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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尋寧寧推了推她的后背,她當(dāng)然不會做電燈泡:“去吧去吧!玩得開心哦!” 花子君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著紫色眼眸的咒術(shù)師對這些靈異存在的感覺并不是很好,但也不會像是看到詛咒那樣會想要立刻擊殺。 狗卷棘的注意很快又落回深川綺禮的身上。 花子君瞇了瞇眼睛,看著深川綺禮身上溢出的黑色氣息在狗卷棘身邊收斂的干干凈凈,決定不說話摻和進(jìn)別人的愛情故事。 深川綺禮在進(jìn)入境界的時候就拿了一張許愿簽,她已經(jīng)在簽上寫好了自己的愿望,目的地就是境界中央的那顆古樹——怪異們都會把許愿簽掛上去。 奇怪的是明明并非人類,怪異和詛咒不同,他們會在某些方面和人類有著相同的行為和情感。 狗卷棘沒有什么目的地,深川綺禮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陪她逛祭典的同時時刻緊繃著精神,算是為了保護(hù)她而來。 少年的視線落到深川綺禮身上,白色的兔子面具遮住上半張臉,面具還帶了一個可愛的兔子耳朵。 好可愛。少年在心里默默地想到。狐貍和兔子也是很不錯的組合。 越接近掛許愿簽古樹的位置,妖怪的數(shù)量就越多,還好花子君給的面具繩索足夠牢靠,深川綺禮和狗卷棘就算是在擁擠的人潮中晃蕩了許久,也不會有任何的松動。 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古木。 樹冠像是巨大的傘,中央的樹干很難看出幾個人才能將其環(huán)抱,深川綺禮很沒見過世面的“哇哦”了一聲,狗卷棘看到有怪異要撞到她身上,迅速一拉。 這下直接撞在狗卷棘懷里了。 深川綺禮護(hù)著許愿簽小聲:“對不起,太驚訝了?!?/br> 狗卷棘握著她的手摩挲了一下,安撫:“鮭魚子。” 兩位小情侶好不容易擠到了樹的前面。 妖怪的高度和人類一樣不盡相同,但低處基本上已經(jīng)被掛滿,深川綺禮抬手的高度稍微還差了一些,狗卷棘接過了她手上的祈愿簽。 他沒看,掛在了自己干好能夠勾到的,枝丫的空檔處。 有傳聞?wù)f,祈愿簽上的話語被看見,就不會靈驗了。 雖然咒言師再次之前都不是很相信這些傳說,畢竟掛在樹上的祈愿簽遲早也會有人看見,但他還是選擇了避開直視深川綺禮的愿望。 他想、也希望它實現(xiàn)。 少女看著狗卷棘收回手,她動了動臉上的面具,彎起嘴角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棘君沒有準(zhǔn)備許愿簽?zāi)兀愕脑竿鞘裁茨??我的愿望是……?/br> 狗卷棘突然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把她劇透的話語堵在了嘴里。 深川綺禮眨了眨眼睛,沒掩飾自己的茫然。 狗卷棘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木魚花?!?/br> 旁邊的一個老太太樣子的妖怪注意到了這邊,拄著拐杖顫顫巍巍說道:“小朋友,說出來的愿望就不靈驗了哦?!?/br> 深川綺禮立刻閉嘴:“我明白啦!那我不說了!” 妖怪的祭典和人類的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交易的貨幣并非人類的金錢,而是以物換物的原始方法。 深川綺禮一開始不知道這一點,但狗卷棘似乎對妖怪的交易方式有些理解,作為咒言師的末裔,他用自己帶來的一些物品進(jìn)行購買。 深川綺禮又在亂逛遇到八尋寧寧的時候,被學(xué)姐塞了好多個珍貴的、人魚公主的魚鱗,在集市上一舉躍為小富婆。 狗卷棘則是任勞任怨替她拿著到處亂買的食物和伴手禮。 深川綺禮轉(zhuǎn)身過來看他,浴衣的下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彎彎的弧度:“棘君!等一下還有煙花,要和我去看嗎?” 狗卷棘愣了一下,迅速的將視線收回來,手中叉著章魚燒的丸子向前遞去,一邊回復(fù):“鮭魚子?!?/br> 深川綺禮將黑發(fā)別到耳后,張嘴咬掉了溫度剛剛好的章魚燒。 她向上抬眸,狗卷棘的呼吸窒了窒。 咒言師自覺看見了不該看的一些光景,還沒有來得及別開視線,戴著無害兔子面具的深川綺禮眨了眨眼:“那……我們先去搶占一個絕佳的地點吧。” 深川綺禮挑選了一個安靜的高處。 長凳擺放的整齊,這里的燈光并沒有祭典內(nèi)部的那么明亮,因此也沒怪異專門跑到這里。 不過兩位私心里都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坐下后煙花的表演也如期展開。 她坐在狗卷棘旁邊,想起了在摩天輪之上的那一次失敗的告白,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少年:“棘君……會喜歡這些嗎?” 他或許不是一個浪漫主義者,咒術(shù)師要面對的是生命的威脅,也沒時間去策劃浪漫。 深川綺禮并不在意,只是有些擔(dān)憂——她想讓他開心,但是每次好像都是自己在自娛自樂。 狗卷棘察覺到她的不安,他握住了深川綺禮的手,同樣側(cè)過臉看她。 被花火的光照射的妖異的狐貍面具之下,狗卷棘似乎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深川綺禮看見他開了口,似乎還能看見舌尖的那小小一個牙刺青。 [很漂亮,我很喜歡。] 或許是指煙花,又或許是指別的什么。 只是咒言師注視著她的眼睛,聲音里無盡的溫柔。 第47章 煙花很快就散了, 按照約定的計劃,深川綺禮和狗卷棘需要提前去匯合,才能從這個境界中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