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迷霧
同樣面臨困惑的,還有紅一,她是臨時被鐘兮叫來的,之前完全不知道烏沼復生的事,沒想到重新見第一面,卻是為了咬上烏沼一口,好讓她鎮(zhèn)定下來。 雖說她們鮫人的唾液有鎮(zhèn)定麻醉的作用,但直接上口咬上去也太兇殘了些,紅一有些擔心她情急之下用力過猛,不由悄悄的瞥了眼烏沼脖子上的尖牙印,生怕因為傷口太深而使得護短的鐘兮記仇。 事實上,并沒有其他人對紅一和大甲有過多的關注,梅金他們面對黑蜃們的攻擊多少有些自顧不暇。 好在當烏沼昏過去后,宋閑就代替半死不活的鄧云西給那些黑蜃下達了停手的命令,那些黑蜃也似乎訓練有素,當即放過了梅金一行,聽話的陸陸續(xù)續(xù)退到了山谷的邊緣。 梅金似乎顧不得松口氣,怒視著鄧云西,道:“你就是钚寧?我父親是不是你傷的?” 鄧云西受了傷,已沒有剛剛那般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他懶懶的掀開眼皮,竟笑了一聲,道:“我確實約了你父親沒錯,可我們約定的見面地點是c城,他并沒有來,你父親的傷與我無關?!?/br> 沒說信與不信,梅金轉頭去查看他父親的狀況,誰知此時那老頭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臉上已無半分的血色。 梅金心下一驚,連忙喚了一聲父親,可誰知那老頭竟躺在地上,顧自翻了個身,砸了咂嘴,打起了呼嚕來。 梅金:“........” 梅兒:“.......” 禪木殤無:“......” 鐘兮可沒空理會那心大的老頭,緊盯著鄧云西道:“你來這兒,究竟想做什么?” 鄧云西正色道:“剛剛不是說了,讓她把我的母親放出來?” “呵~”鐘兮冷笑一聲,嘲道:“你對自己的演技真的那么自信?” 鄧云西沉默了,直接閉上眼睛,干脆的裝死。 宋閑卻接話道:“雖然現(xiàn)在說可能有些晚了,但你們要相信,我老板并沒有惡意,不過是受人之托給烏沼提個醒而已,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此別過?!?/br> 說著,宋閑沖山谷邊緣的黑蜃們做個指令,霎時間那些黑蜃立馬涌向了被碎石封閉的山谷入口,很快清出了一條道,然后宋閑沒有絲毫溫柔可言的把鄧云西從地上拽起來,拖著他的領子,拖死狗似的拉著他往山谷外走。 鄧云西:“......” 影七不由問了一句鐘兮:“就這么放他們走?” 鐘兮沒說話,注意力已從鄧云西他們的身上收了回來,轉而抱起烏沼,也跟著往山谷外走,其他人話不多說,也跟了上去。 至于鐘洛,他則徑直拋開了鐘兮他們,追上了宋閑,自來熟的將鄧云西從宋閑的手里解救了出來,簡單處理了他的傷口后,二話不說的背起了他。 鄧云西依然閉著眼裝死,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有宋閑饒有興趣的看了鐘洛一眼,意味不明道:“你薪水高么?” 鐘洛側頭看了一眼背上的鄧云西,道:“包吃住就行?!?/br> 宋閑笑了:“看來以后我會有更多的休假時間?!?/br> 離開山海后,鄧云西一行和鐘兮一行便誰也不妨礙誰,各自離開。 梅金帶著老域主和鐘兮他們回了尺域,尺域內,找回了失蹤的老域主這個消息,并沒有在尺域境內引起什么sao動,尺域的居民們依然和平時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有沒有域主對他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不過,這些尺域內的居民們也并不是對他們的老域主沒有絲毫的感情,還是有不少的居民陸陸續(xù)續(xù)的送來了一些吃食和藥草,沒多久梅金一家所在的木樓院子內,就被尺域居民們的慰問品占滿了。 老域主不是一般的心大,沒有了舌頭,也擋不住他享用院子里的慰問品,扶著酒壇,有吃有喝,他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自在。 木樓上,被鮫人紅一的有毒唾液所麻痹的烏沼,依然沉沉的昏睡著,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 鐘閔安在接到鐘兮的消息時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處理了鐘兮受傷的手,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后,她在為烏沼解毒,和繼續(xù)讓她昏睡兩者之間有些猶豫不決。 鐘兮看出了鐘閔安的猶豫,他守在烏沼的床邊,替自己的姑姑做了決定:“讓她睡一會兒,我陪著她?!?/br> 鐘閔安也不再多言,直接跟著早早的等候在一旁的梅金和梅兒兄妹出了房間,她還要幫老域主治傷。 在鐘閔安離開后,鐘兮也打發(fā)了影七和紅一,以及大甲出了房門,房間里只留下他一人。 安靜的房間內,鐘兮坐在床邊,小心的握住了烏沼的手,低頭注視著她,沒多久便忍不住將她扶了起來,攬進了懷里,時不時輕輕親吻。 昏睡著的烏沼,對于鐘兮的親昵毫無所覺,她只是沉浸在一個似曾相識的夢里,夢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存在。 還是在一片天地不分的混沌里,無澤依然呆在混沌的盡頭,仿佛從未挪動過一步。 烏沼看著他,心情已是不同。 烏沼:“你究竟是誰?” “這么快就忘記我了?” 無澤勾著唇,笑了,笑容泛著一絲莫名的邪氣,雖然容貌一樣,可烏沼驚覺這家伙似乎并不是之前她在夢里碰見的那個‘無澤’。 見烏沼只是戒備的看著他,無澤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道:“他跟你說了什么?” 烏沼:“....哪個他?” “你們之前見過,就是那個傻兮兮的,和我長得差不多的東西?!?/br> 無澤往前走了幾步,朝烏沼靠了過來,烏沼不迎反退,腦海里一瞬間閃過之前在夢里遇見的,那個想要提醒她什么的那個‘無澤’。 無澤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神情也變得有些陰鶩,他冷冷道:“你不該這么戒備我,我是無澤,費盡心思將你復生的無澤?!?/br> “....你不是?!睘跽臃裾J道。 無澤:“你知道我是,為什么不按我說的去解開封???看來我囑咐你的事,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