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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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活下去?!?/br> 聽到這個回答,槐辛愣住了,片刻后,才繼續(xù)問道 “誰要你的命?” 聽到這句話,墨沅生自嘲一般嗤笑了一聲,垂下眼,說道 “阿辛,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同路人??墒且?yàn)榱柘觯阕兞??!?/br> 聽到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槐辛更是不解,可是,還不等細(xì)問,就聽見身后發(fā)出聲響。 槐辛站起,朝巨大無比的木門看去,木門緩緩打開,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一老者拿著木杖出現(xiàn)在門口,槐辛看出來,那是幻影。 “墨氏余孽,族長有請。” 聞言,墨沅生站起來,可能因?yàn)楣虻臅r間過長,起來時腿還是僵硬的,身體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前傾。 槐辛急忙伸手扶住對方,等到墨沅生站穩(wěn),才收回自己的手。 “一直以來,是我自己太貪心,才會到這種地步?!?/br> 墨沅生苦笑著,朝前走去。 槐辛準(zhǔn)備跟上,不料,對方卻聽了下來。 “阿辛,你回去吧?!蹦渖皖^說道“帶著金月,離開明谷。” 說完,墨沅生踏上臺階,一步一步朝老者走去,或許阿姆說的沒有錯,這天下,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 直到看著墨沅生走向那個黝黑的門內(nèi),槐辛才反應(yīng)過來。 凌霄拉著金月急忙上前,舉著傘問道 “阿墨怎么說?” “他讓我們回去,”槐辛回頭,看著金月,問道“阿月,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兒,我們能不能找個歇腳擋雨的地方再說?什么事兒不急這一會兒”凌霄打斷槐辛,看著槐辛身上遍布劃痕的衣服,和渾身濕透的金月,“阿月,你身子弱,泡個熱澡,阿辛,你已經(jīng)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先調(diào)息一下?!?/br> 槐辛看著金月點(diǎn)頭后,才摟著金月朝白鷺走去。 還是槐辛離開時的那個客棧。 等大家收拾好,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街上來往的行人也越來越多,大家坐在槐辛房中,本來是說商量事情的,可是一炷香后,誰都沒有開口。 金月和槐辛坐在床上,槐辛握著金月的手,看著對方臉色有些發(fā)白,心疼的將披風(fēng)搭在對方肩上。 凌霄抱著胳膊,看著兩人,最終嘆了口氣,上前將緊關(guān)著的窗戶開了一條縫。 “阿墨說,木系并沒有內(nèi)亂,”金月看著槐辛,開口說“他說,這不過是盛家鏟除異己的手段?!?/br> 凌霄搬個凳子走到床前,坐下后說 “不錯,木系這百年來逐漸式微,境地在蓮城愈發(fā)的江河日下,若不狠下心,怕是以后越來越艱難?!?/br> 槐辛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開口道 “木祭司當(dāng)年走的早,他離開的時候,不光木族,其他四族也并沒有穩(wěn)定。開始我們幾個祭司還會出手幫忙,但是由于關(guān)系越來越遠(yuǎn),情分越來越淡,我們也不好在過多插手。” “木族雖然盛氏獨(dú)大,但我聽說,其中派系斗的厲害?!被毙咙c(diǎn)著膝蓋,推測道“聽說最新的木族族長盛飛上位后就雷霆手段,滅了冬曲教,說不定這事,就是他的主意?!?/br> “冬曲教?”金月不解,問道“那是什么,我怎么從未聽說過?” “刑門中人都知道這個,我曾聽我大哥說過”凌霄接口道,面帶回憶“冬曲教是潛伏在木族的一個教派,可勢力范圍也只是只在木族?!?/br> “那冬曲教是干什么了?”槐辛傾身問道。 “好像是利用幼童,提早催生他們的靈根,以此來提高他們的修為?!绷柘鼋忉尩?。 槐辛想到了以前遇到的那個利用孕婦來使缺靈根的孩子健全的修行者,還有那個因?yàn)橛讜r催生靈力,在驗(yàn)出靈器后,不知為何靈根就枯竭了。 “這是拔苗助長的事,若是不處好分寸,可能連根都保不住?!被毙羾@了口氣,說道。 凌霄點(diǎn)頭,說道“正是因?yàn)楫?dāng)年木系的嬰幼兒死去的過多,這個教派才暴露的。” “可是一夜之間,刑門來到明谷的時候,所有冬曲教的堂子都消失了?!绷柘稣f道,回憶著哥哥向自己描述時的場景, “每個堂子里有一個塔,每一層都有孩子的尸體,身上傷痕遍布,死前定受過百般折磨?!?/br> “別說了?!苯鹪碌吐暤?,神色帶著抗拒。 “若是孩子內(nèi)丹出,有枝丫的符號,說不定,用的就是左白的手法。”槐辛推測到,左白,就是率先激發(fā)孩子靈根的那個修行者。 “左白?”金月聽到這個名字,驚了一下。 “怎么?”槐辛看著金月的臉色,覺得其中另有隱情。 “我,我”金月猶猶豫豫,最后開始說出來“我曾經(jīng)聽阿墨說過他師父的事,好像是叫左白?!?/br> 凌霄和槐辛聽后,神色變得嚴(yán)肅,凌霄率先開口,問道 “阿月,你說的是真的?沒有記錯?”凌霄再三確認(rèn)道。 金月像是回憶,最后搖搖頭,低喃到“我不知道?!?/br> “你大哥是因?yàn)檫@個,才離開刑門的?”槐辛將話頭撇開,問道。 凌霄點(diǎn)點(diǎn)頭,不欲多言。 “阿墨這次回來,是因?yàn)樗膍eimei作為聯(lián)姻,被嫁到洛家了?!苯鹪抡f到這里,抬頭看著槐辛,說 “阿辛,若是你早些回來,說不定,阿墨的meimei就不會出嫁?!苯鹪禄貞浀馈澳銈儊淼那耙豢蹋⒛膍eimei出門。” 洛家是木祭司一脈的后代,向來和通過民意登上水祭司的盛氏不對頭,阿墨的meimei,不過是成為了一個犧牲品罷了。 “阿墨jiejie的夫家,在這次名不副實(shí)的動亂中,被盛氏流放了?!苯鹪抡f著“阿墨的jiejie體弱,在流放途中去世,阿墨的母親知道后生了大病,也在此時,盛氏執(zhí)意要將阿墨的meimei遠(yuǎn)嫁洛家?!?/br> “那阿墨的母親呢?現(xiàn)在如何?”槐辛問道,天色還早,自己或許可以去探望一番。 誰知,金月卻搖搖頭,“阿墨趕回明谷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jīng)被以休養(yǎng)的名義接到盛氏了?!?/br> 說畢,金月再三打量槐辛,終于說出口 “阿辛,阿墨真的是,把所有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