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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意味著復仇者的出發(fā)刻不容緩。 讀作出擊,寫作送死,他們每個人都清楚這一點,但沒有人退縮。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娜塔莎和光風院霽月并排走出復仇者大樓的時候,曾這樣子問他:“這一去很大概率是真的回不來了,真的不用告訴你meimei一下嗎?” 光風院霽月的呼吸稍微放緩了一刻,但很快,他就將自己心里的漣漪壓了下去。 “不用了。”他說:“我meimei哭起來實在是又丑又難哄,還是算了吧?!?/br> 娜塔莎只好嘆息,識趣的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他們之中的誰沒有無法放下的牽掛呢?但這不得不打的一仗卻容不得他們逃避,如果他們無法奪取手套并打出那個響指,他們?nèi)珕T都要客死在其他星球上,消失的人再也回不來,而剩下的一半也將永遠活在恐懼中,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滅霸會不會是最后一個生出奇思妙想去滅殺地球一半人口的那個入侵者。 在確定只有打出逆響指是唯一可以挽回一切的辦法后,他們?yōu)榇擞懻撨^由誰來使用無限手套完成這個使命,那時的托尼斯塔克指著自己胸前的方舟反應堆,搶在所有人開口之前想要攬下這個任務。 “使用無限手套需要提供大量的能量?!彼f:“除了鋼鐵俠,誰還能勝任這個任務?” “索爾、我、驚奇隊長、緋紅女巫,除了你還有很多人能勝任這個任務?!惫怙L院霽月冷冷的反駁他:“你有方舟反應堆又能怎樣?別忘了你也只是個凡體rou胎的普通人,你的粉絲吹你一句比肩神明,難道就能成真了嗎?” “好吧,我們先不提索爾和驚奇隊長,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自己放在死亡名單里?”托尼很不認同的撇了撇嘴:“我的確是凡體rou胎的普通人,而你,光風院霽月,你還只是個孩子!我記得很清楚,你還沒過二十歲的生日呢!” “滅霸會因為我年齡小對我心慈手軟嗎?”光風院霽月冷笑道:“等到我干擾他幾次,他只會想在第一時間干掉我?!?/br> “OK,OK,我不跟你吵。”托尼擺了擺手:“我看出來了,現(xiàn)在的你根本無法保持冷靜,我不跟這樣子的你講道理,我們不吵架,只討論辦法,OK?” “辦法就是我剛才提到的人去打響指,然后啪的一下,世界歸位。”光風院霽月垂下了眼,在沉默了一小會兒后,他補充道:“以外的人如果拿到了無限手套,第一時間隨便轉交給這幾個人里的任何一個。” 在幻視死后一直很沉默的緋紅女巫只是點了點頭。 “我也不可以嗎?”美國隊長指著自己問道。 “不可以。”光風院霽月回答:“你也只是rou/體被強化的普通人,托尼好歹還有方舟反應堆可以撐起打響指的可能性,你要從哪兒提供能量給無限手套?” “不是說理論上支付生命力也可以嗎?”擦著弓的鷹眼說道。 “你以為這件事情有這么簡單嗎?你也太小看滅霸了?!惫怙L院霽月嘆了一口氣:“我不了解驚奇隊長,不評價;我只能肯定,如果是我剛才提到的人去打響指的話……” “是能量和生命力全部都要交出去才能做到,并且使用無限手套的人,無論是誰都會迅速器官衰竭下去,大約是會當場死亡?!?/br> 也就是說,哪怕他們搶奪到了無限手套,為了打出這個響指,他們也會從中至少犧牲一個人。 “如果能用一個人的命來換無數(shù)人的命……我覺得還挺劃算的?!惫怙L院霽月聳了聳肩,神情十分無所謂的說道:“拯救全世界然后被全世界緬懷,聽上去簡直牛逼壞了,對吧?” 他開了個玩笑,卻沒有人因此被逗笑。 因為代價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失敗,就是所有人一起完蛋;即使成功,他們也會因此徹底失去一個朋友。 “好極了?!柄椦鄢榇ぶ劢钦f道:“趕緊出發(fā)吧,再不緊張起來我真的要感到難受了。我真是寧可去戰(zhàn)斗也不想去想在不久后我們之中就會有誰不在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們在飛船上還能再想一想,比如和滅霸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讓他自己來cao作一下?” 有幾個人沒忍住笑了,因為鷹眼的想法實在是——荒謬。 靠講道理就想達成愛與和平的結局?你以為滅霸是什么人?靠愛感化就能使他迷途知返的Galgame反派?還是心口不一的傲嬌惡役大小姐? 光風院霽月站在飛船前時還在不停的吐槽,他的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著那些打過的文字游戲,以前他總會在光風院戀雪的面前選錯致命的選項,然后遭到meimei的無情嘲笑…… 光風院戀雪。 他的meimei。 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默念著meimei的名字,他的心臟就會生出連綿不絕的細密疼痛。 他的meimei的確哭起來又丑又難哄——但這一次他卻不能再哄她了,無論她之后怎么哭、怎么罵都無所謂,他將離開地球,去往隔著不知多少光年、不知多少條銀河的天啟星,在那里戰(zhàn)斗至最后一刻,直到化作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顆星。 他將悄無聲息的離開,然后悄無聲息的死去,就如他們小時候一起養(yǎng)過的那條老去的犬一樣;等到他的meimei在明日的清晨蘇醒,他將再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光風院霽月緊繃數(shù)日的凌厲眉眼柔和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