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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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圣蘭光顧著想事情,沒留神,差點撞上一只大雁,氣流的波動讓他猛地回過神,剛要躲開就被一條龍尾卷住,扔到了龍角上。 分出兩股電流纏繞住龍角,杜圣蘭訕笑著搭了顧崖木的順風車。趕路積累下來的疲憊在這一刻爆發(fā),他暫時不再考慮裴家的事情,確定固定好身體,杜圣蘭趴在龍角上,好像準備睡覺。 這不是為了休息而睡眠,杜圣蘭想要測試一下原形下進入夢境能不能保證外殼不漏電。假如一絲電流都沒有外泄,說明cao控力已經到達完美境界,那他就可以嘗試完善《天雷淬體》最困難的一部分。 閃電貼在龍頭上,杜圣蘭收起神識前不忘囑咐:“幫我記錄一下我的睡眠數據,謝謝?!?/br> “……” · 最近傭兵生意很景氣,仙人下凡似乎預示著大世來了,不少修士組隊去遺跡尋寶。安全起見,傭兵成了他們的第一選擇。 “十單生意才賺了百萬靈石不到?!?/br> 這個數字不小,但從前只要一名殺手出動就能賺差不多的價錢。賺的錢少了,以往這些分殿堂主拿得自然跟著減少,部分覺得安逸不錯,可也有始終不服氣的,比如現在這位中年人,近來黑水商會有拍賣一枚絕世丹藥,結果就因為十萬靈石之差,他與寶貝失之交臂。 偽裝成普通人借酒消愁,一出酒館,中年人不動聲色往巷子里走。等到了一處安靜無人的區(qū)域,二指并攏,就要朝身后某處戳去。 來人避開攻擊,發(fā)出一聲笑后,把什么東西往前面一拋。 脆弱的蝴蝶小妖瑟瑟發(fā)抖。 中年人:“閣下這是何意?” 殺手這個行當干久了,中年人一眼就看出對方偽裝了相貌,說不定骨頭移位,身形都做了改變。 “花費數月,我才捉到一只蝴蝶小妖?!?/br> 正如杜圣蘭險些撞到大雁,越是微弱氣息的生靈,往往越容易被忽略。胥洲的面容在夜色下很是模糊:“看一下它的記憶,會有很有意思的發(fā)現?!?/br> 蝴蝶小妖知道搜魂后會面臨什么,自己實力很弱,肯定要變成了傻子。它不知道對方想要找什么,頭腦的劇痛傳來時,蝴蝶小妖眼神逐漸變得呆滯,只能不斷提醒自己一會兒要記得回家。 漸漸地,中年人面色發(fā)生劇烈變化。 胥洲含笑站在一邊,顧崖木心思再縝密但永遠做事留了一線,這是他最大的敗筆。譬如蝴蝶小妖,對方早該知道留下這些小妖怪隨時有泄露身份的危險,天道誓言能約束蝴蝶小妖不主動外泄秘密,可只要稍微用點手段,便能找到另外的突破點。 中年人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記憶可以是虛假的?!?/br> 相當精通幻術的人,可以通過幻術改造一個人的記憶。 胥洲但笑不語。 中年人陷入沉默。 顧崖木并非完全沒留后手,蝴蝶小妖關于他的記憶很模糊,包括絕殺殿殿主分身突然消失,但是往日的記憶可以模糊,現在的卻不可能實時顧慮到。 蝴蝶小妖如今的待遇生活都很好,和之前地獄般地奴役截然相反,這種改變甚至是從仁義堂還沒有開始建設時便有。 搜魂結束,蝴蝶小妖記憶一片混淆,但它記得它要回去,心底里莫名為有這個記憶點感到驕傲。薄如蟬翼的翅膀動了動,還沒真正煽動,便被細長的手指卡住脖頸,沒有任何掙扎的時間,頸骨瞬間被捏得粉碎。 淡綠色的翅膀聳拉下來,尸體被拋向一邊。 中年人見狀皺了下眉,胥洲注意到后微笑道:“智商低微的小妖怪,放出去容易壞事。” 擦了擦手指,胥洲開始談正事。分殿堂主有多位,這個是他專門挑中的,有野心,不滿絕殺殿的轉型,實力也是所有殿主中最弱的。 胥洲有絕對的把握,利用好一個自命不凡的工具。 …… 大一點的城池,勢力多以家族劃分,年節(jié)的氛圍還算濃厚。 天開一縫,仙人在南域下凡,直接影響到了南域的節(jié)氣,往年這時候還在飄小雪花,現在基本是在下雨。 杜圣蘭搖頭:“這種往來如果日后變得頻繁,絕對不是好事。” 顧崖木要開口前,視線突然望向園外。裴螢的軟靴上還沾著些街道踩回來的爆竹殘末,她身后跟著一個畏畏縮縮的蝴蝶小妖。蝴蝶小妖的年紀可以從翅膀的顏色分辨,年紀越大翅膀顏色越深,這只顯然已經到了暮年。 裴木寒在時,對待蝴蝶小妖幾乎是屠戮式地馴養(yǎng),現在它們待遇好了,年輕一點的蝴蝶小妖終于恢復了些靈性。 裴螢:“我回來時看它鬼鬼祟祟在外面,順手帶進來了?!?/br> 這只蝴蝶小妖一來就哆嗦著翅膀跪拜,知道自己冒失的舉動可能引來殺身之禍,一時間話也說不清楚。 顧崖木叫來雪花獅子負責溝通。 “你,你說話。” 面對口齒更不伶俐的雪花獅子,蝴蝶小妖終于平復了下來:“我們族里有個孩子不見了?!?/br> 新年初,杜圣蘭給它們放了假,不存在執(zhí)行任務遇到危險的情況。不見了的蝴蝶小妖是罕見的族里最活潑的孩子,對于麻木的蝴蝶小妖很難得,而它們的對接情報工作人員表示無能為力,不是不找,是根本找不到。 最后它決定豁出這條老命,到這里尋求幫助。 “年尾給我們結了不少靈石,那孩子想學著人類趕集備貨,出去有三四日都沒回來?!?/br> 杜圣蘭看了眼裴螢。 后者搖頭:“蝴蝶小妖速度快,氣息弱,別說我們的情報網,天機樓的都未必能找到。” 杜圣蘭聞言沉吟:“我試著找找?!?/br> 蝴蝶小妖連連拜謝,臨走前還留下了不少它們一族的特產百花釀,快出門時小心翼翼問:“我能就在城里等嗎?等找到了我?guī)厝ィ獾糜謥y跑?!?/br> 杜圣蘭點頭,裴螢帶著去安排住處。 蝴蝶小妖一走,杜圣蘭凝視戒指里的狗毛,開口道:“幫我?guī)г捊o陰犬,我要見它?!毕肓讼?,補充了一句:“小陰犬也很擔心它。” 從魔淵回來后,杜圣蘭嘗試過借助這根狗毛聯系對方,結果狗毛化作黑氣飄走又飄了回來,抱著再試試看的心思,杜圣蘭又試了一次。 這一次黑氣許久都沒有飄回,杜圣蘭看到些希望,快到夜半的時候,仁義堂內多出一道陰影,先是出現在雪花獅子那里,隨后才來到杜圣蘭面前。 陰犬這些天是在追蹤魘,本來它是要將兄弟作為磨刀石留給小陰犬,直至發(fā)現魘也在刺殺仙人的現場,有感事情異常,準備摸個底。 杜圣蘭看出它很忙,開門見山道:“你還欠我一個承諾?!?/br> 作為介紹冥子的好處費,陰犬留下這根狗毛,答應過會幫忙做件事。杜圣蘭拿起桌上的百花釀,道出蝴蝶小妖最后去過的城市,言下之意讓它幫忙去看看。 蝴蝶小妖數量稀少,完全可以用種族氣息的方式追蹤。 陰犬的目光有些古怪,不能理解為什么要將人情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看出它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或許會敷衍地去指定地點晃上一圈,杜圣蘭道:“這孩子的族人還在城里焦急等消息?!?/br> 一句話,間接讓陰犬想到了小陰犬,起了一分難得的惻隱之心,在陰影淡去前冷漠道:“你知道的,我只擅長追蹤死物的氣息?!?/br> 杜圣蘭點頭,他曾提出讓陰犬找胥洲,但完全無法像定位牧童一樣順利??烧胰诉@件事,最關鍵的一環(huán)就是要先確認死活。 杜圣蘭坐在院中,輕輕捏著眉心,這一幕被顧崖木看到,知道他對這件事并不樂觀。 “一般修士不會太為難弱小的妖獸,根據天機樓的無聊統(tǒng)計,臨近過大年的日子,是一年中廝殺最少的時間段。” 不是因為過年心情好,純粹很多修士最近要么祭祖,要么拜山,越是大勢力越注重形式,忙得沒時間。 坐下后顧崖木繼續(xù)說道:“就怕是有備而來的?!?/br> 兩人對視一眼,過了片刻,杜圣蘭緩緩道:“那就讓他有來無回?!?/br> 陰犬的效率毋庸置疑,第二天就帶來了消息,兵人在桌上撒下一把土。 杜圣蘭挑了挑眉。 “你要找的蝴蝶小妖?!标幦溃骸巴晾镉羞@一族的氣息,很新鮮,最近幾日才出的事?!?/br> 它不是在杜圣蘭告知的那座城市找到,因為對方的一句話,陰犬又去臨近的幾個地方看了看,最終在一條暗巷了有了發(fā)現。土里混合著一些奇怪的觸感,應該是蝴蝶小妖被毀尸滅跡后,部分翅膀殘片。 “對了,周圍還殘存著你先前讓我找過的故人氣息?!?/br> 杜圣蘭眼神一寒。 陰犬沒有久留,杜圣蘭用罐子裝好土,叫上無可為一起找到了等消息的蝴蝶小妖。它們一族本身擅長氣味追蹤,不過只限于某些特殊的藥味,沒有過多關注杜圣蘭手上的罐子,以為是找到了,正要激動詢問,杜圣蘭看了下無可為,對蝴蝶小妖道:“此人會送你回去,這段時間不要離谷,他會在谷里保護你的族人。” 罐子被遞交到了蝴蝶小妖手上,杜圣蘭沉默了一下:“節(jié)哀。” 蝴蝶小妖愣了下,好久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字代表著什么,它的翅膀顫抖著,滿是不敢置信。又過去了許久,它終于回過神,像來時一樣,想要張口又說不出話,杜圣蘭嘆道:“回去吧。” 蝴蝶小妖神情恍惚,抱著罐子一步步地往外走。 出了城門,一直沒有說話的無可為望著天邊夕陽,忽然道:“再過不久,兇手的尸體就會出現在你們面前?!?/br> 他了解杜圣蘭的處事方式,一筆賬必定會十倍討回。 …… 胥洲再聰明,也不可能預判到杜圣蘭會因為一只小妖怪找陰犬幫忙,最后牽扯到他。 如無可為的判斷,杜圣蘭正在思忖怎么血債血償。要說對他們最恨之入骨的,不外乎是裴九星,但顯然胥洲已經不準備只用一個工具,開始在仁義堂發(fā)展幫手。 “借著蝴蝶小妖向有心人證實殿主被調換,在仁義堂埋下隱患,接下來估計就是利用裴九星,重新給出你非裴家家主的證據,雙管齊下,當真是好盤算。” 說話間,杜圣蘭面色逐漸變得冷凝。 他們之前試了幾回引出胥洲,無奈對方已經謹慎到一種變態(tài)的境界。 顧崖木靜坐了片刻,道:“此一時彼一時,沒了暴露身份的顧忌,也許可以嘗試用其他法子?!?/br> 今日寒風凜冽,杜圣蘭問裴螢要來和胥洲相關的所有資料,和顧崖木坐在亭子里,兩人偶爾看資料,偶爾枯想,停下來的間隙,顧崖木也會說一些過往的事情,試圖從中找到某個突破點。 一夜快要過去,燈都換了兩盞,也沒有什么發(fā)現。 瞥見杜圣蘭蹙著的眉心,顧崖木平靜翻著書:“胥洲能想到從蝴蝶小妖身上找突破口,在他身上,一定也有某個我們忽略的細節(jié)?!?/br> 正說著,翻書的指尖一頓,這是最后一頁,每次都是一掃而過,主要講斬月山副宗主在秘境找到胥洲的碎星劍,劍身破損嚴重,彰顯著胥洲秘境遇難的事實。 從無盡海域歸來時,杜圣蘭還曾親口提過此事,眼見顧崖木視線凝固在這里,他下意識目光跟著聚焦在三個字上:“碎星劍……” 碎星劍是斬月山祖師爺的佩劍,幾乎和其主人一樣出名。 顧崖木:“損毀佩劍,自身也會被重創(chuàng),他不會冒這種風險?!?/br> 杜圣蘭:“你懷疑碎星劍并非什么本命法寶?” 顧崖木:“胥洲時刻強調碎星是他的本命劍,創(chuàng)造斬月劍法時,放言此劍日后將隨他斬月碎星?!?/br> 尋常修士不會去打造什么本命法寶,誠然這能大幅度提升力量,但和寶物之間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說杜圣蘭的修煉天賦前無古人,那胥洲的悟性就是后無來者。加上碎星劍誕生出過劍靈,從來沒有人去懷疑過本命劍的說法。 杜圣蘭沉默半晌,知道該怎么做了。 …… 斬月山。 竹墨在后山觀瀑悟劍,李道子不好打擾,數個時辰后,竹墨睜開眼:“何事?” “今天早上,杜圣蘭雇人送來一封信。信中他主動示好,提及日后不會參與斬月山弟子渡劫,胡劈亂劈……”說到這里,李道子嘴角都是一抽,這話聽著像示好,實際如同再說‘不答應后面說的事,早晚劈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