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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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索要的名錄里,極惡城主只提供了天材地寶。武器和妖獸會直接影響一座城池的強弱,唯獨天材地寶對城民作用不大,對修士的助益同樣有限,吸收也需要一段時間。 “告訴婆娑城主,三日內歸還戰(zhàn)俘,我會繼續(xù)獻上武器?!?/br> 老婆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反正她不認識什么婆娑城主。 夜色下,十位城民護送著寶物,和衰老的身影一同沒入暗夜,走進極惡城外的密林。 “辛苦你們陪我過來一趟?!?/br> 花白的頭發(fā)都透露出一絲慈祥,老婆婆面上始終帶笑,殺同城人需要遵守規(guī)則,以奉獻為名,面對外鄉(xiāng)人講究就要少很多。 十位城民十分高冷,沒有人理會她的搭話。 老婆婆把碗塞進發(fā)白的袖中,啞聲問:“你們相信愛嗎?” 話音落下,密林中傳來一陣不和諧的響動,一道血線劃過夜空,幾只烏鴉嘎嘎叫著受驚飛走。 小碎步沾了密林的血,趟過了河流,翻越了崇山峻嶺,最后回到了荒原。 找到其中一個地洞入口,老婆婆輕輕敲擊了三下瓷碗,這是接頭暗號。不一會兒,地洞里飛出一條銀龍。 雙方全程沒有交流,老婆婆迅速遞進去儲物戒,在顧崖木鼓勵的眼神中,繼續(xù)踏上新的征程。 天快亮了,這次,她要去北方。 …… 儲物戒里的東西盡數(shù)被倒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杜圣蘭的元神還未歸體,肩膀忽然一顫,本能地分裂出數(shù)十道小電流,在寶山中挑挑揀揀。電流先后卷住其中幾樣妖植,一點點地碾碎吸收,伴隨吞噬,他的身體重新煥發(fā)出活力,原本有些疲憊的面容一時間光彩照人。 半空中的元神此刻有一些微微的迷茫,他的腦海中好像盛開出一朵蘭花,這是感悟的那一點奧妙所化。蘭花脫離元神漂浮在半空中,杜圣蘭下意識用指尖去觸碰。 悅耳的水滴聲在耳邊響起,杜圣蘭有感身體越來越沉,最終腳竟然落地,仿佛元神化為實體。四周環(huán)境雖不變,然而他莫名覺得,這和自己所處的小世界不同。 舉目四眺,遙遠的地方有一條黑色裂縫,杜圣蘭好奇走過去,不知不覺站在了一座寶物堆積的大山下。 他很確定小世界里沒有這樣一座山,至少明面上沒有,否則早就引來眾多修士的瘋狂爭搶。 山頂上站著一個人,對方好像注意到了杜圣蘭的存在,斜眼看來過來。 極度的壓迫感。 仿佛一座高山壓在了身上,這是一張無法被人記住的面容,不是因為平凡,而是每看一眼,下一秒這段記憶就會被抹除,以至于記憶始終是模糊的。 “幽蘭尊者?!倍攀ヌm脫口而出。 仙界都稱呼其為幽蘭大帝,他還是下意識喊出來對方在下界的道號。 除了幽蘭尊者,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具有這樣的威懾力,梵海尊者沒有,羅剎道君也沒有。 “時光?!鄙缴巷h下來的聲音十分蒼渺:“你的身上,有時光的痕跡?!?/br> 杜圣蘭微微一怔,想起通過血色石碑進入‘時光’看到過去一事。莫非小世界里有一縷幽蘭尊者的神念,自己感悟的過程中,瞎貓碰了個死耗子,被他逮著了?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男子淡淡道:“這里全是我的創(chuàng)造,寶物的氣息匯合,復刻了一小段你眼中的過去?!?/br> 聽不懂。 杜圣蘭連個虛實道則都沒徹底悟出來,更何況是最神秘的時光道則。 不過哪怕是帝級強者,也做不到從過去中抹殺未來的生靈,于是杜圣蘭厚著臉皮套近乎:“師尊,我是你未來的弟子??!” 他試探著想要飛上山。 這座寶山是幽蘭尊者親手鍛造,一般仙人都無法御空,更何況是杜圣蘭。 他勉強離地了一米,這讓峰頂?shù)哪凶游⑽⒂行┰尞悾骸笆莻€好苗子?!?/br> 失去平衡,杜圣蘭反射性動了兩下胳膊,像是溺水的鴨子,狼狽落地。 清楚剛剛那一幕有多滑稽,沉默中,他嘴角抽了抽。 一陣大笑傳來,山上的男子一揮袖,僅僅一個喘息,杜圣蘭就站在了對方面前。對于這位神秘的大帝,他心中有太多問題,尚未張口,視線凝固在那條裂縫處。 迄今為止,杜圣蘭見過最恐怖的裂縫莫過于界壁的創(chuàng)口,邪魔自那里入侵。但這條縫隙要更加殘酷,它好像一個蠱惑人心的深淵,吸引著任何看到的人走進。 明明意志是清醒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朝前走,直到身旁男子淡淡說了句‘別看了,’他的大腦像是接收到指令,幾欲黏在上面的眼珠子終于擺脫誘惑。 “這是什么?” “不可言。天地規(guī)則限制,說了你也聽不到?!?/br> “天道碎片?” 男子的面容看不清,但目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卻被杜圣蘭捕捉到了。 “我猜的。”杜圣蘭說。 他暗示性地看了下裂縫,壓低聲音問:“在?” 杜圣蘭想知道天道碎片在小世界的哪里,相信幽蘭尊者能夠意會。 男子似笑非笑看他。 杜圣蘭直覺不好,下一秒預感成真,一道雷無聲無息劈過來,差點把他劈成了焦炭。大概是因為嘴皮發(fā)麻,杜圣蘭說話有些不利索:“這里不是,不是小世界?” 天雷怎么會劈進來? 男子看天:“這么一大道口子,你看不見?” 杜圣蘭一臉復雜地望向裂縫,剛不是還說這玩意是天道碎片?天道碎片就在眼皮子底下,天道為什么不回收,反而劈自己這個老實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問題觸犯到了禁忌,眼前的世界一點點模糊,他怕是很快要被請離這段時光。 “我給每個徒弟都準備了一件禮物,這方小世界原本是給我二弟子的?!?/br> 男子忽然開口,杜圣蘭仔細聽著。 “他以算為道,凡事追求極致,這里可讓他磨練心性。可惜出了點意外,我現(xiàn)在需要用這小世界做點其他的事情……”男子側過身看向杜圣蘭:“雖不知你是如何進入,但要知道世上沒有極致,除非規(guī)則下達到了極致。” 杜圣蘭琢磨著這句話,預感是某種破解小世界考核的提示。 思忖間他的元神一點點黯淡,顯然就要回去。 問不了隱秘的事情,杜圣蘭抓緊時間回歸修行:“您看我身上,還有沒有未被挖掘的潛力?” 他自認每一條道路都差不多走到極致,能依靠的外物也都用到了。誰知男子都沒仔細想,直接回答:“當然有?!?/br> 幽蘭尊者在教弟子的本事上相當厲害,飛雪道君就曾言自己天生經(jīng)脈堵塞,羅剎道君更是絕脈,全靠幽蘭尊者另外規(guī)劃出修行道路。 杜圣蘭一臉期待。 男子隔空在他眉心一點,伴隨細微的刺痛,杜圣蘭的元神徹底暗淡。眼前的世界同時間變得模糊,他像是一片羽毛漂浮在黑暗中,找不到歸屬。 “醒醒?!?/br> “杜圣蘭,醒醒?!?/br> 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杜圣蘭尋著聲源往黑暗盡頭走去,一直到劇烈的失重感傳來,他猛地睜開眼。低頭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四周,帶著些遲疑說:“我回來了?” 銀龍口中飄出一聲嘆息:“元神出竅這種事,以后少做。” 杜圣蘭都不記得是怎么元神歸體的,頗有些心虛地一笑,隨即略微有些興奮:“我回到了過去,見到了幽蘭尊者。” 銀龍沒有太大的反應,僅僅點了下頭。 杜圣蘭在冥都進入過時光,被時光道則眷顧過的人,再被拉入一次過去也正常,況且這本就是幽蘭尊者創(chuàng)造的小世界,作為他的傳人,多少都有些共鳴。 杜圣蘭原本還想用天道碎片賣個關子,如今又覺得沒什么可說的,畢竟相關隱秘還沒問就先被雷劈了一次,最后他只是簡短地提了下裂縫。 “對了,我還請教了修行上的問題。” 說到一半,杜圣蘭突然皺眉,幽蘭尊者最后那一點,好像在自己的識海里留下了什么,但他看不清,上面仿佛蒙著一層白紙,剛好給蓋住了。 兩種辦法,不著急的話可以慢慢修煉,神識更加強大時,用精神力一探究竟;亦或是向他人敞開識海,讓別人幫忙看。 識海的重要性堪比丹田,哪怕是再信任的修士間,也很少會這么做。 杜圣蘭沒有猶豫,指了下眉心:“幫我看看識海里有什么。” 銀龍一愣,雖然知道他對自己信任,但一觀識海的要求,還是讓巨龍強悍的心臟跳個不停。一向冰涼的龍爪抬起,輕輕摸了下對方的額頭,竟帶著微微的溫度。 顧崖木現(xiàn)在不敢化人,人類豐富的神情會泄露太多情緒。 “那我開始了?!便y龍的聲音放得很輕。 杜圣蘭點了點頭,打開識海。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這么做,仿佛一切都暴露在外,外來氣息進入的過程,刺激得手指微微顫抖。 杜圣蘭的識海很浩瀚,給人的感覺像是清風明月。被覆蓋住的光團很醒目,顧崖木很小心地利用周邊氣流沖散外面的霧氣,被掩蓋的兩個字終于重見天日—— 雙修。 兩人同時嚇了一跳,銀龍有些狼狽地退出他的識海。 地洞里迎來一陣沉默。 良久,杜圣蘭喉頭一動,壓根沒想到幽蘭大帝竟會玩一手‘捅破窗戶紙’的游戲。后者確實是心血來潮,如果是父母兄弟,那就代為傳達,如果不是,也算成就一樁姻緣。 忽視其中的戲劇性,這個建議其實很有用。增長實力不外乎內修和外物,雙修是二者兼?zhèn)洹?/br> 他失笑搖頭,忽然想到之前老婆婆說得話,喃喃了一句:“為了愛,為了奉獻?!?/br> 自出了識海,銀龍高傲的龍首一直垂著,沒有看到杜圣蘭的表情,聽到這句話,以為是某種暗示,身子繃得很緊,乍一看像是僵硬的尸體,它尾巴卷著花瓶問: “要讓老婆婆,送床被褥進來嗎?” 杜圣蘭愣了下,抬眸看到異常僵硬的龍軀,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鱗片險些炸開。 實在是沒忍住,他笑了出來。 旖旎的氣氛被笑聲撞破了一些,銀龍從先前的僵硬中緩過勁來,聲音恢復到往常的冷靜:“只是想到快過冬了,這里的蒲團也該換了?!?/br> “放屁!” 伴隨一陣粗俗的罵音,心魔跳了出來:“你看看我都胖成什么樣了?” 進小世界前,心魔幫助九奴讓裴琉焰的計劃失敗,當時它出了大力,只剩拳頭大小。這才過去沒多久,已經(jīng)胖得像頭熊。 黑霧幾乎占據(jù)了地洞三分之二的面積,很有說服力。 “……” 展示了幾次價值后,心魔量顧崖木現(xiàn)在也不會斬了自己,橫豎每次它膨脹后都會被派出去打架,從巨人重新打成團子。命運已然如此殘酷,它不好過,對方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