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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7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尹長風(fēng)凌亂風(fēng)中:真的是我救了顧參商啊,為什么連車都沒坐上?

    顧參商:這是媳婦車,你能坐才有鬼了

    謝春秋2.0: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誰叫你明里暗里嘲諷別人的?

    下一章:

    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漲了見識

    謝小姐進(jìn)太傅府……

    呆瓜渴望臉:仙女們收藏我,日后一起快樂恰甜餅!

    第6章 長命鎖1

    太傅府單從選址上來看,便是匠心獨(dú)具,巧妙的很。

    相隔一街道之外,是繁華熱鬧街市,人跡阜盛之地,但此處卻妙就妙在是鬧中取了一片靜。

    外修華麗,漢白玉的石獅子分鎮(zhèn)兩側(cè),紅漆青墻,精工鑲嵌。

    只是那門上的金鎏牌匾卻是未著一字,處處透著神秘,靜候著來賓入內(nèi)一觀。

    待謝春秋跟著顧參商步入其內(nèi)之后,才真正察覺出其間的妙處:

    白玉為堂紅梅作海,鳥語花香青藤蔓蔓,小長回廊幽幽漫漫,小橋流水淅淅瀝瀝,自是別有一番意味。

    而最妙的是,顧參商竟然將牌匾按在了內(nèi)門之上。

    只可惜,這內(nèi)門牌匾上的字寫的那叫一個纏纏綿綿走天涯,換做是平常人來看,怕是都拆不出這字的筆順的。

    更別提謝春秋這對琴棋書畫基本上是沒有造詣的庸脂俗粉了,她看的頭暈眼花的,看了一眼便興致缺缺,側(cè)過頭去看別的風(fēng)景了。

    但內(nèi)門就這么靜靜的掩著,引的謝春秋特別想去推開去看看府內(nèi)。

    謝春秋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太傅怎么不把這快牌匾掛在外面呢?”

    顧參商挑眉,不答反問:“那姑娘可看懂了這牌匾上雕的是何字了?”

    謝春秋搖搖頭。

    先別提懂不懂了,她就算是想看,那她也看不明白。

    這橫不平豎不直,寫的跟個藕帶似的。

    這藕斷絲連纏纏綿綿,只隱約看的出是兩個字。

    顧參商若有所思:“這是我故鄉(xiāng)的字,寫給自己留作念想的罷了?!?/br>
    謝春秋幽怨的掃了顧參商一眼:

    她跟顧參商難道不是同鄉(xiāng)嗎?

    同鄉(xiāng)見同鄉(xiāng),字跡這般潦草是要為難誰呢?

    她下意識的就想去摸摸掛在脖頸上的長命鎖。

    這是她的一個小習(xí)慣,遇事不決或心情郁悶的時候便會摸一下這鎖。

    這長命鎖是她八歲那年突發(fā)怪病,謝父謝母去拜托了一位有名的老銀匠,連夜定制了這一枚墜鈴蝶形的銀制長命鎖,甚至還不惜花重金,在其上點(diǎn)綴了一顆琈玉。

    待老銀匠將它做好成型后,又將長命鎖送到寺廟中,讓得道的老主持接連開光九九八十一日,也算是小有一番來頭了。

    但謝家二老早在謝春秋發(fā)病小半旬卻完全不見有所好轉(zhuǎn)后,便趕忙趕去請某位退隱的杏林神醫(yī)出山。

    誰都沒有料到,謝家二老此去便是一去不復(fù)返。

    據(jù)說是山路難行,天黑路滑,二老是車毀人亡,尸骨無存。

    可想而知,當(dāng)這枚長命鎖送到謝春秋手上的時候,為她定制這枚長命鎖的人卻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或許,尋常人家的小姑娘都會害怕睹物思人,會將此物壓在箱底收著。

    但謝春秋卻是很喜歡這枚長命鎖,近乎是日日佩戴不曾取下過。

    只因這長命鎖銀質(zhì)鏤空,鏨花鑲玉,塞入了某種特制的小香丸,每每謝春秋細(xì)細(xì)的摩挲一下,便會彌漫出一股靜心凝神的香氣。

    但此刻,謝春秋習(xí)慣性伸出了手……

    卻什么也沒有摸到。

    她下意識的在脖頸、胸脯等處,仔仔細(xì)細(xì)低頭找了一圈,但事實(shí)就是這長命鎖不見了。

    謝春秋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頓時慌的連呼吸都亂了章法。

    顧參商自從將謝春秋領(lǐng)入府中,便一直在仔細(xì)的觀察謝春秋的每一絲神情的變化。

    此時,她突然這么大的動作,顧參商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了,這是在找什么嗎?”

    “長命鎖……”聞言,謝春秋猛地一抬首,烏黑的眸子里滿是驚惶不安,“我的長命鎖不見了?!?/br>
    顧參商抿了抿唇,似乎也跟著謝春秋緊張了起來:“別慌,你先回想一下,最后看見那長命鎖是在什么時候?”

    謝春秋腦子嗡的一片空白:自己這莫名其妙的重生,先是落水后是求藥的,一時半會哪里還有閑工夫去摸這長命鎖?

    她是真的慌了神,差點(diǎn)沒忍住脫口而出一句“上輩子”。

    顧參商瞧著謝春秋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的模樣,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提醒道:“那會不會是方才落水,情急之中丟失了呢?”

    謝春秋一下一下的撫著胸口給順著氣,自己也安慰起自己來:“那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要是別落到了什么宵小之徒手中,別有用心的故作他用就好。

    顧參商抬眼看了看天色。

    此時正是星月高掛,府中綠植之里時不時的還會傳來陣陣清脆的蟲鳴鳥啼。

    他靜靜的看著那漆黑的夜幕,好似在醞釀一壇深埋地底的佳釀:“姑娘是百越商賈謝家的女兒,謝氏春秋吧?”

    謝春秋一貫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總是依仗著自己的身份整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到處闖。

    這會當(dāng)然也不會故意隱瞞:“是啊,那長命鎖也算是我爹娘的遺物了,這突然丟了,我……”

    “人人都知道謝家的獨(dú)女,頸間墜上一長命鎖。那你就沒有想過,長命鎖丟了或許是一件好事?”

    謝春秋愕然。

    顧參商輕笑了一聲,在謝春秋詫異的目光中,有條不紊的分析道:“姑娘勿怪,謝家二老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如今你身為謝家的遺孤,身后背的這潑天的富貴,但你有能力守住么?”

    “你縱然得了百越城城主的庇護(hù),但樹大依舊招風(fēng)。對于心術(shù)不正的人而言,此刻你只身在吳國,就如同板上魚rou,令人萬分垂涎,眼下你的長命鎖丟了,若是沒有你近期的小畫像,只要你不明說,旁人又怎會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

    顧參商眼里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這樣一想,也還算的上是因禍得福吧?”

    謝春秋被顧參商這么一大串整的暈頭轉(zhuǎn)向的,只覺得是這些都是歪理。

    她眼皮一掀,想法很是清奇:“我只身一人,難道不是因?yàn)槟悴辉缸屢L風(fēng)跟著一起來?”

    顧參商神色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只一瞬又整理好了情緒,開口解釋道:

    “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會害姑娘的。至于長命鎖的事情……往事不可追,姑娘還是朝前看吧,姑娘今日給了我一盞花燈,若是不嫌棄,改日我給姑娘再做一枚長命鎖?”

    “不過,花朝宴的事情還需要準(zhǔn)備很多事情,姑娘暫且還是在吳國康仁城內(nèi)少走動了,先委屈姑娘先在此住下,可好?”

    謝春秋滿心思的都在哭喪那長命鎖的事情,早就神游天外,只管隨口嗯嗯應(yīng)著。

    “若有需要,我便在隔壁的主院,來找我即可?!彪S即,又補(bǔ)充道,“可別委屈自己還不說出來,說出去外人還當(dāng)我待客不周呢?!?/br>
    謝春秋只當(dāng)顧參商是在講客氣。

    哪知,真的到了睡下的時候了才發(fā)現(xiàn),顧參商那叫不叫言語客氣,那是故作謙虛。

    謝春秋歇下的院子叫清云院。

    室內(nèi)布置的清新清雅,香爐未燃,卻自有一番淡淡花香縈繞在鼻尖,香氣還莫名有幾分熟悉。

    此時,正是二月初春,輕紗薄帳上繪繡著的暗紋正是她最喜歡的紫鳶花樣。

    謝春秋躺在床上微微側(cè)身,只是微微一動,便會浮起一層幽香,濃淡適宜,顯然是早就專程吩咐了人一點(diǎn)點(diǎn)仔細(xì)的熏染過了。

    可眾所周知,顧參商的太傅府中向來是沒有女客人的。

    別說女客人了,就連女婢都是沒有的。

    那這間客房是顧參商什么時候便開始準(zhǔn)備的,又是為誰準(zhǔn)備的呢?

    ·

    謝春秋這邊是托了顧參商的福,過得萬事如意事事順?biāo)?,早就沒心沒肺、和和美美的去會周公了。

    而顧參商回了自己的主院,便立馬招來了那楚侍衛(wèi):“西風(fēng),情況如何?”

    楚侍衛(wèi)楚西風(fēng)滿臉嚴(yán)肅的回稟道:“回太傅的話,五皇子派來刺殺太子的門客果然中了您釜底抽薪的計(jì)謀,將您這邊的動作視為了太子的形跡。現(xiàn)如今神廟河邊的那批刺客已盡數(shù)一網(wǎng)打凈,關(guān)押在念云地下的暗牢里了,太傅現(xiàn)在可要提審他們?”

    “不必?!鳖檯⑸倘嗔巳嗝夹?,“五皇子的人嘴都嚴(yán)得很,就算是問出了話,我是不相信的。全殺了便是,別留活口?!?/br>
    楚侍衛(wèi)半跪著抱拳,依舊是氣勢如虹:“是!”

    顧參商被他如虹的氣勢震的耳朵一麻,又捏了捏耳垂:“還有呢?”

    “還有……?”楚侍衛(wèi)一愣,“還有就是太子殿下已從郊外神廟中回宮了,目前一切安好?!?/br>
    顧參商手上不知道在把玩著什么,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發(fā)出陣陣鈴音。

    他淡聲道:“嗯,知道了,繼續(xù)說?!?/br>
    楚西風(fēng)眼角一抽:“繼續(xù)說?”

    今天顧太傅吩咐給他的事情不就是圍繞這太子出行的幾件事情么?

    這現(xiàn)在不是該說的都說完了嗎?

    那是還……

    還要說什么?。?/br>
    顧參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懶散散的靠在紅木椅上:“嗯?”

    楚西風(fē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卑職愚鈍,還……還請?zhí)得魇荆俊?/br>
    顧參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