個縣，女子取五十名，那相當(dāng)于每個縣有十名左右，咱們互結(jié)的五人加上羅素，就有六個人通過府試了，不知道咱們洪旗縣還有沒有別的女學(xué)生通過?！?/br>
    顧靈道：“這個我便不知道了?！?/br>
    “那你回去之后去縣學(xué)嗎？”何湘又問。

    “去縣學(xué)？”顧靈一頓。

    何湘道：“是啊，咱們通過府試的學(xué)生都可以去縣學(xué)，到時候通過院試的學(xué)生，便可以去府城的府學(xué)了。我們在縣學(xué)學(xué)到八月去院試，如果通過院試之后，就要從府學(xué)學(xué)到后年參加鄉(xiāng)試了。如果沒有通過院試，則從新回到縣學(xué)繼續(xù)念書?！?/br>
    顧靈道：“我到時候同老師再商量商量?！崩蠋煹膶W(xué)識不比縣學(xué)的夫子差，她應(yīng)該沒有必要去縣學(xué)吧。

    與此同時的桃水村。

    “你……你說什么？”顧奶奶正在地里頭摘茄子和玉米，打算送到鎮(zhèn)上給錢夫子家，錢夫子最近生病了，愛吃新鮮的蔬菜，顧家現(xiàn)在新鮮的蔬菜多，所以她就回家來摘了，哪里知道才到地里頭沒多久，呂蓮就來叫人了，他們家來縣衙的差爺了，說是顧靈通過府試了，這是來報喜了。

    呂蓮道：“老太太您沒有聽錯，縣衙的差爺說，姑娘通過府試了，還有那位朱公子。差爺先來的我們家報喜的，這會兒去了朱家了。不過差爺還沒拿到我們家的賞銀，應(yīng)該還不會走?！?/br>
    顧奶奶趕忙把籃子交給呂蓮：“你且摘些玉米和茄子，回頭我要給鎮(zhèn)上的小白姨母送去，我現(xiàn)在去找差爺?！?/br>
    呂蓮：“老太太放心。”

    顧奶奶交代完，便趕忙往村子里跑，她沒有去自己家，而是直接去了朱家。

    如同呂蓮說的，縣衙的人先去的是顧家，朱策是案首，所以他們打算留到最后報?？墒侨チ祟櫦抑螅Y(jié)果只有下人在，主人不在，原本顧家如果窮一點，他們大概也不會等了，但是顧家在這村子里這么有派頭，他們便打算等主人來了再走，說不得還能多拿一些賞銀呢。

    顧奶奶一路跑到朱家，整個人跑的又熱又氣喘吁吁的，可是她狀態(tài)好著呢，臉也紅潤的很。跑到朱家門口，她大口的喘了一下氣，然后走進(jìn)院子里。

    而此時，朱家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了。見顧奶奶來了，大家趕忙仍出路，紛紛道：“顧老太來了。”

    “顧老太真是恭喜你啊，你們家顧靈丫頭通過府試了，據(jù)說再考一次，就要成女秀才了?！?/br>
    “是啊顧老太，到時候我們再喊顧靈丫頭女秀才，你可不能拒絕了?！?/br>
    “那以后我們也不能喊你顧老太了，得喊你女秀才奶奶了?！?/br>
    顧奶奶聽著他們的話，總算是心定了，乖寶通過府試了。頓時，她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了，感覺跟踩在云里似的。

    衙役這會讓就坐在朱家的院子里喝茶，朱母在招待。朱母一間見顧奶奶來了，那滿臉滿眼的笑容都遮掩不?。骸邦欖`奶奶，您來了，真是恭喜您了?！鳖欖`通過府試的事情，她也從衙役的口中知道了。而且此時此刻，估計顧奶奶最是能明白她心情的人了。所以兩人正式眼見的歡喜啊。

    顧奶奶道：“真是同喜同喜啊，我聽說你們家小子也通過了，真是太好了?！毖巯履芎爸觳咝∽拥模烙嬕簿皖櫮棠桃蝗肆?。一則她和大房雖然分家了，可是她是顧蘭奶奶的身份是改不掉的。二則她孫女有出息，朱策也不能到她面前擺架子。

    朱母也不在意顧奶奶喊自己的兒子小子，在農(nóng)村里，長輩喊晚輩小子是常有的事情，而且晚輩在長輩面前，也是這樣自稱的。她這會兒啊，除了高興就是高興。“您真是太客氣了，就我說啊，還是你們家顧靈厲害呢，以后肯定是我們這十里八鄉(xiāng)的第一個女秀才。”

    顧奶奶道：“哪里的話，你們家朱策才是虎父無犬子呢，父親是秀才，兒子也必定是秀才，說不得往上還能當(dāng)官呢，你啊，以后就做官太太吧?！?/br>
    于是，一個將來的男秀才娘，一個將來的女秀才奶奶，兩人開始互夸了。

    衙役一聽是顧靈的奶奶，眼睛都亮了，滿眼里都是賞銀。

    等朱母和顧奶奶互夸了好一會兒，衙役才道：“恭喜顧老太太、賀喜顧老太太，顧靈姑娘通過府試了，還是第二名呢，等她再通過院試，那便是妥妥的女秀才了，到時候您可是女秀才的奶奶了?！边@些跑腿的衙役最是懂婦人的心思了，最喜歡別人叫他們秀才奶奶、秀才娘子之類的。所以要說好聽的話，他們根本就是隨口就來的。

    顧奶奶一聽，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如果說通過縣試，乖寶距離女秀才還有距離，那現(xiàn)在通過了府試，可所謂只剩下一步了。而且顧奶奶也知道，如果今年的八月沒有通過院試，明年還要一次機(jī)會呢。

    顧奶奶道：“謝謝你們大老遠(yuǎn)跑來把這事兒告訴我……啊喲，我銀子沒帶在身上，不如你們隨我回去拿吧，也去我家里喝喝茶。”她哪里是銀子沒帶在身上，而是這里是朱家，又看朱家的情況，不知道朱家會給多少的賞銀，如果她給的多了，會叫朱母尷尬，如果她給的少了，時候傳出去，她就沒面子了。所以顧奶奶才把衙役叫回家里。

    顧奶奶如果愿意給人面子，一定是給的妥妥的。

    衙役自然不會拒絕的，于是跟著顧奶奶去了顧家，在顧奶奶給了二兩賞銀之后，衙役又是一通好聽的話，聽的顧奶奶還不滿足了，她這會兒最喜歡人家說好聽的話了。

    衙役走了之后，顧奶奶走路都帶風(fēng)的。她也沒有在家里停留，馬上離開了家里，還走路一拐一拐的離開的。

    “顧老太，你這腳怎么了？是扭到了嗎？”有人見了，忍不住問。

    “對啊顧老太，你這腳都受傷了，怎么還走動啊？快回去休息吧?！?/br>
    “不行不行的，我還得給乖寶的夫子摘玉米、摘茄子呢。”顧奶奶道，“哎，你們是不知道啊，剛才我就在地里頭摘玉米和茄子，結(jié)果下人來說衙門的差爺來了，說是乖寶通過府試了。這不，我一緊張就跑的快了，我想著，萬一弄錯了呢？就是真的，也不能叫差爺?shù)戎?。所以我這跑得太快，就扭到腳了?！?/br>
    “啊喲顧老太，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就是啊 ，再大的消息也沒有你的腳重要啊?！?/br>
    “這顧靈丫頭如果知道，可不得難受死啊?！?/br>
    顧奶奶：“哎，你們別說，我過兩天腳就好了，乖寶肯定不知道?！?/br>
    于是，整個村都知道，顧奶奶為了顧靈扭到腳了。不過大家心想，如果他們家有這樣的好消息，肯定也愿意扭到腳的。

    顧奶奶當(dāng)天下午，就被顧老二送到了鎮(zhèn)上錢夫子家，一到錢夫子家，顧奶奶的就生龍活虎了，哪里還有扭到腳的樣子：“小白姨母，乖寶通過府試了……小白姨母……”顧奶奶那是一路喊著去找錢夫子的。

    第112章 第二更

    錢夫子正在養(yǎng)病, 聽到顧奶奶的話也不禁放大了聲音：“真的？”有失平日里的端莊鎮(zhèn)定。因為顧靈是顧家人，所以縣衙報喜的時候只會去桃水村顧家，并不會來她這里。即便車夫來送信的時候，她見過顧靈的策論, 覺得十有八九會通過, 但畢竟考官不同，個人心里的想法也不同, 萬一沒過呢？現(xiàn)在見顧奶奶這樣一說, 就知道衙役來報喜了。

    顧奶奶因為高興，所以說話的神情還真是眉飛色舞的：“是啊, 衙門的差爺來報喜了, 他們說乖寶考了第二名呢。啊喲，我的乖寶竟然考了第二名, 這真是多虧了小白姨母你教的好啊?！?/br>
    錢夫子聽到這個好消息自然也是高興的：“哪里的話，我也沒教什么，是孩子自己聰慧。要我說，也是親家奶奶你教的好?！?/br>
    顧奶奶雖然覺得乖寶有今天也離不開自己的功勞, 但是在錢夫子面前她還是克制的，不會沒有節(jié)制、夸大其詞的吹噓。所以她趕忙道：“沒有沒有, 這都是小白姨母你的功勞。自從乖寶去了私塾進(jìn)學(xué)之后, 她就變得聰明懂事了, 不再像以前那樣懵懂了。以前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整個人傻兮兮的。現(xiàn)在……有了你在, 還有小白在，我也放心了，就算將來……這孩子也不至于被人欺負(fù)?！边@些天下來, 小白姨母這個人她還是看的清的，這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比屈氏靠譜多了。所以顧奶奶想著自己百年之后，還有人在寶貝孫女身邊，她也放心不少了。

    錢夫子聽到她這樣說，頓時安慰道：“親家奶奶可別想這么多，您這身子骨硬朗，肯定能長命百歲的，以后謹(jǐn)亦他們的孩子還要你帶呢。”說真的，錢夫子也是沒見過身體這么硬朗的老太太。這些天下來，就沒見老太太有過任何的不適，就連精神也是好的。

    因為錢夫子身體不舒服，還有些涼咳嗽，她就怕傳染給照顧她的顧奶奶，所以大夫來為錢夫子看病的時候，錢夫子還專門讓大夫給顧奶奶把了脈，大夫說，顧奶奶的身體很好，比錢夫子這個年輕的婦人身體還好。

    顧奶奶一聽：“可不是，我也得好好照顧自己，以后還要給他們帶孩子呢。”顧奶奶想了想又道，“以后男娃的話就交給小白姨母你教，女娃的話就交給我?guī)?。男娃得像小白那樣頂天立地，女娃像乖寶那樣嬌滴滴的就好了?！惫媚棠踢€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教孩子肯定不如錢夫子的。

    翌日

    為了晚上早點到縣城，大家都是趕早了出發(fā)的。就像從縣城出發(fā)的時候，為了趕早到府城，所以早上也出發(fā)的特別早。

    這次回縣城加上朱策以及洪旗縣的男學(xué)生，人數(shù)還不少。

    不過人數(shù)雖然不少，但女學(xué)生和男學(xué)生都是沒有接觸的，大家都在各自的馬車上，便是中午用飯了，也是在馬車上吃干糧的，所以根本沒有機(jī)會接觸到。大家一起趕路，也不過是路途遠(yuǎn)，在路上求個人多勢眾而已。

    這群人是臨近傍晚才到洪旗縣的，但不管是顧靈、羅素還是何湘，都是不同鎮(zhèn)上的人，如果是一般的交情，顧靈也就不送她們到家了，這些天下來，顧靈和何湘、羅素的交情還不錯，再加上如果讓她們獨自回家的話，她們還得租牛車，萬一路上有個什么，顧靈也是會自責(zé)的，所以干脆就送她們到家門口了。

    何湘家是在縣城里的，所以顧靈不用送她。倒是羅素家是在村子里，和桃水村一樣，也是有些偏僻的。所以送她們到家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

    顧靈還擔(dān)心錢夫子的身體，所以也就打算在鎮(zhèn)上過一夜，便直接去了錢宅。

    結(jié)果顧靈到了錢宅，發(fā)現(xiàn)顧奶奶也在，這真是大驚喜。

    “乖寶喲，你都瘦了，瘦了……”顧奶奶見到半個月不見的孫女，又是萬年經(jīng)典臺詞。

    就連錢夫子也起床了，這會兒看到眼前的顧靈，也難得認(rèn)同：“確實瘦了。”

    顧靈道：“沒有瘦，這是天氣暖和了，衣服穿的少了，所以看上去才瘦了?！彼q解了一句，然后向錢夫子躬身一禮，“學(xué)生總算沒有愧對老師的教導(dǎo)，通過了府試?！?/br>
    錢夫子看著她，越來越大氣了，很是欣慰的上前扶起她：“你很好?！痹俸貌贿^了。

    顧靈順手輕輕地挽住了錢夫子：“老師的身體怎么樣了？可是好了些？”

    “好多了，多虧了你奶奶每天細(xì)心照顧，還變著花樣的做菜給我吃，這些天累的可是你奶奶?！卞X夫子道。有顧奶奶在身邊說著八卦的事情，村里的事情，她還真覺得日子過得快，不像以前那樣的寂寞。

    顧奶奶不以為然道：“這有什么，我們是親家嘛，你又是乖寶的老師，都是自己人。”

    錢夫子道：“是，是我客套了，我們是自己人。”

    顧靈知道以奶奶和老師的性格，定然能相處的很好的。奶奶性子活躍，老師性子文靜，兩人一靜一動，真好互補(bǔ)。

    “對了老師，這次在府城，我們還受邀請去參加了知府大人的宴會，邱山長好像也知道了您，提起了您，還有……”顧靈把知府宴會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錢夫子道：“邱山長會知道我不奇怪，你們當(dāng)初在府衙留的口供可是把自己的背景都是交代的清清楚楚的，里面還有為師。她估計就是在那里知道為師的名字的?！?/br>
    顧靈一聽，還真是。

    “我倒是明白為什么你們沒有涉及科舉舞弊，衙門卻是把這件事鬧大了，感情一則是鎮(zhèn)一鎮(zhèn)你們，二則是要你們的背景資料，畢竟你們當(dāng)中極有可能將來成為皇子妃或者后宮女官?！卞X夫子道。

    說起這個，顧靈也有了想法：“夫子，今次在府城，我還聽說了朝廷選太子的事情……”她把那日在客棧門口聽到男學(xué)生在說的事情也說了。之前在來信上，她沒有提這件事，畢竟議論朝廷選太子的事情不太妥當(dāng)，萬一這信落在別人手里呢？所以今天和錢夫子見了面，她才提起的，“夫子，朝廷要選太子的事情恐怕是真的，而這次要從貴女、女官中挑選的，也不僅僅是皇子妃，估計還有太子妃，以及太子一脈吧？”

    錢夫子聽聞，沉默了一會兒。朝廷如果要選太子了，那么白家極有可能會參與太子之爭里。按照她的意思，白家發(fā)家也不過十多年，不及根深蒂固的世家，何必參與奪嫡紛爭里面。但是，宮里的那位顯然不這樣想。如果朝廷當(dāng)真要選太子了，那么外甥也極有可能會被卷入。對此，她真是恨死了白家。

    錢夫子道：“你覺得這件事是真的？”她并沒有因為顧靈的年紀(jì)和出生而小看她。顧靈以后是錢家的主母，謹(jǐn)亦的妻子，有些事情必然會面對上，所以提早讓她熟悉起來也是好的。

    顧靈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男主朱策六元及第的時候，朝廷已經(jīng)立了太子了，而太子因為朱策拜入鴻儒大師一脈，也邀請過朱策為他做事情，不過朱策假裝沒有聽懂，并沒有站隊太子。朱策六元及第是大后年的事情，而現(xiàn)在朝廷沒有太子，所以這三年內(nèi)朝廷必然會立太子。顧靈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今年下場的人特別多，男學(xué)生都在如此猜測，想必也不會空xue來風(fēng)?！彼荒馨褎∏檎f出來，但是稍微引導(dǎo)一下卻是可以的。

    顧奶奶聽不懂她們的話，不過她是個愛聽八卦的人，加上孫女和小白姨母沒有避著她，所以她就光明正大的聽了。

    錢夫子揮揮手，讓身邊的人退下：“如此，我會叫人留意京城的事情。如果朝廷真的要立太子，白家估計會來找謹(jǐn)亦，如果白家得知你是他的未婚妻，說不得會找上你。白家……怎么說呢，想更上一層樓，但因為他們自己是泥腿子出身，所以也并非那等勢力的人，可人有自己的私心，自然也是偏向于自己的私心的。謹(jǐn)亦長大了，他們左右不了謹(jǐn)亦，更加不會沒臉沒皮的來找我，所以他們可能會找你?！?/br>
    簡單來說，就是有些壞，但是不夠壞的徹底。

    顧靈道：“我大概明白了，您且放心，我自是不怕他們的。白師兄說過，如果我怕了，可以后退，但是不要退的太遠(yuǎn)，等他再追上來便是了?！?/br>
    錢夫子聽懂了她的意思，忍不住調(diào)侃道：“你這孩子，真是鬼機(jī)靈的。”

    顧奶奶看看錢夫子，又看看自己的孫女，她怎么就聽不懂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顧靈想起了何湘說的，“老師，府試通過之后，在院試之前，我便要進(jìn)入縣學(xué)了是嗎？”

    錢夫子道：“對，我本意也是支持你進(jìn)入縣學(xué)的。縣學(xué)里除了你們這些通過府試的女學(xué)生之外，還有一些當(dāng)?shù)氐钠渌媚?，用特殊的軌道進(jìn)入女子縣學(xué)的。你參加縣試、府試，遇見的都是平民家的姑娘，或者是家里稍微有些背景的姑娘，但是卻從沒有遇見過世家姑娘吧？”

    第113章 第三更

    顧靈聽聞, 便道：“確實如此，這是為何？”

    錢夫子道：“很是簡單，就像男子科舉一樣，很少有世家子弟參加的。因為世家子弟不在乎功名, 如果有功名雖然是錦上添花, 但是沒有功名他們也能在家族的關(guān)系下享受官職。既然如此，為什么要那么辛苦十年寒窗？而世家姑娘也同樣如此。她們的未來都是嫁入官家或者侯門, 身份高高在上, 自然也不屑去考女官這般辛苦。

    就比如這次選皇子妃，世家女一出生就有資格, 但平民百姓卻需要通過考女官才有資格。所以人和人, 打從出生，就是不不一樣的。而老百姓想改變, 就必須通過自己的努力?！?/br>
    顧靈道：“如同我一樣?！?/br>
    錢夫子點點頭：“但是縣里、府學(xué)里，依然世家姑娘存在。就好比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一樣，你沒有和不同階層的人相處過，就只是一個光會讀書的書呆子, 這樣的人在和別人的相處中，只會吃虧的。所以我贊成你去縣學(xué), 就是去學(xué)習(xí)哪里的人為處事?！?/br>
    顧奶奶聽了便道：“我們?nèi)タh學(xué), 縣學(xué)在縣城里, 我們也可以見見世面。乖寶別怕，奶奶跟你一起去?！?/br>
    顧靈道：“去是必然要去的, 但是奶奶您就別去了, 您便在家里吧，家里沒有您，我可不放心我娘。不過我每個月休沐的時候會回家來的。而且, 一直生活在您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我也不會長大?！逼鋵嵅皇堑模皇遣幌腩櫮棠倘ト松夭皇斓目h城，不想奶奶面對那些不認(rèn)識的人，她知道奶奶最開心的日子還是在村子里。和人吵吵架，然后炫耀炫耀。

    可顧奶奶哪里又放心的下她：“不礙事的。奶奶和你一起去，每個月咱們可以一去回來。你娘雖然不是很靠譜，但是膽子小，也不會做出格的事情?！?/br>
    三個人在廳堂里聊了一會兒，廚房來報，顧靈的晚飯做好了，于是顧靈先去吃了飯。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