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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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青又調(diào)出另一份檢測報告,由聯(lián)邦最具權(quán)威的中央醫(yī)院出具的報告,上面最終的結(jié)論寫著系復(fù)制人字樣。他還是那句話:兄弟幾十年,我不至于騙你這么大的事,而且來之前我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對面的周培松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崩潰,他盯著屏幕上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張著嘴,皺著眉,久久沒能說話。 周培青收起了空中的虛擬屏幕,說:你現(xiàn)在跟他當初制造你的年齡差不多,你可以自己琢磨一下,如果是你,復(fù)制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會是出于什么目的。至于爸媽收養(yǎng)你的過程,我就不再詳細說明了,想必你也應(yīng)該能想到,媽那樣一樣母愛泛濫的人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 周培松還是沒有回答他。 周培青給他留夠消化的時間,說:我先走了,你如果想通了,隨時通過這里的管教聯(lián)系我。他轉(zhuǎn)身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對他弟弟說,你那么小心眼兒,我相信你會想通的。 崩潰中的周培松根本無力理會他的挑釁。 由于限行令,街上多了許多跟他們一樣的懸浮車,整個城市似乎又回到了幾百年前那種繁華景象,街上雖不至于摩肩接踵,但相比往常確實熱鬧了不少。余珮一會兒拿起襯衫,一會兒拿起包包往商淼遠身上比劃。 商淼遠說:我現(xiàn)在穿不了。 生完就可以穿了,我看你肌rou的修復(fù)能力很好,應(yīng)該很快就能恢復(fù)生之前的狀態(tài)了。她另一手拎著個巨大的閃閃發(fā)亮的黑色鉑金包,說,好不好看?這個顏色男生背起來不會顯得扎眼,將來可以裝奶瓶和奶粉。 商淼遠心想,它的價格馬上就要閃瞎我的狗眼了,嘴上委婉地拒絕:其實我平常不怎么背包。甚至不怎么出門。 等到你出門的時候就知道包包的重要性了。 店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店員殷勤地向他們提供服務(wù)。 晚上回家的時候,余珮手上果不其然拎著十幾個大包小包,其中有衣物也有背包,還有一些母嬰專用的化妝品。 商淼遠許久沒有這么大的運動量,忍不住往沙發(fā)上一癱,就聽見他婆婆立刻又問:淼遠,你要吃布朗尼嗎?還是蘋果派? 都都可以。他撐了一下身體,想要回頭去跟他婆婆說話。 余珮為他端了一杯溫水過來,說:我猜你今天一定走累了,都怪我,一逛起街就什么都忘了。 商淼遠欠身去接杯子,忽然感覺身下一熱,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問:夫夫人,羊水破了是什么感覺? 周培青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商淼遠已經(jīng)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余珮還在自責(zé)地來回踱步:都怪我,不該帶著他亂跑。 差不多也到月份了,您不用自責(zé),醫(yī)生不是說沒事嗎?他嘴里一邊安慰母親,腦門上一邊出汗,心里還是擔(dān)心,卻找不到可以問的人。 但商淼遠讓他擔(dān)心的時間不長,不到兩個小時,產(chǎn)房內(nèi)就傳來嬰兒哇哇的啼哭聲。 拜德羅醫(yī)生笑容滿面地從里面出來:恭喜,分娩過程相當順利,父女平安。 第40章 病房里燈光調(diào)得很微弱,熒熒一點,照在商淼遠和孩子的身上,他坐在那兒,掀起胸前的衣服,一只胳膊托著孩子,另一只手輕輕摩挲她飽滿額頭上的胎毛。 孩子閉著眼,眉頭因為吃奶使勁兒皺著,兩只小手被她父親裹在小小的包被里。商淼遠看著她,眼睛里不自覺流露出笑意。他說:她將來應(yīng)該是個高個子,一生下來腿就那么長。 周培青在一旁坐著,看他喂奶,說:嗯,像你。 希望她能比我更高一點。商淼遠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發(fā)頂。 孩子吃飽了,把奶tou吐出來,張著小嘴仍閉著眼,就那么睡著了。 周培青從他懷里接過來,站起來抱著拍了拍。嬰兒的骨頭軟,商淼遠怕他磕著捧著或沒扶住,一直看得心驚膽戰(zhàn),卻沒想到他竟然抱得有模有樣,拍了一會兒,等順了奶,才將孩子放進旁邊的搖籃里。 這小女孩十分好帶,并不哭鬧,躺下就繼續(xù)睡了。 周培青重新坐回到床邊,握住商淼遠的手,問:還難受嗎? 商淼遠搖搖頭,雖然嘴上說不難受,但剛經(jīng)過了一場分娩,他的臉顯得有些蒼白,汗跡顯得臟污而潮濕,他叫周培青幫他把床搖下來,躺在那兒,通過搖籃上的柵欄看著熟睡的女兒,感受生命降臨的喜悅和神奇。她的嘴巴像你,薄,無情。 怎么隨便冤枉人?周培青說,明明是專情。 商淼遠哼了一聲,歪著頭,人有些疲憊,躺在那兒厭厭地半合著眼。 周培青就這么輕聲陪著他說話:眼睛像你,又大又圓又亮,笑的時候像彎月,不笑的時候像滿月。 商淼遠半睡半醒地答他:哪有那么圓?那不成玻璃珠子了? 是寶石珠子。 我最討厭你花言巧語了他捏著周培青的手指,嘴里仍絮絮問著,你是丟下工作跑過來的嗎?什么時候回軍部? 剛好沒有要緊的事,接到電話就過來了。明天早上走,等媽過來我再走。 商淼遠唔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周培青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沒想到,他又說:你一個不喜歡男人的男人,竟然跟男人生了個孩子,多奇怪啊。 周培青想了想,從肚子里搜刮出一句,只喜歡你一個漂亮男人不行嗎? 那以前呢? 沒有以前。他握著商淼遠的手,覺得好笑。 商淼遠聽出他話里的笑意,嗔道:你又笑我。 笑你可愛。周培青幫他理了理額發(fā),說,睡吧。 商淼遠往一邊挪了挪,挪出一半床的位置,說:你也上來睡吧,不然明早怎么上班? 沒事,你睡,我看孩子。 有機器人看著呢商淼遠說完這句話,就沉沉睡了過去。 魚肚微白的時候,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空了,余珮正抱著小嬰兒在喝奶粉,見他醒來,說:累不累?餓不餓?難受嗎? 睡眼朦朧間,商淼遠一醒來就給這連續(xù)的問題問懵了,嗯了兩聲,含著睡意說:沒有,很好,很好一邊瞇著眼睛在房間里尋找。 余珮說:培青已經(jīng)回單位去了,這兩天局勢比較緊張,你不要怪他。 商淼遠搖搖頭,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向她懷里的小朋友,問:還好嗎?我昨晚睡得熟,沒聽見什么動靜。 培青昨天夜里給她換了兩張尿布,喂了一回奶粉,醒來也不哭不鬧,很乖。她抱著小嬰兒,下巴朝病床邊的置物柜上指了指,說,我給你做了小米粥,你嘗嘗。 統(tǒng)戰(zhàn)中心里煙熏火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是什么佛寺古剎,里面是一群熬了幾天的中年甚至老年Alpha,還有極個別Omega,不管男的女的,大部分都是一腦門子官司,其中幾個手里夾著燃燒的香煙,屋里是發(fā)酵了幾天的煙味兒。 周培青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臉上還帶著初為人父的喜悅,走進屋里的時候趕緊抿住了嘴,繃出一臉的嚴肅,打了聲報告。先開口的是佩雷斯,笑著問:生了個女孩兒? 周培青再也沒忍住笑,狠狠點了點頭。 有照片沒有?讓我看看。他這是替周知源說的。 周元帥本還在分析方毅下一步的行動線路,抬頭看見周培青進來,聽見佩雷斯的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他兒媳婦生孫女了,當即晃了晃一夜未眠的腦袋。 半空中一個裹在包被里的嬰兒睡得十分甜美,眼睛鼻子都露出一股可愛的憨態(tài)。周元帥繃了幾天的臉終于綻出點兒笑模樣兒,卻是一笑就趕緊憋住了,教訓(xùn)兒子:這是什么地方,放了你一天假就開始玩忽職守。 周培青知道他爸的脾氣,也知道這話是說給別人聽的,并不計較,他剛答應(yīng)了一聲要往外走,坐在前面的值班接線員就說:周少校,京郊監(jiān)獄打來電話,說您弟周培松要見您。 屋里的人都相互看了一眼,最終看向周知源和周培青父子兩個。周元帥臉上的表情非常復(fù)雜,沒有說話。周培青說:那我去了。 天邊又是一聲爆炸,這半個月來,整個第四星系的民眾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炮火連天的聲音,從開始的對限行令的反應(yīng)激烈,到后來的站在家門口圍觀天空放炮,再到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不過經(jīng)歷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 周培青的車子停在京郊監(jiān)獄門口,值班人員又檢查了一遍他身上的光腦身份,進行了電子準入系統(tǒng)的驗證才放行。 他如昨日一般走過空曠的cao場和彎彎繞繞的透明長廊,來到樓上的接見室,看見對面的門開了一下,周培松帶著一整套電子手銬腳鐐走進來。 周培青看見他這模樣,先是愣了一下,問:怎么回事? 周培松的狀態(tài)看起來非常疲憊,張嘴就罵他:周培青你個王八蛋。 怎么了?他著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周培松見他裝得一臉無辜,心里氣得要命,要不是因為枷鎖的桎梏,怕是能跳起來:還裝!昨天是不是你讓管教罰我跑步?我他媽從小到大都沒跑過那么遠的路!因為反抗被關(guān)了一夜禁閉,連晚飯都沒吃! 我昨天見你身體挺虛弱的,覺得你應(yīng)該是缺乏鍛煉,就向管教建議了一下。再說他頓了一下,非常淡定地面對他弟弟憤怒的臉,你從小想當兵,當兵的每天負重五公里、十公里都是家常便飯,何況你還沒有負重,應(yīng)當不算太嚴重的懲罰。 周培松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我要是當兵了我也愿意負重五公里。 你這種想法不對,無論在哪里,都應(yīng)該以軍人的標準要求自己,那才是一名合格的軍人,而不是只有在部隊的時候才這樣,那是混吃等死的癩子。他看著周培松,眼睛里忽然有了那么點兒長兄如父的意思,從小媽就慣著你,給你慣得無法無天,你也是時候鍛煉鍛煉了,咱們家沒有吃不了苦的孩子。 周培松被他教訓(xùn),忽然有點還不了口,嘴張了半晌沒說出話來,把腦袋別向一邊。 周培青沒有理會他別扭的樣子,說:淼遠生寶寶了,就在昨天晚上十一點,是個女孩兒。 周培松一愣,重復(fù)了一遍:是個女孩兒? 周培青點點頭。 他又問:起名字了嗎? 還沒想好,沒來得及起,你有想法嗎? 周培松說:又不是我女兒,我有什么想法? 那算了,也就是跟你客氣客氣。周培青坐下來,問,你今天叫我過來,是有什么想說的嗎? 周培松在那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跟你掙了二十多年,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根本沒資格跟你掙 也不能這么說,反正看爸媽那意思,將來要是真走了肯定得給你留一份遺產(chǎn)。周培青坐在那兒,明明表情也是一本正經(jīng),說出來的話卻非常欠揍。 周培松受不了他,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就你這德性,商淼遠還愛你愛得要死要活,真不知道他圖什么。 他就喜歡我這股勁兒。周培青是徹底不要臉了,小時候我要是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現(xiàn)在給你道個歉,我那時候肯定是故意的,你也沒多想。 周培松決定放棄跟他敘舊,主動提起方毅的事,之前我跟方毅之間,一般都是他聯(lián)系我,很少有我聯(lián)系他的時候,他給過我?guī)讉€通訊號碼,都是臨時性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并不是那種老老實實聽人號令的人,所以有幾次,就通過他聯(lián)絡(luò)我的訊號定位了他的坐標。 周培青靜靜聽著,沒有像剛才那樣插科打諢打斷他的思路。 周培松繼續(xù)道:他的坐標加了十二層密,每一次幾乎都不同,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那些坐標盡管不同,卻基本都徘徊在第八星系的一個無人島上 與第八星系的交涉很快開始秘密進行,除了兩個星系元首間的通訊往來,最重要的,還要派有能力也信得過的干將到第八星系進行實地的排查和抓捕。 佩雷斯站在統(tǒng)戰(zhàn)中心的辦公室里拍了拍周培青的肩膀,說:這次就饒過你,在家好好陪老婆孩子吧。 周培青被拍得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終沒能說出話。 商淼遠經(jīng)過幾天的修養(yǎng),已經(jīng)跟余珮回了元帥府。周培青和元帥回家的時候他正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逗小朋友玩風(fēng)鈴,余珮則在廚房里煮營養(yǎng)餐,聽見他們回來的動靜,詫異道:怎么沒打個招呼就回來了? 周元帥已經(jīng)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情不自禁湊到沙發(fā)旁的小搖籃邊,對著搖籃里的嬰兒不斷發(fā)出驚嘆聲。 周培青將臉湊過來對著商淼遠的臉頰親吻了一下,問:這幾天是不是很辛苦? 商淼遠搖搖頭。 廚房里的余珮叫他們?nèi)ハ词謸Q衣服,省得把從外面帶回來的病菌沾染給小孩子。 周元帥簡直返老還童,沖進衛(wèi)生間洗了手出來,眼巴巴地看向商淼遠,嘴里雖然沒說話,但眼睛里滿滿都是:把孩子給我抱抱? 商淼遠覺得好笑,說:剛吃飽,還沒尿,怕尿您一身。 沒關(guān)系,我大孫女的尿,干凈著呢。他說著把睜著大眼睛滴溜溜看的小嬰兒抱起來,動作很嫻熟,用手掌托著孩子的脊椎和屁股,又是一陣忍不住地贊嘆,這孩子長得真漂亮! 夜里睡覺的時候,元帥忍不住跟余珮打商量:你去跟小商說說,讓孩子跟咱們睡一晚上吧。 虧你想得出來。余珮一邊卸妝,一邊數(shù)落他,孩子晚上要加餐要起夜,再說哪有你這么從別人父親身邊搶孩子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