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葉子一樣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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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斷質(zhì)問的凌霄,凌云的心里反而平靜了。 “你何時知道這些的?” “在寒霜之地,冰蓮長成之地,有一明鏡。”凌霄轉(zhuǎn)身,望著遠(yuǎn)方,不急不緩的說道“那鏡中可看往事?!?/br> 凌云看著凌霄,靜靜地聽著凌霄講述,對方的臉色有些猙獰,像是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我在鏡中看見,在我出生那年,蓮城大亂。我滿月那天,有一蒙面人前來參加宴席,見我胎記,說我不詳,身有煞氣,獨孤命且克家,宜送出蓮城,永不修行?!?/br> “還有呢?”凌云看著凌霄的臉色變得痛苦,知道對方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 “我父母不信,依然疼愛我如初。半年后,弘氏族長被壓上伏天臺,夫人心疼小兒年幼,將小兒托付給好友后自盡?!绷柘龅难劭舭l(fā)紅“大哥,我其實姓弘,對嗎?” “你是凌霄,是我凌云的弟弟?!绷柙品裾J(rèn),斬釘截鐵道。 “我都看見了,大哥?!绷柘龅恼Z氣不再激動,眼框雖然紅紅的,但是神色很堅定“在鏡子里,清清楚楚?!?/br> “可那些和你無關(guān)。”凌云上前一步,對著凌霄,語氣認(rèn)真“你出生那年,蓮城動亂,那是背叛者蓄謀已久才執(zhí)行的計劃,和你毫無關(guān)系。而弘氏,則是因為違反蓮城律法,有因在先,更是錯不在你?!?/br> “那只是一塊形狀奇異的胎記罷了,你不用為別人無端的猜測自責(zé)?!绷柙葡胱屃柘霰M快的從這種情緒中抽離出來。 “大哥,如果有一天,眉jiejie在你的懷里沒有了呼吸,你怎么辦?”凌霄定定的望著凌云,觀察對方的反應(yīng)。 凌云沒有想到凌霄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當(dāng)下就愣住了。聽著凌霄一字一句的說 “開始是不愿相信,覺得一切是自己判斷錯誤?!?/br> “接著,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停住了,耳邊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最后,漸漸的麻木,可是還是不愿放開,好像只要抱在一起,彼此就還是溫暖的。” 凌霄苦笑著搖搖頭,凌云看著,眼神有些不忍。 “大哥,我再也不愿意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了。我曾說過,不管阿辛喜歡我與否,我都會待在她身邊?!绷柘鐾h(yuǎn)方,眼神充滿了擔(dān)憂和后怕,語氣帶著些無奈“可是,當(dāng)我抱著阿辛的身體,不管怎么也捂不熱的時候,我卻想著,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哪怕天涯兩隔,我都愿意?!?/br> 凌霄靠著石壁,接著說 “水護(hù)法找我的時候,曾說,我和阿辛之間,有一個阻礙,不管我如何努力,都不會跨越。他說了阿辛的大好前程,說阿辛?xí)巧彸嵌嗄暌詠恚羁赡艹上傻娜?。我想,我身上的胎記,怕是會成為阿辛修行路上的絆腳石,所以我偷偷來到煛山,挖去胎記?!?/br> 凌霄握著拳頭,語氣帶著些苦笑“我本來以為,胎記一去,就什么都沒有干系了??傻任倚褋?,我才覺得,一切不過是自己自欺欺人而已?!?/br> “大哥?!绷柘鎏ь^望著凌云,輕聲說“我才明白,我和阿辛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她不會,也不能喜歡我。而如此喜歡她的我,必然會成為她修行路上的絆腳石?!?/br> “可是,大哥”凌霄緩緩蹲下,把腦袋埋在胳膊肘里“我真的很想,很想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凌云看著凌霄,想起第一次見凌霄的場景。 當(dāng)時半夜,蓮城外全是此起彼伏若明若暗的火光,那時自己十一歲,早已知道蓮城如今不太平,一直呆在堂屋不愿歇息,心里十分擔(dān)憂一直未回的母親。 終于母親回來了,懷中抱著一個嬰兒,看見在堂屋等待的自己,抬手招呼道 “云兒,過來,看看你弟弟?!?/br> 凌云上前,看著襁褓中的嬰兒,長得粉嫩可愛,有著黑黝黝的眼睛。 “弟弟?”凌云伸出手,卻被嬰兒一下子抓住了,嬰兒望著凌云,咯咯的笑起來。 “云兒,他很喜歡你呢?!蹦赣H邊逗弄著嬰兒,一邊說“你們真的是有兄弟緣分?!?/br> “這不是弘多木的弟弟嗎?”凌云問道“弘多木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沒有找我了,弘氏可是出了事?” “他沒有弘氏嫡系血脈?!蹦赣H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握住了凌云的手,交代到“云兒,你記住,從此,你就是他親哥哥?!?/br> 凌云點點頭,看著已經(jīng)有些打哈欠的嬰兒,問道 “那他叫什么名字呢?” “叫凌霄吧?!蹦赣H捏捏嬰兒的臉,說道“往事隨風(fēng),煙消云散,說不定是最好的結(jié)局?!?/br> 次日,蓮城都知道,凌家的夫人,不知何時誕下一麟兒,且珍惜若寶,從不見外人,直到五歲,才開始和外界有所接觸。 凌云看著凌霄,曾經(jīng)小的像面團(tuán)一般的凌霄慢慢的變成一個青蔥少年,曾經(jīng)一直黏著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也漸漸開始有了自己的主意,只是,有了想法必然會陷入迷茫,凌云看著現(xiàn)在向自己表達(dá)脆弱的弟弟,覺得很多事情,自己說出來,未必對凌霄好,還是需要凌霄自己探索,這樣最后到的結(jié)果,凌霄才不會后悔。 “起來?!绷柙铺咛吡柘龅哪_,說道“抹藥?!?/br> 幾日過去,某天下午,槐辛在西山的八角亭處調(diào)息,察覺到腳步聲,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蔚恒已經(jīng)站在一旁朝自己微笑。 槐辛搖頭淺笑,也不站起身,問道 “不是說要在彌池再也不出來了嗎?” “年初,萬妖林動亂,祭司不是不知?!蔽岛阕龅交毙翆γ妫瑩嶂殹安艛?shù)月不見,祭司大人修為可以斬殺一妖,著實可喜?!?/br> “我用了禁咒?!被毙撂а弁h(yuǎn)處,神色淡淡“天譴都出了,你不可能不知道?!?/br> “師父不也是利用了天譴嗎?!?/br> 槐辛扭頭,看著蔚恒,對方神色沒有絲毫捉弄,反而帶著些佩服。 “為何這種表情?”槐辛不解。 “蔚恒只是覺得,久別的祭司大人終于回來了?!蔽岛愀袊@道“喜歡孤注一擲,逆轉(zhuǎn)絕境,這和收我為徒的師父性情幾乎一樣?!?/br> “我明白你的意思。” 蔚恒很驚訝槐辛沒有因為自己的話反問自己,有些意料之外,睜大眼睛望著槐辛。 “有時我也很奇怪,身為槐辛的自己,還是不是你的師父,是不是水系祭司?!被毙辽斐鍪?,摸著桌子上盆栽的葉子,問道 “蔚恒,你說,這盆栽今年的葉子,可否是去年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