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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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一場鬧劇好像就這樣不了了之,二人之間默契都使對方?jīng)]有詢問過多,只是在明漸說了句“你好半圓”之后,好像有什么氛圍開始漸漸變得柔和。 下午放學大家陸陸續(xù)續(xù)走出教室,半圓坐在座位上并沒有絲毫起身的跡象。 夕陽的余暉照在女孩白皙的臉上,折射出淡雅的光,明明柔軟無骨,卻看的見她身上的倔強。 剛剛打完籃球的林明漸走進教室,看見女孩還在擺弄自己的書包,直接干脆地說“我送你回家吧” 女孩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搖了搖頭,收拾著自己的書本。 林明漸看著隨風搖擺的發(fā)絲,那是屬于青春的美好,多么容易讓人癡了眼。 半圓收拾干凈自己的桌面后,起身立刻向外走去。 看著走出教室的她,林明漸覺得半圓比以前還要孤僻,話依舊少的可憐。 前方車水馬龍,喧鬧的城市奏響著歡快的節(jié)奏曲,遠方的半圓與此格格不入,瘦弱的背影帶著沉重的書包,穿梭于繁華中。 身后的男生嘴巴里嘟囔個不停: “怎么住的這么遠,每天要起多早?” “車怎么這么多” “哎呦,書包看起來好重啊” 熱鬧的傍晚你會發(fā)現(xiàn)一個男孩悄悄的跟在一個女孩身后,擔心著她身邊車輛的來往,擔心著她書包的重量,自言自語個不停,退去了平時的冷酷。 一不小心在拐角處被女孩發(fā)現(xiàn),女孩恬靜的笑了一下,加快腳步。 終于半圓來到了樓下,回過頭,對男生擺擺手,走進去。 林明漸看著原來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存在的女孩,微笑著對著背影也擺了擺手,不經(jīng)意間笑的開朗,好像回到了從前,那最簡單的時光。 回憶總會為人們帶來別樣的美好。 第二天早課前,林明漸正在看著半圓空空的座位發(fā)呆,這時,門外一陣吵嚷,隔壁班號稱班花的凌束走進來,拿著一封信件類的東西,趾高氣揚,大聲說“林明漸,這是你給我的?” 張揚的表情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 班級里的同學發(fā)出感嘆“想不到林明漸平時吊兒郎當?shù)?,原來喜歡凌束啊”“看起來性格蠻匹配的哦”“不是傳說林明漸看上新來那個了么”“新來的那個也太高冷了吧” 林明漸腦海里的美好被打擾,起身看著在炫耀的凌束,聽見班級里的窸窸窣窣,別人討論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都傳進了他的耳朵里,帶著一臉不耐煩,說“都墨跡什么”音量不大卻霸道十足。 班級里的同學都知道這小霸王的性格,頓時安靜了不少。 接著林明漸看著凌束,輕蔑又毫無感情,帶著一臉冷漠與生氣走到凌束跟前,扯過所謂“情書”揉搓了一下扔進垃圾桶。 說完不等凌束反應(yīng),回到徑直坐下。 凌束看著他無情的回應(yīng),氣的漲紅了臉,不敢多待一秒,急忙轉(zhuǎn)身離開。 班級里的人對此并不意外,因為都知道林明漸幾乎從來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也不懂得會顧及別人,一向我行我素。 此時,半圓恰好進門,感覺大家的目光好像都集中在她身上,可她并無反應(yīng),也并不在意,沒有露出一絲表情,直接走向座位。 同時,想到自己手里還拿著一瓶牛奶,便轉(zhuǎn)移了方向,大家的目光也跟隨著,都想著看熱鬧。 半圓竟然將牛奶遞給了林明漸,大家驚訝的開始起哄,卻又不敢發(fā)出大的聲音,又開始討論起來,都覺得半圓可能會和凌束有一樣的下場,等著看她下不來臺的樣子。 緊接著,讓同學們沒想到的是,從來都只會拒絕并貶低別人禮物的林明漸,這一次,竟然一臉震驚的接了過來,眼底還帶有抑制不住的喜悅,接過之后動也不敢動,珍視著半圓回到座位后,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拿著手里的牛奶嘴角泛起微笑,配以輕薄的嘴唇,驚艷了其他女生的眼。 此時,他想到了小時候總有一個小女生在旁邊,奶聲奶氣的和他說“mama告訴我,想要籃球打的好,要多喝牛奶,才能長高,給”小女生遞過一瓶牛奶,二人在陽光正好的早上分享一瓶牛奶,相互約定著一起長高,畫面美得很遙遠。 這時,林明漸的鐵哥們曾言仲走進來,看見他一副臆花癡的樣子,搖了搖頭,“哥們,你別這樣,我不習慣” 曾言仲知道很多林明漸的事,所以,他也知道為什么林明漸這般狀態(tài)。 曾言仲的話與早課鈴一起響起,并用手肘懟了他一下,林明漸終于回過神來。 小心翼翼地打開牛奶,看著數(shù)學卷子上圓圓的雙曲線,林明漸心里想到:半圓,你還是老樣子,很會關(guān)心我。 可是為什么還是感覺你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