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賴賬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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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少!” 沒叫住人,包間門經(jīng)過劇烈的推拉動作,因為慣性又重新被關(guān)上。 包間里幾個人面面相覷。 drama啊,誰能料到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親眼看見如此精彩的愛情倫理大戲。 小開們都在佩服溫征的魅力,女伴們都在感嘆愛情的偉大。 都以為征少和他女朋友只是逢場作戲,誰知道這倆竟然是真的在認真談戀愛。 - 「您可以先帶您弟弟回家了」 三分鐘之前,溫衍看到盛檸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包間,緊接著盛詩檬也跟著跑了出來,姐妹倆的身影都很快消失在走廊上。 盛檸說她要向他證明自己不是那種光拿錢不做事的人。 溫衍站在門外聽了全程,雖然她在里面跟盛詩檬吵得確實很賣力,但他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莫名覺得這三個人都不對勁,都好像在對他隱瞞什么。 男人微微蹙著眉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盛檸給他發(fā)來這條消息。 收起手機,溫衍正打算推門進去帶溫征走,結(jié)果溫征先從里面跑了出來。 他神色焦急,焦急道甚至來不及注意到站在門邊的溫衍,還是溫衍眼疾手快先一步拉住了他。 “cao你媽找死!放開老子!” 溫征破口大罵,剛打算這個擋路的人來一拳,轉(zhuǎn)頭就看到溫衍板著的一張臉。 他頓時睜大眼:“哥?” 然后又想起剛剛在包間里發(fā)生的一切,咬牙問道:“她姐是你找來的?” 溫衍沒做聲,不可置否。 “你什么時候找上她jiejie的?”溫征問,“從爸讓你調(diào)查我女朋友的家庭背景那天開始?” 也不等人回答,溫征就猜到了。 他恍然地哈了一聲,點點頭說:“我就說她姐為什么說話的口氣跟你一模一樣,古板到像是從上世紀穿越出來的。” “你既然知道我和爸調(diào)查了她的家庭,就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睖匮苌裆届o,冷漠地再次點出這個原因,“她配不上你。” 溫征厲聲反問:“那誰配得上?爸給我找的女人嗎?!” 溫衍:“是?!?/br> “是個屁!也就你被爸洗腦了才覺得是。”溫征扯了扯唇角,說出來的話也不自覺帶了刺,“因為大姐已經(jīng)死了,爸把集團留給了你,你現(xiàn)在是他最器重的兒子,整個溫氏都是你的,你當然心甘情愿被他控制著,女人算什么?畢竟你是聽老子頭的話到肯跟曾經(jīng)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朋友決裂,估計今天爸給你找來一個女人讓你結(jié)婚,明天你就能去民政局領(lǐng)證?!?/br> 溫衍沒有反駁溫征氣急時口不擇言的猜測,看著他的目光卻漸漸冷卻下來。 他感覺到到溫征情緒上的過于反常,神色凌厲地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因為盛詩檬在鬧,還是因為爸的控制在這兒跟我控訴?” 溫征的眼神晃了下,立刻回駁道:“有區(qū)別嗎?反正都不是我能決定的?!?/br> 溫衍沒有再繼續(xù)糾纏這個疑問,而是沉聲反問他:“如果不是爸,如果你不姓溫,你會活得這么舒坦嗎?你的出身給你帶來衣食無憂的生活和這些年的順風順水,現(xiàn)在就為了一個女人,要全盤否認這些年你因為溫氏所享受到的便利和特權(quán)?” “溫征,我們都是這個出身的受益者,既然享受了,就得承擔起應(yīng)該承擔的?!?/br> 溫征無法反駁這些話,被這個事實說得懵住,臉色微微發(fā)白。 顫抖的身體和瀕臨爆發(fā)的情緒在溫衍的注視下無所遁形,仿佛一個只會發(fā)瘋跳腳的小丑。 眼前這個理智到仿佛沒有情感的男人是他親哥,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否認他。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永遠是冷靜的、優(yōu)秀的,而他永遠是魯莽的、幼稚的。 溫征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用來撕破溫衍那冷靜到令人生厭的外殼,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可笑。 他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松懈下來,淡淡問道:“哥,那個因為我的惡作劇被你求了婚,后來又和你在辦公室里單獨相處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兒?” 溫衍下意識蹙眉問:“你從哪兒知道的?” 溫征依舊固執(zhí)地重復(fù)剛剛的問題:“你甭管我從哪兒知道的,你就說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兒?” 溫衍神色微變,語氣不虞:“現(xiàn)在不是在說我。” 而溫征卻得了逞。 “你發(fā)現(xiàn)沒?你甚至都沒有否定你和那個女人的關(guān)系,要換平時,你撇得比誰都清?!?/br> 溫衍沒了耐心,嗓音低怒:“你到底想說什么?” “爸會這么對我,也會這么對你,你一直都這么聽他話,他對你的失望一定會勝過對我的,我等著那一天?!睖卣魍蝗焕淅湫α寺?,磨著后槽牙狠狠說,“到那一天,就算你被爸打成殘廢,我也絕對不會幫你說一句話。” 溫衍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有些陰沉可怖,周身的空氣突然一寂,瞬間落入冰點。 感受到哥哥的手勁兒小了些,溫征掙開胳膊,很快消失在走廊上。 - 此時盛詩檬已經(jīng)追著盛檸跑出了酒吧。 “真的行嗎?”盛檸有些擔心,“我覺得有的話太夸張了?!?/br> 盛詩檬卻不覺得:“有嗎?我想臺詞的時候已經(jīng)盡量貼近生活,讓它聽上去不那么假了啊。” 盛檸搖搖頭:“不知道,可能因為我知道是假的,所以就下意識覺得夸張吧?!?/br> “夸張就夸張吧,反正溫總和溫征信了就行?!?/br> 姐妹倆站在酒吧門口吹冷風,盛詩檬因為出來得急,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冷得揣手縮著脖子。 盛詩檬聲音都發(fā)抖:“等溫總帶他弟弟走了以后,我們再回去,游戲快開始了。” “他們也不知道多久才會出來。”盛檸說,“我們先找個地方等吧?!?/br> 零下幾度的天氣,盛詩檬就穿了件毛衣,盛檸伸手抱過盛詩檬,正打算給她暖和一下身體。 盛詩檬也正打算往盛檸懷里縮,突然兜頭被罩上一件外套。 姐妹倆回頭望過去。 溫征繃著張臉看著她們。 盛詩檬倍感詫異,下意識問:“你怎么——” 后面幾個字沒來得及說完。 溫征一言不發(fā),耐心幫盛詩檬一顆顆扣上外套紐扣,接著拉上她的胳膊要帶她走。 盛詩檬立刻看向盛檸:“姐!” 盛檸果斷攔?。骸澳阋ツ膬海俊?/br> 溫征啞聲說:“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傷害她,請讓我和她單獨談?wù)?。?/br> 緊接著他又看向盛詩檬,眼中情緒紛雜。 “和我單獨談?wù)?,就一會兒?!?/br> 盛檸和盛詩檬彼此交換了一個茫然的眼神,溫征的這個反應(yīng)完全不在她們的預(yù)想之內(nèi)。 之前盛詩檬很肯定地告訴盛檸,溫征是一個好面子的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他一定不會追上來。 他對女人一向看得很輕,和所有的紈绔一個樣,對女人的態(tài)度都是可以寵可以縱容,但絕不允許女人爬到他頭上當眾給他難堪。 分手原本是兩個人之間的事,盛詩檬在之前是想要跟他體體面面的分開。 可對于溫征這種男人,她有時候真的分不清他的真心或假意。 既然他覺得她很愛他,那她就一騙到底,即使分手了也還是要騙他。 盛詩檬不想給自己留有好聚好散的退路,事情鬧得越大越難看,他們就能斷得越徹底,所以她才特意選在了這么一個時間和地點。 但最后溫征還是帶走了盛詩檬,至于他要帶盛詩檬單獨去哪兒談,盛檸不清楚。 盛詩檬是成年人,這是她自己的事,她沒有干涉的必要。 盛檸站在原地發(fā)了好半天的呆。 所以今天到底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不太清楚,只好掏出手機給溫衍打電話,想問問他為什么沒帶走自己弟弟。 電話一接起,盛檸就向他匯報:“您弟弟剛剛把盛詩檬帶走了?!?/br>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沒什么情緒:“我知道。” 盛檸又問:“那您在哪兒???” “繆斯?!?/br> 盛檸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映過來,繆斯是酒吧里的另一間包間名字。 沒辦法,她只好又折回了酒吧。 這間叫繆斯的包間比阿波羅那一間稍微小一點,也是只對vip客戶預(yù)留的。 溫衍不是這間酒吧的??突蚴莢ip,但他是溫征的哥哥,酒吧老板又和溫征很熟,所以想要這個包間自然也很容易。 盛檸亦趨亦步朝他走過去,語氣不解:“您不帶你弟弟回家,怎么還自己開了個包間?”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重重地揉了揉眉心。 “我攔不住他?!?/br> 盛檸想到剛剛溫征的那個語氣和眼神,并不覺得意外。 她嘆了口氣,果然世事難料,早知道會變成這樣,還不如就讓盛詩檬自己跟溫征說分手。 玩這些復(fù)雜的干什么,把溫衍也給叫了過來,結(jié)果他白來一趟,她也白干一場。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煩躁,不太想說話。 盛檸躊躇片刻,輕聲問道:“您就打算一直坐在這里?” “頭疼?!睖匮苷f。 她想了想,走近了點想要查看他的情況。 “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