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想要一具尸體嗎
神經(jīng)了一會,花無塵終于放開了江六月,身上的黑氣消失,江六月瞬間倒在床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樣,冷汗打濕了后背,看起來疲憊許多。 花無塵嘖嘖道:“沒想到懷了孩子你就這樣虛弱了,不過也算是好事,若不然,我也不可能這么容易的將你從戰(zhàn)王府中帶出來。” 說到這,花無塵忽而眼睛一亮,看向江六月,邀功的笑道:“還沒說你前夫什么樣了呢?!?/br> 江六月:...... 前夫?咱還沒離婚好么? 也不管江六月聽不聽,花無塵自顧自的說道:“夾古裂也算是真漢子了,沒想到他都那樣了,都還不舍得放下你,實在是不自量力。” 江六月的心陡然往上一跳,惴惴道:“他......怎么樣了?” 花無塵皺皺眉,看著江六月臉上的擔憂,他心頭不舒服,不過還是面色不變,嗤笑道:“自然是想要攔阻我了,可惜,他詛咒反噬,已經(jīng)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東西,已經(jīng)被長老會的人帶走咯!” 江六月的心暮的一沉,面色蒼白,花無塵見狀,冷笑:“擔心?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取悅本殿,本殿心情好了,也許會待你去看看他的現(xiàn)狀。” 江六月看著花無塵,對方臉上還掛著諷刺,可江六月就是看見了他眼中掩藏著的暴虐。 手下意識的拂過小腹,江六月咬著唇道:“你和長老會有勾結(jié)?” 花無塵威嚴失笑:“勾結(jié)?本殿何須去勾結(jié)?那些低等生物在本殿眼中不懈一擊,本殿若是像,那些東西,早就全都死翹翹了。” 江六月不置可否,唇邊帶上若有似無的諷刺:“既然如此,為何不?你玉龍國想要我北狹國的江山可是想了幾十年了,你們?nèi)羰怯心芰У糸L老會,怎么還拿不下北狹國的江山?” 如此明目張膽的諷刺,花無塵并沒有生氣,反而是很興奮的看著江六月,看的江六月心直突突,心中對花無塵是變態(tài)神經(jīng)病的定義更清晰了。 “月兒說的對,玉龍國確實想要拿下北狹國,可這和本殿有何關(guān)系?本殿不過是掛著他玉龍國太子的身份而已,可有可無,為什么要給他們賣命?” 江六月挑眉,總感覺花無塵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奇怪,她問道:“你是玉龍國的太子,你這話說的,好像是這玉龍國將來不是你的一樣。” “卻是不是我的??!” 江六月一愣,便見花無塵眨眨眼戲謔道:“你不會不知道我玉龍國現(xiàn)在i的皇后是誰吧?” 江六月:...... 這和她有關(guān)系嗎?她有必要知道嗎? 花無塵可不管她內(nèi)心腹誹,只是笑著繼續(xù)說道:“玉龍國的現(xiàn)任皇后可不是本殿的母妃,而是花隨柳那個女人的親娘,這娘倆想要篡權(quán)呢,本殿就是他們眼前的擋箭牌,你說本殿為什么要幫助他們?本殿什么好處都沒有,才不要給他們做苦力?!?/br> 這話說的,聽的江六月一愣一愣的。 花無塵你是未成年么?為什么說這話像是一個沒有得到糖果的小盆友最后鬧脾氣的樣子? 半響,江六月有突然吐槽,她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玉龍國內(nèi)政了,怎么不知不覺間被這家伙給帶偏了? 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江六月翻了個身,背對著外面,閉上眼睛,她現(xiàn)在還是有些眩暈,最好是睡一覺之后再整理這些亂七八糟的。 花無塵一愣,腮幫子抖了抖,眼眸暗了暗。 他是誰?就算是在玉龍國沒什么實權(quán),可憑著自己的強大,誰敢給他臉色看?可是眼下這小女人居然就這樣背對著他不理他了。 上前,他想要將對方拎起來,只是手伸出去之后又頓在了江六月的上方,琢磨了一陣,直接放棄,轉(zhuǎn)身離開。 對方是個孕婦,據(jù)說孕婦很脆弱,記得父皇的妃子壞孩子的時候都不能久坐的,時常睡覺,看來對方是真的累了。 想明白了,花無塵也不糾結(jié),只是在江六月住著的房間邊上又設(shè)置了一些陣法,這才離開。 而江六月,是真的累了,她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昏暗了。 桌邊,花無塵坐在那里,桌子上放著一個食盒,此時,花無塵閉著眼睛,聽見動靜,這才睜眼看著江六月。 “醒了?看來是餓醒的?!?/br> 江六月聳聳肩,也不搭理他,徑直起身走到了桌子邊上,打開食盒開始吃飯。 花無塵挑眉,不由問道:“你就不怕本殿給你下毒?” 江六月一邊吃一邊看著花無塵,像是在看一個傻逼,那眼神看的花無塵渾身的暴虐差點被點燃。 最終,江六月將口中的飯菜咽下去才說道:“殿下,你覺得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需要下藥嗎?如果你真的想要給我下藥,在我被你一籠子安神香讓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不比現(xiàn)在更簡單?” 說著,她眼神鄙夷的看了一眼花無塵,繼續(xù)吃飯。 花無塵愣怔了片刻,這才發(fā)現(xiàn)方才江六月的話和眼神對他是一種挑釁,頓時心情不美麗了,可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片刻,他現(xiàn)在追究到是更顯得他真的傻逼了,只能氣鼓鼓的看著江六月,雙眼瞇著,掩藏著眼中的風暴。 一頓飯吃完,花無塵眼中的風暴也被江六月給消化掉了,花無塵就不明白了,如此一個膽大妄為的女人,為什么就能讓他屢次網(wǎng)開一面。 這樣的女人街上不也比比皆是?為什么他就非要找到這么一個?還不聽話......還懷了別人的種。 “吃過了,那么,殿下,今日你是要做什么?可以帶我去長老會看看我的相公么?” 花無塵瞇著眼嗤笑:“相公?叫的可真親熱,你是我的人,那只能是前夫?!?/br> 江六月揉了揉脖子,正色道:“他還沒給休書,自然不算是前夫,否則,你現(xiàn)在帶我去讓他給我寫一封休書?話說休書是不是需要七出啊?我七出沒犯,好像也不能寫休書呢!” 花無塵聞言雙手一伸,便將江六月拉了起來,在對方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坐在了他的腿上。 女人特有的味道充斥在鼻翼,花無塵吸了一口,頓時覺得還不夠,他轉(zhuǎn)頭,就對上了女人的唇。 柔軟的唇仿佛毒藥一樣,讓他野火燎原一般瘋狂,只是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嘴中的腥咸。 他皺眉放開江六月,便見對方的唇上染著殷虹的血色,而她在笑。 冰冷蝕骨的笑容。 “殿下,你是想要一具尸體么?” 花無塵一頓,江六月已經(jīng)從他的懷里起身,撫了撫亂了的頭發(fā),說道:“殿下可曾了解狼的性格?” 花無塵皺眉,道:“你在和我講故事么?本殿可不管你是不是狼,只要是到了本殿的懷里,你就是本殿的人,江六月,你沒得選擇?!?/br> 江六月?lián)u搖頭,轉(zhuǎn)臉看著花無塵,那張本不美顏的小臉此時看著卻是顧盼生輝,只是唇邊的笑意卻是讓人感覺到了寒冷。 她唇上還帶著血色,看的花無塵莫名感覺唇邊的酥麻,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唇,冷笑:“所以,你現(xiàn)在要用什么作為交換,去看看你那個男人?” “不用什么,我也不需要去看,因為,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br> 花無塵聞言,挑眉似笑非笑:“這么確定?你不是不知道,血狼詛咒爆發(fā),就再也回不去過去了,他夾古裂,終究只能做血狼的一個棋子,一頭怪物?!?/br> 江六月沒在說話,反而沉默的坐在床邊,雙目放空,花無塵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這種無法控制,無法深入了解的局面讓他心底有些恐慌。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之前活了幾十年,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恐慌什么。 只是江六月沒再給他說話的時間,已經(jīng)整個人躺在了床上,閉眼。 又睡? 胡無塵額間青筋直跳,想要直接將人從床上提起來,可是,終究,他咬咬牙,轉(zhuǎn)身離開,而在他離開的下一刻,江六月已然睜開雙眼,捂住了胸口處。 天機之力在一點點的朝著胸口處被她封印了而去,封印已經(jīng)在天機之力的作用下一點點的龜裂,最終,當封印破碎,那滴心頭血像是終于得到釋放一樣,頓時化作萬千縷情思涌至江六月全身。 猛然間,她感受到了心臟重重的跳動了一下,隨后,她微微一笑,算是徹底的放心了。 隨后的日子里,江六月很順從著花無塵的安排,吃,睡,偶爾會出去走走,這一切,都在花無塵親自陪同下進行著。 江六月不哭不鬧,和她曾經(jīng)被花無塵禁錮那時候一樣,溫順的讓花無塵覺得她還如當初一樣,隨時準備離開。 可這一切卻也讓他覺得那么的理所當然。 他看上的女人,怎么能如一般女子一樣? 眼下的一切都是他布置好的,就算此時江六月全盛時期,也無法順利離開,他確信,就算是這女人再多的花樣,他也有耐心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