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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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經(jīng)拋出了共同離開的機會,能不能離開就要看顧崖木的發(fā)揮。 顧崖木露出的雙目時而猩紅時而平靜:“度化我,笑話!” 說話間他手上的皮膚變紅,頭頂彈出兩根觸角,恐怖的殺意讓副院長都想出手壓制,然而一轉(zhuǎn)眼,顧崖木的氣勢節(jié)節(jié)衰退,觸角消失痛苦地叫了聲:“大師?!?/br> 杜圣蘭也是被這變化驚了一下,喉頭一動緩緩道:“他體內(nèi)有一半皮皮蝦的血脈,且是罕見的一體雙魂,為善的靈魂只能發(fā)揮金丹期的實力,為惡的卻十分厲害?!?/br> 顧崖木周邊的人自動遠離了他一些。 杜圣蘭:“諸位不用擔(dān)心,他為善的靈魂立下過天道誓言,不能濫殺無辜。” 戒癡和尚也是愣了一下,一體雙魂之事十分罕見,但也確實存在。 杜圣蘭目中露出一絲疲態(tài):“他從前樹敵不少,這些年來我也不得不東躲西藏?!?/br> “阿彌陀佛,施主是個有大愛的人?!?/br> 杜圣蘭帶著顧崖木走到戒癡身邊:“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地獄又何嘗不是靈魂的歸屬之處……” “大師,我們先走,邊走邊說?!?/br> 三人在眾人的視線中走遠。 一路走,一路傳來杜圣蘭的提問: “大師是如何理解‘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我們來到這世上,究竟是為了取經(jīng),還是跳脫現(xiàn)有的規(guī)則?” 戒癡和尚沒有坐騎,出行是用一種類似蓮花坐臺的法器。 杜圣蘭也坐了上去,余光卻在留意著下方學(xué)宮。 院長不知何時來了,看到天空有人離去,詢問道:“沒有找到傳承者,怎么私放人離開?” “有兩個是修佛法的,另外一個是皮皮蝦血脈?!?/br> 院長聞言道:“那倒是無妨?!?/br> 合歡心法傳不到佛門弟子身上去,皮皮蝦又是著名的丑,只怕在傳承斷絕和傳給皮皮蝦中間,合歡第二祖會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天空上,戒癡和尚問:“施主對于‘修’字是如何理解?” 杜圣蘭望著下方:“傻逼?!?/br> “……” 意識到周圍還有其他人,杜圣蘭忙回過神,輕咳一聲:“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戒癡和尚:“不打緊。其實施主說真話要比違心話好多了?!?/br> 杜圣蘭這才認真地看過去。 戒癡:“出家人修一雙慧眼,貧僧不才,也有幾分成就?!彼瓤戳搜垲櫻履荆骸斑@位施主扮演善良人格時,眼神不真誠?!?/br> 空氣中一片寂靜。 分明是嚴肅的時刻,卻突然被‘噗嗤’一聲打破。 “不真誠……”杜圣蘭笑得毫不留情,拍了拍顧崖木的肩膀:“聽到了嗎?人大師說你不真誠?!?/br> 這還是顧崖木頭一次見他全無顧忌的笑聲,純粹是因為被逗樂了而開心。彎起眉眼間聚的光,像是春日里最晴朗的天氣,看到的人心情也會變好。 笑夠了杜圣蘭重新保持端正的坐姿:“大師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幫我?就不怕我日后真的用合歡心法禍亂天地?” 戒癡愣了下,張了張口,末了道:“原來你是——” “原來你不知道啊?!倍攀ヌm聳了聳肩:“沒事,你放走了我,是共犯?!?/br> 被金光之事先入為主,戒癡和尚只以為杜圣蘭他們是有了不得的仇家,才急著走。 杜圣蘭:“凡事都不能看表象,大師,我們都是好人?!?/br> 說罷給了顧崖木一個眼神。 顧崖木戲謔道:“我是好人,我曾立誓要覆滅絕殺殿,將其發(fā)展為救世濟民的地方?!?/br> 杜圣蘭:“我也用道心起誓,他是受我影響,才有這種宏愿?!?/br> 天道誓言做不了假,二人你一眼我一語,反而落實了度化一說。最后連杜圣蘭自己都覺得,他是在渡顧崖木。 戒癡和尚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原來二位,真的有大愛?” 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 杜圣蘭笑道:“當(dāng)然?!?/br> 戒癡和尚一連說了幾次阿彌陀佛,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杜圣蘭不動聲色地垂了垂眼,知道這和尚大智若愚,也許他想不明白其中關(guān)節(jié),但勢必會告知五蘊和尚。擔(dān)心這師徒間有什么特殊聯(lián)絡(luò)法子,杜圣蘭收起笑容:“承蒙照顧,大師,我們先走一步。” 一旁顧崖木已經(jīng)取出飛舟,二人乘坐飛舟,很快消失在這片天地間。 “先去絕殺殿的寶庫避避風(fēng)頭?” 一旦真相公之于眾,學(xué)宮必然會派人來追。 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顧崖木嗤笑道:“放心,就算五蘊和尚知道了,也不會說?!?/br> 一來他們可以隨時改頭換面,再者和尚又不是真正的超然世外,背后還有金禪寺,真說去了,日后有風(fēng)波起,矛頭必將直指金禪寺。 他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望著杜圣蘭:“合歡宗第二祖看中你什么了?真說起來,你那位‘新婚妻子’比你更適合得到傳承?!?/br> 杜圣蘭不解。 “她是天生媚骨。” 天生媚骨修煉合歡心法,進度必將一日千里。 杜圣蘭沒想到裴家竟會出一個天生媚骨,稍稍吃驚了一下回答顧崖木的問題:“第二祖說我會放電?!?/br> “……” 面對‘你在逗我’的目光,杜圣蘭頷首:“是真的?!?/br> 他輕輕用指尖去觸碰顧崖木的,一股微弱的電流順著顧崖木的手指一路蔓延,不疼,反而很酥很麻很舒服,雷電像是在拓寬他的經(jīng)脈,帶來輕微的刺痛,但是筋脈更加堅韌后,又反饋來一陣奇妙的爽感。 顧崖木猛地屈起手指:“合歡功法,當(dāng)真邪門!” “這不是合歡功法,是我自創(chuàng)的天雷淬體,但還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br> 第二祖?zhèn)飨聛淼氖裁礊閻郯V狂法,先前時間緊迫,他壓根沒來得及修煉。 “……” 杜圣蘭這門天雷淬體目前漏洞百出,正好現(xiàn)在沒什么事,他向顧崖木請教道:“天雷中本身就蘊含兩種法則,一種毀滅,一種新生。” 修士在渡劫后rou體往往更加強悍,也是這個理。 “……最近我已經(jīng)能成功感知到這兩種法則,可惜始終無法做到單獨使用純粹的毀滅或者新生法則。” “回頭我想?yún)⒖己蠚g宗心法,看能不能產(chǎn)生另外一種狀態(tài):欲仙欲死。如果能因此讓目標(biāo)對雷產(chǎn)生心理陰影,甚至發(fā)展成心魔,這本身也是一種毀滅。” 一個修士,對雷有陰影,還談何渡劫? 一口氣說完,杜圣蘭滿懷憧憬問:“你覺得呢?” 顧崖木:“我覺得修真界要完?!?/br> 第25章 杜圣人(二合一) 顧崖木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xiàn)在這樣, 理解過天機道人。 對方被嚇得閉關(guān),不是沒有緣由。一般人哪怕真的奪舍雷劫,恐怕也不會有他這么多奇思妙想。 杜圣蘭沒把那句‘修真界要完’放在心上, 耐心等著顧崖木解答。 在他看來, 顧崖木對古怪秘法了解頗多, 譬如剛剛變皮皮蝦,那可不是一般的幻術(shù)能做到,在場眾多天圣學(xué)宮的人, 竟無一能勘破。 雙方目光碰撞的瞬間,顧崖木真正體會到什么叫一物降一物,昔年他嘲笑斬月山老祖道貌岸然。世間修行法門萬千, 哪有正邪之分, 只有強大與弱小,有趣和乏味。 千年后,從斬月山出來的人竟比當(dāng)初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覺得……” 杜圣蘭屏息,仔細聆聽。 “我還是覺得修真界要完?!?/br> “……” 顧崖木真心實意:“你這條路從未有人走過,可以參考路邊的野草?!?/br> 野蠻生長就好。 杜圣蘭聽出他的潛臺詞,背靠飛舟陷入沉思。半晌,有感空想無用,轉(zhuǎn)而開始研究合歡第二祖留下的記憶光團。 和寒月尊者粗暴灌入式傳承不同, 祁子期可謂是傾囊相授。 光團里不僅有功法,還有他留下的修行經(jīng)驗。一道虛影于其中手拈蓮花,畫面美不勝收,可惜實際演示功法的人, 早已從這世上消失。 杜圣蘭掐指一試, 剎那間一朵蓮花自他潔白的指尖生長出, 花瓣嬌媚又不顯輕浮, 窗外飛過的一只老鷹忍不住降緩速度,癡癡望著這朵花。 關(guān)上窗戶,他凝視指尖的蓮花挑了挑眉,沒想到會這么成功。 “難道我天生適合干這個行當(dāng)?” 顧崖木正閑著無聊自飲自酌,聞言手一晃,杯中酒濺出幾滴。 “這一招無中生有蘊含了一些佛家的妙則?!痹趯Ψ秸f出更夸張的言語時,顧崖木一針見血:“你施展過奪舍心法,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其中也有一些佛家投胎轉(zhuǎn)世的奧妙?!?/br> 杜圣蘭頷首,有一條就在強調(diào)道心要如蓮般澄澈干凈。 顧崖木:“至于天雷,自帶度化能力。” 杜圣蘭想到戒癡的金光親近自己,若有所思:“如果我本體施展合歡功法,會怎么樣?” 顧崖木冷笑:“你見過魅惑人的閃電?” “針對正在渡劫的修士呢?”杜圣蘭問:“對方會不會從此愛上這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