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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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崖木目光意味不明,最后化作一聲嘲諷地輕笑:“一只小老鼠罷了?!?/br> …… 崇山峻嶺,一處幽靜的山莊隱蔽在山水之間。 “拿到了?!?/br> 男子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帶著一絲恭敬,他看女子的目光不是帶著欲望,而是臣服。 正如裴家大長老所說,裴琉焰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她能cao控別人的精神。此刻聽到男子的話,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浮現(xiàn)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有了杜圣蘭的血,便能對九奴實施咒殺。 她望向男子:“你有幾成把握,咒殺成功?” 男子能靠咒術(shù)證道,在這上面的造詣自然極高,但仍舊不敢保證,只說:“詛咒只占部分,另一部分在你。” 實施咒殺時,裴琉焰要同時間渡心魔劫,這種隔著不同空間的拉鋸戰(zhàn),誰勝誰負(fù)不一定。 裴琉焰眺望遠(yuǎn)處山川:“那心魔的實力在我之下,你我配合,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問題?!?/br> 倘若不是在裴家禁地被囚禁了二十年,憑借她的資質(zhì),早就飛升了。 男子在天上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星君,他會被裴琉焰cao控,不止是因為天生媚骨的誘惑,更是了解對方的潛力,倘若裴琉焰能飛升,實力必定不凡。 日后他在上界也可多一重依靠。 “明日戌時,就是最適合的時刻?!蹦凶佑谜鏆饽潭攀ヌm渡劫時淌落的血液,確保不會有耗損。 …… 從極地雪山離開,杜圣蘭發(fā)現(xiàn)傳訊印記被激活,立刻重新聯(lián)系合歡宗。 本以為是出什么事了,不料那邊卻傳來一道輕快的聲音:“快來小世界,有好戲看。” 陰犬已經(jīng)回了冥都,九奴也準(zhǔn)備離開,先前那些污穢的叫聲吵得她耳朵疼。 顧崖木正要化龍帶杜圣蘭一起走,杜圣蘭搖頭:“我嘗試瞬移一下?!?/br> 這種手撕空間的感覺,他早就想試試。 手指虛握,空間出現(xiàn)一條裂縫,杜圣蘭回過頭,顧崖木嘴角勾了勾:“很成功?!?/br> 兩人自原地消失,又過去一段時間,雙雙從小世界外出現(xiàn)。 第一次使用瞬移,杜圣蘭有些手生,耽誤了點時間,一來就看到外面聚著不少人,其中還有黑水商會會長。 “你……” “好巧,你也來了?!睍L面不改色裝作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杜圣蘭視線一掃,發(fā)現(xiàn)先前圍觀自己渡劫的修士竟然都在這里。 裴家大長老站在在最前面,義正言辭說道:“老夫倒要看一看,都有哪些不知廉恥的去爭奪機(jī)緣?!?/br> “不錯。”盤天鶴捋著才長出來的山羊胡,肅容說道:“我輩修士,豈能為了點機(jī)緣連尊嚴(yán)都不要?!?/br> 他們特意來此一趟,就是向世人展示自己沒有進(jìn)入小世界,搏一搏美名。 沒有拆穿這群人的道貌岸然,杜圣蘭走到合歡宗那邊,目光冰冷:“都有誰得到了機(jī)緣?” 纖纖玉指一動,指向遠(yuǎn)處某人。 杜圣蘭順著看過去,本殺意沸騰的面容愣了一下:“大爺,您貴庚?” “七十三?!迸扌÷暤溃骸拔乙呀?jīng)問過了?!?/br> 杜圣蘭又看向旁邊那個,女修輕咳一聲:“二百三十一,化神?!?/br> 說話間,又有人出來了。 這次傀儡護(hù)送出來的實力不錯,然而是妖獸,這只蜥蜴武力值高,智商一般,因為長著怪異的三條舌頭,說話不利索。 不少剛剛趕來的修士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我上我也行。 很多人不去,是自知實力不夠,不限制境界進(jìn)去大概率會成為炮灰,沒想到大勢力的人竟一個都沒去。 “你看盤家家主,在渡劫期卡了這么久,寧肯不飛升,都不愿意占梵門的便宜,著實令人欽佩?!?/br> “沒錯,他要去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飛升了。盤家主,大義!” 盤天鶴臉都快黑了,心臟一邊滴血,一邊含淚為自己搏美名。 有的羨慕,有些嫉恨……在場什么心思的都有,杜圣蘭忽然對得到機(jī)緣的幾位修士笑道:“梵門不知何時踐諾,有哪位擔(dān)心人身安全的,可以雇傭我仁義堂的雇傭兵?!?/br> 眾多雇傭兵齊齊拔刀:“仁義堂,為您保駕護(hù)航。” 口號喊得整齊劃一,無比響亮。 杜圣蘭在人群中準(zhǔn)確找到了裴螢,后者認(rèn)真道:“我們以為你喜歡這個風(fēng)格?!?/br> 裴螢去冥都時,看到了鬼修鑄造的雕像,聯(lián)系羅剎門夸張的行事風(fēng)格,以為喜好會一脈相承。 放棄解釋,杜圣蘭再度看向梵門弟子:“但愿你們言而有信?!?/br> 梵門弟子面色難看,消耗資源給這幾個垃圾提升境界,還不如把東西拿去喂豬。 小世界僅僅開放了一天,因為參與競爭者著實太過劣等,傍晚時分機(jī)緣便被瓜分完畢。 給獲機(jī)緣者撂下幾張聯(lián)絡(luò)用的傳訊符,梵門弟子黑著臉離開。 飛身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其中一人迫不及待開口:“出了這么大的岔子,我們肯定會被師門降罪?!?/br> 事情鬧得太大,他們還不好直接把幾名機(jī)緣者做掉。 于師兄猛地停下:“肯定是那杜圣蘭搞的鬼。” 不然就憑這下界人的德性,多少會有幾個厲害點的勢力參與。他惡狠狠道:“杜圣蘭不是想搞什么冥都招生?他想踩我們的臉面,我們也踩一踩他的。去找?guī)讉€人散一下謠言,就說他欺騙修士去冥都,實則是進(jìn)行迫害?!?/br> 見對方?jīng)]反應(yīng),于師兄皺眉:“還不快去?” “這一招是挺好使,但肯定沒人信。”那名梵門弟子回憶道:“人家只對境界高的下手。” 根據(jù)搜集來的情報,杜圣蘭元嬰期就敢設(shè)計渡劫,到現(xiàn)在,直接進(jìn)攻他們視若神明的梵海尊者。 這么一想,梵海尊者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第90章 互相傷害(三合一) 戌時。 晚霞由橙紅不斷加深, 最后燒成了赤紅。半個山莊被黃昏籠罩,地上的青草一點點變黃,莊內(nèi)樹皮脫落, 溫泉干涸, 一只從天空飛過的小鳥翅膀驟然停止撲扇,‘啪’地一下重重砸在地上。 以山莊為中心,方圓百里內(nèi)的生機(jī)在一瞬間被抽空。 一間幽暗的屋子里, 九個人跪在不同的方位, 他們身限幻境, 有的狂喜大笑,有的淚流滿面。 有老有少, 共同點是這些人都和裴琉焰一天出生,連時刻都一樣。此時每個人的頭上都頂著空白的牌位, 笑聲和哭聲交織在一起, 格外恐怖扭曲。 裴琉焰盤腿坐在最中間的蒲團(tuán)上, 微微點了下頭。 男子拿出杜圣蘭的血液, 嘴唇不停動著,卻沒有任何聲音泄露。 血液化作千絲萬縷, 分別纏繞住象征九種不同情緒的牌位, 侵蝕的過程中,血液本身的顏色越來越淡。 狂風(fēng)大作,外門發(fā)出嘩啦啦的響動,屋內(nèi)唯一的一根蠟燭火焰熄滅,裴琉焰閉上眼,正式開始渡心魔劫。 冥都。 正在院內(nèi)彈琴的九奴一失手, 撥到了錯誤的琴弦, 樹上享受樂律的冥鳥歪著腦袋, 一只只好奇地看過來。 紛亂的雜音傳出。 九奴原本就沒幾分血色的面容慘白地可怕,她似乎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手指用力絞著琴弦,黑霧從創(chuàng)口處不斷滲出。 冥鳥發(fā)出凄厲的嚎叫,盤旋在空中。 院門被一股大力猛地砸開,原本正要去塔樓檢查血雷狀況的杜圣蘭和顧崖木最先趕到,隨著越來越多的黑霧在半空中溢散,陰犬和冥都高層也陸續(xù)到來。 身為冥都生靈,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咒術(shù)。陰犬幾乎是一眼看穿:“咒殺?!?/br> 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九奴的痛苦,她的喉嚨擠出支離破碎的聲音,手腕斷掉了半截,半個身子都壓在了琴上面。 杜圣蘭剛要上前,被顧崖木拉住。 現(xiàn)在過去只會添亂。 沉默片刻,杜圣蘭退到門檻外,突然就想明白了昨天渡劫時那一閃而過的虛影身份,定是被裴琉焰蠱惑的仙人。 陰柔男子手指輕輕摩擦著下巴,瞥了眼院內(nèi):“情況對九奴不利?!?/br> 這場交鋒中,明顯九奴處在了下風(fēng)。如果現(xiàn)在用咒術(shù)不斷去填補(bǔ)對方的創(chuàng)口,或許會起一點作用。 然而陰犬并未立刻動作,似乎準(zhǔn)備再觀望一下。 杜圣蘭同顧崖木朝遠(yuǎn)處走了一些,壓低聲音道:“之前你所指的方法是什么?” 顧崖木曾說有辦法幫到九奴。 “強(qiáng)大。”四目相對,顧崖木繼續(xù)說道:“只要變得足夠強(qiáng)大,就能碾壓一切?!?/br> “……”這說得不是廢話? 顧崖木今晚談吐跳躍性很大,緊接著又道:“隨我去個地方?!?/br> …… 山莊里。 九個牌位在不停顫動,下面的‘祭品’俱是七竅流血。 裴琉焰曾經(jīng)分割過九次心魔,前八個陸續(xù)被九奴吞噬,這使得九奴異常強(qiáng)大。 杜青光對自己狠,裴琉焰也不逞多讓,數(shù)次割舍心魔,須知每次的過程都痛苦無比。但人終究活不成一塊石頭,以往的狂喜,怨恨,暴躁……這些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后,被她強(qiáng)行割裂,卻又在往后歲月,重新滋生。 今晚是一場隔空的廝殺較量。 主動權(quán)在裴琉焰,可這不代表她勝券在握。 整個過程,她能感覺到心臟不斷膨脹又驟縮,幾次險些要炸裂。 九奴其實并不能算是完全的心魔,只是被裴琉焰強(qiáng)行定義為心魔。前八個才是真正的心魔,即便被割裂仍舊擺脫不了裴琉焰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