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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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西風關上門后,又覺得自己干得漂亮:直接把人關屋子里多方便省事?。?/br> 看這謝春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難不成還會去翻窗爬墻不成? 這樣他只用守在門外,既不用和她有什么言語或肢體上的接觸,又能完成太傅的吩咐,簡直是兩全其美。 楚西風如是想:不愧是我! 然而他沒有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謝春秋,還真就巾幗不讓須眉。 謝春秋的脾氣向來是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韌性足得很! 她憋足了一口氣,回頭二話不說的就去翻了窗戶。 · 于是,吳國康仁,東市鬧區(qū) 一桂花米酒湯圓小攤上,謝春秋捧著一大碗口比自己臉還大的碗,一勺一口一個湯圓,一口吧唧一個美滋滋。 要不怎么說顧參商太傅府建的好呢? 她就翻了個窗,出了門就是這集市了。 近,方便! 這一路總的來說,還算是輕輕松松。畢竟那些侍衛(wèi)啊,都是明眼看著顧參商把自己帶進府的,當然也不會只隔一夜就瞎了眼要攔自己。 “啊——舒服?!敝x春秋咂吧咂把了舌,放下了碗筷感嘆道,“這區(qū)區(qū)一個小小的東市,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我這隨便挑了個店家都是這般的美味。” 謝春秋坐的是個這兩人座,同桌對面的一位姑娘聽了這話,忍俊不唆道:“姑娘第一次來著康仁東市吧?” 謝春秋飽腹之后整個人就懶洋洋的,反正這尹長風住的地方她還得多打聽打聽,索性就先坐在這悠閑的聊了起來:“是啊?!?/br> 那姑娘一雙紅唇染脂,鼻梁高挺,長眉入鬢,一身束身紫衣,仿佛是打馬而來,英氣爽朗的很:“那姑娘可知道這康仁坊間的四絕?” 湯圓鋪子是露天擺的攤子,朝陽一寸寸的升了上去,陽光直直的灑了下來。 街道上的人流又多了些,小販頭頂烈日帶著鄉(xiāng)音賣力的吆喝著,去私塾的孩子三三倆倆的成群的從攤位前跑過,靈巧如猴躥似的躲開駛過的滾轱轆軸的馬車。 處處都充滿著蓬勃朝氣。 她當初來了康仁城,沒有多久就嫁給了太子,跟個雀鳥被鎖在籠子里似的,自然也不清楚這些坊間的傳聞。 此時她坐在鋪子的角落里,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的想: 這康仁城里還有什么四絕嗎?她怎么完全沒有聽說過? 不過那姑娘說起事跟茶樓里的說書先生拿著醒木拍桌似的,乍地一拍桌,硬生生的把謝春秋的魂給拍了回來。 “這四絕呢,分別對應的色香味形,姑娘對哪個更感興趣?” 謝春秋剛被這坊間的手藝給享受舒服了,這會當然也感興趣:“味吧?” 哪知,那英氣的姑娘突然變了一副表情:“哦喲~果然吶,姑娘家都好這一口!” 謝春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實不相瞞,對口食挑剔的,不僅僅時顧參商一人,她這含著金湯匙生的大小姐,當然也是講究的很。 然而,謝春秋哪知,這英氣姑娘的下一句就是:“這味啊,說得的是咱們吳國的太子太傅。” 謝春秋看了看空空的碗底,一時腦中也是一片空白:“……誰?!” “顧參商顧太傅顧大人!” 姑娘樂了:“你不知道吧?咱們這顧大人不過才二十出頭,長得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行的是雅正端方彬彬有禮……” 謝春秋看著那姑娘口若懸河,就眉角一抽:你確定你說的顧參商,和我認識的是同一個? 他長得確實沒得挑剔,她要是早個十年遇到顧參商,準是要吵著鬧著要跟他結發(fā)當夫妻。 但…… 雅正端方,說誰? 昨天沒事愛往湖里跳的那個太傅? 謝春秋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嚯!她到現(xiàn)在都沒找尹長風這事怪誰? 她覺得自已現(xiàn)在又有些頭疼了,揉了揉太陽xue:“那這和‘味’,有什么關系嗎?” -------------------- 作者有話要說: 英氣姑娘:“色香味形,姑娘對哪個更感興趣?” 謝春秋果斷:“味。” 英氣姑娘磕到糖:“你原來也對顧太傅感興趣啊!” 第9章 大貴人 謝春秋就等著這姑娘說出個一二三來。 哪知這姑娘也是豪爽,擺手道:“這和味覺沒有關系?!?/br> 謝春秋:“……?” “哎,你剛來還不懂?!蹦枪媚镏噶酥缸约旱淖?,又指了指自己的雙眼,遂又摸了摸心口,面色酡紅,“這康仁城里大半的姑娘啊……就饞這一口呢!” 謝春秋睜大了眼。 如果不是她現(xiàn)在坐在這小攤位里怕鬧出了動靜丟了自己的臉,她恨不得揭竿而起怒,斥訴顧參商此人就是除了皮囊一無所有! 不就是腦子好使了點,人長的好看了些,也這攔不住他成天對姑娘家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說叨! 呵…… 不好意思,你說誰剛來康仁不懂情況? 就顧參商那樣的,做起事來隨心所欲,想跳水就跳水,想帶誰回府就帶誰回府,這有什么好饞的? “哎,這個味啊不好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改日你見到了,自然也就體會到太傅的好了。”姑娘惋惜的擺擺手,“姑娘還想知道這四絕里的哪一絕?我給姑娘仔細說說?” 謝春秋琢磨那就順著味往后說吧:“形又指的什么?” “這第四絕啊,絕在形,說的是我們吳國神廟里的制度,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在別人眼中她是初來康仁,應該人生地不熟,哪哪都不懂。謝春秋想起顧參商昨晚的話,突然警惕了起來,反問:“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 那姑娘一愣:“你昨天不是還在那神廟上嗎?” 謝春秋也愣了:“你……認識我?” “我還以為你記得我呢!”那姑娘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震驚,“感情咱倆說了這么半天,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這……昨日我落了水,頭現(xiàn)在還是暈乎乎的,不知姑娘是……” “賀知昕,春風拂欄里的一個小管事?!辟R知昕看著謝春秋這么一個白嫩嫩的小姑娘兩眼汪汪的賣慘,實在是于心不忍,提醒道,“就昨天,買花燈那,我們見過面的?!?/br> 謝春秋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我,我想起來了,是我讓我長風去買花燈那里的對吧?” 實際上,內(nèi)心煎熬:……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印象了。 “對,那就是我?!辟R知昕笑道,“當時我還沒舍得花那一百銀買呢,尹公子倒當真是出手闊綽,不僅一買買了倆,后來我們碰上了,還順手送了我一盞?!?/br> 別人都說這吳國地大物博,然而謝春秋只覺得康仁很小:“你后來碰見長風了嗎???” “尹大公子嘛?”賀知昕笑瞇瞇的,“碰見了啊?!?/br> 謝春秋心想: 她正愁著上哪去找人呢,這剛要睡覺就有人來送枕頭,如此走運的事情都被自己遇上了。 她頓時眉開眼笑心情燦爛了起來,揚手召來小二:“結賬結賬,這桌我來結。” · 抬梁立柱漆金粉,萬丈高樓平地起。 這春風拂欄被稱為一絕,果真是名不虛傳。 謝春秋剛還未踏過這門檻,便聽見其內(nèi)的咿呀咿呀的唱詞,其間還夾雜著一股幽幽的女兒香飄飄而來。 并非是尋?;乩锬切╇僦追鄣膯鼙俏?,而是清晨枝頭飽含露珠的花骨朵的清香。 難怪能引的各類文人墨士前來此地陶冶情cao,一爭風sao,倒還是個典雅之地。 這在外看春風扶欄便已經(jīng)是雕欄玉砌的華貴做派了,入內(nèi)一觀,它又巧妙的卸去了那層華麗,處處精細。 層樓疊榭,雕梁繡戶 中間建一席大臺子,此時臺上無人登場,只有有人匆匆忙忙的起上布景,但周圍深褐色的木雕護欄,依舊將那臺子眾人有序的分隔了開來。 是的,有序。 四周看臺上的看客并不會隨意的到處走動。 有席位的便坐在席間或是細細的品評茶茗,或是互相輕聲交流著些什么。 而無座的來客呢,便會三兩成群的開始斗詩比文,或是靜靜的欣賞這春風拂欄上的掛像和名作。 賀知昕一路領著謝春秋往樓上走,越往上走的布置越是奢華精致,甚至包間、客房每一間都是外罩琉璃珠簾,內(nèi)設精雕木門,并未像下面三層那般是對外開放。 “這吳國大半的詩詞啊,都是從我們這春風拂欄里走出去的。要是我們這主子慕容在呢,你還能見見我們這康仁坊間的第一絕色?!?/br> 賀知昕邊走邊介紹著:“這春風拂欄里呢,也沒什么規(guī)矩,不過就圖一個樂字,但千萬得注意了,這上三層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特別是這珠簾是琉璃紫的,可千萬別沖撞到了?!?/br> 謝春秋壓根沒把這話當回事:這吳國康仁城里的貴人,有幾個能比她從前的位置還要貴的? 她只關心一點:“那尹長風現(xiàn)在在何哪呢?” 賀知昕指了指他們右手邊的藍色珠簾的一間客房:“喏,便是在這間……” 那藍色琉璃珠簾被掀開了,可出來的卻不是尹長風。 謝春秋看見那一身熟悉的紅衣華服,美艷傲骨,心里便覺得不舒服。 是了。 這位便是從尹良娣之位,壓過謝春秋的太子妃位,最終笑到最后坐上了后位的百越城大小姐——尹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