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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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烈焰卷著死氣,像是狼一樣的身軀猛地躥出,誓要今日趁陰犬傷重永絕后患。陰柔男子拍了拍手下的毒蛇,輕喝一聲:“去?!?/br> 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了不足十分之一的死氣,倒是噴出的毒霧拖緩了陰犬的襲擊速度。 魘厲聲道:“杜青光已經(jīng)承諾我,日后會找人下界,冥都,遲早是我的?!?/br> 陰柔男子微微皺眉,巨蟒再一次噴出毒氣,就在耄耋老者也準備出手時,遠處街道,五蘊和尚的蓮花法器拖著一眾‘老弱病殘’,低沉醇厚的聲音隨霧氣震蕩而來。 “魘施主,杜施主喊你過去合力戰(zhàn)仙?!?/br> 第一次魘未理會,五蘊和尚重復時,它怒火中燒。 “禿驢莫要胡說,杜青光已經(jīng)飛升了?!?/br> 雖然很想殺了三翻四次把自己當打手用得杜青光,但魘不認為對方渡劫會失敗。 “出家人不打誑語?!蔽逄N和尚正色道:“出去了,又回來了?!?/br> 想到竹墨,補充一句:“都回來了。” 魘在蓮花法器上看到了杜圣蘭,心中殺意倍增,付諸行動前,突然看到杜圣蘭頭頂?shù)难?,被怒火蠶食的理智終于回歸幾分。 這混賬是在渡劫嗎? 魘自問不會蠢到去攻擊渡劫之人,面對處在詭異狀態(tài)中的杜圣蘭,它沒有立刻采取行動。 五蘊和尚就像是一個撿破爛的,在它遲疑的功夫,又把重傷的陰犬撈上了蓮花法器。 多了一個渡劫期,想要殺死陰犬的難度進一步增大,無盡的死氣凝聚下,魘的氣場變得越來越恐怖。再三權(quán)衡后,它決定去界壁旁一觀,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們給我等著?!迸R走前,還不忘撂下一句狠話。 冥都高層不可能默認王被一個和尚帶走,雙方在無聲的對峙中,陰柔男子提出一條方案:就近治療。 五蘊和尚同樣暫時未準備離開冥都,界壁隨時會發(fā)生異變,他稍后還要回去。 …… 黑暗,無盡的黑暗。 杜圣蘭舉目四望,皆是漆黑一片,他好像被束縛在了自己的識海當中,杜圣蘭試圖釋放神識,破開這片束縛。這種嘗試才剛剛開始,大腦猛地感知到尖銳的刺痛,他好像聽到了皮rou被劃開的聲音,大腦開始自動為他勾勒出一副骨rou分離的畫面。 人面樹冠的樹洞里,五蘊和尚正在清理杜圣蘭碎裂的骨頭。 杜圣蘭最嚴重的傷幾乎集中在背部,血rou模糊,看不到一片完好的皮膚。 牧童一直躲在暗中觀察,還在樹洞外燒起香來。 “漫天神佛保佑,天道老爺保佑,讓他趕緊死吧。”如果不是被規(guī)則限制不能動手,牧童早就擼起袖子沖進去解決了杜圣蘭。 “唔……” 杜圣蘭指尖動了一下,在牧童虔誠的禱告中,他活過來了。 “顧……” 五蘊和尚知道他要問什么:“那位施主傷勢很重,要修養(yǎng)一段時日?!?/br> 杜圣蘭發(fā)不出太大聲音,費勁地動了下手指,五蘊和尚俯下身子去聽。 “大師,我有一個朋友……他,他是世上最出色的陣法師……”杜圣蘭唇色蒼白:“他現(xiàn)在,一定,一定就在附近……” 胥洲和牧童有過交集,隨后就有了針對自己的困雷大陣,杜圣蘭猜測其中一定少不了牧童的指點。 五蘊和尚慧心通明,頓時明白他所指,界壁本質(zhì)是無盡的陣法,這是讓捉人去修復。他耳側(cè)一動,聽見外界有不自然的風聲,是逃遁時帶來的輕微波動。 杜圣蘭扯開一抹笑容:“他的身份是冥都冥子,大師……可直接管找冥都要人?!?/br> 五蘊和尚離開后,杜圣蘭勉強爬起來,喘著粗氣看了看左右,苦笑一聲。顧崖木躺在左手邊的一張木床上,陰犬則在另外一邊,兵人不知何時回來了,將復雜的咒術(shù)不斷填充封印進陰犬腹部的窟窿里,雪花獅子趴在地上,好像是急暈過去了,不知是誰給它蓋了張小毯子。 紙狗的待遇就沒那么好,紙面人臉面無表情扔了幾道禁術(shù),是死是活全看命。 仰起頭的瞬間,杜圣蘭對上一道滿身怨念的血雷。 “……” 他眨了眨眼,默默移開目光,選擇暫時性無視。 杜圣蘭現(xiàn)在急需弄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杜青光的飛升時間卡得太過完美巧合,就像幕后有一雙手在推動。 可惜思維尚未運轉(zhuǎn)多久,強烈的疲憊感再次涌上來,內(nèi)臟受傷,后背也才處理過傷口,杜圣蘭頭微微垂下,最后竟是保持半坐的姿勢睡了過去。 這次閉眼他終于掙脫了先前的黑暗,無數(shù)光怪陸離的夢境交錯。杜圣蘭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夢了,困倦感讓他仿佛回到了剛從斬月山逃出不久,自己和顧崖木在客棧里,體內(nèi)真氣暴動的時候。 “顧崖木?!?/br> 不同的是,上次叫得是‘阿母’,這次喊得是那頭龍的名字。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一只冰涼的手伸過來,緩緩握住了他的。 杜圣蘭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一條龍正人性化地臥在床邊,一只爪子還被自己握著。顧崖木不知何時化為了原形,原形下鱗片上血跡斑斑。 樹洞門被推開,一道人影風風火火地沖進來。 “兒子!” 九奴一陣風似的進來,看到杜圣蘭的瞬間殺氣騰騰:“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杜圣蘭沉默了一下:“很多?!?/br> “很多很多?!彼貞浟艘幌略谔焐媳蛔窔⒌慕?jīng)過,最后得出結(jié)論:“數(shù)不清的?!?/br> 這回輪到九奴沉默了。 明明杜圣蘭是病人,九奴卻咳得比他還厲害,之前秘境通道突然斷了,妖獸亂跑,秘境內(nèi)日月隱隱有墜落之勢,混亂中九奴追丟了蝕魂道君。 當然蝕魂道君也不是好對付的,境界壓制下,九奴也沒占到多少便宜,如果不是最后秘境崩塌,結(jié)局還真不好說。 看出杜圣蘭想去界壁,九奴抓來兩個鬼修負責抬擔架。余光瞄見搭在杜圣蘭手上的龍爪,九奴一挑眉,這爪子看著有些礙眼啊。 龍目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片刻后,縮小成數(shù)寸,銀龍緩緩爬進了杜圣蘭袖子里,繼續(xù)養(yǎng)傷。 路上,九奴神情罕見的有些嚴肅:“外面現(xiàn)在一團亂,陸續(xù)有上界人進入九川大陸?!?/br> 杜青光和竹墨未在界壁旁留多久,重傷幾個仙人后,他們已經(jīng)估算出目前能進來的仙人大概是什么水平。杜青光剛剛飛升,按照上界的實力劃分,屬于星君,隨著他實力精進,必定很快會被世界意志排斥,不得不再去上界。 九奴不時咳嗽著,給他分析目前的局勢。 “氣運鎖被消耗的差不多,界壁外有塔樓,樓內(nèi)一道神念和他們進行過交涉,如今進入的仙人還不敢太過放肆?!?/br> 上界人擔心塔樓會自爆,暫時進來的不多。同樣,進入的都是低階仙人,殺一兩個根本影響不了大局,塔樓自爆的意義也不大。 九奴:“最諷刺的是,這群上界人內(nèi)部也有問題,有的想要進入冥都搜查你的下落,又被另外的人伏擊?!?/br> 杜圣蘭道:“梵海在上界人緣一般,還有個死對頭。” 擔架晃了一下,九奴杏眼一瞪:“走穩(wěn)點。” 鬼修顫顫巍巍扛著擔架,后悔不該這么早表態(tài),兩日前,魘不知何故同杜青光一起離開,他們想要一并溜走,結(jié)果正好碰上了回來的九奴。 遠處,牧童正在被迫修補界壁。 身后塔樓負責當監(jiān)工,其中也有略通陣法的神念,稍有不對,就會立即點出,防止他使壞。 牧童累死累活,看到杜圣蘭坐著擔架被抬過來,一股血直沖腦門,險些要沖上來和他拼命。強忍下一口氣,牧童面上擠出一絲微笑:“這修補,完全沒有意義?!?/br> 界壁自愈需要數(shù)年,他頂多加速個半年時光,意義不大。 杜圣蘭微笑道:“我知道,但我就喜歡看你干活?!?/br> 對方故意弄出動靜,導致自己被手持鐵鉤的鬼修一路追殺,險些葬送性命,這筆賬他可是一直記著。 一物降一物,冥都有很多針對腐朽靈魂的咒術(shù),能激發(fā)負面情緒,讓生無可戀的人更加痛苦,偏偏死不掉。 “動作麻利點,你看那個花紋修得有些難看?!倍攀ヌm指指點點。 牧童在這里修界壁可謂是受盡了白眼,哪怕進入的上界人,看到有人正在進行毫無意義的工作,都覺得宛如一個智障。 他幾次站起身,又被塔樓內(nèi)神念的威壓驅(qū)使,重新彎腰工作。 杜圣蘭余光瞥見天圣學宮的學員不在了:“那些學生呢?” 九奴敷衍道:“扔別處去了?!?/br> 有上界人進入,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做蠢事。 從昨晚起,幾乎沒有仙人再進來,杜圣蘭聽九奴說著話,思忖上界現(xiàn)在必定也是一團亂。梵海尊者做事周密,恐怕正在制定計劃,如何奪回雷劫。 “兒子,要我?guī)湍闼榱怂鼏??”九奴瞥了眼浮在杜圣蘭頭頂,散發(fā)著無窮怨念的血紅色雷劫,開口問道。 杜圣蘭搖頭。 如果能想辦法讓雷劫生出神智,要比毀了有用。再者說做人也不好言而無信,這條雷當時肯回應自己,哪怕是受合歡心法唆使,他心底里還是存有一絲感激。 然而九奴卻突然出手,虛實道則凝聚在指尖,眼看就要轟擊雷劫。杜圣蘭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干娘?!?/br> 九奴看了他片刻:“真要留?” 杜圣蘭點頭。 九奴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杜圣蘭想要說兩句好話,因為身上的傷勢,又沒辦法追過去。 牧童低低罵了聲蠢貨,那女人一看就是故意的,自己唱白臉,好讓杜圣蘭扮好人。姜還是老的辣,果不其然,紅色雷劫潛意識感覺到了自己在被維護,無形的怨念消散了一些。 牧童冷笑一聲,望著杜圣蘭張口就要拆穿九奴的計謀:“你……” 一抬頭,發(fā)現(xiàn)天空中盤旋著一只冥鳥,空洞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下方。面對無聲的威脅,牧童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三個字:“你、娘、的?!?/br> 第76章 挑戰(zhàn)者(二合一) 九奴并未走遠, 界壁那邊隨時可能進來人,杜圣蘭頭上還頂著一道矚目的血色雷劫。 他來界壁的目的也是為了這道雷。 可惜鎮(zhèn)魔塔本身是一件不俗的寶物,能實現(xiàn)境界壓制, 至少大乘期的實力才能開啟,里面的神念無法完全壓制住規(guī)則,去主動給他開門。 到最后,還是九奴出手, 幫忙開啟了塔樓。 杜圣蘭從擔架上下來,拖著重傷的身軀緩步走進去, 神念放水下, 他在里面暢行無阻。每路過一片地方, 就會有神念出現(xiàn)看他一眼。 “死久見啊死久見……”神念上上下下觀察雷劫, 暗道真是死得久了什么都能看見:“這真是梵海那混賬的雷劫?” 杜圣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