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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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淼遠沒有說話。 周培松看了看他的神色,說:那你現(xiàn)在有了。 商淼遠笑了一下。 周培松說:你不要管我,我就是來你這里曬一下太陽,我那間屋子背光。 商淼遠只能說好,繼續(xù)轉(zhuǎn)頭去做他的工作。 過了一會兒,周培松又問: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商淼遠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腺體,沒有說話。 周培松說:我哥的信息素味道跟我的很像。 商淼遠說:那是什么味道。 周培松繼續(xù)釋放自己的信息素:你能聞出我信息素的味道嗎? 商淼遠發(fā)覺自己的腿很軟,額頭上開始冒汗,竟然被引誘得有些發(fā)情的征兆,但周培松似乎只是為了向他展示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一直非常君子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商淼遠軟著聲音說:你不要再釋放了。 周培松便收起了釋放信息素的行為,說:我的信息素是雨后森林的味道,有沒有覺得很清新? 商淼遠搖搖頭,說:我聞到了血腥氣。 那大概是雨后經(jīng)過屠殺的森林的味道。周培松站起來,拿起他已經(jīng)吃空了的果盤,發(fā)情期有點疲憊,我去午睡一會兒。 商淼遠忍不住叫住他:那那你哥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跟我的味道很相似,你猜一下。周培松說,或者作為交換,你把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告訴我。 商淼遠說:你去午睡吧。 周培松輕笑一聲,走掉了。 下午四五點鐘,元帥夫婦回來了,兩人都喝了一點酒,元帥臉上泛著酒后的潮紅。商淼遠聽見動靜出來,看見余珮扶著元帥。 余珮說:沒事,你繼續(xù)忙你的,一會兒下來吃飯就好了。 商淼遠答應(yīng)一聲,退回房間,聽見余珮把將軍扶上樓,又下樓的聲音。 晚飯時元帥沒有下來,余珮說他頭疼,就不陪大家一起用餐了。商淼遠自然沒有異議,周培松關(guān)心道:爸爸沒事吧?中午喝了很多酒嗎? 余珮說:還好。 她的表情也不大好,說:淼遠,今天是你跟培青大喜的日子,晚上你就住到他的房間去吧。 商淼遠愣在那兒半晌沒說出話來,這事簡直荒唐到前所未聞。 余珮見他不說話,放緩了語氣,說:其實你剛住進來第一天我就想讓你搬進培青房間的,怕你心里抵觸,所以一直沒有開口。你們兩個畢竟結(jié)了婚,相互進行一下信息素的融合,對你不是壞事。以后你原本那個房間可以用來做你自己的書房或者工作室,你覺得呢? 商淼遠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余珮簡單吃了一點,就上樓休息去了。 餐桌邊只剩下商淼遠和周培松兩個人,周培松看向他的表情有點戲謔。商淼遠低下頭,很輕地嘆了口氣,周培松說:別嘆氣,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商淼遠抬頭看他,心思寫在臉上:什么好日子? 周培松說:你告訴我你信息素的味道,我就告訴你。 商淼遠自然不肯,又沉默下去。 晚飯之后商淼遠幫黛西收了桌子。上樓時周培松站在樓梯拐角那兒看著他,商淼遠本是走到自己的房門前,見他看著,又想起余珮剛剛叮囑的事,想了想說:我回房拿點東西。 周培松說:你不用跟我說,我又不是監(jiān)視你的間諜。 商淼遠沒再吭聲,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想到這一夜洞房花燭就覺得著實荒唐。 他在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了睡衣拿著數(shù)位屏去到周培青的房間。里面還保持著他第一次見過的樣子,除了那尊擺在五斗櫥上的遺像。商淼遠看見那相片,先去拜了兩拜,嘴里念:周少校,實在抱歉,鳩占鵲巢非我本意,是您母親要我來的。 相片里的人還是那樣英俊地看著他,商淼遠伸手摸了摸照片上周培青的嘴巴,心想,真帥啊。 他沒敢動房內(nèi)的東西,跟遺像打過招呼就抱著數(shù)位屏鉆進了被窩,掀開被子的瞬間,他聞到一股極淡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像雨后的森林,泛著股潮濕的溫暖。他一時呆站在那兒,不知該進還是退,隨后想起周培松的話,說他哥的信息素味道跟他很像,如果按照語言的描述,那確實是很像,但就他自己聞到的味道而言,周培松的信息素跟森林著實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 商淼遠深吸一口氣坐到了床上,抬頭又看見周培青的照片。巨大的數(shù)位屏被他架在腿上,下筆時不自覺就畫出了周培青的樣子,商淼遠想,我有沒有可能會愛上一張照片呢? 晚上睡熟時數(shù)位屏被他丟在床的另一角,新婚之夜的夢非?;靵y,他不斷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說:你是小三。 商淼遠鼓起勇氣問:你是誰? 對方說:我是司徒靜。 早晨醒來時商淼遠出了一身汗,余珮在外面敲門,他擦擦汗,坐在床上答應(yīng)了一聲,人還在茫然中,下意識地打開衣柜去找換洗的衣物,卻聞到一股濃重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才想起自己這是在周培青的房間。 他皺起鼻子聞了聞,發(fā)現(xiàn)信息素的源頭來自一只圓圓的保溫杯一樣的東西。好奇心使然,他拿起那杯子仔細看了兩眼,呆愣兩秒,站在那兒紅了臉,那竟然是一只用過的男用按摩杯。 第7章 周少校的按摩杯旁邊還放了一本電子雜志,上面寫著全息影視、二維視頻、小說、漫畫、真人照片,小小一塊,全方位滿足您的所有需求(男A女O定制款)封面上畫著一個坦胸露乳的女性O(shè)mega。 商淼遠伸著腦袋看了一會兒,確認他那已經(jīng)過世的老公周培青少??赡懿幌矚g他這種平板身材款的,帶著點遺憾關(guān)上了柜門。 下樓時仍是全家人齊坐在餐桌旁只等著他一個,余珮已經(jīng)脫下了昨天的疲憊,一副容光煥發(fā)言笑晏晏的樣子,笑著給他倒了杯牛奶。 商淼遠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一旁的元帥說:前兩天老張說他家兒媳又生了個老二,是個Alpha小姑娘,給我們看了照片,長得實在是讓人喜歡,可愛極了。老張拿著照片在軍部的樓上樓下都傳遍了,見人就展示,太討厭了。說完他看向商淼遠。 商淼遠立刻覺察到他的目光,有點不敢抬頭,他想,這話總不該是對我說的,周培青死都死了,怎么能讓我生個孫子給你呢?大概是催著周培松結(jié)婚。 周培松卻不說話,臉上帶點耐人尋味的笑意。 余珮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愛帶小孩,生育的欲望自然就低。 元帥說:那可不行,人人都不生育,人類還怎么繁衍生息呢?這件事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國家!他說著說著激動起來,聲音也不由高了兩度。 商淼遠依舊是垂著眼睛吃飯,他只當自己是個不會聽不會看不會說的隱形人,默默地咀嚼著食物。 過了一會兒,元帥點了他的名字,問:小商,你說,你覺得該不該生孩子? 商淼遠人在屋檐下,這事與他又沒有多大關(guān)系,便順著元帥的話說:想要的話還是可以要的。 元帥尤不滿足,道:什么叫想要的可以要?應(yīng)該要!必須要! 商淼遠一下被他這指責嚇破了膽,頻頻點頭道:您說得對。 余珮看出他的惶恐,向元帥道:你看看你,跟孩子們在餐桌上發(fā)什么火?這又不是你軍部的辦公室。 元帥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太沒有擔當了。 商淼遠想,我有擔當有什么用呢?這件事情難道是一個人就能做到的嗎?如果我肚子里真的平白無故多出個孩子,這才是家里最大的不幸吧?這屋里唯一單身的人只有周培松,元帥最該攻擊的人是他才對。 這樣想著,商淼遠抬頭去看周培松,對方臉上并無異色,一手拿著書,另一手慢條斯理地端著咖啡杯。 元帥吃完了早餐,放下餐布時還在慨嘆,站起來說:我吃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好反思一下吧。 商淼遠只當他是人老了,又在軍政要位上干了一輩子,難免喜歡說教,因此當下不論心里怎么想,臉上總是露出一副受教的神色。 旁邊周培松卻連吭也不吭一聲,只說:爸爸再見。 元帥嗯了一聲,又站在那里等向商淼遠,商淼遠說:元帥再見。 元帥說:既然已經(jīng)舉行過儀式,就該改口的。 商淼遠張了張嘴,猶豫了好半天,才尷尬地喊出一聲:爸爸爸再見。 余珮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家人目送元帥離開。 早餐之后商淼遠回房工作。不過一會兒余珮就過來敲門,手上拿著一杯果蔬汁。商淼遠開門,自覺接過果汁說了聲謝謝,不料余珮送完飲料并不打算離開,而是站在那兒溫柔地看著他笑。 商淼遠愣了一下,只好讓開身體,說:您請進。 黛西正好趁機溜進來打掃衛(wèi)生。 余珮走進來,坐在昨天周培松坐過的位置上,說:當時剛剛定下你的時候我就想,這個房間真是非常合適你,你性子靜,應(yīng)該不愛出門,給你準備一間可以曬到太陽的屋子正合適。 商淼遠看她的架勢,大概是要聊一會兒的,只好坐下來陪著,說:我很喜歡這個房間,謝謝您。 余珮搖搖頭:這都不算什么,只是希望你能了解到我們對你真誠的心意就好了。元帥戎馬半生,我也已經(jīng)沒有別的追求,只要看見你們這些晚輩快快樂樂地生活,我的心里也就滿足了。 商淼遠點點頭,仍是說:謝謝您。 余珮說:我跟元帥一想起培青,心里就免不了遺憾,他那么優(yōu)秀,那么年輕她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商淼遠適時地開口:少校實在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 余珮看向他,眼神里帶著一種期盼的神色,說:如果他還在,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商淼遠說:其實我現(xiàn)在就很喜歡他,在我的想象里,他應(yīng)該是個很溫暖陽光的人。 是的,他非常開朗,走到哪里都能跟同伴打成一片,從小到大,我從沒聽說他跟誰鬧過矛盾。余珮像是找到了知音,握住他的手,培松小時候很調(diào)皮,經(jīng)常捉弄他,他也從來不惱,只有培松過來告狀,我們做大人的,哪有偏向大孩子的道理,只好教訓培青,可他從來不說自己委屈,也從來不記仇,待他弟弟仍然很好。這么一個善良的孩子 商淼遠沒有說話。 余珮說:淼遠,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想? 商淼遠想,是啊,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孩子,養(yǎng)到這么大,結(jié)果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說沒就沒了,如果是他,他大概會肝腸寸斷吧。 余珮: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不是嗎? 商淼遠附和說:是的,太可惜了。 余珮的眼眶紅了,她低下頭去拭淚,商淼遠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取了一些紙巾給她。 余珮說:但凡有辦法,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可以毫不猶豫地給他,只要他能回來。 商淼遠是理解這種感情的,不止是父母對兒女,兒女對父母也是一樣的。曾經(jīng)他父母剛剛過世的時候,他也想過,只要他們能活過來,哪怕交換條件是要自己的命,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舍棄。否則這樣孤苦伶仃地活著有什么意思呢? 商淼遠說:我理解您。 余珮說:我就知道你是可以理解我的。 商淼遠嘆了口氣。 余珮說:我一直在想,如果培青能有一個孩子就好了,如果他有一個孩子留下,我跟他父親也好歹有個寄托。自去年他失去聯(lián)系開始,我跟元帥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了,晚間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在想,是不是兒子回來了? 商淼遠聽到這里,不禁被她說得動情,想到自己的那段日子,眼底也不由泛起淚意。 余珮說:可從來沒有,都是幻想,他不再回來了。 商淼遠忍不住安慰她:或許,或許少校只是被耽擱在哪個文明失落的星球上了,沒有消息,可能是最好的消息。 余珮臉上露出一個苦笑。 商淼遠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猶豫了一會兒,說:我以后會像少校那樣愛您的。 余珮輕輕拍了拍他的手,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跟元帥,是真的很想要培青留下一個后代的。 商淼遠想,這這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緊接著他聽見余珮用很輕的聲音說:當初他們這一批高級軍官為了軍部的科技研究,每個人都留下了一部分皮膚細胞的樣本 商淼遠呆愣住,看向余珮。 余珮接著說:皮膚細胞可以合成信息素和米青子,這你想必是知道的。 商淼遠沒有開口,只是愣愣地看著她。 余珮:只是我自己心里的一個念想,也是給你提供的一個選擇。她頓了一下,我內(nèi)心當然是非常希望你能同意這件事 商淼遠說:懷孕的Omega如果沒有Alpha在身邊,您知道會有什么后果的吧? 余珮沒有說話。 商淼遠說:而且我沒有經(jīng)過少校的標記,沒有經(jīng)過標記的Omega懷孕,您也知道會有什么影響吧? 余珮還是沒有開口。 商淼遠接著說:對于胎兒來說這意味著怎樣的風險,您也是知道的吧? 余珮說:我們會竭盡全力,用最尖端的技術(shù),盡可能的解決這些問題。 商淼遠剛剛因為同情而蓄滿淚水的眼眶還沒干,此刻卻盛滿了失望,他問:我還能再信任您嗎? 余珮說:淼遠,我只是給你提供了一個選擇的機會,我知道你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有點接受不了,但我真的只是給你提供一個選擇的機會。她說,你是個好孩子,我和元帥都很喜歡你,我們像愛自己的孩子一樣愛你,這是千真萬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