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和我穿七零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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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面的那句話說出來,她一口茶直接噴在了地上。 “....我們當皇帝的人要做的!就是讓所有的人都吃上rou!紅燒rou,水煮rou,烤rou,羊rou,rou包子!都要吃!” 說完,兩個眉毛還輕佻了一下,仿佛在說:“皇奶奶你看我說得有道理嗎?” 皇奶奶本人捂著胸口咳嗽,只恨不能把這臭小子從慈寧宮丟出去,看到他嘴角上沒有擦干凈的點心渣子,怒火瞬間被點燃。 本來五分的怒氣,直接飆升到五十分。 傅太后忍了許久,才開口道:“楚源!我看你是過得太舒服了!rou包子好吃?紅燒rou好吃?來人,跟御膳房說,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準給皇帝吃rou!誰來也不好使!讓他吃菜!什么時候會學東西了,再給他rou!” 楚源除了愛吃點心之外,剩下的不多的愛好就是吃rou了,傅太后這完全是剝奪了楚源接下來一個月一半的快樂??! 已經(jīng)被扣掉一半的點心了,剩下一半的rou絕對不能被扣掉!他是皇帝!這可是他的尊嚴! 于是,楚源據(jù)理力爭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的另一半快樂也輸?shù)袅恕?/br> 楚源:就很慘。 聽完兒子繪聲繪色的描述,以及義憤填膺的時不時吐槽下傅太后,楚越這個當父皇的不厚道的笑的開懷。 就一個字兒,該。 誰讓這臭小子昨天不聽話的。 楚越覺得自己本來煩悶的情緒,忽然被楚源治愈了。 看到他學的這么艱難,他忽然覺得自己拿到的那幾張生字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嘛! 他堂堂皇帝,怎么會連幾個別的世界的漢字都學不會,那必不可能嘛! “父皇你怎么還笑我,你是不是我親父皇??!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嗎?我母后生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抱錯!” 楚源更加幽怨。 活生生的一頂大綠帽子帶到了楚越的腦袋上,楚越翻了個白眼兒,彈了楚源一個腦崩兒。 “瞎說什么呢!” 楚源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父皇你輕點兒,好疼!” 父皇不心疼他,他自己心疼他自己。 楚源伸手好好把腦門兒揉了好幾下,本來沒什么事兒,愣生生的讓他給揉出來一片紅。 “父皇你不知道,皇奶奶說我就算了,我上早朝的時候,張大人還說我呢!他們還都和張大人是一伙兒的!當皇帝真的那么難嗎?怎么總要被教訓?。鑶鑶?!” 這個張大人楚越有印象,是從他父皇在位的時候就開始當差,現(xiàn)在勉強算的上是歷經(jīng)三朝的老臣了。只不過這人在楚越的眼里,大多就是一個混閑飯的,能待得到五品這個位置,完全是因為他足夠老,也足夠有背景。 他當初晉升,楚越完全是看的他母親婉儀郡主的面子。 “張大人?他說你什么了?” 楚越原本的笑容立馬收起來了。 楚源就算是咸魚,就算是廢柴,但是好歹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皇帝。 就算他平時嫌棄居多,就算傅太后平時也是管教居多,他們兩個都對楚源手下不怎么留情,但是這完全是因為他們是長輩,也是親人。 大臣教育皇帝,這事兒本身就離譜! 若說是勸誡,那也有情可原,但聽楚源的意思,仿佛是直接在大殿上指責皇帝?還公然站隊?誰給他們的膽子! “張大人說,那個什么藩王制度,什么漸行令,讓我趕緊腦子拎拎清楚,別老什么都跟著父皇你的政令走...” 藩王制度是楚越為了解決現(xiàn)在的異姓王在一方當土皇帝,把持著當?shù)氐呢斦捅鴻?,稍有不慎就容易造反起義。這制度也是楚越苦思冥想了四五年才開始正式推行的。 當初剛開始施行的時候,也是阻力重重,但是一年下來也都平靜下來了。 楚越?jīng)]想到,這才不到兩個月,就有人把主意打到這個上面來了。 楚源自打繼位開始,就極為清楚自己的斤兩,也清晰地知道,他父皇是個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明君。 一般來說,這種明君留下的政令,就算不動,也能好歹支撐個三四年,但是楚越?jīng)]想到,他人才走了沒倆月,原本一派和平的朝堂,現(xiàn)在的水就開始渾了。 “還有呢?” 他嚴肅了聲音問道。 “還有就是...他和幾個我害怕的老臣,一起出面教訓我!他們也還都站在一邊兒!”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是用父皇曾經(jīng)說過的話教訓他! 楚源就很不服氣。 而楚源引而未提的東西,則是,張大人在大殿上沖他指手畫腳,殿中的官員們?nèi)啥几屗肌?/br> 楚越的眉頭漸漸皺起來,若是沒猜錯,趁著新主尚未長成,現(xiàn)在朝中的那些大臣,可算是站了隊,小心思還不少,竟然都敢把這關系浮到明面兒上來了。 聽楚源的復述,那些異姓的藩王,仿佛胃口也不小。 有點兒意思。 作者有話說: 楚源:今天被訓的好慘! 第29章 、免官 很顯然,楚源的思想沒有到這一步,他現(xiàn)在耿耿于懷的,就是,今天早上,他被皇奶奶教訓完,失去了自己的兩份快樂之后,竟然!還被!那么多人!指著鼻子!教訓! 是可忍孰不可忍! “父皇,我都被他們欺負的這么慘了,我能不能把他們?nèi)济夤侔?!我以后一點兒都不想在早朝上見到他們了!” 楚源氣鼓鼓的,像只小河豚,憤憤道。 這個事兒他也只跟了楚越說。 沒辦法,傅太后早上剛罵完他,估計現(xiàn)在這個時候看他還不怎么順眼,楚源是瘋了才會去她面前瘋狂刷存在感。 若是沒有父皇這個定海神針在,楚源小朋友自然還是沒有這個膽子的,畢竟只是第一次當皇上,經(jīng)驗欠缺,好多問題都還指望著那些老臣呢。 那些老臣估計也是想到這方面,仗著自己年長,皇帝年幼,擺足譜,傲氣的很! 但是吧,這不是楚越在嘛! 楚源就算是蒙了心,也不會放著自己的父皇的話不聽,東西不用,轉而去聽一群就會之乎者也的老頭子的話! 笑話,他是有點蠢,但是蠢,和傻,是有本質上的區(qū)別的。 聽到楚源這么說,楚越的第一反應就是罵他。 任何一個神志清醒正常的皇帝,都不會有把朝堂上掉書袋的老大臣罷免的想法。原因很簡單,后續(xù)的各種事情,各種人求情,實在是太麻煩了。這個求情啊,那個史書啊,那么多頭疼的事情,還不如就在朝廷上面養(yǎng)個閑人,反正也不是養(yǎng)不起。 但是轉念一想,楚源做這個事情完全可以啊! 他絕對不止根本意義上的理智正常的皇帝,充其量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再加上楚越去世的時候沒有留下什么攝政王,這宮里面唯一能教導楚源的當屬一開始就把他推上皇位的太后。 所以,楚源是完全可以任性下旨的。 就是往后有人求情,也大可不那么理智,連同其他人一起罷免,就算史書上面有些麻煩在,也不是什么大事,完全可以用皇帝年幼,尚且行事魯莽含糊過去。 楚越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可行。 “行啊,你要不想見到他們,罷免就罷免吧。” 說著,楚越還露出了個老狐貍樣子的笑容。 這些大臣在他在位的時候就暗搓搓的搞事情,現(xiàn)在輪到楚源了,也該讓他們嘗嘗出其不意的滋味兒. 楚源說這些話完全是沒過腦子,就是隨便和父皇抱怨抱怨,真讓他自個兒干,他也沒膽兒. 但是楚越一同意,楚源是先被驚到的。 “父皇,你現(xiàn)在...不發(fā)燒吧?”楚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父皇。 小肥手蠢蠢欲動,想要和楚越的腦袋比哪一個更像火爐。 楚越把他的手打到一邊兒去。 “你做什么呢!”他沒好氣兒的說,“我不是說行了嗎?怎么,你不敢了?” 嘿!瞧不起誰呢! “我怎么不敢!” 楚源挺胸抬頭,氣勢還沒拿捏到第三秒,就立馬蔫兒了:“那那個圣旨怎么寫啊?父皇你行行好,幫幫忙唄?!?/br> 楚越點頭,拿著筆墨就開始寫,邊寫邊說:“我這次就罷免一個你最不喜歡的,剩下的等過兩天?!?/br> 不是欺負人嗎?欺負他兒子?行啊,那咱們就慢慢玩兒。 也不知父皇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總之,楚源的愿望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于是,他趁著楚越構思圣旨內(nèi)容的時候,悄咪咪的給楚越準備了一份大禮。 等到楚越停下筆,就瞧見楚源飛速的奔到他的面前。 “父皇,我有好東西給你!” 然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rou山。 根據(jù)昨天的情況推測,另一個世界的父皇應該很喜歡吃rou,于是楚越就讓御膳房把所有剩下的鮮rou都拿了過來,都送給父皇! 他可真是這個世界最孝順的人了! 楚越并不是很想要這座聞起來腥氣的rou山,捏著鼻子收到了倉庫里,就毫不留情的消失在了楚源的眼前。 楚源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狀況,已經(jīng)能平靜如水的目送父皇離開,并且像招財貓一樣擺動自己的雙手,就是為了恭送父皇! 他!天字一號!大孝子! ------ 楚越晚上睡得香噴噴,還打上了小呼嚕。 楚家可是有人到頭來都沒有睡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就夢見楚越死在了那天的地里,然后楊彩秋和楚一一未來的生活悲慘,到最后,楊彩秋病死,那懷著的孩子也早產(chǎn)死掉了,楚一一小丫頭片子讓她賣了五十塊錢,再也沒回來過。 夢里的場景太真實,仿佛真正發(fā)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