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江六月聳聳肩,說道:“我沒說你需要啊,只是覺得你挺寂寞的,自古能做帝王的人都是沒有朋友的吧!而你,應(yīng)該也是如此。” 花無塵眸子微微一暗,冷峻的眉峰帶著細碎的冰渣,雙眼中帶著江六月從未見過的冷魅和陰寒。 他忽的起身,冷笑著朝著江六月走去,一步一步,帶起了黑色的流光。 江六月心頭一緊,便被扼住了脖頸。 “本殿的心思也是你可以猜測的?是不是本殿對你的縱容,你當(dāng)作了理所當(dāng)然?你不做本殿的女人,可以,那么,你就做本殿的囚徒,死了離開的心思吧?!?/br> 說著,他手中又出現(xiàn)了那囚籠鏈,而這一次,這囚籠鏈似乎比之前的粗重了許多,江六月心頭一緊,手中紅光一閃,朝著花無塵襲取。 花無塵沒料到此時江六月還能反抗,他扼制著江六月的手腕被紅芒灼傷,頃刻間松開,江六月順勢滾到了窗前,推開了半開著的窗扇。 “花無塵,你我無冤無仇,你別欺人太甚?!?/br> 花無塵陡然一笑,雙眼中的寒冰越凝越深,他說:“江六月,你的膽子,到是真的大,你當(dāng)真以為本殿不敢殺了你?” 他拂過手腕處的傷痕,心頭在咚咚作響,他雙眼微瞇,臉上帶上了魅惑。 “六月啊,你是真的讓本殿欲罷不能,看來,本殿注定是留不住你的心了呢,那么,就跟著本殿下地獄如何?本殿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會讓本殿的心再一次恢復(fù)跳動。” 那聲音如此美好,美好的他真的不想要氣毀掉,可惜,這聲音彌留的原因卻是眼前這個讓人動怒的小丫頭,既然留不住,那就毀掉源泉好了。 手中的黑氣滿滿凝重,江六月蹲在窗前,見狀,雙手凝聚出無數(shù)火焰,頃刻間甩想了花無塵,隨后縱身一跳,從窗戶逃竄出去。 丫丫的,該死的乾坤,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浴火,他丫的怎么連個招呼都不打? 江六月腳步飛快,識??焖龠\轉(zhuǎn),將乾坤浴火所產(chǎn)生的巨大能量從身體上分離出去。 不顧也算幸運,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花無塵會在這個時候動了殺意,原本以為,他就算是不合群,也絕不會是那種嗜殺成性的人。 卻沒成想,居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這些天的相處,江六月齊氏對花無塵也有了一些好感。 畢竟,他真的沒有做什么傷害她的事情。 剛才那些攻擊花無塵的火焰,正是她從識海空間分離出來的火焰。 現(xiàn)在,整個識??臻g全都是這種火焰,比之三味真火還要猛烈,她覺得,若不是自己突然靈機一動,將這火焰分離出來,她的識海定然是要爆炸的。 只是,在她將這火焰分離出來的時候,她莫名的感覺到體內(nèi)有一股能量有些暴動,像極了那日她力竭的時候發(fā)出的能量。 而這能量,似乎是在她攻擊花無塵的時候,可以隨意的調(diào)動。 江六月局的奇怪,可是此時卻不是探查的時候,因為,身前,花無塵已經(jīng)到了她的面前,截住了她的去路。 猛地停下,江六月有些喘,很久沒有這樣徒步奔跑了,這肖家的大宅也太大了一點。 “你以為,能逃到那里去?” “我沒想著逃出去哪里,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br> 江六月昂著頭看著花無塵,面色不懼。 只是心里頭對乾坤還有著擔(dān)憂。 正在這時,肖威父子突然而至,肖子陽則是得意的看著江六月一眼,隨后對著花無塵抱拳說道:“殿下,需要幫忙嘛?” 花無塵微微皺眉,對他們突然的加入而不耐。 只是,此時還不是和肖家鬧翻的時候。 所以,花無塵并沒有說話,而肖威,自始至終都盯著江六月,眸子帶著攝人的殺意。 這個女人不能留,她實在是讓人無法揣測,曾經(jīng)就以紫階的能力從三個人階的高手身邊逃走,而此時,明明身上無半點靈力,卻可以這樣毫無懼意的和花無塵對峙。 此等女子,若是留著必成大器,而他們,和她還有著仇恨。 肖家父子虎視眈眈,花無塵緊緊的盯著江六月,心頭盼著她下一刻就開口求饒,他會網(wǎng)開一面帶著她回去。 只是,江六月神色自如,仿佛此時置身危險的人不是她一樣,依然閑庭信步的站在那,雙眼只是盯著他。 突的,他心頭一顫,絲絲麻癢的感覺從心頭一點點的蔓延,他猛地捂住胸口,后退了兩步。 見花無塵后退,肖子陽以為他是答應(yīng)了自己相助,立刻笑著攻向了江六月,此時,在他的眼中,江六月就像是一只可以隨他踩死的螞蟻。 江六月雙手反轉(zhuǎn),渾身上下突然冒出火焰,炙熱的差一點讓已經(jīng)接近的肖子陽直接被燒成rou餅,幸虧肖威察覺不對,猛地沖過去將肖子陽往后拉了一下,而下一刻,江六月再一次被三名人階高手圍住。 霎那間,三人沖上去,在那炙熱的火焰中穿行,江六月應(yīng)付的吃力沒有靈力,光憑著她自身的應(yīng)變能力,根本就不是那三人的對手,若不是周身的火焰讓他們無法接近,此時她早已被擒。 而花無塵,則是靜靜的看著火中的女子,綠色的身影,帶著不屈的眼神,掙扎在死亡線前面,卻依然璀璨的如同繁星。 這樣的女子實在是太少見,他有些看不懂,她靠著的到底是什么,能讓她這樣無懼。 難道,這就是戰(zhàn)王將她捆在身邊的原因? 花無塵烏鎮(zhèn)心口,感受著那來之不易的心動,麻癢的感覺還在持續(xù),這一次,并沒有直接消失,而是一點點的一點點的持續(xù)下去。 “住手?!?/br> 花無塵陡然開口,一句話擲地,讓肖威眉心頓時一緊,他想要在下命令之前,讓暗衛(wèi)直接殺死江六月,可是,當(dāng)她抬眼,對上花無塵那陰鷙的眸子的時候,他頓時心驚rou跳。 猛地揮手,便見那三人撤了回來,轉(zhuǎn)瞬消失在周圍。 “殿下,為何?” 肖子陽不服,剛才差一點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中,他怎能甘心? 花無塵冷魅的笑道:“你這是在執(zhí)意本殿?肖家是否也在質(zhì)疑本殿?” 肖威聞言猛地跪下,順道將還不明情況的肖子陽也一并拉下。 “殿下恕罪,犬子無知,還求殿下手下留情。” 花無塵名沒有看向肖威,而是看著江六月,她一身的汗水,手上還帶著淡淡的血紅色。 他定眼看去,不由擰了眉。 “你受傷了?!?/br> 江六月喘息著,唇角還帶著淡淡的血漬,花無塵的話音落下,她忽的冷笑了一下,染血的雙手抬起,在唇邊抹了一下,隨后笑道:“是啊,可是,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句話,花無塵的情緒猛地到了冰點,他幾乎是怒吼著說道:“江六月,你真是太無知了,你可知,只要你和我說一句軟話本殿定然會寬恕你,可你為何不說?為何如此執(zhí)拗?” 他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 花無塵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箱子幾乎喪失困獸一樣的吼叫了,他臉上的焦躁若是熟識他的人都會震驚。 這還是以前云淡風(fēng)輕將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視為無物的太子殿下嗎? 江六月心頭掠過一抹不屑,她實在是不明白這玉龍國的太子到底是什么性子,可是如此反復(fù)無常,她到是第一次在男人身上見到。 她搖頭說道:“殿下,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br> 是的,是道不同,她要回去北狹國,去看看夾古裂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心底那早已隨著洪水決堤的心房已經(jīng)不再屬于自己,破土而出的情感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 雖然,她此時仍舊不確定自己的清晰和心情到底是否是因為那所謂的契約的影響,可是,此時,她管不了了。 夾古裂,注定成了她這輩子的劫,甩不掉,躲不掉。 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江六月說道:“乾坤,你準(zhǔn)備好了嗎?” 識海中,乾坤渾身帶著火焰,俊美如刀刻的臉龐上帶著一只美麗的金色鳳凰圖騰,讓他的面色陰柔了許多。 而他的眼中,也帶著金色,在這熊熊火焰中栩栩如生。 “六月,你說,你要如何感謝小爺呢?” 語氣中帶著調(diào)侃,卻也帶著淡淡的寵溺。 江六月微微一笑,猛地睜眼,渾身沐浴著圣火一樣,她雙手置地,在自己的身邊畫上了若干個字符,而這一切的動作,不過眨眼即逝。 隨即,她看著花無塵說道:“太子殿下,我江六月謝謝你這么些時日的照拂,咱們此生,有緣再會?!?/br> 說著,江六月突然化作一道火焰,騰空而起,花無塵見狀,也瞬間化作了一串黑煙,朝著那火焰而去。 兩種顏色猛地糾纏在了一起,激烈的看在肖威的眼中,面色凝重。 肖子陽不甘心的說道:“爹,我們怎么辦?” 肖威搖頭,語氣沉重。 “不能咋錯了,一步錯,步步皆錯,字樣,從今日起,你絕對不要去找人這個女人,更不要在殿下在的時候去做一些讓他反感的事情了,否則,結(jié)果定然是你我無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