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他不行
許曉琪昨晚聽到了北市區(qū)有救護(hù)車的聲音,她給白瑞曦打電話打不通,敲她家的門也沒人應(yīng),心里著急,猜想應(yīng)該是白阿爺出事了,所以一放學(xué)就來找她了。 “小白,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她熟門熟路地跑到白瑞曦的班級。 白瑞曦在收拾書包,“我小叔叔昨天回來了,阿爺摔倒了,進(jìn)了醫(yī)院?!彼龑υS曉琪是沒有秘密的。 “什么?!你那人渣叔叔?阿爺進(jìn)醫(yī)院是因為他吧?” 白瑞曦沒有說話。 “阿爺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現(xiàn)在沒事,明天我去醫(yī)院看他?!?/br> “那我昨晚打你電話怎么沒接?” “我手機(jī)掉了?!?/br> “那你現(xiàn)在有手機(jī)用嗎?沒有的話我之前的手機(jī)其實沒有壞,你要不先用著?” “額,不用了曉琪,我現(xiàn)在有手機(jī)用?!彼蝗挥行┩掏?。 “那你現(xiàn)在一個人在家嗎?你要不去我家住幾天,反正我媽最近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不用了,那個,我先走了?!?/br> “誒小白,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你又不是沒有跟我一起睡過。”她趕緊跟上白瑞曦的腳步。 白瑞曦的臉漲紅,她突然想到昨晚的那個吻,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才睡著,早上起來的時候根本不敢看他,他送自己上學(xué)的時候,她讓他停在和學(xué)校隔了兩條街的路邊才敢下車。 “小白你走那么快干嘛?” “我去辦卡?!?/br> “我陪你去啊。” “曉琪,你不是還有工作嗎?我不麻煩你了?!彼凵裥奶摰玫教庯h。 許曉琪的臉色變得嚴(yán)肅:“小白寶,你不對勁,很不對勁。你想瞞我什么事?說!” “我沒有啊。” 她們已經(jīng)走出校門口了,白瑞曦有點急,她好怕被人看到她上了賀野的車。 “還有,你今天不是也要去便利店上班嗎?怎么?阿爺住院了你倒不急著用錢了?” “我……” 突然她的余光瞥到一輛黑色的車停在路邊,她一慌,他干嘛停得那么近啊。 白瑞曦做不到在這么人多眼雜的地方上車,這里離學(xué)校門口不遠(yuǎn),周圍的學(xué)生還是挺多的。 她在路邊慢慢地走著,許曉琪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大多都是在教訓(xùn)她,說什么她變心了,以前無話不談,現(xiàn)在對她都有秘密了,問她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她有點冒汗,好像被曉琪說中了。 她們倆在路邊走著,旁邊的車就這么慢慢地跟著她們的腳步。 許曉琪說得有點多了,口干舌燥,她往旁邊瞥了一眼,悄悄對白瑞曦說:“小白,你覺不覺得這輛車在跟著我們???” 白瑞曦咬唇。 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學(xué)生了,他什么話也沒有說,就這么默默地跟著,但白瑞曦就是覺得有種壓迫感。 她圓不下去了,抬頭看著曉琪,“我覺得你說得對。” “什么?” 她沒有說話,卻在許曉琪驚愕的眼神下,拉開這輛車的車門,里面的男人端坐著,扭頭對她們禮貌地微笑。 許曉琪的眼神睜得極大。 白瑞曦看了一眼賀野,欲言又止,跟曉琪道別。 他卻開口:“你朋友要去哪?載她一程吧。” “可以嗎?” “當(dāng)然?!?/br> 許曉琪云里霧里地上了這輛賓利,還沒有晃過神來。 她機(jī)械地跟這位賀先生打了聲招呼,他很隨和,笑著回她。 然后車?yán)镆黄澎o。 白瑞曦坐在中間,腿難免會碰到賀野,她立刻縮了回去。 賀野漫不經(jīng)心地看過去。 白瑞曦收到了他的目光,心跳如鼓,漸漸放松腿,貼著他。 “曉琪,你是不是要去碧水閣?” 她打破了沉默,許曉琪連忙應(yīng)著。 又過了一會,許曉琪悄悄靠近白瑞曦,“原來被我說中了,你在外面有男人了?!?/br> 她們用的是蘇城方言。 “不是,沒有!” 許曉琪小幅度地翻了個白眼,“怪不得一點都不急,唉,有爹地真好。” 白瑞曦的臉像煮熟的蝦,“曉琪,你說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br> “別跟我說你聽不懂,又不是多大的事,別人想都想不來?!?/br> “我跟他還沒有……沒有關(guān)系……” “哈?”許曉琪突然意識到聲音大了,連忙小聲,她脫口而出,“你不行還是他不行啊?” “?。俊彼悬c懵懵懂懂的,“應(yīng)該是他的問題吧?!?/br> 她昨晚雖然很緊張,但到底還是做了心理準(zhǔn)備的。 白瑞曦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在說,賀野應(yīng)該是看出了她的緊張,所以什么都沒有做。 但不巧的是,她沒有理解許曉琪的話,許曉琪自然也不會以白瑞曦的想法理解她的話。 所以她又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可她不敢看賀野,只好一個勁地盯著白瑞曦看。 想說什么,但止住了。 又過了一會,許曉琪更小聲地問:“他應(yīng)該聽不懂蘇城話吧?” “應(yīng)該聽不懂?!?/br> 就在這時,碧水閣到了。 許曉琪悻悻地說道:“賀先生,謝謝你啊。小白,拜拜?!?/br> 賀野笑著點點頭。 曉琪走了之后,旁邊的位置空了出來,白瑞曦想坐到那邊去,屁股剛挪了一下,卻被一股極其強(qiáng)大的力量拉扯了回去。 她一下坐到了賀野的腿上,這次不是雙腿朝一個方向坐著,他分開她的雙腿,帶了點強(qiáng)勢的意味,還有幾分藏得很深的粗暴,他讓她跪坐在自己身上,她的手被他反剪到身后。 整個人與他毫無間隙地貼在一起。 白瑞曦一驚,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沒有往日的溫和,是無盡的深淵,還有隱匿的暗欲。 她想錯了一件事。 賀野聽得懂蘇城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