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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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于無聲中達成了一種默契:圍攻,不斷削弱碎片實力。 “呼——” 一陣類似風(fēng)的怪音刮過,這光芒也如霧似煙,飄落在修士中間,靜悄悄地吞噬一切。它很安靜,與之相比,那些拿著武器大喊大叫的修士,更像是魔怔了。 天空中淡淡的黑線在光芒的融化中,又稍微擴大了點。 “不好!”不知是誰叫了聲,率先沖上去。這次就連梵海尊者也出手了,眾多法器的光芒和金光碰撞,銀色和金色相互對沖,縫隙中又多出了一種顏色。 明亮,泛淡淡的藍紫,正往出擠的碎片被外力擠了回來。 它這一退,讓數(shù)百名修士看到了希望。 “那道裂縫,是光照進來的方向??!” 沒錯,正是希望的曙光。 旁邊的同伴冷漠臉:“有沒有一種可能,那道光是雷劫?” “……” 小世界開了條口子,如果有人渡劫,雷劫是真的有可能降落。 這口子顯然太窄太細(xì)了。天道碎片拼命想要沖出去,雷劫瘋狂想要進來。每一個電弧都在釋放著無聲的信號:我擠,我擠。 天道碎片更加執(zhí)拗,所有金光全部爆發(fā)出無聲的吶喊:沖,再沖! 論力量,雷劫不如天道碎片,但它夾雜著一絲天道意志,世間萬物,誰也不能阻擋它劈人! 近處幾名修士沒有趁機圍攻,兩方力量對沖,一旦雷劫壓過金光猛地沖下來,他們首當(dāng)其沖。 這種碰撞中,最終還是天道碎片選擇退讓,暫時飛離讓雷劫先進來。 碎片沒有飛出多遠,在修士的包圍圈中打轉(zhuǎn),羅剎道君也要攻上去時,突然傳來一道細(xì)微的聲音:“大師兄?!?/br> 聲音是從地底傳出來的,杜圣蘭探出一個腦袋:“是我。” 羅剎道君一怔:“你怎么在這里?” 杜圣蘭瞄了眼天上的雷劫,輕聲用口型道:“我的雷?!?/br> 羅剎道君眼皮一跳。 在這里渡劫成功率一點也不高,外界的靈壓隨著開口一并滲入,羅剎道君參與過數(shù)次奪城戰(zhàn),知道棄城逃亡的代價,想來此時杜圣蘭發(fā)揮的實力不會超過六成。 杜圣蘭渾然不覺:“我給你爭取時間,盡量把碎片打個半死。” 另一邊天道碎片也在計算時間,從雷劫的強度看,渡劫者的境界很一般。稍后只要人一出現(xiàn),它就立刻吞噬了對方。 電弧如潮水前仆后繼從縫隙中擠進來,一弧接著一弧,不知過去多久,終于逐漸凝聚出了形狀。即便這樣,外面還有很大一部分沒進來,只能不斷分解硬生生鉆進和大部隊融合。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雷劫又大了一倍,繼續(xù)膨脹著。 天道碎片在修士的圍攻中出現(xiàn)了創(chuàng)口,它絲毫不在意,時刻注意劫光的動向。終于,第一道天雷從虛空降落,如破堤的洪水,全部朝著一個方向澆灌。 萬丈,千丈,百米……無限接近時,所有的視線全部匯聚在剛剛從地洞鉆出的人影上。 ……杜圣蘭! 這個結(jié)果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梵海尊者心中殺意大增:去死吧。 羅剎道君在,他沒辦法直接出手,暗自祈禱對方最好死在雷劫中。 劫光還有最后二十米,無盡的威壓下,杜圣蘭幾乎直不起身來。 “縱使只能發(fā)揮五成實力,又有何懼?!倍攀ヌm長發(fā)飄揚,負(fù)手而立,目中盡是對雷劫的輕蔑。哪怕看不慣他的人,這一刻也不得不佩服這種道心。 “天驕當(dāng)如是。”有人感嘆。 最后十米。 眼睜睜看雷光砸落,杜圣蘭仰天長嘯:“我命由我不由天?!?/br> 語畢,‘啪嗒’一下掰碎了木牌,自小世界離開。 “……” 渡劫者消失,俯沖到一半的雷劫來了個急剎車,眼看電光距離地面只剩0.001米,電弧彎曲著,像是腳趾一樣死死摳住不沾地。 扭,它扭。 絕對不可以劈空! 腰都快扭斷了,粗壯如萬年蟒蛇的天雷硬是拼著最后一點距離來了個急轉(zhuǎn)彎,險險地沒有實質(zhì)性挨到地。 這一幕看得不少人眉毛跟著扭起了麻花。 作為天雷,它們能定位渡劫者的位置,但也要出去再說。紫紅色的雷重新回到裂縫處,像是擠面條一樣,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一絲,一縷,一拇指粗細(xì)……擠,它擠! 整個凝聚的過程顯然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一位修士說出眾人心聲:“下輩子做牛也好,做馬也罷,絕對不要做杜圣蘭的天雷?!?/br> 太受折磨了。 若說最崩潰的當(dāng)屬天道碎片,按照先前的估算,最多十息,它就能解決掉渡劫者。但現(xiàn)在,不得不繼續(xù)在修士的圍攻中等待,等這群電弧再全部出去! 金光飄散間,‘呼呼’的奇怪風(fēng)聲再度響起,語言不通,但眾人好像都聽懂了天道碎片在說什么—— 崽種。 牲口。 狗娘養(yǎng)的。 面面相覷,他們從彼此的眼中得到了一樣的答案:沒錯,是在罵臟話。 就是這么神奇,聽出來了! 第96章 真機緣(二合一) 一群人圍著一個碎片打, 單是梵海尊者和羅剎道君的攻擊已經(jīng)讓它有些吃不消。 碎片收斂了一下光澤,猛然間變得昏暗,它很擅長示弱, 有意朝梵海尊者靠近, 梵門弟子一心, 立刻幫忙阻擋其他修士。剛剛還團結(jié)一心的修士, 瞬間陷入了碎片的爭奪戰(zhàn)。 金光暗淡后, 天道碎片呈現(xiàn)出傷痕累累的狀態(tài), 梵海尊者曾經(jīng)得到過兩枚碎片, 隱約感覺到這個不同。 ……很危險。 面對近在咫尺的碎片,他并未直接伸手去觸碰,單攔住羅剎道君的攻擊, 刻意給了一位實力一般的道君可乘之機, 對方觸碰到碎片的剎那,掌心被碎片邊角劃傷,血rou立刻像是不斷拉長的風(fēng)箏線,瘋狂被抽離體內(nèi)。 仙人的血rou本身就帶有特殊的能量, 抽離的血rou隨著碎片移動,臨近的修士被纏成了蠶蛹。 “斬!” 梵海尊者抽刀朝線上一劃。 同時間, 羅剎道君用真氣震碎了身上的血絲, 他們毀滅的是另一位道君的血rou,那道君重重倒在地上,命還在,但頃刻間便從威猛大漢變成了瘦小的老頭, 看得人心驚。 利用血絲, 天道碎片成功擺脫了一眾修士的糾纏。 “東西呢?” “是不是出去了?” “不可能?!?/br>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天空的裂縫口, 那里電弧還在排著長隊, 有秩序地往外擠。 如果現(xiàn)在誰敢插隊,它們絕對會拼命。 眾修士收回目光,這么看來,天道碎片應(yīng)該還在小世界。 梵海尊者多看了那些電弧一會兒,沉冷的殺機讓周圍溫度驟降。 “你大可以去斬斷這些電流?!绷_剎道君道:“我絕不阻攔?!?/br> 他神情平靜,但其中的嘲諷誰都可以聽出。梵海尊者可沒偷雷的本事,最多斬斷半截,僅僅是第一道天雷,強度弱一點對渡劫者沒什么影響。 …… 雷池。 杜圣蘭從小世界出來,看到了守在外面的傀儡,試圖交流:“天道碎片想要逃出來?!?/br> 傀儡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杜圣蘭皺了下眉,原以為幽蘭尊者留下傀儡是當(dāng)做防止碎片出逃的后手,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 本來想和傀儡多交流幾句,突然看天空乍亮,雷劫從另外一片空間鉆出來大半,杜圣蘭知道不能再耽擱:“回頭見,我先去渡個劫?!?/br> 傀儡那張木頭臉終于有了些變化,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一下。 還沒等他的視線落在杜圣蘭身上,后者已經(jīng)化為一道閃電,準(zhǔn)備奔去界壁那里。出了小世界,靈壓對他的影響增大,上界渡劫外人可以干預(yù),這很不利,可杜圣蘭還沒怎么起飛,后方傳來古板的聲音:“我勸你不要?!?/br> 杜圣蘭的腳步生生停下。 通往雷池的路被傀儡的屏障封鎖,只能出不能入,某種意義上和小世界挺像。 傀儡沒有蒙騙人的必要,短短幾個字,杜圣蘭不由開始思索屏障外是否有梵門高手守著。越想越有可能,梵海尊者毒計不少,指不定就提前讓弟子出來,通知其他人偷偷在外面守株待兔。 就是這一猶豫的功夫,雷劫全部出來了,別人的雷是從天而降,杜圣蘭的第一重天劫直接橫劈而來。 電光火花,天雷經(jīng)過雷池上方,附帶裹挾了一些電流,聲勢駭人。 先前一來一回間,雷劫多少耗損了些,靈壓雖強,但在同樣弱化的天雷面前,第一道雷杜圣蘭尚算安穩(wěn)地渡過。 他神情凝重,沒有一絲輕松。 還有八重雷劫,他只有把握扛過去一半。 第二道天雷終于回歸了原始的姿態(tài),在天空中凝聚,雷光璀璨,嘲笑著凡人的不自量力。 證道的飛升劫,從一開始便是紫紅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隱在泛赤紅。杜圣蘭拿出一根冥鳥羽毛,這是上次來仙界時,九奴專門塞給他,坦言遇到危險就燃燒這根羽毛。 九奴深諳虛實法則,饒過外面的埋伏不是問題,杜圣蘭想請她抓些鬼修來。 杜圣蘭正要有動作,一塊木牌突然飛了過來,天劫落下來前,傀儡消失不見,重新在雷池上方架起一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