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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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團的掙扎逐漸減弱,但很快又變得無比強烈,長時間脫離本體,它已經開始變得虛弱。 “秘境里有殘留的魔氣,陰犬身負無邊怨念,兩者融合,說不準能重現魔淵那樣的小型奇特空間。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杜圣蘭用無比溫柔的聲音,說著殘忍到極致的話:“不做狗,你將永世不得解脫?!?/br> 不給光團任何思考的時間,他直接開始倒數計時:“三,二……” 數數得速度極快,灰蒙蒙的光團最終還是選擇沒入了紙狗中,它進入的剎那,后面的仙軀迅速腐爛。 紙狗開始漸漸長出斑駁的黑皮,長毛拖地,變得更加真實,也更加丑陋。它的眼神很呆滯,不時閃過一絲怨毒。 杜圣蘭:“仙軀為什么會腐爛。” 紙狗不說話。 杜圣蘭腳踩在它的爪子上,玉面刀痛得尾巴豎了起來。 “聽說你的馴獸法則,是打到服氣?” 杜圣蘭還在用力,紙狗好像想要咬他,但是一做出攻擊性的舉動,身體就開始裂開,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撕扯開紙狗,玉面刀痛得近乎失聲。不明白為什么一副紙做的身體,竟會疼成這樣。 杜圣蘭見狀也是挑了下眉,冥都的手段果真神奇。陰犬做得紙狗身體,好像限制了不能傷害自己,更不用說是雪花獅子。 奪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一個人如果是大海,奪舍了一粒水,過程輕而易舉但日后他的能量也會是一滴水。玉面刀在奪舍后,智商似乎又下降了不少,再也沒有了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慢。 “仙根?!奔埞诽撊醯嘏吭诘厣?,爪子被踩出黑血,口吐人言:“有了仙根,就有仙軀?!?/br> 杜圣蘭:“仙根在哪里?” “我的識海。”玉面刀巴不得他現在殺了自己奪走仙根,困在這紙狗的身體,哪怕想要自爆,都會頭疼欲裂。 對待雪花獅子時,杜圣蘭又恢復和煦,望著它到現在還滲血的爪子,聲音一沉:“以后這狗就是你的寵物,不聽話就用爪子踩它,想怎么踩就怎么踩?!?/br> 雪花獅子想了想:“我想看雜技。” 杜圣蘭點頭:“回頭我就請雜技團來教,學不會打死它?!?/br> 話鋒一轉,修長的手指掐住紙狗的脖子:“梵海搭天梯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br> 手指收攏時,紙狗喉嚨嘶?。骸罢娴摹恢?,師尊只是讓我抓緊時間開秘境?!?/br> 脖子快要被掐出血時,紙狗繼續(xù)說:“也許是,想奴役這個世界……為了征服……” 杜圣蘭松開手,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是真的沒腦子?!?/br> 有關上界的機密,玉面刀倒是知道幾件,可每次開口,就會被無形的力量所阻礙,狗身也會跟著一抖。最終紙狗只能說些無關痛癢、上界都知道的淺顯事情,當聽到是梵海尊者讓弟子捕捉自己時,杜圣蘭眼神一閃,問出另一點:“你能帶凡間的生靈上界?” 紙狗點頭,主動道:“師尊再過不久要過三九雷劫,也許是想抓你好徹底地研究雷劫?!?/br> 杜圣蘭笑而不語,側身望向陰犬。 陰犬的爪子虛空一劃,紙狗的身體再次裂開,反復三思后,它終于承受不住:“沒有正常飛升,貿然上界會承受不住仙界靈壓粉身碎骨,不過你是合體期,本體特殊,多少能撐個兩天?!?/br> 玉面刀特意提起梵海尊者要渡劫,無非是想引杜圣蘭上界作妖,然后作死自己。 眼看陰謀被拆穿,以為害人無望,沒想到杜圣蘭居然再度問起梵海尊者的雷劫,這一次紙狗幾乎是迫不及待開口。 杜圣蘭在他的贅述中提煉出關鍵信息,仙也有強弱之分,由弱至強分別為星君、真君、道君、帝君。蝕魂道君剛剛躋身為道君的行列,算是最弱的道君。與之相比,梵海尊者是最頂尖的道君之一,近日他要渡三九雷劫,如果成功未來千年內只要渡過六九雷劫,距離帝君就只有一步之遙。 陰犬的爪子搭在紙狗腦袋上面,冥都陰物不同,用人類修士的法子無法被奪舍搜魂,但不代表冥都之主做不到,陰犬的爪子移開時,紙狗的眼神又變得呆滯了幾分。 不知道是受限于天道規(guī)則還是宇宙的意志,很多記憶是模糊的。不過陰犬倒是有了很有趣的發(fā)現:“上界修士渡劫,不受天道規(guī)則保護?!?/br> 杜圣蘭聞言一怔,顧崖木眉梢都微微上揚了一下。 “豈不是說渡劫時旁人也能趁機動手?” 陰犬點頭:“所以上界幾乎沒有散修,弱小的仙人會去選擇給他人做刀侍劍奴,為的就是突破時能得到一方力量庇佑。” 瞥了紙狗一眼:“根據他的記憶顯示,梵海尊者在上界也有強敵,很可能會選在他渡劫時出手?!?/br> 說完,陰犬用鋒利的爪子劃開了紙狗的腦袋,在對方的哀嚎中灌入黑氣,片刻后,被重新抽出的黑氣變?yōu)橐豁臣?,給了杜圣蘭。 杜圣蘭抽看了幾張,全是關于上界的資料,其中還有梵海尊者選擇渡劫時的地形。 他喉頭一動,魘那么多條命都玩不過陰犬是有原因的,這等手段實在是駭人,更為恐怖的是,黑氣凝成細線重新縫合了紙狗的腦袋,紙狗居然還活著。 杜圣蘭不可能坐視梵海尊者穩(wěn)當地過完三九雷劫順利變強,他看著紙面,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居然盤腿坐在地上開始修煉。 陰犬讓雪花獅子先跟自己走,雪花獅子路上一步三回頭。陰犬并未帶走紙狗,看來是因為天機道人的話,準備在秘境中繼續(xù)闖蕩。 松海內再次變得一片寂靜。 杜圣蘭修煉,顧崖木在一邊給他護道。 一天一夜過去,杜圣蘭神情中出現迷醉的狀態(tài),面色潮紅鬢角全是汗,顧崖木及時叫醒了他。 杜圣蘭俯下身子,猛地大口呼吸,就在剛剛他險些再次走火入魔。 顧崖木問:“在修煉合歡心法?” 杜圣蘭呼吸不穩(wěn),頷首。 其實他中間已經出過幾次岔子,只是剛剛最為嚴重。緩過勁來后,杜圣蘭苦笑道:“不到大乘期,想觸碰到最高的那個境界,確實不容易。” 即便僥幸做到,他自身的神智也會受到影響。 可杜圣蘭又有些不甘心,他已經施展過合歡心法的第九境界,現在是趁熱打鐵的最好時機。 顧崖木稍作沉吟,先前杜圣蘭修煉的時候他也一直在旁觀察,開口說道:“也許是你走岔了路,比如那個鼎,你想讓它被美色所迷惑,不知道是在為難誰?!?/br> “……” “七情六欲總有側重,情欲只是其中一種。目標是誰,就該側重哪方面?!?/br> 有人渴慕親情,那就去散發(fā)圣父的光輝,有人渴慕金錢,那就把自己幻化成金山……萬物不同,應對之策當然不同。 杜圣蘭雙眼逐漸明亮:“不愧是你,博學?!?/br> 論學識和眼界,還是要看這頭龍。 杜圣蘭重新調息打坐,這一次整整過去三日,他的面色蒼白,渾身的氣息卻逐漸變得祥和。到了第四日,杜圣蘭整個人的氣息都發(fā)生了變化,顧崖木說不上那是什么感覺,有些奇異,杜圣蘭個人的存在感降低了,仿佛和天地融合到了一起。 就在這時,杜圣蘭緩緩站起身,張開雙臂,聲若清泉:“來。” 遠處的一只鳥類妖獸魂不守舍朝這邊飛來,它聽不懂人類的話,但是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沉穩(wěn)的氣息,大自然的祥和,寧靜,美麗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就像在說:“孩子,我是你爸爸。” 鳥類妖獸飛停在他頭上,不愿離去。 杜圣蘭滿意一笑,停止施展合歡心法,過了好久,妖獸才如大夢初醒,驚嚇地飛走。 上界的時間流速原本要比下界緩慢,自千年前起卻又逐漸變快,直至基本和下界趨同。從玉面刀的記憶來看,梵海尊者渡劫就在五日后。 杜圣蘭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在秘境,雖然玉面刀知道最終傳承點在哪里,但在這里用不了傳訊符,陰犬擅長暴力破局,也不可能獲得傳承認同。只能寄希望于斬月山的人能順利找到最終傳承,破解梵海尊者的刀法。 拎起紙狗,杜圣蘭和顧崖木離開秘境,兩人沒有回仁義堂,直接趕去冥都。 智商降低影響不了紙狗對杜圣蘭的怨恨,確定對方要在梵海尊者渡劫時做手腳,他心中大為快意,以師尊之能,必定會當場打散這天雷精的神魂。 杜圣蘭一路都在盤算。 獻祭一具法身大約能獲得半年的通行時光,期間主動回去只能通過冥都的界壁,當然來回次數多了,在下界的滯留時間也會縮短。 杜圣蘭沒有親身體驗過仙界靈壓,玉面刀判斷他能堅持兩天,杜圣蘭覺得撐死也就是一天半。 不過這點不需要納入考慮,他最多就停留半日。 每一個時間點都經過了精密的計算,飛舟上,杜圣蘭和顧崖木研究地形,對玉面刀腦海中取出的紙質記憶進行深入研究。 “上界界壁周圍罕有修士出現,梵海渡劫是仙界目前最受矚目的事情,那日定有不少仙人圍觀?!倍攀ヌm道:“刺殺梵海的道君實力也是不凡……” 顧崖木指著一座山峰:“這里是通往界壁最快的線路。” 他們討論的時候,長毛遮住了丑陋面容下真正惡毒的笑容,玉面刀暗罵他們是何等愚蠢,居然因為仙人要捕捉天雷便妄想報復。 顧崖木自始至終沒有阻礙過杜圣蘭,梵海的修行歲月漫長,但凡變強一點,未來的風險性都會瘋狂飆升。何況對方現在已經將目光投往下界,沒有時間供他們按部就班靠修煉趕上。 這兩日陰犬不在,冥都街道上鬼氣森森,不少陰物正在互相廝殺,對他們而言,是重溫舊日好時光的機會。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錘子來了’,陰物和鬼修同時撤離。 九奴正百無聊賴坐在界壁前打呵欠,陰犬不在的日子里,冥都高層得輪流檢查界壁。她認為是多此一舉,有塔樓在這里,安全的不得了。 “土狗,耽誤我和我干兒子相聚……” 九奴正在遷怒陰犬,同時罵罵咧咧指揮當日被帶到冥都的天圣學院學生們做事,余光突然瞥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揉揉眼睛:“兒子!” 杜圣蘭微笑著走過來,袖子里還裝著變成小銀龍的顧崖木。 九奴嫌棄地看了眼他身邊:“好丑的狗?!?/br> 杜圣蘭指了指界壁:“干娘,我去旅個游,一天后就回來?!?/br> 九奴面上笑意還在,卻是提起了紙狗,虛實道則被她修煉到了極致,一眼就看出這紙狗覆蓋著玉面刀的神識:“是不是他蠱惑你的?沒事,干娘幫你把他腦袋擰下來?!?/br> 杜圣蘭苦笑:“千萬別,沒他,我就過不了界壁?!?/br> 九奴沉默了一下:“想好了?” 杜圣蘭點頭。 沒有問杜圣蘭要去做什么,九奴低低咳嗽了幾聲:“那就去吧。” 帶個合體期還比較容易,玉面刀變成紙狗后,再帶一個顧崖木已經是極限,根本帶不動九奴。九奴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沒有提要求。 她心里盤算著自己得想辦法把另外一個下界的仙人抓起來,半天后杜圣蘭回不來,她就過去救人。 杜圣蘭的出現引來不少注意。 塔樓內的神念和天圣學宮的學員同時朝這里看來,杜圣蘭沖著塔樓揮了揮手:“偷個東西,去去就回?!?/br> 偷? 學員下意識看向才被偷來的塔樓,目露驚駭,上次還不夠嗎?怎么又要偷? 能給他們回答的人,正拎著紙狗,身體一點點被界壁沒入。來時顧崖木在紙狗身上施加了血咒之術,紙狗不敢?;?,但它同樣十分駭然,對方不是要去上界劈人,怎么變成了偷東西? 用只有它能聽見的聲音,杜圣蘭冷笑道:“三九雷劫,如果最后一道雷跟人跑了,你說渡劫之人會不會瘋?” 紙狗渾身一僵。 “一旦那道雷被帶到了下界,因為使命沒有完成,也許不會消散。雷劫還在的情況下,你說天道會不會再補發(fā)一個雷?” 紙狗身體更僵硬了。 它猜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