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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國家頂流在線閱讀 - 國家頂流 第72節(jié)

國家頂流 第72節(jié)

    這也太那什么了吧?怎么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無所事事的人。

    “沒事兒,睿寧,快去睡覺吧。”陳欣瑤拍了拍莊蔚然的肩膀,“爸媽都在呢,以后這些事情睿寧別cao心了,要是想要吃點什么,給爸媽說就行?!?/br>
    “對了,睿寧,你爸爸做魚可是一絕。”陳欣瑤說道,“明天讓你嘗嘗?!?/br>
    “好啊?!鼻f蔚然點頭,“那我先去睡覺了?!?/br>
    “快去吧?!标愋垃帗]了揮手,讓莊蔚然去睡覺。

    上樓之后,莊蔚然洗了個澡,然后回房間睡覺。

    下面的陳欣瑤和賀振國聊天,“我剛才問了睿寧,他同意了,不過得和龍城晚報那邊溝通好,訂好時間才行?!?/br>
    “這沒問題?!辟R振國洗完盤子,對陳欣瑤說道,“走吧,咱們也去睡覺?!?/br>
    “振國,明天你買條魚回來,露一手吧?!标愋垃幮χf道,“很久沒有吃你做的魚了,正好讓孩子也吃一下。”

    “恩。”賀振國重重點頭,兩人說笑著回到房間。

    第二天一早,莊蔚然起床做研究。賀振國出門的時候,特意聯(lián)系了一下龍城晚報的總編輯,“謝總編?!?/br>
    賀振國坐在車內(nèi),撥通謝總編的電話。

    “喲,賀局長,和您家的孩子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辟R振國說了一句,“不過得提前定一個時間才行。”

    “沒問題,就這周六行嗎?賀局長您和貴夫人還有兩個孩子一起來怎么樣?”謝總編想了想,又說道,“要不咱們約一個地方?”

    “就我家吧?!辟R振國說道,“也不用去其他地方這么麻煩了。”

    “成成成,謝謝賀局長了?!边@可是龍城的頭條新聞啊,rou眼可見,龍城晚報的銷量肯定是要激增的?,F(xiàn)在龍城晚報雖然也開始做網(wǎng)上的業(yè)務(wù),但主要的大頭還是扎根在龍城本地的。本身紙質(zhì)媒體就萎縮嚴(yán)重,現(xiàn)在這個頭條新聞,無疑是給龍城晚報注射了強心劑。

    他都能夠想到龍城晚報發(fā)出之后,萬人空巷的場景。

    掛掉電話之后,賀振國前往公安局,開始做自己的事情。最近這幾天的時間,莊蔚然在家里除了研究之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他還有些不太習(xí)慣。因為在普林斯頓大學(xué)的時候,盡管他大部分的時候都用來做研究,但還是要抽出一些時間來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說做飯,洗衣服之類的。但是現(xiàn)在在家里,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做研究就好了。

    簡直了,他這么多年還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待遇。

    周五的晚上,賀振國親自cao刀,做了一桌子的菜??上?,賀睿銘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不能回家。還在威信里給莊蔚然感慨,爸爸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做飯給他吃過。結(jié)果睿寧一回家,爸爸連續(xù)做了好幾天的飯。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

    當(dāng)然,這只是賀睿銘的牢sao而已。

    吃完飯之后,莊蔚然本來想著幫忙做點什么事情,結(jié)果賀振國和陳欣瑤都不讓他做事,就讓他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

    龍城的夏天,異常的灼熱。好在莊蔚然在房間里開著空調(diào),在家里也待了一個多星期。莊蔚然倒是習(xí)慣了,也開始慢慢地接受家里人。

    賀振國周內(nèi)上班,偶爾周末也要加班。陳欣瑤以往都是出門找孩子,現(xiàn)在孩子找到了她就閑了下來,每天都出門逛街之類的。

    要不然就是去大伯那邊玩,莊蔚然在家里做研究做得昏天暗地,有時候也要去龍城大學(xué)和市立圖書館。好幾次都是賀振國下班之后,去圖書館接莊蔚然的。

    好像大家都回到了正軌上,對于莊蔚然陳欣瑤和賀振國還是一如既往的關(guān)心。

    今天賀振國不需要上班,他早早的起床做清潔。莊蔚然起床的時候,陳欣瑤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賀睿銘是凌晨才回來的,現(xiàn)在還在睡覺,也沒有人打擾他。

    “睿寧。”賀振國吃飯的時候?qū)ηf蔚然說道,“今天下午有個專訪,你沒有忘記吧。”

    “恩?!鼻f蔚然點頭,“在哪里?”

    “就在家里?!辟R振國小心的詢問,“今天需要做研究嗎?”

    “不需要?!鼻f蔚然搖搖頭,“不都已經(jīng)說好了嗎?我今天就不做研究了,這兩天都沒有什么事情。”

    “睿寧明天陪mama出門逛街吧。”陳欣瑤拉著莊蔚然的手說道,“待在家里這么多天,也挺悶的,偶爾出門逛逛也好。”

    “恩。”莊蔚然點點頭,答應(yīng)了陳欣瑤。

    下午,兩點過。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莊蔚然在家里喝著陳欣瑤做的鮮榨果汁,等著賀振國將記者接回來。

    不一會兒,來了好幾個人,有攝像師、有記者。

    看著陣仗倒是挺大的,莊蔚然倒也不懼。畢竟作為菲爾茨獎得主,當(dāng)時他在偷國的時候,差點就被記者圍著走不了。

    就這陣勢,對他來說還真是小意思。

    賀睿銘也打理了一下,看上去也挺人模人樣的,不像是剛起床的時候,還挺像是剛乞討完似的。

    “賀局長?!庇浾咝χo賀振國問好,隨后看向陳欣瑤,“這是賀局長的夫人吧?”

    “你好?!?/br>
    “這兩位就是賀局長的孩子?”記者看上去年紀(jì)也有四十來歲的,很是干練的模樣。

    “這是睿銘,這是睿寧。”

    “你們好?!?/br>
    莊蔚然淡淡地點頭,“你好?!?/br>
    “那咱們的采訪就正式開始了?”記者坐在來,看著一家四口,“我先問一下吧,賀局長是如何找到您的小兒子的?”

    “在福利院?!辟R振國說道,“其實我們也沒有想到,睿寧會在福利院待這么久的時間。還是以父母雙亡的身份,之前我們找睿寧的時候,都是找被拐賣的兒童,或者是遺棄的兒童之類的。完全沒有想到,睿寧會是以父母雙亡的身份被送去福利院的?!?/br>
    記者疑惑的問道,“賀局長,那么為什么您的小兒子是用父母雙亡的身份被送去福利院的?”

    “我聽說,好像是被人拐走的?”記者繼續(xù)說道,“請問是怎么被拐走的?”

    “當(dāng)年我辦了一個案子,就是轟動龍城的jian殺案,那個犯人的家屬為了報復(fù),趁我和我夫人出門上班的時候,把睿寧給抱走了?!?/br>
    到現(xiàn)在為止,莊蔚然都還覺得正常。但是這位記者后面一句,讓莊蔚然拳頭都硬了,血壓也升高了。

    “那么賀局長?!庇浾咭馕渡铋L的說道,“您當(dāng)年辦案的時候,會不會出了什么錯誤?或者是因為有別的什么原因,才會讓犯人的家屬這么激動?或許,他們是在給自己的親人鳴不平?”

    記者的這句話,讓一家四口的臉色都變了。

    賀振國臉色很是難看的說道,“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賀局長,您看有沒有可能,當(dāng)年抓錯人了,或者是其中有什么曲折之類的?或許這個犯人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因為某些事情,才將他變成這個樣子。家屬很委屈……”

    “家屬很委屈,我就是活該了?”莊蔚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我記得這個犯罪分子除了他的母親之外沒有其他人了吧?沒想到過了十多年,居然還有孝子賢孫給他招魂?”

    “這位記者小姐,您這話的意思是,他犯錯不怪他,怪這個社會?要社會原諒他?”

    記者沒有說話,但很顯然,她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

    “要不這樣吧?您去問問被他jian殺的女性原不原諒他?我爸,以及我國的法律只有將他繩之以法的權(quán)力,至于原不原諒他,誰都決定不了,只有那些被他jian殺的女性才有權(quán)力決定。不如您去底下問問如何?”

    記者的反應(yīng)明顯很強烈,但是莊蔚然在她之前繼續(xù)開口,“人可以接地氣,但是不能接地府。您非要這么說的話,我這個受害者在您看來是微不足道的咯?”

    “賀先生?!庇浾叻磫柕?,“賀睿寧先生,您不過是暫時失去父母,她可是永遠是去了自己的兒子?!?/br>
    “記者小姐,您好好笑?!鼻f蔚然挑動著眉頭,顯然旁邊的賀振國怒氣已經(jīng)上來了,陳欣瑤也是氣得不行,就連一旁的賀睿銘都開始想要揍人了。

    “您這話的意思是,我是活該被她拐賣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庇浾呒泵αT手,“您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這個犯人可能本身沒有這么壞。”

    “所以呢?”

    “他的親人,不過只是不想失去他而已?!?/br>
    “所以就能隨意拐賣別人家的孩子?”莊蔚然挑動眉頭,“沒看出來啊,這位記者小姐,您不僅同情殺人犯還同情人販,您可真是五毒俱全。”

    “這個犯人是我爸讓他去犯罪的?”

    “不是?!?/br>
    “我讓他去犯罪的?”

    “不是?!?/br>
    “我爸作為警察,不應(yīng)該抓他?就應(yīng)該讓他繼續(xù)禍害這個城市里的其他女性對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賀睿寧先生,您真的誤會了。我只是想要和你們說一下,這個犯人或許有其他的原因……”

    “這位記者小姐,我想知道他為什么要犯罪。我也不想要了解他的內(nèi)心活動,我更想要知道他的親人為什么要報復(fù)我爸,就因為我爸抓了他的兒子。我不需要了解他的曲折內(nèi)心,更不想要了解他為什么要發(fā)瘋。我只想知道,我憑什么要被他拐賣?我當(dāng)時只是一個一歲的小孩子。誰能說得清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您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坐在這里嗎?”

    “那是我足夠幸運?!鼻f蔚然冷笑著說道,“您這么孝子賢孫,不去他們的墳前磕幾個頭嗎?”

    “什么意思?”

    “我說您真是哄堂大孝?!鼻f蔚然冷冷的說道,“至少,我不可能原諒她。也不可能原諒那個犯人,當(dāng)然你實在是想要求原諒,您可以親自去地府問問被他jian殺的年輕女性要不要原諒他?!?/br>
    “當(dāng)一個人揮刀像更弱者的時候,他就不是人,而是魔鬼。我希望您能夠記住這句話,我不想和你探討任何關(guān)于犯罪分子是不是值得同情的問題。作為受害者,我都不值得您同情。您倒是同情犯罪分子,暫且不說我。就說那些受害家屬,恐怕知道這些話,已經(jīng)想要集資找人狠狠揍你一頓了吧?”

    “我冒昧的問您一句,您是師從西方日報吧?否則我很難解釋,您為什么腦回路這么異于常人?!鼻f蔚然說完這句話,“還有請你們離開,我,還有我的父母和哥哥今后都不會接受你們的訪問?!?/br>
    “還有,我會給您的報社舉報您的行為。我懷疑您和拐賣人口的人販子有什么聯(lián)系,否則您怎么可能這么幫著他們說話?!?/br>
    莊蔚然的怒氣值都要溢滿了,這都什么鬼記者,說話這么不負責(zé)任。什么他只是暫時失去了父母,她永遠失去了親人這種話都能說出口。簡直讓人憤怒到頂。他現(xiàn)在沒有動手,真是家教太好了。賀振國這個時候也站起身來說道,“請你們出去吧,這個家不歡迎你們。”

    “對了。”莊蔚然突然出聲說道,“鑒于之前我被采訪了幾次的經(jīng)歷,今天的對話我已經(jīng)錄音。我希望,不要看見任何奇怪的報道,否則,我會公開錄音。在圍脖上,還有,我的師娘叫嚴(yán)雨凝,您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讓師娘幫忙轉(zhuǎn)發(fā)一下,到底是有什么后果,我希望貴報社能夠思量一下?!?/br>
    “我個人時間雖然不多,但是我有律師,可以陪貴報社慢慢玩?!鼻f蔚然說完之后,冷哼一聲走向樓梯。記者和攝像師是被趕出賀家的,他們都一臉懵逼。真不知道為什么賀家突然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之前這么采訪的時候,雖然臉色不好看,但也能正?;卮饐栴}啊。

    怎么賀家就這么發(fā)飆,攝像師說道,“怎么辦?”

    “寫?!庇浾咧苯亓水?dāng)?shù)恼f道,“報道還能繼續(xù)寫下去,反正只要能夠賣出去報紙,總編不會計較這么多的?!?/br>
    “但是——”攝像師有些猶豫,“賀家確實挺有錢的,到時候上法庭也很麻煩?!?/br>
    “怕什么?!庇浾呃湫χf道,“這篇報道發(fā)完之后,還怕沒有報社接納我們嗎?”

    “可是他不是錄音了嗎?”

    “唬人的?!庇浾吒緵]有在怕的,“就算是他錄音又能怎么樣?這年頭,不就是誰弱誰有理,大家都喜歡聽犯罪分子的曲折的人生,誰會沒事兒去關(guān)注受害者。”

    “他們過得怎么樣,管別人屁事?!闭f道這里,記者扭頭就走,她都已經(jīng)想好標(biāo)題應(yīng)該怎么寫了。

    只要這篇報道寫出來,絕對能夠讓龍城晚報的銷量提高很多。

    賀家,賀睿銘已經(jīng)開始口吐芬芳的罵了起來。賀振國也罵罵咧咧的,看上去不僅是想要罵人,更想要給記者臉上來一套組合拳。

    謝總編接到賀振國電話的時候,還以為已經(jīng)采訪完了。賀振國在電話那頭,很不客氣的說道,“謝總編,您這是什么意思?”

    “???”謝總編也是一頭霧水,他是想要搞個大新聞沒錯,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手下的記者能夠做這么出格的事情。

    “您聽聽看?!鼻f蔚然還真的把對話給錄了下來。

    聽完之后,謝總編臉色都變了。這特么……記者確實有點兒奇葩了。平時這么干沒什么問題,但問題是賀振國也不是好惹的,況且人家一個警察,話里話外的說人家辦了冤案,活該兒子被人拐走。

    這什么意思?他要是賀振國,恐怕當(dāng)場打人的心都有了。

    “賀局長……這……這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敝x總編人也傻了,“您看,這個專題報道我們改天再選個時間,我親自來采訪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