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兩廣和漢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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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龍的說說也就罷了。鐘元拉攏棑幫的唯一目的根本不在于水怪。而在于他們在江河上暢通無阻。在南洋當(dāng)然是用不上,但是在中原呢?那里的江河可多得是啊。 “王兄啊,棑幫的事情,就這么說了。朕,有朕的考量。至于你惦記的那個棑幫。朕會解決的。一切,只要咱們武朝拿下兩廣!” 王道行一頓,悠悠道:“原來陛下已經(jīng)知道棑幫的巢xue了?!?/br> 鐘元道:“實際上,棑幫不是只有一個。有河流的地方就有棑幫。背叛的那個,朕當(dāng)然知道在哪里。他們就在紅河,在珠江。所以,你想的這些不是不能辦,而是太早了?!?/br> 王道行撇嘴道:“既然如此,陛下下旨意就是了?!?/br> 鐘元道:“旨意是要下的。你,朕也必須跟你說好。誰叫你是我王兄呢?” 王道行皺著的眉頭,忽然打開。微微有些欣喜。 人與人之間的合作,并不一定是看中金錢,還有尊嚴(yán)。若是整日只會苛責(zé),說這里不好那里不對,沒有一點互相的尊重。哪怕金山銀山也留不住別人的忠誠。人要臉,樹要皮,就在于此了。 小橋流水,風(fēng)輕云淡。這一刻,君臣幾人的心思是極為放松的。難得的放松。 歸根到底,還是在南洋實在是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得不太好。這樣難得放松的時候,很少很少。 過了不知道多久。天色黑了下來。原本就有些冷的天氣,變得有些刺骨起來。 “陛下,該歇息了?!标愔颈亲樱粤艘惶?,覺得自家的肚子又大了三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鐘元咬著魚刺,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理會他。 王道行早就不燒烤了。到了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誰覺得餓誰就去弄一點吃的自己吃。材料就是現(xiàn)殺的魚。聽到陳志兵這么說,他撇撇嘴道:“陳志兵,你這點不好。陛下難得放松,不要總是這么催。這又不是在京都,沒有必要這么小心?!?/br> 陳志兵回頭看了他一眼道:“王將軍,不管是這里還是京都,有些人是絕不會放過任何機(jī)會的。放松,就意味著找死。” 王道行不置可否。汐州和京都是不一樣的。盡管汪成在汐州也殺了不少人,但是這些人大多是苦哈哈,不像是京都,九成九的貴族以及富豪都是家破人亡。好不容易剩下的士紳,絕不是柔弱的小兔子。他們虎視眈眈,總是在找機(jī)會殺皇帝報仇。 用陛下的話說,那就是總有刁民想害朕。鐘元原本在考慮北上的事情,聽到他們說起這個,忽然開口道:“王兄,你說,咱們錯了么?” 王道行沉默。 鐘元問的并不是武朝的人有沒有殺錯。而是說,殺了太多人是不是錯了。當(dāng)時秉承的理念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有就是受到后世的影響,覺得富豪和貴族就是不好的,就是該死的。實際上,他做了皇帝以后才發(fā)現(xiàn),政令能否到達(dá)鄉(xiāng)村,很多時候跟貴族是息息相關(guān)的。 皇權(quán)不下鄉(xiāng),不是不想下,而是沒有那么多的人手。這時候有封邑的貴族還有大地主就能起到作用。盡管他們要吸點血,但是作用是實實在在的。 王道行和陳志兵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不痛快。看來,某些人不給面子啊。陛下已經(jīng)有些躊躇了。 “陛下,若是不殺那些人,咱們拿什么收買土著?若是不收買土著,咱們拿什么來開國?”王道行說道。當(dāng)初正是他建議的殺殺殺。現(xiàn)在他也沒有后悔。 鐘元醉眼迷離,低聲道:“你們不懂,或者沒有見過。朕是真的見過,那些貴族和土豪的子女是怎樣的落魄。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一技之長。呵呵,你們知道不知道,咱們京都的青樓,五六成都是那些人的家眷!” 王道行恍然,原來不是被嚇到了。而是圣母心發(fā)作。 “陛下,區(qū)區(qū)小事而已,何必在意?哪怕咱們不殺這些人,青樓總能找到足夠的女子來經(jīng)營不是么?與其到時候百姓的家眷受到侮辱,臣倒是覺得,這樣挺好。她們錦衣玉食在前,如今也算是做了一點回報。” 鐘元呵呵冷笑:“王兄看來沒有去過青樓。不知道那些回報是給了誰。” 說到這里他就閉口不說了。王道行的說法,在他看來就跟何不食rou糜差不多。 青樓的女子,百姓怎么去得起呢?至于稅收就更是笑話了。青樓,從古至今沒有稅收一說。好意思收皮rou生意的稅收么?那不是將女子往火坑里推么?不要小看人類賺錢的勇氣和決心。 王道行不知道這些,他是從不去青樓的。聽到鐘元這么說,知道里面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墒亲鳛榛实?,一不能出爾反爾,二不能開青樓稅收的口子。所以,除了難受得發(fā)瘋,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有辦法的豈止鐘元?他王道行還有馮世元一樣沒有辦法。 在邊上聽了許久的馮世元低聲道:“陛下有仁愛之心是好的??墒乔鄻堑氖虑椋怨湃绱?,咱們也沒有辦法?!?/br> “自古以來如此,就不用去改了么?”鐘元無奈道?!叭羰侨绱?,哪里還有秦漢唐宋?” 馮世元皺眉道:“國家大事,和這骯臟事務(wù),哪里有相似的地方?陛下這話過于偏頗了?!?/br> 假裝看星星的林紅月聞言不滿道:“呵呵,當(dāng)初叫這些女子入了青樓的,可就是你們。喜歡去青樓的也是你們。怎么如今卻說是骯臟了呢?不過是求活罷了。誰又看不起誰呢?” 若不是求活,這些女子在定了罪名的第一時間,肯定已經(jīng)自盡身亡。哪里還有青樓什么事情? 馮世元臉色通紅,他覺得這個娘娘太過分了,說事就說事,怎么還人身攻擊了呢?而且,陛下和自己談天下大事,怎么還能插嘴呢?簡直不可理喻。他不是一個好說話的。當(dāng)即站起來勸諫道:“陛下,天下萬物,陰陽兩分。除了那個武則天,天下從來都是清清楚楚,后宮外戚,如何能夠干政?臣請陛下,整肅后宮?!?/br> 場面一度尷尬。 林紅月呼呼喘氣,對馮世元頗為不滿。心里也擔(dān)心鐘元給她定一個干涉朝政的罪名。而王道行陳志兵是知道兩位娘娘跟鐘元的感情的,更知道兩位娘娘對武朝的貢獻(xiàn)有多大,還知道鐘元絕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所以,尷尬了。 良久,鐘元悠悠道:“此處不是朝堂,咱們不過是聚會。馮先生言重了。” 他有心對馮世元發(fā)火。又忽然想到,今日自己可以控制后宮,不至于亂了朝堂。以后的子孫未必如此。還不如早早了斷了后來人的念頭。若是以后真有女子這般能耐,能夠強(qiáng)勢干涉朝堂,那,亂了就亂了吧。 不過這個話題是不能說了?!昂煤谜f呂宋的事情,怎么就扯到女子身上去了呢。真是?!?/br> 王道行嘿嘿一笑。這話也就他能說,誰叫他是鐘元發(fā)小呢? 陳志兵臉皮一松,連忙笑道:“不過,陛下對開疆拓土的獎勵,著實是大方,若不是職責(zé)所在,臣都有心跟王將軍一起去了呢。” 王道行會意道:“不敢不敢,這都是陛下的恩德。陳將軍的責(zé)任未必比咱們低?!?/br> “誒,要這么說,馮先生的功勞也不小。打仗,打得是糧草,裝備和餉銀,王將軍要這么說的話,馮先生的功勞可比末將高哇!”陳志兵紅光滿面,好似很開心。只是他的眼神,驚懼難安。他可知道,小女子的度量真的不大。 基調(diào)定下來,馮世元也無可奈何。只好附和的笑了幾聲算數(shù)。 這就算是給林紅月臺階下了。 鐘元輕輕拍了拍林紅月的手背,算是安慰。然后道:“呂宋既然拿不下來,咱們能不能拿下兩廣?” 全場再次沉默。 鐘元不明所以?!霸趺戳耍恐T位這是什么表情?” 馮世元皺眉道:“陛下,臣聽說,這幾日顏爵和丁春秋捕捉到消息,洋人和大明都不太安分?若是如此,恐怕現(xiàn)在還不是打兩廣主意的時候?!?/br> 王道行接了一句:“廣積糧,緩稱王。陛下,雖然咱們現(xiàn)在也算是帝國了??扇羰且鄙希瑓s還是不足?!?/br> 鐘元微微皺眉道:“怎么?五年前咱們就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難道還不能拿下兩廣不成?” 明明已經(jīng)有了三十萬大軍,難道區(qū)區(qū)一個兩廣還拿不下?這時候兩廣可不像他那時候,還有邊軍,數(shù)量還不少。這時候的邊軍基本都是在北方。南方的屏障真的不多。三十萬,按照道理是綽綽有余的。 馮世元皺眉道:“陛下,咱們和朱家爭,那是兄弟的爭端。不管怎么鬧,終歸是咱們漢家天下??扇羰墙行U夷入主中原,那就是亡國滅種的大事。陛下,這種事情,可不能做啊?!?/br> 漢jian這個詞,不一定是指背叛了漢家的人,還包括,在外族入侵的時候,某些人做事,造成對外族入侵有利的結(jié)果或者幫助。比如說,某個朝代,在北方民族南下的時候,國家里的某些商人,將糧草武器賣給北方的民族,造成了漢家大量的損失。這就是最大的漢jian,而不是jian商。 鐘元想要做得事情也差不多。 馮世元很快就給了微微發(fā)怒的鐘元一個解釋:“陛下,臣聽說,北方又有禍?zhǔn)铝?。好像是吐蕃寇邊。而且殘余的蒙古人,也蠢蠢欲動?!?/br> 鐘元不同馮世元,他想的跟馮世元完全不一樣,跟那些jian商差不多。 “馮世元,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武朝是武朝,大明是大明。咱們可不是大明的番邦,為他大明守住邊疆這種事情,朕是做不來的。若是你這般想的話,你還是去大明比較好?!辩娫櫭嫉馈!倦y道這廝,是大明的jian細(xì)?】 馮世元滿臉通紅道:“陛下,華夏自己可以爭,如何可以在這種時候爭?外敵不除,如何安內(nèi)?” 鐘元冷笑道:“這話你跟朱棣說去,跟趙匡胤說去,跟朕說不著。” 馮世元啞口無言。 朱棣,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他守著北方,就是為了防止蒙古人或者什么什么豬狗往南邊跑??墒撬窃趺醋龅媚??帶著精兵南下,搶了侄子的皇位。哦,朱家天下你自己都不在乎,還要鐘元給你戰(zhàn)戰(zhàn)兢兢?搞笑? 趙匡胤,五代十國的時候做了半個天子的人物。不顧北邊還在打生打死,不照樣做了皇帝? 馮世元無奈,只好跪下磕頭:“陛下,念在蒼生不易的份上,請陛下三思!” 鐘元道:“馮世元,是不是朕不去打大明,華夏的子民就永遠(yuǎn)不會被欺負(fù)了?他們就生生世世幸福安康了?” “可陛下若是北上,他們的不安康就是陛下的罪孽了!” “哦?若是這么說的話,除非北方蠻夷死光了,我鐘家才能回歸故土了?”鐘元冷笑,話里藏了陷阱。 馮世元故作不知。只是磕頭道:“請陛下三思?!?/br> 鐘元勃然大怒:“朕要的,不是一個江山而已,朕要的是咱們?nèi)A夏子民不管是在天涯,還是在海角,都能挺直胸膛說話。朱家守不住,是朱家無能!君不見,大秦滅亡二十年,大秦的將軍依然鎮(zhèn)守邊關(guān)!朱家的天子自己守不住,與朕何干?” 鐘元走來走去,心中十分不舒服,他很清楚,朱家終歸是葬送在北方的滿清手里的。滿清以后呢,又有八國聯(lián)軍入侵。自己去做,未必比別人好,卻一定不會比別人差??神T世元說什么?這些都要怪罪自己了?真是好笑,天大的笑話! 馮世元不發(fā)一言,只是磕頭。他心中,華夏比一家更重要。不管是武朝還是大明,他不希望再發(fā)生悲劇了。 眼看鐘元隱隱忍不住要殺人。王道行終于站出來道:“馮世元,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在我大武,就應(yīng)該給大武謀劃,而不是大明。咱們大武的對手也不少,什么泰國,什么天竺,都應(yīng)該是咱們大武的對手。與其想著大明,不如想著如何將這些外敵掃光,叫大武千秋萬世才對。怎么還給朱家考慮上了呢?” 王道行皺眉,抱拳道:“陛下,馮先生肯定是喝多了,還是請馮先生先去休息吧!” 他是想要救命,叫馮世元不做刀下之鬼。 鐘元忍了又忍,閉上眼睛嘆息一聲,算是默認(rèn)。 終歸走錯了一步!做了蠻夷的皇帝,人人都認(rèn)為武朝就是蠻夷,不希望武朝北上。實際上,自己已經(jīng)夠意思了。那什么三六九等,就是自己故意的。這么厚待漢家子弟,依然沒有人認(rèn)為自己是漢家的皇朝。嘿嘿,人心啊人心! 馮世元被拉了下去。 不過馮世元這么一鬧,倒是沒有了半點心情。人群也就散去了。 某個房間,鐘元沐浴完畢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臉色不太好看。 剛剛沐浴完畢,身上還帶著清香的林紅月走了過來,坐在床邊,也不說話,只是捏著被子不說話。 鐘元撇了她一眼,悶聲道:“怎么?月兒也在看笑話?” 林紅月一樂,有點小孩子氣呢。 “陛下說的什么話?陛下不知道,您說要華夏子民永遠(yuǎn)挺直胸膛或者這句話,叫那些侍衛(wèi)和百官多么激勵和感動。自古以來,只有陛下敢這么說呢?!?/br> 這是實話。盡管鐘元說得是漢家子弟。林紅月稍稍修改了以后傳了出去,手下那些人,真的是群情激憤,不,應(yīng)該是心潮澎湃。 誰都不喜歡自己卑躬屈膝,誰都想要站直了過日子。鐘元這么說,確實是收獲了一大批的忠心。盡管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忠心頂用不頂用。 鐘元不信道:“胡說八道。如今才什么時辰?朕說了才多長時間?這就群情洶涌拉?月兒,不要光說好聽的。朕知道,說起打仗,很多人還是有顧慮的?!?/br> 林紅月眼睛瞇起來,變成一道彎月。說不出的開心。女子的心思總是這般,自己有什么成就不見得多么自豪,可若是丈夫有了什么成就,那可就自豪得不得了了。哪怕丈夫的成就相比于她自己的不值一提。 “陛下說的話月兒很喜歡,然后就不小心跟別人說了幾句。然后,消息傳得太快了,這不,區(qū)區(qū)一個時辰,好多人都跟月兒說,陛下愛民如子呢!” 愛民如子,是啊,若是將百姓當(dāng)做自己的子侄,當(dāng)然希望他們挺直了做人。若是將百姓當(dāng)做豬狗,就會希望百姓一個個蠢得像是豬一樣。 鐘元冰涼的心,微微有了暖意,忍不住將這個暖心的姑娘抱在懷里,道:“月兒,你總是這般好,叫朕都不知道怎么愛你才好?!?/br> 林紅月嘟嘴道:“說得好聽的就不用了。只要陛下對月兒少發(fā)幾次火就好?!?/br> 這是實話,鐘元有些時候,忍不住發(fā)火,又不能在外面發(fā)火的時候,就是會忍不住將火氣發(fā)在自家人身上?;蛟S,這是男人的通病。 鐘元一酸,心里又是愧疚,就是憐愛。抱著林紅月歡快的過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