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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譯禾點了下頭,進了屋,見蘇犀玉正坐在桌前,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一卷書,雙目無神,顯然是已經(jīng)神游天外了。 這是蘇犀玉到廣陵府的第五天,加上趕路的時間,她已經(jīng)離開京城近一個月了。 雖然只離京一個月,可京城的種種在她腦海中已經(jīng)恍若前世了。 蘇犀想起過去,苦澀漫上心頭,手指無意識地緊了緊,手中書冊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音,她這才回了神,趕緊松了手,細細撫平被她揉皺的書頁。 她心里藏著事,沒注意陳譯禾已經(jīng)到了跟前,鵝蛋臉微皺,淺淺地嘆了口氣。 一口氣嘆了一半,嘴巴里忽然被人塞了東西,蘇犀玉驚嚇中猛地往后縮但沒能躲開,一絲甜味從口中慢慢散開,是顆蜜餞。 陳譯禾把蜜餞塞進她嘴巴里,奪了她手中的書道:“大好的天兒看什么書?怎么不跟丫鬟出去玩?” 蘇犀玉嘴巴里被塞了東西,臉頰鼓了起來,轉(zhuǎn)過了身子茫然道:“你說什么?” “我說……”陳譯禾以為她是走神了沒聽清,卷起手中的書在她頭上敲了一下道,“天天悶在屋子里,不曬太陽小心長不高了。” 蘇犀玉神色一黯,又聽他道:“不行,你必須得長高了!” 他說完拉著蘇犀玉就往外走,出了房間吩咐丫鬟:“去弄點?!蚰?,對,羊奶過來?!?/br> “弄羊奶做什么?” 蘇犀玉奇怪,但是陳譯禾并不與她解釋,只是道:“你等著就是?!?/br> 陳譯禾覺得小姑娘閑著容易想家,拉著人在宅子里逛了起來。 陳家占地面積很大,假山拱橋、竹林園藝等等,都是廣陵特有的風味,與京城很不一樣。 蘇犀玉原本不想走動的,被他拉著逛了一會兒,還真看出了點樂趣。 后院有一處觀景臺,架得高高的,從上面能直接眺望到陳府外面的鬧市,兩人在上面歇息時,忽聽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 “這是誰在彈琴?”蘇犀玉奇怪問道。 按理說陳家現(xiàn)在加上蘇犀玉也只有四個主人家,除了蘇犀玉,另外三個都是懶散的主,琴棋書畫那是一樣不沾,更別提下面的丫鬟了。 陳譯禾也怪了,喊了附近的丫鬟過來。 丫鬟支支吾吾,被陳譯禾看了一眼,才低著頭道:“是云姣姑娘?!?/br> “誰?” 丫鬟不敢抬頭,硬著頭皮道:“就是少爺從流鳶樓里買回來的那個花魁,少爺昏迷時,夫人原本想把人送還回去的,可是怕少爺醒來后鬧,就暫時把人放置在這邊了。” “是她啊……”陳譯禾摸了摸下巴,他知道原身臨死前買了個花魁,但沒人告訴他花魁還被留在府里。 云姣也是原身出事時的目擊者,或許能問出點什么。 他心中有了些許頭緒,合了折扇,拉著蘇犀玉道:“去看看?!?/br> 下了觀景臺,琴聲還在繼續(xù),陳譯禾隨口問道:“你們大家小姐不是沒事就研究琴棋書畫嗎?那你可會彈琴?” 沒得到一絲回應,他回頭一看,恰好看到蘇犀玉的眼神失望又哀愁,對上他的視線后僵硬地垂下了臉。 “夫君可是想要納她做妾?”她低著頭問道。 陳譯禾原本是難得大發(fā)善心,想帶她玩玩,現(xiàn)在是想看看能不能從花魁這里得到什么信息,沒成想倒是被她誤會了。 陳大少爺瞅著她的發(fā)頂笑了:“我要是想,你打算怎么著?” 蘇犀玉抿了抿唇,蘇銘祠給她定了親事之后,她曾讓丫鬟去打聽過,當時聽人說這陳家大少爺大字不識一個,只會吃喝嫖賭、橫行霸道,還調(diào)戲良家婦女。 可經(jīng)過前幾天平兒那事之后,她隱約覺得陳譯禾和別人口中說的有些不同,還未完全放下心來,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府中竟然還藏著一個花魁。 她雙手攏著微微擋在身前,心道自己這個樣子,他想納妾也是正常的。 男人納妾很正常,自己父親不好聲色,可是也有兩房妾室呢。 蘇犀玉說服了自己,抬起頭道:“自然是幫夫君安置好后院?!?/br> “好!”陳譯禾拍手,對她一笑,伸出兩根手指頭,“我呢,要的也不多,兩房小妾就夠了?!?/br> 他朝著琴聲傳來的小院指了指,“這算一個,還有一個等我找到中意的再跟你說?!?/br> 蘇犀玉眼波晃了晃,點了頭。 “這可是你說的,要給我納兩房小妾?!标愖g禾哈哈大笑道。 也不去看花魁了,抓起她的胳膊往回走,邊走邊道:“為了防止后悔,你現(xiàn)在就去跟娘說一說,先讓我把這個納進屋里?!?/br> 他心情看著很好,蘇犀玉也跟著做出笑臉,心里卻有些沉悶和心酸。 陳譯禾把她推去找錢滿袖,待她走遠了,招了下人問道:“這云姣來府里多久了?平??捎薪佑|什么人?” 下人老實答道:“自少爺買下那天就進府了,已有月余,夫人命人把她關(guān)押了起來,平日里除了送飯的丫鬟并未接觸什么人?!?/br> 陳譯禾點頭,“繼續(xù)看著,把那些什么琵琶琴箏也都拿走,不許她再弄出動靜了?!?/br> 而那廂蘇犀玉找到了錢滿袖,被噓寒問暖了一番后,才咬著唇說明了來意。 她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在京城很正常,可錢滿袖一聽,臉一下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