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齊夢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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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對神仙醉是怎么來的。對他們來說,只要能用就行了。 “黃兄,我給你弄翻了,你打算怎么做?”霍青桐惡意滿滿道。 兩人到底還是年輕,那種惡作劇得逞的喜悅感,是怎么也藏不??!所以……他們暴露了! “看!那兩個狗賊!暗算了大將軍!”某個肥肥的武將原本是邊走邊躲的,忽然看見夏良純躺在地上,當時就是一愣。以夏良純的功夫竟然能夠被打倒?那肯定不能夠??!所以,必然是暗算。 既然是暗算,那么在邊上笑瞇瞇的兩人顯然嫌疑最大。再也沒有比他們兩個更可疑的了。 黃明凱和霍青桐對視一眼,齊齊撲上去,就要捂住那胖子的嘴巴。 哪里還來得及? 那胖子一叫,就有幾個在展示肌rou的武將看過來,看著兩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兩邊正要打起來。原本混亂的朝堂忽然變得漸漸安靜。這種情況在時代特別常見。比如說,你和同事正在玩鬧,然后忽然就覺得很安靜。又或者你和同學正在互相攻擊下三路,冷不丁發(fā)現(xiàn)課堂變得安靜起來。 能有這種效果的,無非是老板或者老師到了。 在大武,皇帝在這里尚且如此,誰能有這么大的威懾力? 只見大門外,站著一個年輕人。年紀不大,卻留著極為明顯的兩撇胡子。一身白衣在春風中飄飄欲仙,說不出的自在瀟灑。此人的神情極為嚴肅,眼神猶如利刃。自帶森嚴的氣場。 他就站在那里,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只用那雙細長的雙眼盯著朝堂看。然后,人人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漸漸的,鬧劇終于停了下來。 鐘元只覺得渾身緊繃。在大武,如果說有誰可以說自己,會來說自己,那就是齊夢楚和王道行。 在等到朝堂終于勉強算是安靜的時候,齊夢楚說話了?!熬痪?,臣不臣。這便是如今咱們大武了么?” 他說話聲音并不大,但是很奇怪的,所有人都沒有在說話。只是微微低著頭,聽著這個才過而立之年的年輕人在說話。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所有人只是受著,沒有半點辯解和陳述。 “齊愛卿,你進來么!咱們君臣也是很久不見了。好不容易見了面,一定要多聊聊才好?!?/br> 齊夢楚昂然道:“在門外,臣不過是一個外臣,什么都可以說。一旦跨門進去,臣就是朝臣,哪怕再不滿,臣也只能閉嘴。所以,陛下的好意,臣是不敢領(lǐng)受,等到陛下和諸位同僚將自己打理好再說?!?/br> 華夏對于外貌是有要求的。比如當官的,就不能是賊眉鼠眼,或者流里流氣。而出門在外,要求衣服整齊,面容端正。 面容端正不是要求你長得如何漂亮,而是不能嘻嘻哈哈,大喜大怒。 在朝堂上這么鬧,在大明的話,那個內(nèi)閣大臣可以處死了。 盡管大武的朝臣不全是華夏子弟,但是或多或少都是接觸過的。也都明白自己這行為是怎么回事。于是,一堆人默默的收拾自己,順便幫好友同僚也收拾收拾。 等到大家弄得差不多的時候,門口的侍衛(wèi)這才在齊夢楚的示意下唱喏道:“齊夢楚大人覲見~~~~~” 要么說做官的都是人精。這齊夢楚在大武名聲不顯,可他在門口這么一站,那風度,那姿勢,直接就鎮(zhèn)住了門口的侍衛(wèi)。 這些聰明人啊,也沒有去請示的意思,一個個假裝看不見聽不見就這么任由齊夢楚發(fā)威?;蛟S,他們也認為這樣的朝堂太難看了? 鐘元微微垂著眼皮,曼聲道:“宣!” 齊夢楚這才走進朝堂。抱拳道:“陛下的意思,下官是明白的。可是陛下,禮,之所以為禮,不是因為他要限制陛下。而是要將世間的道德和秩序禮儀化。一旦人人都懂得禮儀,陛下就可以放心去游玩了?!?/br> 鐘元臉皮一跳,道:“齊先生大約是累了,朕才立國怎么可能想要游玩呢?世界那么大,咱們大武不過是天下萬分之一,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正所謂任重道遠?。 ?/br> 【我當然是想要玩的,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管是想不想,只能說不想了?!?/br> 齊夢楚微微沉思一會道:“陛下的心思,就是臣等的任務!既然陛下想要整個天下,那么,但凡太陽照射的地方,就應該是我們大武的國土!臣,可理解對?” 鐘元口水沒有咽下去,瘋狂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日不落帝國這個名字,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不過,這時候英國究竟有沒有崛起?荷蘭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究竟算是幾個國家?這個,這個要做日不落帝國,會不會太那啥了一些?】 想是這么想,鐘元卻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 這不是嚇的,而是因為激動。被齊夢楚的話給激起了濃烈的腎上腺。取了南洋,就有了糧食和人口,然后回到華夏,就有了工藝和工匠。將北方降服,就有無窮無盡的騎兵!再將亞洲統(tǒng)一,就有了廣闊的土地,進可攻,退可守…… emmm,這不是說白話么?還這么多事情沒有做的,你告訴我可以游玩了? 鐘元斜視一眼齊夢楚,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羞辱。就是不知道該怎么為智商找回場子? 齊夢楚依然是很鎮(zhèn)定,他早就了解了這位陛下。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陛下,五年來,臣僅僅是回了幾封書信,根本沒有回來。但是陛下,臣為陛下守住了福建?!?/br> 鐘元瞳孔一縮。福建不是早就斷了聯(lián)系了?他,他沒有騙我? 福建,當年在鐘家手里也算是獨立王國一般。鐘家很長很長時間以來都是將福建當做自己的基業(yè)的。畢竟,這個位置是相當好。要港口有港口,要土地有土地,要山林有山林,要湖泊江河有湖泊江河。 總之,福建這個地方,鐘家是很滿意很滿意的。比擁有半壁江山還要滿意。所以他們確實是用心去經(jīng)營的。 無奈的是,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福建,忽然就在鐘元手里斷了擋!鐘會死得太突然了一些。 “愛卿,福建,早就沒有了。”鐘元沉著臉道。他不信,憑借一個文人,一個家臣,竟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不但鐘元不信,那些大臣也沒有一個信的。 比如說,才渾渾噩噩的醒過來的夏良純,就很是不屑。“陛下,齊大人大約是自視甚高,不清楚大明福建的伏筆是多么厲害。這么說,因為咱們再福建青峰山鬧過事情的緣故。福建的錦衣衛(wèi),只是比南京稍微少一點罷了!” 陪都南京,竟然比福建多一點而已。這就很驚人了。 夏良純是什么人呢?當年大夏的大將。他研究了幾次大明,就是想要拿下大明,最不濟也要拿下半壁江山。然后,研究了許久,他終于發(fā)現(xiàn),他能做的其實不多,保住兩廣就很好很好了。 可惜就算是這點他都沒有做到。 “夏將軍,今時不同往日。當年是當年,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大明啊,如今天災人禍多得一塌糊涂。特別是,開國的功臣死了不少。徐達死了,常遇春死了,廖永忠,藍玉,胡惟庸,李善長,劉伯溫等等,都死了。 夏將軍,如今的局勢你不清楚啊?!?/br> 齊夢楚說著說著,竟然有了幾分凄涼。不是因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而是因為他看見了皇帝的悲劇! 華夏數(shù)千年都是有皇帝的。只要這個皇帝不是太蠢,一般來說,那權(quán)利就是至高無上。想殺誰就殺誰!就好像大明。朱元璋殺了一次,朱棣又開始殺。他們總覺得那些開國的將領(lǐng)會造反。 拿的銀子多了,是要造反。招兵買馬么。拿的銀子少了,是要造反,收買人心么!不拿銀子,或者補貼銀子的,就更加是要造反,你連朝廷的銀子都不要,你想要什么呢? 這種病態(tài)的疑心病不是朱元璋一個人的。若是他一個人,還可以說是他朱元璋年輕的時候吃得苦太多,造成了他多疑的性格。很可惜,從朱元璋開始,到朱由檢結(jié)束。就沒有一個不是多疑的。兩百多年的江山,幾乎個個皇帝都在殺人。 或許正是因為朱家太過分,所以導致朱家的天子只做了兩百多年。要知道,滿清這個侵略者還做了三百年的皇帝呢。 鐘元并不清楚齊夢楚有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竟然想著廢除皇帝?翻天了這是! “齊愛卿,你接著說說。”他笑著,倒是有點相信了。國土什么的其實一點都不珍貴。珍貴的是人才!只要有人才,眼前的國土算什么?分分鐘開疆拓土給你看! 比如說那什么顏爵!不就是一個冉冉升起的明星么?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天啊各位!這是什么人才?李廣霍去病都沒有這么牛??! 齊夢楚將心中的情緒藏起來。這事情可不能叫別人知道。要不然殺頭都是輕的。 “陛下,事情是這樣的。微臣在福建的時候遇上了主母。主母當時是一副江湖女子打扮,遇上微臣的時候,還頗為客氣。然后就帶著微臣去見了幾個以前的鐘家仆人。這幾個人,現(xiàn)在要么是一方大員,要么就是鄉(xiāng)下的員外,身家富豪,逍遙自在。總之,沒有凡物?!?/br> “這幾個人原本對微臣是不冷不熱的?!饼R夢楚說到這里,忽然問了一句?!氨菹驴芍朗菫楹??” 鐘元正聽得過癮,忽然問了這么一句,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莫非是因為你帥?” 齊夢楚滿臉漆黑,恨不得那把刀子將自己的臉畫成花。 “不是的陛下!”齊夢楚在周遭竊笑中強行鎮(zhèn)定下來?!笆且驗樗麄兟犝f,陛下您殺了父親,驅(qū)逐了母親,乃是天下無情無義的極致。他們之所以不過來清理門戶,只不過是因為鐘家只剩下您一根獨苗罷了!” 鐘元聽到這里,不由自主的將后背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粳F(xiàn)在謠言已經(jīng)傳到這個地步了么?】 “秦慕言何在?” 這個才是關(guān)鍵人物。是他,設(shè)計圍攻白蓮教,卻叫鐘會命喪黃泉!是他察覺了鐘家和青峰山的不對勁,窮追猛打,最終將鐘家逼出華夏! 話說回來!都說鐘元是逆子,那么,這些忠臣良將在青峰山幾乎倒閉的時候,他們在哪里呢? “陛下,秦慕言,去了云貴地區(qū)。估計應該是給他的那個便宜岳父做事情去了。”齊夢楚搖搖頭道:“他上升無望,回去也是對的。畢竟所謂的土司,跟土皇帝差不多?!?/br> 是差不多,如果你的命夠硬的話,確實是比皇帝還好。土司的百姓,跟奴隸是差不多的。所以,只要你能夠無視瘴氣毒蟲,無視彪悍的百姓,那么,恭喜你,你就比皇帝還舒服了。而且是那種不必擔心造反的那種。 鐘元輕輕一笑,也不知道是贊嘆還是同情。反正叫他去做土司,他是不愿意的。甚至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在北上收復國土的時候,這個土狗若是順心也就罷了。若是不順心,那就只好請他們?nèi)ヒ娨娝麄兊淖嫦扔㈧`再說。 “齊先生,朕很傷心啊。朕的青峰山在幾乎倒閉的時候,沒有人出來幫朕。哪怕最后朕遠走他鄉(xiāng)了,也沒有人問一聲。哦,現(xiàn)在朕創(chuàng)立下了基業(yè),他們倒是來問責了。齊先生……”鐘元將上半身探出桌子,緊緊的盯著齊夢楚。聲音充滿憤懣。“那時候,他們在哪里呢?” 鐘元為何憤懣?因為他聽出來了,齊夢楚是覺得那些人說得對的! “更何況,事實如何,齊先生也算是親眼所見。怎么?如今,耳聽為虛變成了耳見為實么?” 鐘元譏諷的笑了笑。對于齊夢楚居然會被洗腦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但是好在他從來都是豁達的。朕的江山?jīng)]有了就沒有了,反正了不起學我家父親,將夢想交給孩子就是了。 自己不會飛,難道還不許自己的后代會飛了? 這大約就是他那時候教育的惡果了。自己不會沒有關(guān)系,可以將夢想交給孩子。望子成龍么。 齊夢楚嘆口氣道:“不是他們輕信啊陛下!只不過當年您走了以后,世上說您不好的比比皆是。為您說話的一個沒有。這,如何怪得了人?” 鐘元依然還是那句話:“這些都是忠臣??!當初,泰寧事變,青峰山被圍攻,他們竟然不能來我青峰山全節(jié),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遺憾,所以朕很想知道,他們當時在哪里?” 還能在哪里?當然是在家。按照規(guī)矩,鐘元坐上家主的位置之前,首先要做的是去找這些老一輩,一來是認識人,二來是交接信物。可是鐘會死得好像是眼花一樣,休的一聲就沒有了。家主的傳承可不就斷了么? 所以,鐘元這一問,齊夢楚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難道說,怪家主死得太快了?這命又不是自己決定的!如果自己能夠決定,想來鐘會絕不會介意活一個天長地久,一個??菔癄€。 良久,在朝臣們都要開口的時候。夏良純笑著道:“陛下,這等人,何須跟他們置氣?總是覺得自己比別人能耐,其實這樣的人,最最無能。陛下!何須介懷了?” 鐘元嘆口氣道:“朕介懷的哪里是他們?而是齊先生??!當年齊先生是跟在家主身邊的。家父去世以后,就跟著輔助朕。走過方家莊,去過無名谷,在青峰山風雨飄搖之際,齊先生沒有放棄鐘家,沒有放棄朕。反而是在朕立國之后,一直沒有回來。好不容易回來,說的卻是這般傷感情的話。 朕,著實不知道是什么叫齊先生看輕了青峰山,看輕了大武,看輕了朕,也看輕了自己?!?/br> 這話說得動人心魄,可惜齊夢楚根本不為所動。 “陛下,若是陛下真的是有心的。太后如今應該在皇宮?陛下若是真的有心,當年的秦慕言怎么可能有機會進入云貴川?陛下若是真的有心,為何在華夏從未有人問過秦慕言何在?陛下在意的只是陛下的千秋大業(yè),卻將人倫感情做了昨日黃花。” 儒家儒家,儒家真的只是封建糟粕么?兄友弟恭,和睦一家,尊老愛幼,都是錯的么? 人的思想總是那么奇怪,不是極左,就是極右,總是喜歡走極端。比如說鐘元,他厭惡儒家,更厭惡半部論語治天下。所以,他對夫子總是懷著惡意的玩笑意思。不會弄死你,但是會將你弄得不上不下。 比如姜文曰,這個老頭,也算是南洋的儒家大師。偏叫他整的神經(jīng)病一般。關(guān)鍵是,姜文曰還沒有什么感覺。 實際上,不管是儒家還是法家,都只是統(tǒng)治的一種手段。 法家,用嚴刑峻法來規(guī)范人的行為。而儒家,用道德文章來規(guī)范人的行為。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