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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兒子靳元晟當即僵直,再不敢動彈。 靳子昀小心地挪動了幾下,忍不住抱怨,“哥哥的肩膀好硌得慌?!?/br> 覃靜州停住腳步,看向便宜兒子,“伸手?!?/br> 靳元晟也是難得聽話了一回,他不知道伸出哪只手,干脆把兩只手都伸到了他生父的面前。 覃靜州把女兒放到了兒子手心,“捧好你meimei?!闭Z氣里的嫌棄溢于言表,“你比你meimei差遠了。”說完就低頭用手機叫車。 靳元晟好不容易找回了一點理智,想說我開車來的,但他一低頭就和meimei來了個大眼瞪小眼,他就把這話咽了回去。 作為一個拆二代,原主的住處很符合他的身份。 對,他住在一座收拾得非常像樣的四合院里,雖然只是個二進的小院子,但這可是京城市中心的四合院! 覃靜州嘴上說要便宜兒子打下手,其實回到家里他也要先熟悉一下——做戲做全套,既然是做戲,總不好一點準備都沒有。 于是他把便宜兒女都丟到充作客房的西廂房,讓他們自便,明面上是特地讓兄妹倆先好好說會兒話。 話說親爹揚長而去,兄妹倆再次面面相覷。 靳元晟先打開話匣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避開他究竟都錯過了什么?” 靳子昀坐在哥哥的手心,晃著小腿,從他們爸爸出現到哥哥出現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復述了一遍,還說,“我猜他彈你腦門,就是在給你開天眼?!?/br> 靳元晟小心地捧著meimei,半天說不出話。 靳子昀歪了頭,無奈極了,“哥哥,他雖然對咱們不聞不問一分錢也不給,小時候還對咱們冷暴力,可他……會救我的命。我……一下子就不恨他了。剛才我居然還覺得他是因為嫌棄咱倆是普通人才對咱們沒好臉色……” 面對相依為命的meimei,靳元晟是不會嘴硬的,“我居然覺得你說得有道理?!?/br> 就算兄妹倆相信他們的生父有理由對他們不好,他們也不會輕易地和生父握手言和或者一笑泯恩仇,只能說意難平的程度稍微降低了一下。 兄妹倆都會聽他們生父幾句話,也不會隨便惡語相向。 就在兄妹倆各懷心事,相對無言的時候,靳元晟手機響了一聲。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生父讓他倆今晚就在家里住下,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生父都這么說了,兄妹倆也只能答應。 靳元晟想了想還是再向mama報備了一下,問過meimei的意思,暫時隱瞞住meimei魂魄離體,只說生父有話明天早上說。 靳媽是個明白人,理智永遠勝于情感。她看到兒子的消息,就回復說:你爸的家傳手藝一定要好好學,千萬別沖動,別因小失大。 靳元晟想起當時氣惱之下的一拳頭,又被meimei嘲笑了一下,趕緊跟親媽保證:怎么也得把手藝學到再和他翻臉。 大約是生父一副“這也算個事兒”的鎮(zhèn)定模樣感染到他,小妹的魂魄就在手邊,整個魂好好的,導致他如釋重負,甚至能開個玩笑。 靳媽還回:知道就好。 靳元晟和靳子昀本以為一晚上發(fā)生了太多之前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定會失眠,結果兄妹倆在挨著的兩間客房里都是一沾枕頭就著,一覺直接睡到大天亮。 兄妹倆不愧是龍鳳胎,幾乎同步睡著又幾乎能同步醒來。 覃靜州心說難怪劇情里一切看起來就是意外,而靳元晟堅信龍鳳胎meimei是死于謀殺。 他此時在修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原主他家在拆遷發(fā)家之前經營一家花店。自家“暴發(fā)”后花店哪怕賠錢一直繼續(xù)營業(yè),直到現在。 只不過的花店從原主辭職后就只有原主一個人,老板兼跑堂了。 覃靜州已經考慮好,以后用提純木靈氣做主打,就是昨天給便宜閨女治病的那種,所以花店有必要繼續(xù)開業(yè)下去。 但幾點開門關門自然看他心情。 覃靜州放下手里的花枝剪,“你去買早點,順便把你meimei的CT結果帶回來?!笔箚就陜鹤铀聪蝻h在門邊,小心翼翼不讓陽光照到身上的女兒,“你在我這兒不怕曬?!?/br> 靳元晟出門后,靳子昀發(fā)覺陽光的確對魂體沒影響,便飄到她爸身邊,看她爸侍弄花草。 想起父親這邊的祖?zhèn)骰ǖ?,她好奇地問,“你給我用的藥是……從植物里提取的嗎?” “對?!瘪o州指指腳邊的花草,“這以后是你和你哥的作業(yè)?!?/br> 靳子昀很驚喜,“我也一起學?” 覃靜州故意望著便宜女兒說:“雖然你們天賦很差。但愿勤能補拙?!?/br> 靳子昀“哦”了一聲。 父女倆一個修剪花草,另一個就飄在邊上看,一個小時后靳元晟拎著兩兜子吃的還有一個文件袋回來了。 覃靜州掃了便宜兒子一眼,“放下手里的東西?!?/br> 小院子里精致的涼棚和室外桌椅,靳元晟直覺不太好,趕緊照辦。 覃靜州注視著便宜兒子,輕描淡寫地道了聲“晦氣”,旋即毫無征兆地抄起手邊的柳條抽了過去。 靳元晟……壓根來不及反應,柳條破空聲傳入耳中,接下來便是結結實實的痛,以及似在耳邊又遠在天邊的凄厲嚎叫。 他躲都不躲,眼睜睜地看著他生父在他面前憑空把什么抓在了手里,而飄在半空的meimei則瞪大眼睛,指著生父手里的空氣,嘴巴不停地動但就是聽不見話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