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變?。?/h1>
趙匡胤黃袍加身的故事是真是假?有可能是假的,畢竟人心無底。可也有可能是真的。比如說他手底下的人想要當大官想瘋了,偏偏對皇帝不滿意,倒是對自己大哥挺滿意。然后就那啥了。 不管是演戲還什么,伍佰現(xiàn)在就是這種情況。他自己沒有說要那啥,底下人已經(jīng)連退路都給他找好了。當然了,至于怎么造反這個問題,還是要他本人來的。如果連這個都給你相好了,那你還有什么用呢?他自己不會當皇帝么?當皇帝,不香么? 伍佰自己怎么想的呢?他當然是極為開心。手下這么擁護,不開心難道還傷心不成? “好!諸位也是我伍佰的自己人,不瞞各位說,就在邙山,我的兄弟老毒物,也有三萬多的過命兄弟!三萬都是武藝高強,精通旁門左道的。諸位,知道這是什么實力么?朱元璋打天下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多??!” 手下的門客哈哈大笑,他們也是滿心的愉悅!本來么,跟著伍佰為的就是大塊吃rou,大碗喝酒的高興。跟了官府有什么好?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簡直跟娘們一樣!大丈夫在世,怎么能夠受制于人呢? “首領(lǐng)!你說的對呀!做什么鳥官!早就該自己干了!”一人興奮的站起來,大聲呼喊。 這一喊,仿佛是喊出了眾人的心聲,頓時山呼海嘯一般的贊同。 聲音很大,很快就吸引了一個人過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潘仁!潘仁原本不是和伍佰住在一起的,他們的恩怨很多人都知道,鐘元也知道,所以安排的時候是將他們分開安排。他們的聲音估計是真的太大了一些,潘仁隱隱約約聽到了不太清楚的一句:鳥官! “鳥官?這是說我的么?哼!枉費陛下還有心栽培,你現(xiàn)在也是一個官了,卻一點斯文都不講,動不動就鳥官鳥官的!且叫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說我,若是說我,非要在陛下面前分說一個明白!”潘仁氣哼哼的。卻沒有失去理智,還知道要去找鐘元。 等到她下來以后,山呼海嘯已經(jīng)被壓制起來了。這樣正好,但凡有人說話,潘仁都能聽清楚。 這也怪伍佰自己。他就沒有想到過,竟然有人膽敢來自己這里偷聽。在他看來,這附近不是自己的兄弟,就是自己的同僚,應(yīng)該不會有人這么無聊來找自己的麻煩。 很不幸,這一天,潘仁就鬼使神差的從他的房子邊上走過了。 “首領(lǐng)!您說!什么時候動手!我們就什么時候動手!”里面?zhèn)鱽硪蝗舜舐曊f話。這也是江湖人的陋習(xí),好像不大聲說話的就不會有氣勢,就是娘娘腔。恰好便宜了潘仁。 “兄弟們!這鐘元也算是天下有數(shù)的天才!年紀輕輕據(jù)說已經(jīng)到了陸地神仙的地步!咱們?nèi)羰侵苯觿邮?,還真的不是對手!當然了,陸地神仙只是陸地神仙,不是真正的神仙,人海戰(zhàn)術(shù)還是能用的,這么多人,淹死他也是不奇怪。但是兄弟們,你,你,你們,都是我伍佰身上的rou啊!少一塊,我伍佰都心痛得很!我伍佰要的,是和各位兄弟共享富貴,而不是出生入死!” 伍佰說得聲情并茂,不但感動了在場的人,就連潘仁都酸溜溜的說了一句?!九?,看起來,此人雖然缺點多多,但是還是性情中人??!算了,等下去告狀的時候,就稍微給他求點情好了!】 他酸溜溜的羨慕伍佰能夠有這么多的好兄弟,隨時都有人手供他使用。他作為文官,確實是沒有這么多兄弟可以使用的。 只聽得里面繼續(xù)說下去。 “嘿嘿!還是首領(lǐng)體貼咱們!兄弟們,首領(lǐng)已經(jīng)這么為咱們著想了,若是再有什么紕漏,兄弟們總不能怪首領(lǐng)的吧?”此人說話的時候,霸氣側(cè)漏,環(huán)視一周。 按照正常劇情的話,這時候應(yīng)該是眾多小弟表忠心,然后主人伍佰感動不已。但是,實際卻不是這樣的。 “裝什么裝啊?”有人嘀咕一句。 然后有人手滑,酒壺飛了出去,將那人的霸氣都裝在了酒水里。 “誒!你們……”那人急眼了,這么難得的機會,你們都不給我?我,我不是默默無聞的,我也是有才干的! 然后,不等他說完,越來越多的人手滑了,還有故意上來勸架的,有大聲阻止別人的。 大約半個時辰以后,那人一片狼藉,眾人面前的桌子異常的干凈! 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干!又有多人沖上去將此人按在垃圾堆里。一陣暴打!當然了,外表肯定要給主人留面子,說的是去將此人拉出來。無奈,天黑路滑,不小心就成了這樣子了。 “住手住手住手??!”伍佰氣急。連連大喊,卻不敢真的沖進去。沖進去的后果是好還是壞,誰也不知道。 【原來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潘仁松了口氣,正要離開,忽然覺得不對!若是真的是烏合之眾,為何這些人還能跟著伍佰這么久?要知道,伍佰做官已經(jīng)很久了! 還有,那個鐘元是誰?為何伍佰要殺他?是官么?不是官的話,為何伍佰說他是鳥官呢?奇也怪哉!總覺得這人有些耳熟。 等到伍佰氣急敗壞的叫人搞定了混亂以后。潘仁還是沒有想出來。 “你們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伍佰跺腳大叫道。 氣氛陷入了尷尬。好久才有人站起來道:“首領(lǐng),都怪兄弟們實在是太興奮了。再加上這廝說話有些問題,什么叫做萬一什么什么的?這個,還有萬一的?咱們是一定順利的完成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萬一?有首領(lǐng)的帶領(lǐng),這個完全不是問題?。 ?/br> 伍佰更加氣悶,總覺得這廝是在說反話。無奈實在捉不到此人的破綻。 “好了!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其他人不要有樣學(xué)樣,搞亂咱們的會議!聽到?jīng)]有!” 眾人:“聽到!” 某人:“首領(lǐng),那么咱們有什么辦法能夠幾乎沒有損失,又能夠達到目的呢?” 說起這個,伍佰終于高興起來。方才的不開心,就暫時放在一邊了。想一想,自己為了這個主意,幾乎隱忍了好久,現(xiàn)在可不就是到了回報的時候了么? “兄弟們!說起來,這是咱們兄弟最后一次機會了。過了這幾天,這個大武皇帝就會躲在京城里面不出來,哪怕咱們千軍萬馬,也是奈何他不得!所以,諸位放心,我還是找了幾個人的。比如說,西洋的弗萊石學(xué)院的騎士,比如說東陽的武藏,比如高麗的鬼兵。都是我這次的力量?。∧銈?,你們只管在他們成果或者失敗以后補刀就可以了?!?/br> 他還是不信鐘元會陸地神仙無敵,所以,他安排了不少人手。不但有武將,外援,還有無數(shù)的器械。 氣氛在他的演講之下,慢慢的升高。 窗外,黑暗中。潘仁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是現(xiàn)實不是電視劇。沒有出現(xiàn)聽到一半的時候人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的狗血。 【不成!要馬上回去,告訴陛下這個消息?!?/br> 潘仁咬著牙,墊著腳尖,一步步的走出了伍佰的住所。一離開他的范圍,立刻就撒腿狂奔。 【這個消息,這個消息很重要!】 【陛下!陛下還是用人不疑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有些人是養(yǎng)不熟的!】 潘仁思來想去,有些痛恨自己沒事教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做什么。 實際上這話原本的意思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意思。 所謂用人不疑,意思是你也奧用的這個人你是相當了解的,他的性情和欲望你了解,在面對抉擇的時候他的選擇方向你也知道。所以,用人不疑! 疑人不用,是說,如果你對你要任用的人選有疑問的話,那么暫時擱置下來,另外找人或者找時間去用他。 很遺憾,這話在潘仁嘴里,單純的解釋為,既然用了一個人,就要去相信他,而不是懷疑他。既然懷疑一個人就不要去用他。 鐘元原本的性情潘仁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現(xiàn)在來說,鐘元完美的體現(xiàn)了他所倡導(dǎo)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原則。 【不不不,陛下天縱奇才,鬧事上天垂憐的天子,他他一定有其他準備的吧?】潘仁一邊跑,一邊又是期待又是恐懼?!救羰潜菹抡娴挠辛藴蕚涞脑?,又改如何?這是不是說明,陛下其實不怎么看重自己的呢?】 他一邊跑著,一邊放飛思路。不小心竟然撞到了人。 碰!?。?! 額…… 潘仁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腦子都迷糊了起來。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做了什么?然后才慢慢想起來。 在他坐在地上的時候,他的面前響起了腳步聲。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還伸出了雙手?!澳銢]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這雙手看起來很潔白,好像是沒有干活過的樣子。但是他手掌上的繭子又說明,這個人的手,是很有力氣的?!迸巳蕼啘嗀淖诘厣希粗矍斑@雙手想來想去,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那人聲音微微有些恐懼?!澳?,你怎么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看起來,要是真的不理他,恐怕會嚇哭。一個大男人,嚇哭??! 潘仁迷茫的抬起頭,然后陌生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紛紛擾擾的記憶好像是找到了某種目標,從此人身上開始蔓延,將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展現(xiàn)了出來。 【原來,我是要去找陛下的……】 “哦,原來是白大俠。白大俠為何這么晚都不睡?”潘仁清醒了一點,然后搖著頭,拉著白自在的雙手站了起來。 原來對面的竟然是白自在?他不是在紅衣走了以后,就很少路面了么?鐘元都已經(jīng)放棄他了。為何他在這里?這么晚了,他在做什么?他跟伍佰有沒有關(guān)系? 白自在插著腰,臉色有些紅,卻一點都沒有妨礙他說什么豪言壯語。“人在異鄉(xiāng),總是要想辦法養(yǎng)活著自己的,我又不喜歡皇帝,那就只有自己去打工了?!?/br> 【對皇帝不敢情趣?這可怎么好?不對!這才是最好的!】潘仁忽然覺得,現(xiàn)在,沒有惡意就是最好的善意了。 “哦,原來你對陛下不太滿意,我都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怎么滿意。實際上,很多人對陛下不是很滿意,你并不是特殊的?!?/br> 白自在點點頭。臉上帶著希望道:“是這樣沒有錯。不過,幾乎活不下去的應(yīng)該只有我一個了?!?/br> 原來他為了養(yǎng)活自己,竟然去做了鏢局的趟子手。什么是趟子手?基本上就等于是沙包和賣命的。為了自己,鏢師或許會認輸,趟子手卻不會,。因為他們是計件的,只有安全的送出了紅貨才有人給他錢。 堂堂一方領(lǐng)袖,竟然去做了趟子手!若是被他的同鄉(xiāng)知道,恐怕會笑死吧? “你竟然沒有辦法養(yǎng)活自己?怎么可能?”潘仁笑起來。一個武功這么高,卻沒有辦法養(yǎng)活自己的人,只有意一種人,那就是老實人。他們不會仗著自己的功夫去欺負人!要不然,劫富濟貧一次,他們就花不完了。 白自在慚愧了一下下,然后反問道:“潘仁,我記得你,你不是比較受到官府的重用么?你怎么也在這里?” 潘仁不理會他轉(zhuǎn)移話題的拙劣。只是說道:“你在這里正好,有件事拜托你。給錢的那種,也算是你做一回鏢師吧?” 白自在眨眨眼?!班牛?,哦,那個……行吧!只要你給錢,還是可以商量的!” 潘仁算計到了,這就是老實人。被社會壓彎脊梁,連以前不會去做的事情,他也會去做了。 “這就好!放心,錢少不了你的!” 白自在高興起來,有熟人介紹生意了!“好好,你說,怎么做?” 他興致勃勃,起來。這個時候為了自己的肚子,什么仇敵不仇敵的,就暫時算了吧! “有人刺殺皇帝!”潘仁正色道。 “什么?這時候還有人刺殺皇帝么?”白自在撓臉?!霸趺椿厥拢侩y道是皇帝欠錢不還 ?” 潘仁氣急。“你除了欠錢還能是什么?》心理能不能像一點好的?” 他從沒有為衣食住行傷腦筋過。所以,很不理解,這個皇帝不錯啊,怎么就有人要傷害他呢? “哦哦,還有這種事情,那么,大俠你叫我干什么呢?保護皇帝么?說實話不太好!因為我只會殺人,不會救人。” “不用你救人,你只管守在這里,不管是誰要通過,你立刻叫人跟我說就是了!白自在,你能不能做到?” 、白自在哪里還敢說自己能夠解決。下雨天,他的想法也不過是打傘而已,根本沒有其他想法。換做一個人,或許會將潘仁騙到外地做工。,為了自己的安全,說不得還要將對方的舌頭割掉。 “這不成!太大了,事情太大了!再說了,我哪里有人了?”白自在連連擺手。 潘仁冷笑起來?!澳銢]有人手?要不要,我們找找看?少于一百人,我給你磕頭如何?你不就是因為你那些兄弟才變得這么窮的么?在陛下面前,私自聚集人手,你就說,如果不是陛下大方,你這些事什么罪過?這是意圖謀反!” 白自在臉色漲紅,撲上去一把捂住潘仁的嘴巴!潘仁嫌棄的連連拍手,將白自在的大手打開。 “你就說干不干吧!” 白自在冷汗都下來了?!拔腋删褪橇?!你是我大爺好不好?這種話也是可以隨便叫的?就算陛下和比人不一樣,也是有限度的吧?” “大爺我是不做了!保你一份前程就是了!”潘仁將臭烘烘的白自在推開,“現(xiàn)在你就去找人,找了人以后,立刻把那伍佰的宅子圍起來?!?/br> “怎么會是這廝?”白自在也是不理解。“陛下對他應(yīng)該是恩重如山才對?。∷趺磿胫旆??” 伍佰沒有遇上鐘元的時候是什么人?江湖混混而已,靠著敲詐和高利貸發(fā)家的。這樣的人早晚會遇上江湖高手,然后死于非命,被人劫富濟貧?,F(xiàn)在皇帝將他拉上戰(zhàn)車,以前的罪責又沒有追究。怎么說也是寬宏大量锝,這樣的人還要造反,那就不能理解了不是? 潘仁翻個白眼?!罢f的好像你為了紅衣不惜流落街頭很了不起一樣!還有你那些兄弟,你就打算這么養(yǎng)著他們?這輩子就不打算找女人傳宗接代了?” 白自在翻個白眼?!拔以缇陀泻⒆恿撕貌缓??” “所以……” 潘仁一個所以,將白自在說得默然無語。 其實很簡單,白自在想的是,這些人跟著自己進了火坑,那自己有義務(wù)將他們帶好。多少人來的,多少人回去。這可以算得上是他少有的優(yōu)點之一了。 遇上潘仁之前,他確實是這么想的。遇上了之后,他就忐忑不安起來。莫不是,自己的一切都在皇帝的眼皮底下? 實際上如何,不得而知。現(xiàn)在來說,潘仁是很慶幸能夠遇上白自在的。 “好了,那些暫時不說。等你做好這件事,不但你兄弟,就是你再找十個八個婆娘,那也是你本事!如何?” 白自在哪里敢拒絕?誰知道今天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阱? 潘仁見他答應(yīng)下來,立刻去找鐘元去了。 鐘元此時正在閉目養(yǎng)神。他身邊站著的是一臉無奈的農(nóng)列。他的面前放著的是一本論語。農(nóng)列要他做的是朗讀,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讀睡著了。偏偏農(nóng)列還不敢叫醒鐘元。 農(nóng)列不敢的事情,潘仁敢。 只見潘仁上前幾步,微微計算了距離,然后一頭磕下去,恰好磕在鐘元的腳背?!氨菹拢。?!” 他這一下,極為兇狠,若不是鐘元的腳背墊著,恐怕他潘仁就要去做做陰間的官吏了。 “?。。。?!”鐘元一下子原地跳起來,然后抬起腳一邊叫一邊跳?!巴赐赐赐赐矗。。?!” 潘仁就欣賞這一點,無論鐘元在什么環(huán)境,哪怕他掉進了沼澤,在受到傷害的第一時間還是會跳起來大叫痛。 “陛下??!” 鐘元抱著腳吸冷氣。然后指著潘仁冷笑道:“就知道你看不順眼。怎么,找個機會來謀害朕么?” 可怕的潘仁,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而是認真的想了想以后,點頭道:“或許是的陛下!” 這下子,鐘元再也說不出設(shè)么。只要埋怨農(nóng)列。“農(nóng)先生你怎么講找個玩意放進來了?” 農(nóng)列看看潘仁,攤手道:“同道之誼,微臣也是無奈的?!?/br> 鐘元悶哼一聲。一句話憋著說不出來?!澳銈兺乐x就有這樣的默契,那么你我的君臣情誼呢?一文不值么?” 但是想了想,他終究沒有說什么。這話說出來,不過是自己不痛快,對方不好受罷了。一點作用沒有。無奈之下,他只好找個凳子坐下來。等著潘仁說話。 “潘仁,這次算你走運。朕知道現(xiàn)在捷報頻傳,你興奮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說說吧,又是哪里的捷報?” 潘仁肅然:“桂林,陛下!” 鐘元喝口茶,很有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意思?!芭?,桂林啊,知道,老地方……什么桂林?你耍我呢?” 鐘元瞪著眼睛,怒視。 潘仁不慌不忙道:“恭喜陛下!伍佰反了!” “你你你……朕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呀!這種事情,怎么回事恭喜呢?難道,他造反了,朕還要開心不成?” “正是,陛下!” “潘仁,你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今天你的腦袋是別想要了?!?/br> “是的陛下!那伍佰造反,說明此人心性不好。早早暴露出來,大武就沒有了暗疾,這豈不是好事?豈不是該賀喜?路上,微臣又遇上了白自在,此人性格雖然不好,卻主動站出來要為陛下鏟除jian佞,這難道不是好事?這難道不應(yīng)該賀喜?” 潘仁一本正經(jīng)。若不是看過很多劇本,鐘元差點就被感動,然后夸一句,真乃吾之臥龍鳳雛是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