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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沈冠文覺得沒必要和周安說了,畢竟她在沈家已經(jīng)算半個自家人。 就差沈周年的臨門一腳了。 于是這頓飯后半場,沈冠文在周安面前把沈周年夸上天。 飯后,沈冠文笑著將周安送回沈家,深藏功與名。 …… 周安簽約儀式當天的禮服是秦卿韻送的,她回國的時候本來想自己聯(lián)系品牌方借一套,但秦卿韻帶人直接將她從機場送回了沈家,一排排高定禮服直往她房間送。 周安沒有拒絕秦卿韻的好意,她在秦卿韻的建議之下,挑了一條米黃色絲質(zhì)長裙。 周安和秦卿韻的手機先后振動兩下,看完消息,周安的臉上有些失落。 “周年飛機估計要晚點,”秦卿韻抬手摟了摟她,說:“簽約儀式我陪你去,我替他。” 周安嗯了一聲,“謝謝阿姨?!?/br> 宴會廳門口,豪車如流水,專業(yè)媒體人早就架好設備蹲守在內(nèi)外,爭取搶到第一個公布An Zhou肖像的優(yōu)先權(quán)。 賓客相繼入場。 傅明琛手執(zhí)邀請函,在門口整了整西裝,遞給門口的侍者看過后入場。視線在宴會廳內(nèi)內(nèi)外外流轉(zhuǎn),有企業(yè)家舉著酒杯上前和他打招呼,他心不在焉地碰了碰。 某位老總以為他也是想攀附沈家的,好心說:“沈家少爺還沒有來?!?/br> 傅明琛問:“周安來了么?” “誰?”老總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你說沈家新簽的調(diào)香師啊,沒來吧。你認識?” 傅明琛沒答。 他不知道自己認不認識。他只是聽說這次沈家簽下的首席調(diào)香師叫周安,年齡和他的周安一樣,他就腆著臉皮來了。 沈家和秦家關系近,他惹了秦家自然也不得沈家待見,但他不能放棄任何找回周安的機會。 他站在距離門口最近的宴會桌邊,盯緊門口下車的人。 那其中會不會就有周安? 他等了一個小時,賓客差不多都入場了。前門微掩,傅明琛眼神暗下來時,宴會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以及攝像機閃光燈的聲音。 他猛地轉(zhuǎn)身,就見周安身著一襲吊帶長裙,挽著沈家主母秦卿韻的手臂緩緩走下旋轉(zhuǎn)樓梯。他的安安回來了,更漂亮了。 膚白勝雪,明麗動人。 尤其是那雙盛著秋水的眼眸,燦若星河,在場年輕男女無人不被吸引走注意力。 她不僅是天才調(diào)香師,還是無暇的美人。 簽約儀式的流程是怎么走過,傅明琛完全不知道。他的視線緊緊黏在周安身上,他想上前去找她,然而有保鏢攔住了試圖阻礙儀式的他。 “周安……”他被擋在外側(cè),出神地看著她呢喃。 周安聽到了旁邊的動靜,抬眸往那位怪異的男人看了一眼,眼神很淡。 是看陌生人的神色。 傅明琛忽地沒有了和保鏢抗爭的力氣。 保鏢見他冷靜下來,退到旁邊,只是目光一直注意他。今日的安保等級是最高的,不能出任何差錯。 媒體井然有序地給她和秦卿韻拍照,提出的采訪問題也是提前報備過的,不涉及私生活。 媒體的問答環(huán)節(jié)過后,秦卿韻帶周安走進賓客中,將她介紹給自己合作多年的朋友。秦卿韻被老朋友拉住,周安則被某大牌時尚主編邀請去談合作。 兩人相談甚歡,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周安歇下來去桌上端了杯果汁。抿了一口,她看了眼手機。 幾分鐘前沈周年給她發(fā)消息說就快到了。 她嘴角掛著笑,收了手機。 手臂忽地被人抓住,周安回頭,撞上了傅明琛深情的眼眸。他張了張嘴,竟激動到不知道先說什么。 周安感到莫名其妙。她用了些力氣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對這位男人淡聲問:“先生有何事?” 傅明琛愣了愣,她認不出自己么? “……安安,是我?!备得麒『鋈幌肫鹬馨矎奈匆娺^他的臉,于是啞著聲音提醒。沒關系,他會讓周安記起自己。 聽到他的聲音,周安的眼快速眨了眨。 她臉上的表情立刻變淡。 “是我啊,傅——”傅明琛正要繼續(xù)說,就被周安身后出現(xiàn)的男人打斷。 傅明琛的呼吸暫停了好幾秒鐘,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摟在周安腰側(cè)的手。視線移到男人臉上,他合上了嘴。 沈周年,這個男人是沈家繼承人。 周安注意力被腰側(cè)搭著的手給吸走,她垂下眼,大腦有些空白。他們以前擁抱都是抱的背,還沒有過這種姿勢。 她的肩抵著沈周年的胸口,她能聞到他身上幽幽的雪日溫茶。香水經(jīng)過他的體溫烘熱,周安鼻尖動了動。 有些甜。 “他是誰?”沈周年明知故問,頭微側(cè),嘴唇就擦在周安的耳廓。 周安臉騰得燒起來,但還能勉強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抬眸認真看了傅明琛一眼,聲音無波無瀾:“前男友?!?/br> 他不是知道的么? 周安眼角余光瞄著沈周年的下半張臉。 他突然這樣子,周安只能想到一個解釋:他在幫自己脫圍。 沒必要。 于是她自己補了一句:“以前瞎了眼,交往的?!?/br> 既是讓傅明琛斷掉妄念,也是變相向沈周年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哦,那過去了。”沈周年悶悶地笑起來,視線若有似無地晃過面前臉色鐵青的傅明琛,手抬起放在周安耳側(cè),捻了下她的頭發(fā),低聲說:“我累了,陪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