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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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道人一臉苦相,狐貍臉都拉長了許多。 顧崖木坐在他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張桌子,香爐里燃著不知名的香,一股松木的味道緩緩散開。 蠟燭很粗,但光亮一般,顧崖木帶來的壓迫感更甚。 “天生道體,補天?!?/br> 寂靜終于被打破,顧崖木看天機道人的目中閃現(xiàn)過殺機:“你竟然隱瞞此事到今天?!?/br> 狐貍無奈:“龍君從來沒有問過。” 它也是夠倒霉的,莫名其妙被這頭龍找上門,以性命相挾遭遇逼問。 顧崖木閉了閉眼,天機道人并不知道自己要奪舍杜圣蘭,自然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只是杜圣蘭……對方在得知天生道體一事后,執(zhí)意去幽蘭禁地,并在最后關頭渡劫,會不會另有盤算? 燭火晃得人心煩,顧崖木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雪花獅子自覺從他袖中鉆出,充當燭臺的角色,控制火苗不要搖曳。 “他還活著嗎?” 天機道人料想接下來會遭遇一系列問題,但沒想到顧崖木會首先提這個。 “前兩天杜圣蘭死訊傳出后,我便卜過一次卦,卦象的結果很奇怪。” 顧崖木稍一抬眼,靜候下文。 “跳脫紅塵外,還在五行中。” 涼颼颼的一記眼刀掃過來,狐貍捋胡須的手不小心一用力,險些拽掉一根長須:“龍君明鑒,非我故意賣關子,這卦象就是這么說的?!?/br> 它自己都沒解開。 摸不準這頭龍陰晴不定的性子,狐貍屁股墩子稍微往后挪了挪,尾巴快要繃緊成一根直線。 想到那古怪的卦象,復又沉沉嘆了口氣,天機道人本來還在惋惜自己解除血咒的機緣沒了,再一想杜圣蘭的遭遇,對比下覺得這點經歷也不算什么。 “就沒見過這么慘的年輕后生?!焙偽舶椭匦路潘?,卷了一下:“老天都想算計他。” 出身,天賦這些還有機會通過后天努力搏一搏,最絕望的莫過于無法跳脫既定的宿命。 一時間,滿室寂靜。 “顧崖木?!?/br> 一片沉默中,顧崖木好像聽見了杜圣蘭在叫自己的名字,想起渡劫那日,對方一臉平靜說著‘有緣再見’。 咚。 沉悶的敲門聲傳來。 夜半三更有人叩門,顧崖木看到天機道人眼中來不及掩飾的錯愕,明白這賊狐貍也沒有算到會有人來。 負責看守道觀的小童正在打瞌睡,猛地驚醒,看到觀主和顧崖木已經走到大門處,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 狐貍去開的門,沉重的木門發(fā)出難聽的吱呀聲,大門緩緩打開。 第一眼沒看到人。 第二眼也沒看到, 狐貍探頭探腦時,顧崖木微微低下頭,只見門檻后面,還沒手掌大的小閃電背后綁了一大片荷葉,雨水正順著荷葉頂端緩緩滲下。 這片荷葉不是用來擋雨,而是杜圣蘭為了及時掌握自身情況攜帶。葉片一旦焦了,便可以預判漏電。 他抬起頭—— “顧崖木,是我。” 第20章 集體社死(三更) 無邊夜色中, 雷電似乎嫌棄額前的荷葉遮擋視線,又稍稍朝后仰了仰腦袋。雨水倒流,砸在他身后的地面, 擴散出一圈圈漣漪。 狐貍本身就有好幾丈高, 爪子都往后縮了一下, 僵硬地立在一邊。 不夸張的說,它感覺自己一口氣就能把這個小紙片吹跑。 顧崖木眼一瞇, 稍稍彎腰,半晌后吐出三個字:“杜圣蘭?!?/br> 雷電動了下,似是回應。 “杜圣蘭?你說這是杜圣蘭!”狐貍在一旁跳腳:“這怎么可能?” 沒去理會他的聒噪,顧崖木回想那日禁地的混亂,尤其是天雷失控后劈人的方向, 主要針對四大家族。再看看眼前的這道雷,終于找到了一些聯(lián)系。 天雷在夜晚自帶發(fā)亮功能, 天機道人一開始以為是個紙人, 這會兒細看才確定是雷。 “還在五行中……”它喃喃念出卦象, 一不留神爆了粗口:“他個龜孫子, 原來是這意思!” 雨越下越大。 顧崖木的真實身份狐貍跟小童交代過, 此刻他目瞪口呆看著一龍, 一狐貍還有一個紙片雷差不多前后進門,朝里面的屋子走去。 顧崖木一抬眼,猝不及防和幽深的瞳孔對上, 小童雙手捂住嘴, 表示絕對不亂說。 屋內要暖和不少。 杜圣蘭的聲音比從前顯得稚嫩一些, 這還是他努力后的成果, 才找到了昔日七八分的音色。 “怎么搞成了這幅鬼德行?”顧崖木的嘴一貫的陰損。 杜圣蘭視線在他和天機道人間徘徊, 想來天生道體的事情已經暴露, 他沒過多做贅述,直白說了兩個字:“奪舍?!?/br> 顧崖木眼皮一跳。 杜圣蘭補充強調:“我,奪舍天雷?!?/br> 外面轟然一道雷劈下,好像近在咫尺似的,天機道人忍不住打開窗戶看了眼,確定院子里的古木沒被劈焦。 顧崖木要比天機道人冷靜許多:“你在禁地說的功法,是奪舍功法。” 話語幾乎是篤定的。 杜圣蘭:“是。” 顧崖木一挑眉,這已經不是膽大包天所能形容的了。 天機道人在一旁倍感頭疼,今夜它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這不是一件好事。 “萬幸比較成功。”說話的功夫,頭上的葉片發(fā)出滋啦的聲音,灰燼灑了一地。 “抱歉?!倍攀ヌm解釋:“下雨天我比較容易失控?!?/br> 天機道人覺得自己也要失控了,它都不敢離對方太近,擔心被滋滋的電流炸毛。 身上帶著一些濕寒之氣,杜圣蘭上桌倚在香爐旁,再沒有出現(xiàn)漏電現(xiàn)象:“我的運氣不錯,本以為還要通過天機道人來找你?!?/br> 他是看著顧崖木說得,顧崖木看不太清他的眼睛,但還是保持了四目相對的尊重。 “你的運氣是不錯?!?/br> 離開禁地后,顧崖木沒有用真身騰云駕霧,速度自然要慢上不少,再加上眼睜睜看杜圣蘭‘葬身雷?!?,心緒奇怪的有些不平,同樣影響到了速度。 直到昨日他才決定找到天機道人,再次確認杜圣蘭的死活。 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顧崖木盯著還沒自己爪子大的小東西,嫌棄地一皺眉。 杜圣蘭被兩根指頭提溜起來,想到有求于人,忍了忍沒電他。 沒想到顧崖木蹬鼻子上臉,還上下掂量了一下,銀光一閃,一股微小的電流流經經脈,一直沖向大腦。 顧崖木猛地一松手。 杜圣蘭一臉莫名。 顧崖木不太自在地抿了下嘴,猜到對方現(xiàn)在是想要化形,敲了敲桌子:“坐下說話?!?/br> 杜圣蘭坐在椅子上,矮的看不見。 “……” 顧崖木按了按眉心,徹底意識到對方不是人的事實,重新把他提溜上桌。顧崖木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枚混雜萬年雪蓮制成的丹藥,小閃電湊過去一些,丹藥消失不見,但杜圣蘭周圍的氣息幾乎沒有變化。 顧崖木又掏出靈果,示意他繼續(xù)吃。 杜圣蘭明白是在禁地時做出的選擇迎來了回報。 先是暗示顧崖木自己已經知道他要奪舍,繼而以德報怨,讓對方先走,就連化雷后也沒有劈他。 哪怕是磐石,芯子也得軟那么一下。 不動聲色地低頭吃掉靈果,杜圣蘭氣息稍微得到一些提升。 顧崖木掌握規(guī)律,要吃純天然的,合成的增益不多。隨后他又分別拿出百年靈芝,千年靈芝,和萬年靈芝。 杜圣蘭一應吞下,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不適。 隨著萬年靈芝下肚,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的那口‘大缸’回來了。 顧崖木則有了計較,他稍作提點:“你從前積累深厚,加上《幽蘭心法》的輔助,才可以肆無忌憚吞噬?!?/br> 他沒說太多,但杜圣蘭知道什么意思,在確定自身能發(fā)揮的實力前,凡事不可太過,包括吞吃這些靈植。 天機道人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里。 再別說了,什么《幽蘭心法》,他真的不想再知道更多。 杜圣蘭留意到它的樣子,覺得好笑。 狐貍直言:“知道太多現(xiàn)世的秘密,對我沒好處?!?/br> 一般人的隱秘,它無所謂,但杜圣蘭這種可以說是氣運之子又無比倒霉的存在,知道太多有害無益。 顧崖木繼續(xù)投喂,一揮袖子桌上擺滿了奇珍異果,讓杜圣蘭依次咬一口。 狐貍眼珠瞪得滾圓,想不明白為什么杜圣蘭已經沒了惡龍圖謀的道體,卻還能得到幾分照顧。 隨著杜圣蘭東一口西一口啃著,顧崖木大概清楚了每種天材地寶對他增益效果的多少,他想了想,說道:“去自由城?!?/br> 還有一次竹杠沒有敲。 臨走前,顧崖木叫來門口小童,這小童是天機道人當世唯一活下來的徒孫,也是狐貍所化。一大一小兩只狐貍被迫舉著爪子立誓,保證不會泄露今晚之事。 “別挪窩?!?/br>